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美强惨残疾世子——炽凤
时间:2021-11-07 01:07:34

  才、才不是这样??
 
 
第14章 最乖   像极了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阿阮你这是怎么了?呛着了?”莲子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何不妥,见得阿阮如此,她还吓了一跳,“阿阮你没事儿吧?”
  “做什么呢?”紫笑才走进厨房便听得莲子口无遮拦的话,当即瞪了她们一眼,沉着脸道,“手上的活儿都做完了吗?竟有空坐在这儿闲谈?”
  若是被有心之人将这些话听去再往里添油加醋,莫说传进王爷或是世子耳里,便是传进周叔耳里,她们都免不了一顿罚。
  莲子看见紫笑,瞬间一句话不敢再多说,连忙从阿阮身旁离开,埋头干活去了。
  青花也不敢再多话。
  阿阮则是一脸尴尬地站起身要收拾桌子。
  紫笑近来忙着给家老打下手添置府上的各样物件,已好几日未有见到阿阮,她这会儿是特意到厨房来的,就只是为了看看阿阮,看她是否安好。
  “这儿没几个碗,让青花她们收拾便好。”紫笑道,“阮妹妹你随我来。”
  青花与莲子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她们与阿阮相处得好,不过收拾几个碗而已,她们一点儿没觉不妥。
  紫笑说罢,便拉着阿阮的手带她离开了厨房,阿阮转头朝青花她们很是过意不去地笑了笑,莲子则是笑着朝她挥挥手。
  但愿明日.她们还能在这儿见到阿阮。
  紫笑带阿阮去了她那屋,并没有多问她什么,看她安然无恙身上亦没有伤痕,知她确实如她所见暂时安然地活了下来,这便无需再多问什么了。
  回屋之后,紫笑递给阿阮一只素色锦袋。
  阿阮诧异又好奇地眨了眨眼,比划着问紫笑:“紫笑姐,这是什么呀?”
  “你自己打开看看便知道了。”紫笑将锦袋塞进她手里,笑道。
  阿阮有些迫不及待地将锦袋打开,取出了里边的东西。
  是一根桃粉色的发带,上边绣着小小的桃花,发带的末端还缀着桃花状的小银饰。
  阿阮看着自己手中的发带,目瞪口呆。
  紫笑则是轻轻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在了铜镜前,笑得温和道:“我给阮妹妹系上。”
  阿阮回过身,着着急急要站起身。
  紫笑却是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动,“这是昨日.我出门采买府上物事时瞧见的,想着你这般的年纪用着正好合适,便给买回来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没什么积蓄,贵的我可也买不起,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阿阮听得一愣一愣的,眼圈还有些发红,她呆呆地看着紫笑,讷讷地抬手比划:“是送给我的吗?”
  “不然呢?”紫笑忍俊不禁地捏捏她的小鼻子。
  阿阮眼圈愈发红了些,鼻子也开始有些酸涩,她继续比划:“紫笑姐为何对我这么好?”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礼物。
  还是如此精致又有心的礼物。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便是世人常说的缘分吧,又可能是你本身就是个招人疼的好孩子。”紫笑笑了笑,“总觉得你像自家小妹一般。”
  阿阮用力吸了吸鼻子。
  紫笑则是又忍不住笑了笑,“好了,快些坐好,可不能为此耽搁了时间让你受世子的责罚。”
  阿阮用力点点头,面对铜镜坐直身子。
  有些话,哪怕不能同所有人说,她也想同紫笑姐说。
  可是,紫笑姐对她的手语仍看不大明白,这儿又没有纸笔,她比划的,紫笑姐能看懂吗?
  正当阿阮思忖间,听得紫笑道:“好了。”
  阿阮抬眸看向铜镜里的自己,不过是系上了一根崭新的发带而已,她觉得自己瞧着好像精神了许多。
  “谢谢紫笑姐。”阿阮笑得甜甜地比划。
  紫笑瞧着这发带确实与阿阮很是相配,不由也笑了起来,这才催她道:“回去吧。”
  阿阮点点头,走了两步后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缓慢地比划着手语,一边张嘴用口型道:“紫笑姐,其实世子没有大伙儿说的那么可怕。”
  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单纯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然而紫笑却是微微蹙起眉,不理解道:“阮妹妹你慢着些比划,我看不明白你的意思。”
  “没什么。”阿阮本想再比划一次,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摆摆手摇摇头后离开了。
  纵是紫笑姐看明白了,也不能够理解吧,在紫笑姐眼里,应当和所有人一样,觉得世子就是杀人如麻的恶鬼,否则紫笑姐又怎会从不过问她在禁苑的情况。
  往禁苑走去的阿阮想起前边青花说的话,不由得抬起双手细细地掰数着她进入这荣亲王府的日子,不多不少,正正好十五日,过了今日,她就真真是在禁苑里活过了半月。
  在青花她们眼里,这于阿阮而言应当是件欢喜的事情,但阿阮自己却一点儿欢喜的感觉都没有,至于为何,她也说不上来。
  她如今只是觉得,伺候世子,其实并不是件难事,相反,她除了给世子送饭端茶之外,其余事情几乎不用做,只需要待在一旁就好。
  因为世子大多时候都沉浸在他自己的事情之中,鲜少对她有吩咐,只要她不胡乱碰到世子的东西,便不会有性命之危。
  眼下她觉得最难的,便是世子脾性阴晴不定的,极难相处。
  不仅如此,他还动不动就生气,生自己的气,生书册的气,生笔墨纸砚的气,总之就是各种胡乱撒气。
  而生起气来的世子当真就跟个坏脾气的倔孩子似的,腮帮子气得胀鼓鼓的不说,还到处乱扔东西,总是将屋子弄得乱七八糟仿佛有歹人来打家劫舍过一般。
  话虽如此,但世子也不是全然没有比较好相与的时候。
  她觉得,世子在找她要饴糖的时候看起来最乖了。
  睁着那双看起来干净得不得了的眼睛朝她伸出手要糖吃,安安静静不气不恼,像极了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才这么想,阿阮便将自己给吓了一跳。
  她怎么能用“乖”来形容世子,万一被世子知晓——
  阿阮将自己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多想些有的没的,加快脚步往禁苑方向走。
  走着走着,她忽又停了下来。
  她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她忽然想起她今晨给叶晞的饴糖是她包袱里的最后一块饴糖。
  然而每日早晨朝阿阮要一块饴糖显然已经成了叶晞的习惯。
  阿阮咽了一口唾沫,她不大敢想明晨若是她拿不出饴糖会给自己招来怎样的后果。
  世子行事完全视心情而定,她根本没有应对之策,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在明日天明之前将饴糖给准备好。
  阿阮想了想,提起裙裾转身跑去找家老去了。
  家老正在对着近些日子采买之物的清单,却也不嫌阿阮这会儿跑来找他,毕竟他还指着阿阮能在叶晞那儿多活些日子,如此能为他省去许多麻烦事。
  只是当他接过阿阮写好字递来给他的纸张后还是变了脸色,毫不犹豫地训斥她道:“想出去买些东西!?想都别想!还不快回世子那儿去!?”
  阿阮垂着头,用力抿着唇,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从家老手中把纸拿过来继续往下写。
  她本是想将叶晞喜爱吃饴糖的事情告知家老,她不自个儿出府去买也成,让家老吩咐下去将饴糖准备好,届时她来取就好。
  可她正要这般落笔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后写了另一番解释,重新将纸递与家老。
  家老拧着眉看完,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
  “既是世子交代了你亲自去将东西买回来,你又为何这个时辰才来告诉我?”
  阿阮写:“世子才睡下不久。”
  家老默了默,又问:“什么东西非要你去买不可?”
  阿阮继续写:“世子不让说。”
  阿阮面上看着实诚,其实写这几句话时心慌得厉害,生怕被家老看出来她在撒谎。
  叶晞才睡下不久是真,其余都是她胡编的。
  其实她大可以如实相告让家老吩咐下人将饴糖准备好的,可有那么一瞬间她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说的好。
  她不过才到王府半月而已,便知晓世子喜吃饴糖,家老在王府干了那么多年,又岂会不知?
  若是家老当真不知,那她便更不能说,万一因此触怒了世子,受苦的是她。
  倒不如趁世子这会儿正睡着,她快去快回的好。
  这半月来她摸清了世子休息的时间,但凡他睡觉,都会睡上至少三四个时辰,期间并不会醒来,这个时间足够她往返了。
  眼下就看家老信不信她所言了。
  家老久久不说话,显然是在掂量阿阮话里的真假,正当阿阮觉得家老看穿了她的谎话时,终是听得家老道:“速去速回,若是世子醒来见不到你,后果你自己担着!”
  家老至今仍清楚地记得上回叶晞因不是阿阮前去送饭而将食盒狠狠扔到地上的暴戾模样,仅是想起他都觉得可怕,可不敢再因此触怒叶晞。
  阿阮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用力点点头,放下笔转身就走。
  她赌的就是家老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若阿阮所说是假,后果她自己担着,倘若她说的是真的,她却在被他拦着不让出去,后果他可不敢去想。
  而让他去找叶晞求证真假,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只是当阿阮才要跨出门槛时,家老忽然唤住了她:“站住。”
 
 
第15章 枣糕   这甜甜的枣泥糕他会不会也喜爱?……
  阿阮才落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还以为家老当真察觉了什么,谁知却是听得家老道:“走得如此之快,你身上有钱吗?这只钱袋子你拿着。”
  阿阮将将转过身,家老便将一只钱袋塞到了她手里来,一边将站在门外的一名家丁叫进来,吩咐道:“去叫老李套一辆马车,你同她一块儿去,让老李载你们去,就说是我的吩咐,速去速回。”
  家丁领命,领着心犹在突突跳的阿阮走了。
  身为下人,并没有资格从王府正大门出入,阿阮与陪同她的家丁走的是后门。
  与其说是陪同,不若说是监督,为的便是担心她后悔入了禁苑想要逃跑。
  阿阮却是不曾想过要逃,故而她心中很是坦荡,除了这会儿是她瞒着叶晞出来的之外,再无什么其他心思。
  眼下唯一一点让她不自在的,便是她所乘的这辆马车。
  她的记忆里,她不曾乘过马车,这是头一回,然而却丁点不舒坦,摇摇晃晃颠得慌,她需稳稳抓着窗沿才不至于被晃倒了去。
  其实这不过是驾车的老李毫不将她当回事罢了,套的是最破旧的马车,车子也驾得很是随意。
  好不容易到了城西市集,阿阮被颠得实在不行,终是忍不住让老李将马车停下来,冲也一般跑到一旁扶着墙根吐了起来。
  只听老李道:“市集里边人多摊儿也多,马车不好走了,你俩就自个儿进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阿阮乐得如此,当即连连点头,心道是再坐下去她怕是都要吐马车上了。
  随她一道来的家丁却是知晓这不过是老李偷懒的借口罢了,但看阿阮被马车颠得一脸青白的模样,便没有说道老李,而是跟着她一块儿往市集里去了。
  楚地上京的西市向来都是寻常百姓营生或出入之地,颇为混杂,但凡富贵或是显贵的人家,都不会来此地,同阿阮随行的家丁心里不解得很,以致禁不住问阿阮道:“阮娘子,世子是让你到这西市来买什么东西啊?”
  不过问归问,但整个荣亲王府上下谁人不知禁苑新进的婢子是个哑巴,家丁也不指望阿阮能回答他,至于她比划的手语,他就更看不懂了。
  阿阮只是朝他笑笑,并不做回答,继续往市集深处走。
  西市于她而言,虽不能说再熟悉不过,却也丁点不陌生。
  收留她的大娘尚在人世时,就经常领着她到这西市来寻些零散活计,她也经常在这西市里寻些绣活干,或是用攒下的小钱置办些针线,回去纳些鞋垫或是绣些帕子到这西市里来卖。
  她的饴糖,就是在这西市深处一家连块招牌都没有却已经营了十余年的小铺子里买的。
  那是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经营的杂货铺子,寻日里卖些藤筐陶碗等过日子所需的物事,同时也卖一些饴糖糕饼,乃是老大娘自个儿做的。
  虽然卖相并不如何,可那在阿阮心里却都是顶顶美味的,尤其是那糕饼将将蒸好时的味道,阿阮觉得比那醉仙楼里飘出的味道更令人垂涎欲滴。
  小铺子开在市集深处,行人稀松,小铺几乎不见生意,阿阮到得小铺时,铺子的老大爷正坐在铺子前的一张矮凳上编竹筐。
  深冬的冷风嗖嗖地吹,老人粗糙的手上满是被冬寒冻出的红疮。
  贫苦人家的生活,自来如此,若不勤快些,怕是根本等不到来年的春日。
  见得阿阮,老人家饱含风霜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脸来,一边转头朝铺子里喊道:“老婆子,阮小娘子来嘞!”
  说着他才又看向阿阮,笑呵呵道:“好一阵子没见到阮小娘子你了,昨个儿那老婆子还和我念叨起你呐!快快,到里边去坐坐,这外边啊,风大,冻得慌。”
  老人家边说边让开身将阿阮往铺子里请。
  那跟着阿阮的家丁瞅着这一小小铺子没什么不妥之处,便站到了一旁,没再跟着她往里去。
  倒是老大爷眼尖,瞅着家丁身上的衣裳不像寻常人家所穿的,便小声问阿阮道:“阮小娘子,外边那大小伙子……不是一般人家的下人吧?你这是找到好活儿做了?”
  老大爷夫妇俩都是心眼实诚的好人,一直以来都对阿阮颇为照顾,阿阮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便笑着点了点头,还一边比划着告诉老大爷她不仅找到了活儿做,还找到了地方住。
  “这样可真是太好了。”老大爷很是为她高兴,“如今的世道,能有一碗饭吃能好好活着就好,回头在人家里头老老实实地干活,可千万不能惹着主人家了,懂不?”
  阿阮用力点点头,心里头暖洋洋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