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话会散场后,大家各自睡去。江玉姝和江玉红睡一个房间,黄宁一直是睡在后院楼下。
白小芽回了房间,却没关门。她坐在屋里看书,没一会儿,江远山便进了她的房间。
白小芽笑着用书打了下他的肩:“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江远山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从身后抱住她,下巴蹭着她发顶,两手为她揉肩,轻声笑道。
“我这点胆子也是你惯的。”
“贫嘴。”白小芽抬手捏了捏他下巴,指尖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抚过。
江远山张开嘴含住她指尖,舌尖轻扫过她指头。
白小芽浑身一激灵,一颗心狠狠地颤了下。
她只觉从指尖麻到了整条手臂,又麻又痒,连带着心尖都痒痒的。
在江远山用舌头扫过她指尖时,她赶忙将手抽了出来,并把他推开。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别惹得我难受。”
江远山轻笑着低头贴在她耳鬓:“你昨天可是惹得我难受了一整夜。”
白小芽觉得不能再放任下去了,便将他往外推:“去去去,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江远山在她的推搡下懒懒地倒退着往门口走去,到了门边上,他一把将白小芽扯入怀里,抱着她的腰抵住她额头痞气的笑。
“你再像昨天那样摸摸我。”
白小芽双手勾住他脖子,在他嘴巴上轻啄了下。
江远山立马按住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松开,互相看着对方水光潋滟的唇。
白小芽舔了下唇:“后天下午饭馆打烊后,我带你去西共县里玩两天,就你和我两个人。”
江远山挑了下眉:“那夜里呢?”
白小芽手上微微使力,指尖轻轻打磨绕圈:“你说呢?”
“唔~”江远山舌尖抵着牙关沉闷的应了声,难耐地哼了下,“好。”
“你怕吗?”白小芽踮起脚咬着他耳垂轻声问,“要是害怕,我们就不去了。”
江远山搂着她细腰的手收紧,隐忍的从齿间挤出几个字:“我不怕。”
两人交颈缠磨了一番,直到江远山在白小芽手里绚烂绽放。
白小芽靠在他怀里,懒懒地喘着气。
江远山抱着她温柔又急切地亲吻着:“真希望马上就到后天。”
“我也想。”白小芽手指在他鼓起的喉结上刮了下。
江远山眼神迷离的仰起脖子,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下,喉结上下滚动。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白小芽给折磨疯了,疯狂的想把她给融入体内。
白小芽看着他性感的喉结,舔了下唇,覆上去用力咬了一口。
江远山再也忍受不住了,抱起她便冲向了床边。
第105章 你想怎样就怎样
咚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很有节奏的敲门声。
江远山刚把白小芽抱到床边, 还没放下去,听到敲门声,身体都绷紧了。
此时门外传来江玉姝的声音。
“嫂子, 嫂子你睡了吗?”
白小芽瞬间冷静下来, 她推了推江远山,并用手指按住他的嘴, 示意他噤声。
江远山把她放下来,悄悄躲在了纱帐后面。
白小芽深吸了口气, 稳住情绪, 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回道:“没呢,还没睡。”
她生怕江玉姝直接推门进来,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但是刚脱了衣裳, 正要准备睡,你有什么事吗?”
江玉姝:“那个……玉红姐她……她不太舒服。”
“啊?那我过去看看。你先回房, 我穿上衣裳马上就过去。”
听到江玉红不舒服, 白小芽不敢耽搁,在江玉姝离开后, 她赶忙小声对江远山说:“我出去后, 你立马回你的卧房去,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你的房间找你。”
江远山轻声笑道:“她去了也不怕,反正除了我娘,他们都知道你我的关系。”
白小芽没跟他多说,在江玉姝离开后,她赶紧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江玉红和江玉姝睡的房间, 白小芽快步走过去,看向红着脸的江玉红,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 可是发了高热,我看你的脸有些红。”
“我……我,我这里痛。”江玉红低着头,羞涩地按了按胸口,“嫂子我胸口这里涨涨的,还很痛。”
白小芽愣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江玉红笑了笑,以过来人的语气道:“哈哈……还以为你真的病了,吓我一跳,原来是长大了啊。你这不是病,只是长大成人的征兆,这说明我们的小玉红快要成为大姑娘了。”
“长大了?”江玉红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白小芽,“嫂子,长大怎么会痛?”
“咳咳……这个嘛……”白小芽摸了摸鼻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玉姝大眼睛滴溜溜直转,看了看白小芽,又看向江玉红,她突然捂着嘴神秘兮兮地笑了下。
江玉红问她:“你笑什么?”
“嘻嘻……”江玉姝伸出白嫩的小手,指着白小芽鼓囊囊的胸脯,“你快要成为嫂子这样了。”
白小芽还挺了挺胸,点头道:“对,玉姝说的对着呢。你现在感到胸前痛,是因为你在发育,在成长。”
说罢,她伸手在江玉红胸前微微用力点了下,“我碰一下是不是更痛了?”
江玉红急忙两手交叉挡在身前,连连往后退:“好痛,是好痛哦。”
江玉姝站在一边笑着看戏,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白小芽道:“你这种痛属于正常的,顺其自然就行,记住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可被任何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别让他们碰你这里。痛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这是你必须要保护的。”
想了想,白小芽决定趁此机会给这俩小姑娘上一堂生理教育课,包括生理成长以及如何保护自己不被侵犯。
“你正痛的地方,也就是你胸前位置,以及这里……”她伸手点了下江玉红的肚脐,“这以下位置,也就是咱们如厕的……这两处是绝不能被人随意触碰的,尤其是男子,无论是你们的哥哥或者父亲,反正不管是谁,都不可以碰。假如是走路过程中,你们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对方,有了不可避免的接触,那种另当别论吧。
就是说,如果对方故意去触摸这两处位置,他们这样的行为是在犯法,懂了吗?
要是真的发生了那种不幸的事,你们可千万别藏着掖着不敢说,一定要说,要是不敢和家里人说,就和我说,我会带着你们告到衙门去,拼尽一切也要告死他!
若是你们不说,侵犯你的那个男人会更加肆无忌惮,有了一次就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你们就会一直受到伤害。”
白小蝉就是个例子,被柳金侵犯后不敢说,于是就一再的被柳金侵犯。到了最后,她自己都妥协接受了,甚至还嫁给了他。
江玉红点点头,小脸红扑扑的:“嗯,嫂子我懂了。”
江玉姝也点头道:“我也听明白了。”
白小芽特地看向江玉红:“至于生活中,比如说你和黄宁在后院一起做事,你不小心碰到了黄宁的胳膊,或者黄宁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这种也是没法避免的。你要是感到反感呢,做事的时候就尽量远离他,要是你不觉得反感,正常做事就行。”
她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除了朱佑明,平日里接触最多的都是庄户人家和做买卖的商人。
在她所见所遇到的人中,反正庄户人家出身的姑娘,都是要出门下地做事的,没有谁成天闷在屋里绣花。
即便是绣东西,也都是清闲的时候,在家绣一下鞋。
毕竟要吃要喝,就得做事,成日里闷着不动,闷久了闷得走几步路都大喘气,这样的身体在穷人家是活不下去的。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是些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她们才有这些个约束,要学这个礼仪,学那个规矩。
她们一生下来就有丫鬟婆子的围着,家里的饭有人做,地有人扫,衣裳有人洗,顶多饭后散散步、插插花,学一学弹琴绣花,反正不需要下田做苦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大户人家不会娶穷人家的姑娘,所谓的门不当户不对,一是金钱不对等,二是权势不对等,三是所受的规矩不对等。
在那些大户人家看来,庄户人家出身的姑娘,没任何规矩,不会琴棋书画不说,还抛头露面的,只配给他们当丫鬟,连做妾甚至都只能进小门小户之家做妾。
那些高门大户,连娶妾都要娶稍微有门第的。
当然了,这些话,白小芽也不好直接跟两个小姑娘明说。但其实就算她不说,俩姑娘也能明白。
只不过她们也没办法,为了吃饱饭,为了活着,也就顾不上那些约束了。
白小芽只是和她们说了要保护自己,让她们意识到什么叫侵犯,以及被侵犯后该怎么做。
除了这些,别的她也没多说。
比如向她们传递什么“新思想”,跟她们说什么“人人平等、有钱人并不比我们高贵”等这种无意义的废话。
因为就算她自己认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并不比她高贵,那又怎样,她还能跑到人家门口去喊口号不成?
权利掌握在人家手里,经济命脉掌握在人家手里,那些权贵之家要是看不惯哪个人,想把对方整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觉得自己高贵有个屁用啊,就算她觉得自己比朱佑明这个纸片人高贵,可在这个世界,朱佑明是太子,想弄死她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除非她把朱佑明一家干下去,坐上朱佑明他爹那个位置。
很明显不能,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没那个能力谋权篡位。她能活着就不错了,扯什么高低贵贱的。
既然没有能力改变大环境,干脆就别开那个口,去说那些没用的话。
与其说些不切实际的,倒不如教一下她们学点生活技能。
她想起以前看到的那些穿越小说,女主是现代的,穿越到古代某个不受宠的侯门庶女身上,那个庶女原本过得相当凄惨,爹不疼娘死了,主母嫌弃加陷害。
反正姐姐妹妹的都陷害她,除了身边一个贴心的丫鬟效忠于她,整个府中所有人都不把她当人看,连丫鬟婆子的都敢给她脸色看,最终原庶女被折磨死了。
然后女主穿了过来,成了这个庶女。
神奇的来了,女主在现代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甚至还是看小说或者追剧猝死的。
结果呢,只要一穿越,立马翻盘逆袭,凭借她看网络小说或者追剧多年的经验,将人家侯府中的一干人等全都斗趴下了,连当家主母都被她斗得一败涂地。
这个时候,女主身披圣光,大义凛然的跟身边人普及“新思想”,告诉他们人人平等的观念,教育她们要独立,不能依附于男人,要做一个自强自立的女人。
然后她凭借男二男三男四男五等所有正派男性的爱慕维护和忠心支持,斗败了所有爱慕男主并陷害她的女配,最后幸福的和男主在一起了,并生了好几个孩子。
全文贯穿一条线,只要是和女主作对的,无论她原先多聪慧多有计谋最终都得死。只要是和女主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无论原先多惨,最终都会飞欢腾达。
一本书看下来,时不时的就在宣传女性独立,最后就是为了让女主找个有权有势又很帅的男人结婚生几个孩子。
真的是可笑!
再说了,哪有那么好独立的?想要真正的独立,是要付出代价的,要用无数人的血,一代又一代人的热血去换取。
不是靠男人的爱慕,凭借一身光辉喊口号。
白小芽想到这些,没忍住笑出声。
江玉姝拉了她下:“嫂子你笑什么?”
“没什么。”白小芽摆摆手,“没笑什么。反正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伴随着疼痛,这个谁也替你分担不了,只能自己忍一忍了。”
与江玉红和江玉姝聊完之后,白小芽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江远山已经走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想起在出门前疯狂的行为,心里感到一阵羞耻。
现在冷静下来后,她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说实话,她与江远山的这层关系,终究是太敏感了,叔嫂……即便是搁在现代也都不好听。
她也不知道自己先前的那些行为,是因为压抑而宣泄,还是说疯了。
要说动情,多少是有些的,不管是皮肉的动情、还是灵魂的动情,都有。
没感情她肯定不会乱来,可就算动了情,也不至于跟被下了药似的不可控制。
倘若她和江远山真的能修成正果,也就无所畏了,随心而动,顺其自然就行。
她心里很清楚,她和江远山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真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世俗人的眼光先不提,首先李春花这一关,她自己就过不去。
要是江远山不是她名义上的小叔子,只是村里别的任何一个人,那她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这么一想,白小芽心里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瞬间熄了火。
她脱了衣裳,埋头就睡了,与江远山的约定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天后,白小芽早早的关门打烊,在后院给大家结算工钱。发完了工钱,她又额外给每人发了一百文的赏钱,其中有五十文算是过年费。
“咱们年后见,正月十五正式开门营业,大概十二三我就会回镇上。”
黄宁收了银子,欢喜地笑道:“好的,我也在十三那天回来。”
“祝大家都过个好年,新的一年咱们都更好,身体更好,饭馆的生意也更好。”
“嫂子新年快乐。”
“掌柜的也新年快乐。”
大家互相道贺祝福了一番,方老先生最先走,他家最近,就在东街。
接着黄宁也带上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