农家恶寡妇(美食)——一口小锅锅
时间:2021-10-26 10:05:54

  于是她看向吴大田:“你来说,二赖子是怎么知道的?”
  吴大田道:“这个他没说,他只说下午在白村的村口遇见了李寡……李嫂子,看到李嫂子买了好大两块肉。”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吃蛋?”
  “这个二赖子他真没说,但我猜是他堂侄女儿回娘家说的,因为我知道他有个堂侄女儿嫁到了你们白村。”
  “他堂侄女儿是?”
  二赖子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和他不是一个村的,哪里能知道他那些堂侄女儿叫什么。”
  问完了想问的,白小芽道:“娘,二郎,你们把他按紧了,千万别松开,我这就去叫二叔和三叔他们,再去把我堂叔叫过来。
  吴大田见事情闹到要见白村村正的地步,他目光发狠,用力往上一顶,想挣脱开逃跑。
  江远山顺手拿起灶旁烧火坐的凳子,狠狠地砸在了他头上。
  吴大田被砸得眼冒金星,顿时卸了力,再也挣扎不起来。
  白小芽握着火钳用力往吴大田大腿上扎了一下:“别想着跑!否则我就用火钳戳烂你的命.根.子!”
  吴大田吓出了一身冷汗,果真不敢再动一下。
 
 
第33章 (捉虫)   准备修大的院墙
  白小芽出去后, 朱佑明进来按住吴大田,对李春花道:“大娘,您去找根结实点的麻绳, 咱们把这贼子给捆起来, 拖到院里去,等候村正来处置。”
  李春花赶紧跑出去, 没一会儿拿来两根粗糙结实的麻绳。
  三人快速把吴大田捆了起来,手脚都绑得死死的, 捆好后, 朱佑明还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
  “二赖子全名王守财,也是王家庄的人……”李春花擦了下手, 皱着眉沉思,忽地看向江远山, “你二婶家有哪些亲戚来着?”
  李春花除了知道江二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 其余的亲戚,什么叔叔伯伯的, 她压根分不清, 也根本记不住。
  至于江二婶娘家堂叔辈的人, 她更是毫无印象。
  毕竟江二婶是从王家嫁过来,嫁入江家的,属于外嫁女。平日里连江二婶自己都很少回去,李春花作为江二婶的妯娌,更是不可能有事没事往江二婶娘家跑。
  对江二婶娘家的事, 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哪里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她不由得怀疑是江二婶说出去的。
  江远山却摇摇头:“二婶半个多月都没回过王家庄了, 当日她和我们一家闹得那般不愉快都没回去,不可能是她。”
  李春花问:“那会是谁?”
  “除了二婶,凤香婶子不也是王家庄的么,还有四堂婶,她也姓王,也是王家庄的。”
  说到这,江远山顿了顿,“而且,四堂婶好像不到三十岁。”
  李春花道:“你四堂婶是挺年轻的,我没记错她今年好像才二十五,是冬月里生的,实际年龄比你哥大不到五岁,也就大个四岁多。”
  她猛地看向吴大田,“二赖子那狗东西,他堂侄女儿是多久嫁入我们白村的?”
  吴大田躺在地上懒懒地回道:“就最近几年吧,二赖子也都才三十六,他堂侄女儿能有多大。”
  李春花手一拍:“铁定是你四堂婶说出去的。”
  朱佑明不了解村里这些人的恩恩怨怨,在他看来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而便走去了远处吹风。
  白小芽和江玉姝出去没一会儿,便把江云川跟江云河两家都叫了过来。
  “贼呢,遭瘟的狗贼呢!”江二婶人没到,声先到,老远就听见了她的喊声。
  紧跟着是刘翠莲的声音:“咋回事呀,咋屋里还进贼了呢?”
  江云川、江云河,两兄弟都拿着铲子跑了过来。
  一时间,李春花家的院子被照得灯火通明,大家都打着灯笼赶到了他们家。
  看到躺在地上被捆得跟死猪般的吴大田,江二婶啊了声,惊讶道:“这不是李家沟的吴大田吗?”
  白小芽看向江二婶:“二婶,你认识他?”
  江二婶道:“汗,远路就在王楼镇做短工,我常去镇上看他,岂会不知道吴大田这个地痞无赖。
  他和二赖子,也就是我们庄子的王守财,还有刘家庄的一个混子,叫赵铁牛,他们三个是王楼镇上出了名的三混子。”
  绕着吴大田转了一圈,江二婶啧啧道:“只是我竟还不知道,吴大田这个狗东西,居然还是个贼!倒真是没看出来啊!”
  没一会儿,白村的村正,白永旺也过来了,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白小芽的爹和大哥。
  都是一个村子的,原本就不是大村,谁家的狗叫一声,半个村都能听见,何况是家里进贼这种大事,那更是顷刻间便传得沸沸扬扬。
  “咋回事,哪个狗日的不要命了,竟然偷到了我闺女家?”白永贵拎着把斧头气汹汹地走了过来。
  白石头也提着把斧头,跟在白永贵身旁赶过来。
  因为白永贵是老木匠,白石头也在学做木工活,所以白家最不缺的便是斧头。爷俩出门时,顺手就抄了一把斧头,还是一人一把。
  “……”白小芽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这爷俩怕不是斧头帮出来的。
  白永旺走到跟前,看向李春花,和气地问:“我听远树说你们家遭了贼,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春花指了指躺在地上装死狗的吴大田,快速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说完,她热切地看向白永旺:“村正呀,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吴大田这个狗东西,他听了王家庄二赖子的话,就跑到我家来偷东西,正巧被小芽撞上了。
  今儿个得亏是我侄子和远山都在家,您说说,倘若只是我和小芽,还有玉姝,我们娘仨在,那今夜,我们三个还能有命吗?
  即便他没胆子害命,可小芽到底还是个年轻的……”
  “咳!”刘翠莲重重地咳了声,及时打断李春花的话,她笑着道,“村正,您即是咱们白村的村正,又是小芽的亲堂叔,正巧白亲家也在,想来你们心里也都是希望小芽好。
  咱们都是过来人,有些话,我就不说太直白了。吴大田听了二赖子的撺掇,认为我大嫂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便到她家来偷东西。
  今儿个算是大嫂一家子幸运,大嫂的侄儿在这,远山也在家。可远山终究是要去学堂继续读书的,大嫂的侄儿也不可能一直在她家。
  那么往后的日子,岂不是谁都能到她家来偷这抢那。
  这深更半夜的,若下次再来个吴大田这样的人,你们想想那后果,损失的就不只是几粒米的事,怕是会更严重。”
  在场的人,谁也不是傻子。
  尤其是成了亲,都快年过半百的男人,岂会听不出刘翠莲的话外之音。
  白小芽毕竟才十六岁,虽然是小寡妇,但她刚成亲便死了丈夫,说到底还是女儿身。
  白永贵冷着脸,目光凶狠地剜了眼吴大田。
  他看向白村正:“永旺,你是村正,这事你要办得好看些。”
  白永旺道:“既然是贼嘛,那就交给衙门去处理。”
  吴大田一听到要把他送衙门,急忙求饶:“别呀别呀,我求你们了,我下次再也不偷了,再不踏进白村半步,求你们别报官。”
  没人理会他的求饶,刘翠莲问道:“那衙门里的官爷,会让他蹲班房么,蹲的话大概是多久呢,假如他没几天就出来了,为此恨上了我大嫂一家,要寻机报复可怎么办?”
  白永旺冷声道:“他敢!”
  吴大田连连告饶:“不会的不会的,你们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再来了。”
  “闭上你的臭嘴!”江二婶就站在吴大田旁边,她顺腿踢了一脚。
  刘翠莲问完后,等着白永旺回答。
  白小芽由衷的佩服刘翠莲,看着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关键时刻,脑子倒是挺灵活。
  刘翠莲问的那些,也正是她担心的。
  因此,她接着刘翠莲的话说道:“是啊二堂叔,我三婶说的对着呢。吴大田偷东西又不是什么死刑罪,即便送去衙门,也不至于砍头,顶多关几天就放出来。
  可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又阴又坏,往后的日子,要是他伙同王楼镇上的那几个混子,天天晚上来我家找麻烦可怎么办?
  到时候表哥也走了,二郎也去了书院,家里只有我和娘,还有玉姝,我们三个哪里斗得过吴大田这个狗贼。”
  江二婶眼珠子一转,急忙道:“村正,要不这样办,我们现在就把吴大田送去他们李家沟,闹得他娘老子全都没脸,要让周遭所有的村镇都知道他们李家沟的吴大田是贼。
  往后他吴大田要是敢上大嫂家里来找麻烦,那我们就上李家沟闹去,让吴大田的娘老子和女儿全都不好过。
  惹毛了,我们就逼死吴大田的爹娘和女儿!让他一家子灭门!”
  白永旺摆手道:“哎不行不行,那样太过了,什么灭门不灭门的,咱们还是要按照朝廷的律令来,岂能徇私。”
  江二婶急道:“那您说怎么解决,他偷盗的罪,能关押几年,三年还是五年?”
  白永旺道:“不管是关多久,都是朝廷定下的律令,咱们就得照着做。”
  江二婶撇嘴道:“你左一个朝廷,右又一个朝廷,这山高皇帝远的,咱们连皇上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就连那县太爷,我也只远远地看到过两眼。说到朝廷,这次咱们村里遭灾,朝廷也没给任何救济。”
  白永旺:“现在是说盗贼的事,你扯那些做什么?再说了,这次遭灾,县里比咱们村还严重得多。
  周边县里就算调粮食救济咱们县,也不是立马就能运过来的,更何况,咱们山桑县,还有八.九个大村受灾比咱们更严重,县里肯定要先救他们。
  咱们白村的人,又不是活不下去,何必计较那么多。你家是缺米还是缺面了,你非要靠救济粮才能活?
  而且县里也承诺了,给咱们免去一半的赋税,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江二婶嘀咕了两下,还想再争论,被江云川拉了下袖子,扁扁嘴不再多说。
  白永旺道:“说到灾情一事,咱们白村处于上游,暴雨后,虽然每家都有损失,但真的还不算很严重。
  柳溪镇、青安镇那边的村子,田里的水稻,全都毁完了,就连苞谷都被泡烂完了。他们那边,每家每户的粮仓,也全都被毁了。
  现如今,他们那边的人,天天就靠着救济粮过活,每天都得去地里挖野菜,去山里找干货,否则单靠救济粮,根本撑不下去。”
  白小芽咳了声,刘翠莲赶忙道:“村正您也别扯远了,贼人还绑着呢,您是村正,得拿个注意啊。”
  白永旺看向吴大田道:“吴大田,你往后若再敢到我们白村来偷鸡摸狗,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别忘了,你还有娘老子和两个女儿。”
  “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吴大田现在只想快点离开,他哪里还敢有别的念头。
  他期待地看着白永旺:“所以现在……”
  白永旺对白石头道:“大侄儿,你带上几个人,把吴大田押着送去衙门报官,说清楚缘由。”
  等大家都散去后,李春花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瘫在椅子上,哭着嚎道:“天爷诶,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江云海你个挨千刀的!你说走就走了啊,还把我大儿子一并带走了,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遭人欺压羞辱,我可怎么活哟!”
  江玉姝也实在忍不住了,趴在李春花膝盖上,埋着头哭得一抽一抽的。
  江远山沉默着站在一旁,双拳紧握,一张脸阴沉如水。
  虽然今晚上家里遭贼,及时被发现了,并没什么损失,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夜的事,凶险万分。
  “今儿夜里,若是没有小曹和二郎在家,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李春花哭着看向白小芽,“小芽啊,你……你的处境你想过没有?”
  白小芽怎么没想过,只是那又能怎么样,日子还是得照常过。
  今夜的确很险,若是没有朱佑明和江远山在家,吴大田潜进他们家,就不只是偷东西吃那么简单了,保不齐还得强了她。
  可她总不能因为畏惧,就不活了。
  朱佑明在一边看着没说话,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白小芽淡淡地瞟了他眼,便收回了目光。
  江二婶那句“山高皇帝远”,也不知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她也没功夫去揣测朱佑明的想法,如今她自己都步步艰难,哪有心思管别人。
  “娘,二郎,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李春花问。
  白小芽道:“我想同二叔、三叔他们两家商量一下,把咱们三家的篱笆小院拆了,然后修一个大的围墙,把咱们三家的屋子都围起来,围在一个院里。
  这样咱们三家也能更好的互相照应,院里再养两条狗,夜半进个贼啊啥的,也就不怕了,狗一叫,咱们三家人立马便能拧成一根绳。”
  李春花听得都忘了伤心难过,她抹抹泪:“可是……这得要不少银子吧。”
  “花钱肯定是要花些钱的,但也不会花太多。砖瓦钱,这个需要我们自己出,至于工匠们的工钱,我爹即是木匠,又是瓦匠,我哥是已经出师的瓦匠,我娘家几个堂兄弟,也都跟着我爹学了瓦匠的手艺,到时候我请我爹,和娘家人帮个忙,工钱就意思一下,或者一天给他们管一顿饭就行。”
  李春花听得直点头:“可以,娘觉得你这个主意很是可行。明儿一早,娘就去找你三婶他们商量。”
  白小芽又道:“爷奶他们走得早,爹也走了,如今爷这一脉,只剩下二叔和三叔两兄弟。
  二叔眼看着还有两年就四十了,膝下却只有远路和远树两个儿子。三叔也已经三十多了,却只有远力一个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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