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求之不得
时间:2021-10-26 10:13:43

  许骄偷偷笑了笑。
  宋卿源看她,脸色不怎好,“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
  许骄轻声道,“我喜欢口味重的。”
  宋卿源没反应过来。
  她又道,“人也是。”
  宋卿源才知又被她绕进去一回。
  许骄唤来老板娘,重新给宋卿源一碗阳春面,她记得宋卿源吃面的时候不要葱,口味要清淡,一一说给老板娘听,宋卿源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记得的,比他记得还清楚。
  “给我吧。”出神时,许骄目光瞥了瞥他身前的酸辣粉。
  宋卿源迟疑。
  许骄自己伸手端了过来,吃了两口,也开始喘气。
  老板娘端阳春面来的时候,许骄叹道,“好辣,老板娘,你们家辣椒不要钱吗?”
  说话时,都是平日里撒娇的语气,宋卿源忍不住笑。
  老板娘歉意道,“哟,手抖了抖,放多了些。”
  宋卿源用指尖将阳春面推至她跟前,温声道,“别吃了,这个给你。”
  他是怕她胃疼。
  许骄坚持,“我不。”
  宋卿源看她,没有吱声。
  ……
  后来果真胃疼,在逛庙会的时候,宋卿源就见她额头有汗珠,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问她怎么了。
  她可怜巴巴道,“胃有些疼……”
  宋卿源看她。
  她一如既往娇气,“我错了。”
  他没说旁的,她不怎么舒服,他背着她往医馆去。今日的医馆本就冷清,还开着,是因为庙会的缘故。
  大夫让药童煎了些药,许骄喝了,还是不舒服。
  许骄趴在宋卿源背上,听宋卿源道,“哪能那么快,药到病除?”
  她不吱声了。
  从肩膀上这么看宋卿源的时候,很好看。
  “还很疼吗?”他担心她。
  她其实不如方才那么疼了,只是还是不舒服而已,但宋卿源问她,她靠在肩膀上看他,忽然道,“可疼了,都要疼哭了。”
  宋卿源驻足,紧张看她。
  她暧昧道,“宋卿源,你喜欢我,还很喜欢我……”
  宋卿源愣住,稍许,平静道,“是脑子也坏了吗?要不要回去找大夫再看看”
  许骄揽紧他脖子,温声道,“是啊,满脑子都是你,撑坏了……”
  宋卿源耳后再次红了红,“有病。”
  许骄笑开。
  宋卿源没有再吱声。
  从庙会离开,喧闹声渐渐抛在身后,他背着她,像早前一样,初心并未变过。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飞也飞不高┗|`o′|┛嗷~~~”她忽然开始哼歌,再次听到┗|`o′|┛嗷~~这声鬼哭狼嚎,宋卿源眉头皱紧,但突然,又意识到,这是她早前喝醉时,趴在他背上哼得歌,一样的难听,一样的吵。
  他知晓她应当是想起了……
  宋卿源没有出声。
  “抱抱龙,你就是我的翅膀……”她吻上他耳后。
  他背着她,身后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抱抱龙和许小骄,早上5点起来补的欠账呜呜呜,今天的可能要晚点
 
 
第034章 猜花灯
  原本今日还想在眀镇庙会多玩些时候的,因为许骄的胃不怎么舒服,丑时过后不久宋卿源就背了许骄往苑中回。
  客栈人多眼杂,暗卫早前安排好了苑落,离庙会其实不远,宋卿源背着她走了些时候,许骄趴在他肩膀睡着。
  “阿骄,到了。”他温声唤她。
  她明显没睡醒,拿额头在他颈边蹭了蹭,“还要背。”
  还在东宫的时候,那一次宋卿源便背了她很久,她是迷糊了,宋卿源开口,“等朕伤好了,日后再背你。”
  他的话让许骄明显睁了睁眼,很快从他背上下来,“……我睡迷糊了。”
  宋卿源看着她,缓缓伸手摘了她脸上的半幅近似纱面,许骄才想起带了一晚上,纱面也轻薄便也习惯了,忘记了。
  宋卿源看了看她,伸手揽起她,亲吻虔诚落在朱唇上,很快,又松开。
  许骄抬眸看他。
  他是没亲过这幅模样的许骄。
  宋卿源淡声道,“你先去沐浴。”
  浴桶的水温热,应是才准备的。
  隔着屏风,许骄脸色微红,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到屏风后来,她很快洗碗,又忽然发现浴桶旁没有衣衫,只有浴巾,和一侧折好的抱抱龙的睡袍。
  抱抱龙的睡袍也是龙袍……
  她还没脑子不清醒到这种程度去穿他的龙袍,许骄裹了浴巾出了浴桶,偷偷摸摸往屏风后挪了挪,先稍许探出一个头,简单看了看,却没有一眼见到宋卿源人在何处,可方才确实没有听到他离开屋中的声音。而且,明知道这里只有她,他不会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沐浴,他自己出去的。
  许骄往外走了些,才见宋卿源是躺在小榻上睡着了。
  能睡着,说明是困极了,他有伤在,但这两日没怎么好好歇过;在小榻上躺着,说明是不准备长睡,但是太困,所以先躺下等她。
  许骄上前,听着他鼻尖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许骄忽然不准备叫他的,伸手拿了一侧的被子给他盖上,好好睡一觉也好。
  许骄轻手轻脚去了屏风前,她的睡袍在屏风前放着,她取下浴巾,换了睡袍,都上了床榻,准备熄灯睡了,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又从床榻上下来,踮着脚尖走到小榻处,趁着抱抱龙睡着,绾了绾耳发,亲了亲他额头,“晚安,抱抱龙,我偷偷亲你了~”
  她笑了笑,再次蹑手蹑脚回了床榻处,熄了夜灯,牵了被子盖上,像个茧蛹子似的裹在被子睡了。
  她其实也很困了。
  虽然这一晚,眀镇中不少人都通宵未眠,但她能玩到这个时候已经很开心了。
  许骄裹紧被子,看了看在对面小榻上睡着的宋卿源。
  许骄偷偷笑了笑,一宿无梦。
  ……
  翌日,许骄醒来,天色都已大亮。
  看着时辰,都差不多要接近晌午了。
  宋卿源不在屋中,应当是一早就醒了,案几前,还放了一身给她的衣裳。
  这衣裳她昨日没见过。
  南顺的冬日不算冷,她昨日穿那身衣裳有些厚,额头都挂着汗,今日这件要比昨日的薄上许多,也舒服许多。
  宋卿源不在,许骄在屏风后更衣。
  许骄看着身后的铜镜,一点点将身上的衣裳穿好,这件衣裳更贴合,铜镜里的曼妙身姿,让许骄自己都微微脸红。
  衣裳其实并不出格,她原本也在曼妙的年纪,只是平日里习惯那身深紫色的朝服,许骄有些不适应。
  屏风后就是妆奁,铜镜是放在妆奁上的。
  许骄伸手看了看妆奁的小抽屉,里面放了胭脂水粉,许骄心中蛊惑。
  她不是没有女装装扮过,傅乔还没出嫁的时候,她会同傅乔偷偷溜出去玩,但被魏帆撞破过一回后就再没有过了,魏帆明显也被吓倒了。
  魏家同许家祖辈关系亲近,她小时候在魏叔叔处见过魏帆。后来爹爹过世,娘送到她到东宫做伴读,刚去的时候,还险些和人打架,那时候魏帆不知道她是个姑娘,拎着她衣领走开,同她说,你揍回去啊!
  她又不是不揍,是揍不过啊……
  后来魏帆去了西南边,走之前同她说,诶,我建功立业去了。魏帆去西南军中的几年,一直没拆穿她,她的担心也放了下来,魏帆不会拆穿她,但被魏帆撞破后,她没有再换过女装,除了兰姿节……
  许骄看了看妆奁抽屉中的胭脂香粉与眉黛,心中微动,就算做许骄的这些年她没怎么碰过这些东西,但穿越前,裸妆她还是会的……
  许骄撩起帘栊,从内屋去了外阁间,推开屋门的时候,宋卿源刚好入内。
  宋卿源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怔了怔。
  许骄轻声道,“我起晚了……“
  都差不多临近晌午了。
  他多看了她一眼,遂又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不晚……”
  昨晚没将庙会逛完,今日继续,小苑就在庙会不远处,步行稍许就可以去。一路上,宋卿源偷偷看了她很多眼,没让她看见。
  白日里的庙会同夜里的庙会全然不同,好似换了一幅场景一般。
  经过夜里的繁华热闹后,白日里的庙会少了灯火通明,却多了不少烟火气。
  烟火气,就是无数多的小吃。
  “胃不疼了?“他皱眉。
  许骄摇头,“不疼了。“
  胃不疼的许骄,从街头一直吃到街尾。
  宋卿源早前知晓她能吃,但不知晓她这么能吃。拿凉粉做正餐的时候,还头头是道同他说,“姑娘家谁不喜欢零食,只有相爷不能吃零食。”
  宋卿源看得出她很开心。
  吃得时候开心,逛得时候也开心,昨日的花扔了,今日又非要重新选只簪子,但选来选去,最后又不知道要选哪个好,他替她挑了那支白玉兰步摇,她还未看清,他给她插上,“好看。”
  她好奇去抓。
  “别取。”沉声。
  她爪子当即收回来。
  步摇别在她发间,漫步的时候,鬓间的步摇来回晃动着。阳光照在步摇上,撩人心扉,又衬出她眸间的清澈潋滟,冬日的柔光里,叫人有些移不开目光来。
  她正好转眸看他,“真好看吗?”
  她是怕又像昨晚那朵大花一样,是他捉弄她……
  宋卿源低头轻声道“好看。”
  “有多好看?”她进击。
  他隐晦笑了笑,看了看她,没有再应声。
  许骄莫名觉得不应当再多问了。
  ……
  走累的时候,两人寻到沿街的一处茶馆歇脚。
  小二上前斟茶,茶馆中的说书先生正说到兴致处,宋卿源和许骄坐得远,但也隐约听到了“相爷“两个字。
  许骄并不奇怪,去北关的一路,她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宋卿源却是第一次听。
  听的时候没说话,安静饮着茶,听完之后,茶杯缓缓放下,留了一句,“许骄,你名声真好。”
  许骄微愕,知晓有人是听进去了最后那一堆断袖,微微有些恼了。
  又要哄!
  “你在这里等我。”许骄决定拿糖炒栗子哄抱抱龙。
  排糖炒栗子的队伍不算长,很快轮到许骄。
  只是临到离开的时候,有人忽然搭讪,“小娘子……”
  许骄娥眉微蹙,正准备拿出平日的气势来怼对方的时候,宋卿源上前,亲了亲她侧颊,温声道,“好了吗?”
  许骄的气势顿时不知去了何处,脸红道,“好了……”
  宋卿源牵了她离开,经过时,目光凌了对面一眼,对面冷不丁一个哆嗦,幸好,只是搭了一句讪,人夫君就在旁边的……
  “糖炒栗子,吃一颗就不会生气那种。”许骄递给他。
  剥好的,也喂至他唇边。
  宋卿源其实并不习惯在这样人多的场合,当街吃东西,但是架不住她喂他。
  “甜吗?”她眼中期许。
  “嗯。”他淡声。
  很甜,甜到心底那种……
  “还要吗?”她又问。
  “要。”反正也吃了一颗了。
  许骄又剥了一颗给他,他觉得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栗子。
  许骄也知晓,糖炒栗子哄好了抱抱龙……
  晌午过后那段最困的时间,她同宋卿源在茶馆听说书,她是手撑着头,半梦半醒睡着了,所以并不怎么困。
  茶馆出来后,吃了糖炒栗子,时间便似过得更快了些。
  两人去套了圈,许骄套了一支很丑的花瓶,说要放在家中,他恼道,我上次送你的呢?
  原话应当是朕早前赐你的呢?
  但没说朕,也没说赐,他自己说起来都有些别扭,许骄见他别扭就觉得有趣,“不敢用,怕一不小心碎了,被赐罪,这个不怕。“
  话音刚落,宋卿源轻声道,“这也朕套中的,摔碎一样赐你的罪。”
  许骄忽然觉得又多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转眼就不怎么喜欢了。
  宋卿源好气好笑。
  ……
  眀镇的庙会,一直到年初七都很热闹。
  每日都有一个主题。
  昨日的主题是猫耳朵,许骄昨日也有一对猫耳朵,带了一晚上。
  今日的主题是花灯。
  于是临近黄昏时,每处铺子门前都开始陆续挂起了花灯,就连街边的小摊小贩也都在货位前挂起了花灯。
  花灯同昨晚的猫耳朵相比,要瞩目得多,入夜的时候,近乎人手一个,大大小小,形状各异,也色彩缤纷。
  一般的花灯可以在商贩处买到,但好看一些的花灯就很罕见,大多要靠猜谜换,所以今晚还有一个衍生的主题,就是猜灯谜。
  最好看的花灯都要靠猜灯谜获得。
  然后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旁的夫妻或情侣,都是男的一方,拼命展示男友力的时候,绞尽脑汁比拼,要给伴侣赢一盏别致的花灯;但在许骄这里,宋卿源发现他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因为许骄完全就可以碾压所有人,顺道再碾压所有谜题。
  “莲子!”
  “山河的山!”
  “沱江。”
  “猫~”
  “烟花爆竹!”
  ……
  最后,无论是店家也好,还是周遭所有的男子也好,都错愕看向许骄,所有的女子也都羡慕看向许骄,而许骄也果真不负众望,像个刷题的机器一样,一鼓作气猜对了所有的谜题,直接拿了今日庙会上最好看的那盏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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