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医院穿古代——云鸠
时间:2021-11-06 00:20:17

  退堂后,陈亦芃和严崇木正要离去,却被任文亓叫住。
  只见他笑了笑,“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由于还在上班时间,因此几人只是在衙门后院简单喝个茶。
  “听闻严家二公子医术非凡,又仁心好善,今日一见,果真是青年才俊。”
  严崇木接过茶杯,有些疑惑:“大人认识我?”
  任文亓哈哈一笑,“机缘巧合,与严家有了些交情,自然关注了些。”
  严崇木恍然:“原来如此。”
  “今日留下二位,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解决任某心中疑惑。”
  “您太客气了。”
  几人一顿寒暄后,任文亓问道:“不知那田老汉究竟为何吐血不止?”
  陈亦芃回答:“原因就在田二柱买的那壶酒上,田老汉年事已高,肠胃本就虚弱,田二柱买的又是烈酒,加之饮酒并无节制,肠胃才出现问题。
  服药之后,药衣溶解太快,在肚里直接作用,药效猛烈,这才受不住吐了血。”
  任文亓惊讶:“原来如此!这么说药衣的作用还可保护肠胃?”
  “没错。”
  “灿草堂虽然仿出了其形,却没有同样的效果,因而药效不显,或服用有灼烧之感。”
  严崇木点点头:“是这样子,不过任大人怎知服用会有灼烧之感?刚才似乎并未提——”
  陈亦芃眼疾手快,不露声色的扯了把严崇木的袖子,而后道:“多亏任大人,灵春堂的胶囊才会如此被认可,大人真是灵春堂的贵人。”
  任文亓听到严崇木的话,脸上有些尴尬,又听陈亦芃转移话题,内心顿时有些感激:“举手之劳,灵春堂毕竟有宝药林作后盾,质量信得过,哈哈。”
  严崇木见缝插针:“可是灵春堂的胶囊是陈大夫提供的呀。”
  任文亓的笑容僵在脸上。
  一番解释之后,任文亓发自内心的赞叹,“真是没想到陈姑娘如此优秀。”
  本以为这姑娘和严崇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二人才走的近了些,原来是严家二公子有求于人,自然要巴结紧一些。
  是自己想歪了。
  送走二人后,任文亓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上面的落款正是严崇金。
  他不由得苦笑一声。
  已经十年了啊!
  离他被贬至此,已经过去了十年。
  往事历历在目,多年前的那场朝堂动荡似乎就在昨日。
  他年轻时多得严少卿庇佑,曾位至正六品大理寺丞,但因卷入派系争斗,十年前被贬至平安城,一待就是十年。
  严崇金的笔迹和他父亲的颇为相似,笔力劲健,铁画银钩,字如其人,想来也是刚正不阿,浩然正气之人。
  正是打听到他在平安城为县令,写信特意恳请多关照严崇木,并暂时不让他回京云云。临了,随信还附赠了一张宝药林的通用券,可在严家任何药房使用。
  任文亓摸了摸帽子,笑到:“倒是正合我意。”
  于是提笔写起回信来。
  陈亦芃二人刚一回素摘居,连翘便递了封信,鼓鼓囊囊的。
  “是京城来的,今早刚到呢!”
  严崇木拆开信封,神色逐渐舒展,“陈大夫,你的钱批下来了。”
  陈亦芃来了精神。
  之前严崇木征询了她的意见,将胶囊推向了京城,由于核对手续需要再来一遍,时间拖得久了些,好在最终还是顺利批复。这笔钱应当是计算了平安城和京城宝药林的所有售卖额的最终值。
  厚厚的一叠正是所有胶囊的账本,陈亦芃粗粗扫过去,光是京城的宝药林便有几十家之多!
  这些店的营业额加在一起是一个惊人的数字,陈亦芃到手的金额相当可观。
  “怎么样?”严崇木探过来半个脑袋,被陈亦芃眼疾手快的盖住。
  “秘密。”
  严崇木露出失望的神色:“唉,我大哥从来都抠门,也不知道有没有少给少算,本来可以帮你核对......”
  陈亦芃笑眯眯:“严大公子能把生意做到整个大褚,想来信誉定是极好的。”
  眼见看不到账本,严崇木嫉妒的酸水已经要冒泡泡了。
  他辛辛苦苦给别人看病,诊金最高不过几百两,还不一定有谁都能请得起,虽然宝药林也有他的药品,不过那些钱都是直接被大哥存起来了,到他手上不过一点点。
  现在这小丫头占了严家的便宜,拿的比自己这个少东家都多,如何能不嫉妒?
  当然嫉妒归嫉妒,严崇木也知道自己在做生意方面确实是没有什么天赋。
  “你要如何花这笔钱?”
  这个问题问得好。
  要是你有一百万,你会做什么?虽然这笔钱没有那么多,但是对于如今的陈亦芃算得上是天降巨款。
  她刚毕业那会也曾经幻想过天上掉馅饼的美好生活,每天在一百平米的大床上睡到自然醒,逛街整个店全包下来,拥有一个带泳池的私人别墅......
  不过以前那纯粹是幻想,现在嘛......
  “当然是先买个小院子啦!”
  *
  陈玉珠回到家果不其然被骂了一顿。谁让她看热闹把菜都看没了。
  “真是个败家子!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连个菜都看不住,要你这死丫头干什么吃的?”陈王氏对着自己的亲女儿一顿输出,骂得陈玉珠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就知道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陈亦芃那死丫头有什么区别?!一副委屈的模样给谁看?我看不如把你嫁了算了,省的笨手笨脚,还给家里省张嘴。”
  陈玉珠缩在一旁,母亲的话让她既委屈又愤怒,脑海里闪过陈亦芃今日光鲜亮丽的模样,又想起她身旁那个年轻人文气俊朗的长相,顿觉更加憋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你就会骂我,堂姐现在嫁给有钱人了,你怎么不去找她?”
  陈王氏一愣:“你说什么?”
  陈玉珠把今天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陈亦芃头上的珠钗她只在那些有钱的小姐身上见过,身上布料柔软,款式新潮,正是平安城流行的样式。
  陈王氏一听,那还了得,啐了一口:“呸!这死丫头现在倒是发达了,给她许配个人家还不愿意,可把我们害惨了!真是白眼狼!”
  陈玉珠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泣,听到母亲辱骂堂姐的这句,眼里多了份怨毒,跟着道:“要不是她逃婚,爹爹也不会被那群人打伤,咱们家更不会现在都揭不开锅了,都怪这个贱人!”
  陈亦芃逃走之后,那人要不到人,耽误了七十大寿的喜事,找人直接套了麻袋把陈卓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修养着,一家子突然没了经济来源,这两个月过得紧巴巴,要不是还有陈亦芃她爹的那点遗产,一家子这会都要喝西北风了。
  母女两你一眼我一语,说出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仿佛那个不在她们身边的少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有谁能想到仅仅只是因为她不甘忍受亲戚欺压而逃跑的呢?
  “明日就去灵春堂。”
 
 
第26章 手撕极品亲戚
  陈亦芃在平安城没有什么人脉,最后还是拜托李掌柜去找了牙子,这才有了渠道。
  看了几家不错的院子,挑了一家地理位置和治安环境都很不错的。爽快付了定金,陈亦芃已经着手准备收拾屋子了。
  “这么着急?”严崇木惊讶道,“住在王府不好吗?”
  “王爷如今身体大好,也该考虑之后的打算了。”陈亦芃笑了笑:“新住处离得不远,要是有空也可以来坐坐。”
  严崇木有些不理解,大褚医者地位不算低,王府更是重视他们。在他看来,这里各方面环境条件都很不错,王妃也并没有驱赶他们的意思,陈亦芃更是治好了王爷,实在没有必要再去买个小院子,租着也比买了划算。
  陈亦芃没有过多解释,如今陈思远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小孩性子不稳,王府往来又都是贵客,万一哪天不小心冲撞了,到时候再准备走就来不及了,加之明年打算让他去学堂启蒙,一直住在这里实在不便。
  而且,严崇木应当是无法理解陈亦芃两辈子对于房子的执念,有了自己的房子,才算是真正扎了根,心里才会踏实。
  见她心意已决,严崇木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你们姐弟相依,在外不便,便要请些护院丫鬟照看,否则遇到危险也无法处理。”
  陈亦芃点头表示同意,在王府待得这段时间他们二人也都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由奢入俭难,突然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怕是会有些不适应。
  “我到时再请李掌柜找个人牙子,多些严大夫提醒。”
  严崇木面色微微发热:“你我都是什么交情,说这些太生分。”
  陈亦芃找的房子就在城南,这一片算得上是平安城的富人区,饶是陈亦芃家底丰厚,也并不能一次付完所有款项,而是分几次慢慢支付。
  院子格局有些类似于四合院,却又不太一样,因为预算以及居住人口的原因,小了一些,但也五脏俱全:正房、厢房、倒座房、耳房、游廊、花园等一个不少。
  上一任主人也比较爱惜,每个房间都干干净净,家具之类的基本不需要更换,只添些软装即可。倒是院子里的那几株月季早已凋零,陈亦芃便让人清理,移栽了海棠。
  严崇木在一旁嫌弃:“艳俗。”
  陈亦芃也不恼:“海棠艳美高雅,花姿潇洒,哪里俗气了?”
  院子里种着很多的竹子,放眼望去满眼翠绿,如今添上些许艳色,交相辉映,十分和谐,哪里艳俗?
  竹子这种植物生命力顽强,也不需要特别的照顾,是以现在还活的不错,陈亦芃便没有太动,只叫人整理了一番。
  丫鬟小厮陈亦芃暂时还未去找,只是现将房子收拾好,等过几天再向王府请辞。
  一番折腾下来,陈亦芃累的够呛。
  简直比给她八十平的公寓装修还麻烦!
  严崇木双手抱着杯茶,走到她旁边,幽幽道:“有自己的院子真好,辛苦些我也愿意。”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陈亦芃正要开口,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尖叫。
  这是怎么了?二人对视一眼,匆匆就要赶去前厅。
  “陈亦芃,给我滚出来!”
  陈王氏一嗓子差点掀翻整个灵春堂的屋顶。
  伙计在一旁拉扯着,却几乎拉不住愤怒中的妇人,她已经冲到了后院。陈玉珠在一旁扯着伙计的袖子,几人拉拉扯扯,狼狈不已。
  陈亦芃一出房间看到这场景,皱起了眉头,没发现旁边严崇木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看到陈亦芃出来,陈王氏狠狠一甩,伙计被她扯了个踉跄,堪堪稳住,就听到,“终于出来了,啊?有本事你一直躲着呀?!”
  陈王氏和陈玉珠前几天都已经找上门来,却始终一无所获。李掌柜很早便有交代,但凡陈家来人,一律打发走。
  母女二人来找了几次,回回都吃了闭门羹,陈王氏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今日终于闹到灵春堂后院。
  “怎么回事?”严崇木问旁边的伙计。
  没等伙计开口,陈王氏便喊道:“你就是这丫头的奸夫?!”
  陈亦芃终于变了脸色,“婶婶,话不要乱说,诽谤可是要掌嘴的!”
  陈王氏终于一把甩开伙计,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冷笑一声:“还威胁到我头上来了。怎么不是奸夫,把你许给了城外的人家,你倒好,逃婚!还找了别的男人,这不是奸夫是什么?!”
  严崇木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旁的少女,心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又是惊讶又是疑惑,还有一丝窃喜。
  陈亦芃彻底冷下脸:“婶婶真是糊涂了,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陈玉珠在旁添油加醋:“婚礼前三天的晚上,你带着小崽子跑了,怎么能不知道娘给你指了门亲事?
  分明就是知道了才跑的!”
  陈亦芃摇头,“一派胡言,阿成,报官吧!”
  伙计得了允许,马不停蹄的出了门。
  那母女二人听到这话却疯了,指着陈亦芃鼻子破口大骂:“陈亦芃你个没娘生没爹养的贱婢!要不是我爹娘愿意养你,你和你弟弟早就不知道饿死多少回了!现在还有脸报官?!”
  见她要进屋,母女二人冲了上来,却被严崇木一把推开,别看他身体不是很强壮,但毕竟是个男人,爆发力也是不小的。
  陈玉珠身子更加瘦小,被推的坐在地上,看着青色衣袍的青年,不自觉收敛了些。用手撑地,另一只手抹着眼泪:“公子被这女人骗了,她心思深沉,凡看上的东西从来不择手段,坑蒙拐骗,玩弄感情都是常态,骗了我们一家,现如今都要骗到你头上来了!民女不仅是为自己讨公道,更是为了您不被蒙骗。您要擦亮眼!”
  严崇木不置可否。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陈玉珠彻底破罐子破摔:“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
  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陈亦芃?!从小都是陈玉珠嘴巴更甜,更得人喜爱,现在陈亦芃居然能找到这么年轻有为的青年作为后盾,还是灵春堂的少东家,对于陈玉珠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情。
  就算陈亦芃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就算她的确更漂亮些,可她以前不是这样子啊!要是有人知道她以前的样子,还会这么喜欢她吗?
  严崇木望着丑态百出的陈玉珠,嗤笑一声:“看不上她还能看上你不成?”
  本以为那个女人会变脸,谁知她却一滞,而后露出了个娇羞的表情,把严崇木恶心的不行。
  陈王氏道:“陈亦芃!你吃我的用我的,现在逃了婚,可知你叔叔被你害惨了?!”
  陈亦芃脚步一停。
  见还有戏,陈王氏又道:“你逃婚后,他们找不见人,就要把玉珠抓了去做新娘子!”
  陈玉珠配合的嘤嘤了几声。
  “你叔叔不愿意,便和他们起了冲突,被人直接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修养着呢!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应该回去看看你叔叔,让人把他治好,也不枉费我们养你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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