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嫁给了巅峰大佬——紫青悠
时间:2021-11-02 09:3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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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下的时候许昭月掀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此时车子就停在一座城郭外面,城墙上写着大大的“落孤”两个字。
  落孤城?许昭月再向四周看一眼,隐约能看到远处天清山的轮廓。清虚派所在的天清山和虹光派所在的霞梧山就在相邻的两个山头,霞梧山附近的两洲十二城都由虹光派统领,这落孤城正好在霞梧山和天清山的交界处,两个门派还曾为了争夺落孤城的管理权大打出手,后来清虚派更甚一筹将落孤城抢了过去,不过虹光派出了安乾道君这难得一遇的修炼天才,在安乾道君的带领下,落孤城又被抢到了红光派手下,也因此虹光派和清虚派结下的梁子更深,两个门派甚至还为了跟对方断绝一切往来发下毒誓。
  沉重的城门吱呀一声开了,却见一个身材瘦弱却长了张大脸盘子的男人带着一群奴仆匆匆赶出来,见到停在外面的熟湖车,一群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领头的圆脸男子颤颤巍巍说道:“不知道君来此,接驾来迟,望道君赎罪。”
  “滚。”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熟湖车中溢出来,那圆脸男人连头都不敢抬,跪俯着颤颤巍巍往一边退去让出一条道来,孰湖兽踢了踢蹄子,慢悠悠拉着车子往城内走。
  落孤城是修士聚集的城市,不少修士听闻安乾道君来此,纷纷出来迎接,街道两侧被围得水泄不通,行过处能听到此起彼伏的人群为安乾道君光临此地而欢呼,还有不少人跪在地上顶礼膜拜,这场面许昭月已经见过一次,见怪不怪,不得不说九州强者的待遇简直比得上以前的皇帝了。
  熟湖车子在一座宅子前停下,宅子前方门匾上大书着“落孤府门”几个大字。像虹光派这样的超大门派管辖的城市中会设府门,帮着掌门料理城中事物,一般都是由掌门的家臣负责。
  那圆脸男人已经先一步到达府门前,此刻正弓腰哈背等着安乾道君下车。许昭月落后一步下车,此时她就站在安乾道君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感觉安乾道君下车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
  “道君,休息用的房间小人已让人安排好了,道君请。”
  门童恭敬将府门打开,圆脸男人一脸谄媚,整个过程他腰就没直起来过。许昭月落后安乾道君一步下车,那圆脸男人看到她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他没敢多问,还冲许昭月一脸讨好笑了笑。
  许昭月随着安乾道君进了府门,却见府门院中立了一个男人,男人留着山羊胡子长及胸部,脸上却半点皱纹都没有,不同于圆脸男人对安乾道君弓腰哈背的谄媚像,他腰背挺得笔直,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便算是招呼。
  “道君一路行来辛苦了。”
  那圆脸男人立马冲安乾道君解释道:“掌门得知道君回宗门要行经此地,特意派右真卿大人前来迎接。”
  许昭月猜想,这位右真卿大人应该是虹光派掌门的近臣。每个门派的管理制度不相同,比如清虚派采用的是精英选拔制,不轻易收新弟子,但是每招的一批新弟子都用心培养,最后都能成为高手。而虹光派和北冥山庄这种超级大派则广收弟子以扩大自己门派,再加上虹光派幅员辽阔,每年招收的新弟子数不胜数,掌门一个人管不过来,这就诞生了虹光派特殊的掌门和家臣分级管理制度,虹光派延续这种模式已经好几百年了。
  右真卿自然也看到了安乾道君身后的许昭月,他将许昭月上下打量了一眼,顿时面色一沉,“丹修?你是清虚派的?”右真卿满脸不虞问安乾道君,“道君怎么会与清虚派的人为伍?”
  这右真卿对安乾道君的态度倒是让许昭月诧异,这些天她所看到的,凡面对安乾道君者无不畏惧,这右真卿却敢直接质问。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右真卿是虹光派掌门近臣,代表的就是虹光派掌门,安乾道君再厉害,也不至于连自己老子也不敬。
  不过安乾道君接下来的话又让许昭月觉得自己好像分析错了。
  安乾道君直接冲右真卿道:“她乃本君道侣。”
  右真卿的表情变了几变,恼怒道:“本君难道不知本派与清虚派向来不和吗?你怎能与对头结为道侣?道君莫非连掌门的脸面都不顾了?”
  安乾道君不为所动,说道:“本君便要和她结为道侣,你待如何?”
  “你……”
  许昭月觉得安乾道君像极了那种叛逆期的中二少年,喜欢跟家长对着干,不气死自己爹妈不罢休,许昭月甚至都在怀疑,她于安乾道君的价值是不是就是为了气他爹。
  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许昭月明白她此刻的想法有多可笑,此人可不是什么叛逆中二少年,这人是个魔鬼。
  “落孤府。”
  被叫了的那个圆脸男子立马走到安乾道君跟前拱手道:“道君有何吩咐?”
  “给本君准备一些固灵草送到本君房间来。”
  落孤府听到这话眼底浮出几分疑惑,不过没有多问,忙道:“属下这便去准备。”说完又命人引着安乾道君去房间休息。
  去房间的路上许昭月挺疑惑,固灵草是修复内伤的药,安乾道君拿固灵草干什么?
  落孤府给安乾道君准备的房间挺宽敞的,那领他们过来的小童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待那门合上,就见安乾道君突然撑着桌子重重咳嗽了两声。
  许昭月被这一幕惊到了,她忙问道:“道……道君你没事吧?”
  安乾道君没回答,他似乎缓了一会儿难受才走到内室,而后便盘膝坐在内室的打坐台开始打坐。那打坐台有轻纱相隔,许昭月隔着一层朦胧的轻纱隐约看出他的面色不太好。
  安乾道君受伤了?他什么时候受的伤?这一路而来不都好好的吗?
  几声不轻不重的叩门声打断了许昭月的思绪,许昭月开了门,就见那右真卿站在门外,他手上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面放了几株固灵草。
  因为虹光派天生对清虚派的仇视,那右真卿显然都不想多看许昭月一眼,直接冲着内室里的安乾道君道:“道君,你要的固灵草拿来了。”
  “交给她。”
  右真卿不情不愿将固灵草交到许昭月手上,而后又向内室的安乾道君看了一眼,这才离开了。
  许昭月将固灵草端进来,直到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安乾道君的面色难看得可怕,就连她这么低的修为都能察觉出安乾道君周身真气变淡了。
  他看上去好像真的伤的很严重,虽然许昭月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放下,出去。”
  许昭月不敢多问,乖乖放下之后就去了外间。许昭月坐在外间椅子上,时不时向内室看一眼,都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安乾道君依然在打坐。
  他究竟受了什么伤需要调养这么久,许昭月突然有一个异常大胆的想法,她或许可以趁着安乾道君重伤的时候悄悄溜走,刚好她身上还有一枚隐匿丹,要从这里悄无声息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可她随即又摇摇头,不行不行,要是他伤好了把她抓回来怎么办?到时候她会死得更惨。许昭月撑着下巴轻轻叹口气,突然感觉嘴馋起来,很想吃东西,仔细一算,她好像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许昭月想去找府门要点东西吃,可随即一想,虹光派和清虚派势不两立,她虽然已经从清虚派离开了,但他们认定了她是清虚派的人,对她肯定没什么好态度,即便看在安乾道君的面上不会直接给她没脸,可说不准会偷偷膈应她,在她食物中加什么恶心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算了,还是自己去找吃的吧。许昭月看了一眼内室中打坐的安乾道君,轻手轻脚出了门,门关上的时候又向内室看了一眼,安乾道君并未发现她离开。
  出来之后许昭月觉得她一个清虚派的人,在死敌的地盘上走来走去的不太安全,她拿出她唯一那枚隐匿丹,她修为不太行,这隐匿丹也只能练出一枚,本来该用在刀刃上的,却不想竟然为了一口吃的。
  吃了隐匿丹可以藏匿身形和气息,不过只持续半个时辰,许昭月得快去快回才行,可毕竟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她摸索了许久都没找到厨房,中间还遇到一群巡逻的士兵,还好她吞了隐匿丹别人看不见她。
  就这般七弯八拐不知道走了多久,许昭月发现她越走越偏了,眼看隐匿丹的时效已经过去一半,许昭月不禁着急起来,越着急越找不着路,最后竟拐到了一片树林中去了。
  许昭月隐约听到树林中有说话声,那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她循着声音走过去,就见不远处站着那右真卿和圆脸的落孤府,因为隐匿丹的作用,两人并未察觉到她的靠近。
  “右真卿大人,掌门真下达了要除掉安乾道君的命令吗?”圆脸落孤府一脸诚惶诚恐的问。
  “掌门的传令符不是给你看过吗,你连掌门的字迹都不认识了?”
  右真卿见他犹豫不决,不禁嗤道:“你还在担心什么?他如今噬魂毒发了,又受了内伤,正是除掉他的好时机。”
  “可……可他毕竟是安乾道君啊,他法力那么高,我们真能除掉他吗?”
  “我刚刚送固灵草的时候看过一眼,他真气不足,明显受过很重的内伤,我调查过他的行踪,他最近去了一次魔域。”他说罢冷哼一声,又道:“竟敢孤身一人去魔域,他也真够狂妄的。当年他带领仙门众人却只能将魔族打回老巢无法剿灭,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胆量竟敢一人前去魔域?年轻人未免太过浮躁,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太过猖狂,对世界没有敬畏之心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不就招教训了?”
  落孤府却还犹豫着,“我就怕我们低估了他。”
  “是不是这些年他太过风光了让你们觉得他无敌了?你可知当年光剑宗掌门?他不无敌吗?那么厉害的高手不也说消失就消失了?没有人是永远风光的。我早就知道像他那样的人迟早会栽跟斗,当年我就给掌门提议,要故意捧着他,把他捧高一点,最好让他找不着北,捧得越高才能摔得越惨,如今不就应了我的猜测?你也不要再犹豫了,这可是难得除掉他的好机会,你我都很清楚,他死了你我都有好处。”
  落孤府思索片刻,最后一咬牙,眼底露出几抹凶光来,“属下便依右真卿之言。”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放心,除掉安乾道君少不了你的好处,你速速去联络城内修士,子时一刻来府门前集合,同你我一起诛杀安乾道君。”
  “城内修士都要联络吗?他们其中可有不少安乾道君的信徒。”
  “信徒?”右真卿一声冷笑,“你信不信,那些所谓的信徒,一旦有杀掉强者的机会,他们会比谁都疯狂。”
  后面两人的话许昭月没有仔细听的,她得在隐匿丹药效消失之前赶紧回去,索性她回去的时候运气比较好,居然也没迷路,刚好在药效消失之前回到房中。
  安乾道君还在内室打坐,许昭月惊魂未定,刚刚听到的话确实让她震惊不小,倒不是右真卿联合落孤府除掉安乾道君,而是那个下达命令的人居然是虹光派掌门,那可是安乾道君的爹啊,他竟然会下令除掉自己的儿子。
  许昭月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安乾道君,或者说她要不要趁乱直接逃了,听那右真卿的口气,他们是有十足的把握除掉安乾道君的。
  可许昭月想到那日在门派大会上,在她被当成魔修差点被各门派联合除掉的时候是他站出来保护了她,不管他目的是什么,他确实是救过她的。
  虽然这人喜怒无常,跟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担惊受怕,可算起来她毕竟还欠他的人情。
  思来想去,许昭月还是决定告诉他,许昭月进了内室,安乾道君依然在闭眼打坐,此时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打扰他打坐会不会惹他生气了。
  “道君,我刚刚出去找吃的,无意间听到那右真卿和落孤府悄悄议论着要除掉你,他们还联合了城里的修士,据说还是……还是虹光派掌门下达的命令。”
  安乾道君渐渐睁开眼来,他眼眸深邃,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就这般盯着她,突然勾了勾唇角,这表情看上去十足的诡异。
  “你既知道他们要杀我,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离开?”
  他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意外,甚至还对她告诉他这件事情带着几许兴味。许昭月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受伤,他!根!本!就!是!装!的!
  如果他是装的,那……
  许昭月突然想到她居然还计划着逃跑,许昭月不禁后怕起来,如果她真逃跑了,她简直不敢想后果。
  安乾道君也没指望她回答,他从床上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慢悠悠饮着。许昭月见状,越发确信他就是装的!
  许昭月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问道:“道君,你……你没受伤吗?”
  他修长指节把玩着酒杯,用一种淡淡轻蔑的语气道:“这世上谁能让本君受伤?”
  要是换做别人,这话听着便显得狂妄不羁,不知好歹,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就觉得本应如此。
  许昭月一边庆幸一边后怕。
  “道君为什么要假装受伤?”
  他将酒杯举到眼前,目光盯着杯上的花纹,慢悠悠说道:“装?本君可不屑装。”他没受伤,只是毒发了而已,不过这些人显然低估了他,竟迫不及待来送死。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竟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来了。”他弯唇一笑,将杯子放在桌上,重新走到内室里打坐。
  许昭月却没他那么淡定,她随着他走到内室,也不敢和他挨一起,就站在他旁边,反正站在高手身边相对安全点。
  只听得砰一声,那扇门被人粗暴震开,外面乌压压站了一群人,不少人手上举着火把,火光冲天,一时将外面照得亮如白昼。
  右真卿站在人群最前方,对着内室打坐的安乾道君道:“虹光派罪人蒋天戟,明知虹光派与清虚派势不两立还与清虚派妖女结成道侣,坏我宗门门规,我今日便奉掌门之命诛杀逆贼!”
  后面举着火把的人还跟着振臂高呼,“捉拿逆贼,捉拿逆贼!”
  许昭月注意到,那群举着火把的人有不少熟悉的面孔,竟是白天那群跪俯在安乾道君行过之处的顶礼膜拜者,一转眼却随着右真卿前来诛杀他。她简直难以置信,这些人怎么变脸变得那么快?
  而且就算要诛杀好歹也安一个好一点的罪名吧,就算安乾道君和她这个死对头结成道侣,倒也罪不至死,更何况安乾道君还是屠魔圣手,带领仙门击退魔族,换来了几年安宁。不管安乾道君品行怎么样,他对仙门来说是功大于过的,他们居然说杀就杀,而且还“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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