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考试(女穿男)——晚上晒太阳
时间:2021-10-30 09:14:54

  吕氏心里只觉得心痛,你说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呢,这还是个男丁,这要是是茵娘自己不小心导致的,只怕这吴家要是生气起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虽然很想和茵娘好好说说话,但是茵娘想来是疲惫极了,已经昏睡过去了。这会子已经很晚了,说定明儿还来探望茵娘,一家人就回去了。
  隔天一早,姜柏就回姜家村接他爹娘去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通知老宅,吕氏提着一堆补品,先带着姜榆再次去了吴家。
  这会子,茵娘也醒了,只刚刚小产,脸色苍白,看到娘家来人,委屈地直掉泪,吕氏忙安慰道:“茵娘快别哭了,你和大郎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这段日子可得好好养养。”
  说着又问道:“昨儿慌慌张张的,也没仔细问,只听亲家说你在后院儿给摔了一跤,怎么回事?”
  自打那回被姜闻娘的事给吓到之后,这个二侄女的身体的经常不好,三天两头病歪在床上,轻易不出门了,只是在后院摔倒?
  吴家下人比她家还多,后院哪天不打扫?再说二侄女怀着身孕,身边哪里能没人作陪呢,怎么就摔倒了?
  那陈氏忙开口:“可不是吗?这孩子日常看起来也是个稳妥的,只是昨儿她官人难得回来,她一高兴要出去迎,就在后院给摔了。只怪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够给力,没好好跟上了,早知道我就把我身边得力的刘妈妈派给茵娘使唤了。这般不稳重的丫头,合该发卖了去。”
  说着亲昵地拍拍茵娘的说:“好孩子,这段时间就让我边上的刘妈妈陪着你,她到底生养过,经验比你身边的小丫头丰富多了,性格也稳重。你下次可得注意点儿,好好的一件喜事变成如今这样,为着这事儿,你公爹和你官人今儿都没去当值…”确实是担心,就担心茵娘忍不住跟娘家人说了,自己压不住,就让儿子留下来陪着了…
  那茵娘听了,心中委屈,哪里关伺候在她身边的丫头的事,不过是昨儿官人回来了,心情不好,又对自己动手动脚…她只拿眼匆匆看了一眼站在角落不说话的吴大郎,见他拿眼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
  茵娘心中害怕,只呜呜地哭,再不敢说话了…
 
 
第29章 、想和离(捉虫)
  不幸似乎只找上了茵娘, 只有她的孩子出了意外。
  八九月的盛夏,小张氏和芯娘相隔了一天前后脚生了个大胖小子,这都是两家头一个重孙, 所以姜家和赵家都打算大办一场满月酒,姜家这边办完了,赵家再办。
  所以这天一早,二房一家驾着牛板车回了姜家村, 芯娘和她官人赵大郎也来了, 倒是没带他们家的孩子,孩子还没满月, 怕路上颠簸,自不好带来, 且家中已经买了丫鬟, 再有婆母照看着,她很是放心。
  如今一家子的女眷, 围在小张氏的房间里,逗着刚出生的小郎君, 好不热闹。
  没多久茵娘也和她官人来了,说起茵娘, 自打她小产之后, 每天病歪歪在床上,整天以泪洗脸, 就算后面吃药身体好了, 也不爱出门了。
  每回去探望, 陈氏也只道茵娘太过伤心,身子不好需要休息之类的云云。如今娘家侄子的满月酒,再不出门, 也就说不过去,如此,她官人陪着她来了。
  只是她一进来,后头还跟着她婆母给她换的下人刘妈妈,芯娘自打茵娘进来以后,就一直看着她,自打茵娘小产,她婆母就怕吓到她,不让她去见茵娘,再就是自己头几个不害喜,后面几个月但是吐得厉害,自顾不暇。
  但是她还是挺着大肚子去了吴家,茵娘的婆母陈氏,只推脱道茵娘正是因为孩子小产才伤心不已,她大着肚子进去,难免让茵娘又伤心一场,那茵娘房里的刘妈妈出来也说茵娘不想见自己。
  芯娘心里担心不已,只是后头生了孩子,坐了月子,茵娘竟是都不来看自己,今儿才头一回出门,她跟着官人回娘家喝满月酒,更是盼着见到自家这个妹子。
  她心里很担心茵娘,自家这个妹子,性子软不说,有什么事不爱说出来,整天只在心里胡思乱想,如此小产,只怕她心里不好受。
  芯娘这会子仔细观察她妹子,几个月不见,倒是骨瘦如柴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仿佛老了好几岁,明明还没有十七岁,为什么看起来竟是比她这个姐姐还老?:“茵娘?”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呢?莫不是还没从小产里走出来,只是如此今儿这样的热闹日子倒叫她越发伤心了。
  偏偏那头小张氏的亲娘薛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看这孩子啊,长得不像大郎,也不像我闺女,倒是这眉眼像极了他二姑。”
  那茵娘本来自从小产以后,整天除了担惊受怕,就是在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早点把自己官人的异常告诉娘家,告诉姐姐,才没保住自己的孩子,只是自己小产之后,婆母派来的那个刘妈妈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竟是把她看了起来。
  如今听说自己的侄子,长得像自己,眼睛都直了,直愣愣地过去,看着被张氏抱在怀里的孩子,这孩子…长得真的像她,若是自己的孩子能活下去,也应该长的就是这样的。
  这样一想着,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忍了这么久,她只从默默流泪到嚎啕大哭,竟是止不住,屋里的女眷倒是没想到,竟是一句话就让茵娘给哭成这样。
  薛氏讲这话,也不过是拿话头刺一下茵娘罢了,毕竟她闺女这一辈当中,只茵娘这个草包嫁得最好,哼,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当秀才的二叔罢了。
  前段时间听说了小产了,如今自己的闺女生了个大胖小子,心里难免暗爽,如今不过是这么管不住嘴巴一说,哪里想要这丫头,以前一声不吭,如今自己不会说了一句,她倒是大哭了起来。
  小张氏坐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亲娘多嘴,大好的日子,还要说这种话头惹人不高兴,到时候她自己心里痛快了,吃好喝好拍拍屁股走人了,留她闺女自己留在老姜家给她擦屁股。
  茵娘是个软的没错,可是芯娘可不是,自己这个大姑子对这小姑子有多爱护她能不知道。
  还有这茵娘,脾气倒是越发大了,一言不合就开哭,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竟给她找晦气,丝毫没有把她这个嫂子放在眼里。
  只是如今这事儿,大姑子还看着呢,若是让她妹子受了委屈,吃排头的只能是她这个做嫂子的。
  所以小张氏道:“娘,你和二婶儿先出去叭,就快开席了。”
  薛氏只觉得这闺女真是嫁人的胳膊肘就往外拐,好没道理,她是来看她外孙的,竟然赶自己出去,但是看到自己闺女那要生气的眼神,罢了罢了,到底是自己亲生的,且先出去叭。
  那董氏一直只在旁边默默不做声,她家大郎也娶了媳妇了,如今也怀上了,看了小张氏的儿子这么可爱,心里对生大孙子更是热切,只盼着大儿媳是个争气的,一举得男。
  心下又觉得这大嫂真是没眼力劲,让二侄女在姜家难做,不过又不关她的事儿,提醒了她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索性就不吱声。
  薛氏董氏出去以后,屋子里只剩下老姜家的女眷。
  那茵娘这些日子忍得好苦,每天都在后悔自己不争气犹犹豫豫才让她的孩子丧了命,吴大郎好狠的心直打掉了她的亲生儿子,如此她对吴大郎再不抱任何希望,只是自己小产之后,整日只呆在吴家,每回要出门陈氏都不允,每回有人来见,也只让那刘妈妈监视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回的是自己的娘家,又有了小张氏的孩子刺激到她,倒是让她彻底崩溃。
  她只哑着嗓子道:“刘妈妈你去给我打水,我要洗脸。”
  那刘妈妈今儿跟着茵娘出门,可是得了家里娘子的吩咐,一定要紧盯着茵娘不让她在娘家乱说话,这可不能出了差错,她家大娘子,如今正准备出门子,若是出了差错,她可承担不起。
  所以那刘妈妈推脱道:“娘子,如今外面正忙着开席,正是忙乱的时候,只用了帕子擦擦就行了,咱就不去添乱了。”
  那茵娘还不待说什么,那芯娘却是生气了,自己妹子就是脾气太软了,竟然被个下人骑在头上:“你这婆子,好大的脾性,竟然是使唤不动你了,叫你打盆水倒是推三阻四了起来,还听说你是亲家母跟前的老人,倒是中看不中用。”
  那刘妈妈一辈子跟着陈氏在这荷花镇横着走,没人敢说什么,如今倒是被个年轻的女娘说自己没规矩,她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茵娘就是性子太软,她才敢说这话。
  她就是再横,也只是个下人,再硬横下去,丢了她家主子的脸不说,若是这事闹大,只怕她自己落不着好,随转身打水去了。
  待那恶奴一走,茵娘就扑到芯娘怀里,哇哇地哭了起来:“姐姐,你怎么不去看我,我日日等着你去看我,我在那吴家过的根本就不是日子,那吴大郎他…他打我,他不仅打我,还把我的孩子给打掉了,呜呜呜,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他不是人啊他不是人…”
  这话一出,满屋子都止了声,连那本来觉得她小题大做的小张氏也沉默了,这茵娘小产竟然不是自己摔倒,竟是被吴大郎给打掉的…
  芯娘只觉得这气血上涌道:“我去看你了,只你婆母说你见了我触景伤情,再刚刚那个婆子出来说你不想见我,我就回去了,哪里想要是她们唱得一场好戏,那个畜生,竟然打你,他打你哪了?”
  说着薅起茵娘的袖子,这吴大郎也是个奸的,不打那容易看到的地方,手臂上看不出什么异常。
  茵娘只道:“不在手上不在手上,在身上,他怕别人看出来,只往身上招呼,姐,姐,姐,我疼,我每次都疼得睡不着,呜呜呜…”
  芯娘只拖着她到了屏风后面脱了衣服看了伤口,张氏同去了,只待一会儿就听张氏哭道:“我的儿,我的儿,那吴大郎好狠的心,下如此重的手,我的儿命苦…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呐?”
  茵娘呜呜地和张氏抱在一起,两人哭成一团…
  那芯娘忍着哭腔:“你别哭了,只把话给我说清楚,哭有什么用,就是你这样,那吴大郎才敢如此欺负你,你说,他什么时候开始打你的?”看那些伤口,有些时间看起来不短了,这死丫头,忍到现在才说。
  茵娘抽抽噎噎道:“自成亲没多久他就这样了,他说了会改,可是他没改,他没改啊!”
  芯娘就想要年初回娘家那会儿,茵娘就欲言又止,自己还想着回镇上以后再问问她怎么回事,后面各自怀了身孕这事就搁浅了,哪里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儿:“年初回来那会儿你回来是不是想说这事儿?当时怎么不说了?”
  那茵娘也一直在后悔这事儿:“我想说啊,可是官人说了他会改,他求我别说了,我当时还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我以为他会改啊,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芯娘恨铁不成钢:“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动粗只有零回和无数回,他这种浑人的话也能信?你可长点心叭,就是家里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才让你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我现在只问你,你现在打算怎么做?你还想跟这个人渣活下去吗??”
  茵娘哭道:“我不想过了不想过了,姐,我过不下去了,我想和离。可是我婆母说了,若是我跟他和离,以后公爹自叫我们一家好看…姐我害怕,要是他们家报复咱们家怎么办?”
  公爹是个秀才,还是个师爷,她二叔虽然也是秀才,但是只在荷花镇上教书,她虽然没什么见识,也知道这事儿自家硬碰上去,只怕要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更
 
 
第30章 、群起而攻之
  吕氏听了茵娘的担忧, 只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单纯又…善良,自己都深陷泥潭了,还在这担心这个, 这个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该担心的事。
  吕氏道拍了拍茵娘的后背:“傻孩子,这事儿只让你二叔担心就是了,你莫胡思乱想。”说完出去了,这事儿, 她们在这生气, 还不如早点把这事告诉官人。
  姜铎也没想到这吴师爷家的大郎竟然是个禽兽,茵娘这个婚事, 还是那吴师爷找自己说的,自己只以为那吴师爷在县城也算混得不错, 家里殷实, 吴师爷娘子也好相处。
  他家大郎虽然没他有出息,但是当初相看的时候也觉得是个好的, 毕竟这大郎如果十分出息,这门婚事也不会落到茵娘头上, 只没想到这门婚事竟是害苦了茵娘。
  姜铎日常就爱板着个脸,他听完吕氏的话后, 就招呼了他大哥, 他两个侄子,还有那个禽兽吴大郎, 去了书房。
  吴大郎还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儿已经暴露了, 姜铎生没生气他反正看不出来, 这个二叔爱摆臭脸,和他家那个亲爹一样,最惹人讨厌, 对于读书人他都讨厌,只觉得各个都跟他爹一样道貌岸然。
  那姜锋姜松姜柏却是一头雾水,只跟着进了书房。
  姜铎进了书房就开门见山道:“吴大郎,我问你,你可是看我家好欺负,所以作贱我家出嫁的娘子?”
  那吴大郎只听了这二叔也不叫自己贤侄了,只直招呼他的名字,语气还如此不好,莫不是茵娘那个臭婆娘告状了?
  不可能,茵娘性格最是软,且这些天自己一顿手段恐吓下去,软硬兼施,她必然不敢再开口。
  问他为什么知道,还不是他娘,他娘以前也这样,每回他亲爹打她,她开始还想着告密,后面就再也不反抗了,连他被他爹揍,她也毫无波动了,他长大了打得过他爹了,他爹才渐渐住手。
  可是看看他娘现在什么样子,就算他爹年纪大了少有动手,他娘还是跟个狗一样,他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所以他太懂了,只要说些什么话,把茵娘贬低到尘埃里去,再把她打服,茵娘就会乖乖听自己的话了。
  但是姜铎下一句话就打断了他的洋洋得意:“你个畜生,茵娘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居然敢把她打落胎了。”
  那姜松姜柏本来还莫名其妙为什么二叔一上来就凶茵娘的官人,只这会子听说这畜生居然敢打茵娘,原来茵娘的孩子不是摔倒没的,居然是被打没的。
  那姜柏只觉得气血上涌,冲了上去,就要对吴大郎拳脚相向,吴大郎对着姜柏一个半大的小子没放在眼里,只是见了有人动手动脚,他就忍不住想要打他,他轻易能把姜柏给放倒,但是他没动手,废话,现在他人在姜家,这里是姜家村,就算他打得过面前这几个人,但是他一出去保证会被姜家村的乡亲们暴打一顿,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姜松跟他爹一样,一直都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今儿听说这禽兽打了自家妹子,又见弟弟冲了上去要打他,只怕自己弟弟吃亏,上去加入了战局。
  那吴大郎初初还觉得这姜柏只是个花架子,打起人来只如同饶痒痒,心下不以为意,但是姜松却不同,虽然他没有练过拳脚,也没打过架,但是他这些年也没少下过地,身上一把力气,一出手比姜柏力气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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