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皇后自请退位后——十方寐
时间:2021-11-08 00:39:59

  什么为她好?
  从小到大什么都是先紧着姐姐,然后才是她,如今定然也是怕自己抢了姐姐的恩宠和地位,才选择了这个没什么地位的罗伊,这样才能好好的辅佐姐姐!
  她那个姐姐也是,当初匀哥哥还在世的时候,别人不知道她心仪于匀哥哥,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但她总瞧着当初还是皇后的魏太后并不十分钟意她这个姐姐,甚至匀哥哥对她和姐姐也并无什么区别。
  可谁知道匀哥哥死后,她就准备嫁给当初刚成为太子的陛下,那副模样,恨不得立马嫁了过去,然而这世道总是不如她所愿,别说皇后了,连个妃位都是最近才升上去的。
  即便是这样,娘亲和爹爹,甚至是当初瞧不上姐姐的魏太后如今却是为了稳固姐姐尊贵,竟然找了这样的一个女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摸了摸脸颊,虽然是嫡亲的两姐妹,但她长得不说不好看,但确实很不像那位,那位如今在寺庙的女人,也不像如今住在宁坤宫的野丫头。
  两位姑娘自是不知晓旁边两位话题中人早已将两人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上京城河边开始放起了烟花,两位姑娘也顾不上刚刚的谈话了,纷纷撩起裙摆跑向河边。
  而隔壁屋子里却是格外地沉默。
  最后还是徐语棠开了口,她听着自己的声音倒是格外的冷静:“陛下可是要那罗姑娘入宫?”
  门外的街道上随着一声声爆开的烟花传来一声声的惊呼,徐语棠倒是眼眸清亮,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桥廊上那在人群中迎风而立的青年。
  陈慎顺着她的目光瞧去,那黑眸犹如泼了浓墨,轻轻地眯了起来,看来如今不光是不乖了,还长胆子了。
  “朕的人。”
  徐语棠闻言一愣,目光从瞧着外面热闹,心里遗憾自己不能出去一起玩儿的心神中回神,她下意识地问道:“陛下说什么?”
  陈慎起身,抬步走向了窗户口,目光从那廊桥上掠过,又回头对着目光瞧着自己的女子说道:“罗伊是朕的女人。”
  “啊,这样啊。”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道,原本以为自己会十分地冷静,毕竟今日陈慎让她献舞了,就说明了他有意,而自己也夸了那女子,算是同意了。
  两人早已默契,这一问不过是句废话,但她却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的女人啊,他的女人可多了,即便是她,也只是他的女人之一罢了。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就先恭喜陛下了,如此伊人。”
  陈慎闻言一笑,随后开门向着外面走去,徐语棠也没了玩乐的心情,两人各自乘马车回了皇宫不提。
  京郊的云拓寺庙里,原本早该歇息的院子里,却是映着月亮BBZL的窗户里人影憧憧。
  “邓奎已经回来了?”徐语夢低声问道。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地妇人跪在地上,轻轻地说道:“回夫人,是的,太后娘娘说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嗯,你带话给太后娘娘,语夢这边也是早已准备好了。”
  徐语夢轻轻地数着手里的菩提珠,轻轻摸了摸身上穿着的僧尼衣服,嘴角势在必得的弯了弯。
  看来她那个高傲的大哥,徐语嘉如今也该是准备死在沙场上了,倒是全了他那愚昧的忠心。
  当初她也是在深夜到了京郊别院,带着满心的欢喜去拜见了陛下,心里想的是陛下定然是对自己有几分喜欢的。
  两人都是同一种人,那种对于权利和成功的势在必得和努力,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许多,即便是她的丈夫李涛。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耻辱。
  在烛光映影之下,那男人手里把玩着那半块玉佩,只说了一句话:“把玉佩拿回去,下一次想好了在用,毕竟机会就只有一次。”
  那一句话犹如扇在了她的脸上,算是□□裸地表示了陈慎从头到尾都不曾对她有半分的喜欢。
  他的眼光那么的冷淡,让她瞧清楚了男人的眼眸里根本没有她的半□□影。
  她第二天瞧见了徐语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心里更是不忿,一个只知道嬉戏玩乐的野丫头如今也敢在她面前说要追了上来了。
  所以,当晚太后又派人来找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得就答应了太后的计谋。
  “既然如今的陛下瞧不上你和你们徐二房,那不如换一个皇帝,谋求一个从龙之功,那大房满门的荣耀不就属于二房了吗?”
  如今,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徐语夢抬首望向了城内空中放起的烟花,好妹妹,我们姐妹终于是该见面了。
 
 
第35章 元日一过,那冻人的寒冬……
  元日一过,那冻人的寒冬就慢慢的过去了,瞧着宁坤宫里绿竹都透了三分的春意。
  徐语堂等着阳光大亮了才醒来,昨夜间也不知晓为何,她突发头疾,那额角自后脑勺就像是有人在拉扯她的头皮一样,张太医把了脉之后熬了药,她喝了还是依旧的疼痛,原本只想揉着额角坚持下,却没想到突然一下直接就吐了出来。
  这下,一向稳重的玛瑙也慌了神,还是陈慎见完了那邓奎,想着徐语嘉如今已然是战死了,又听闻皇后病了,到底是去瞧了眼。
  刚一进宁坤宫就瞧见满屋子丫鬟都犹如无头苍蝇,乱糟糟的。
  他背后的内侍吼了一声,翡翠这才出来,满头的汗,语气也慌里慌张的:“陛下,陛下,不知怎么了,皇后娘娘今夜突然头风发作,疼的厉害。”
  陈慎闻言眉头一皱,快步上前,那床塌两旁堆满了绯红色床帏,被金钩固定住,那金丝绣着百鸟朝凤图案明黄色被褥间,散着满头青丝的女子紧蹙着黛眉,小脸苍白,额角间是被汗BBZL水浸湿了鬓发,原本昔日间润泽的双唇,如今微微张开,全是干涸的裂痕。
  陈慎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是含了冰霜,声音冷硬:“怎么病的如此厉害?”
  屋子里刚恢复秩序的丫鬟内侍们,一瞬间全都归了下去,张太医微胖的身子跪在地上显得格外的圆润:“回陛下,娘娘这是发了头风啊!”
  “怎会犯头风,她以前都未曾生过此病。”陈慎侧身坐在床榻,用手背轻轻的试了试徐语棠的苍白的额头。
  “这医书上讲过犯头风病症,诱因众多不一,或许有父母有此症,儿女则可能患有此病,或许因着平日多忧思,也易患此病。”
  张太医缓了缓,又说道:“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只要患上此病,可能终身都要受此病折磨。”
  陈慎神情一顿,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玛瑙和翡翠带着哭腔忙着求张太医救一救她们娘娘。
  “不是老臣不救啊,患了这病啊,不会要了病人的命,只是不能过多的吹冷风,日晒,累着、甚至不能多流泪,情绪波动不要太大了!”
  张太医话说完,头直接磕在了地上,就连刚刚还在哭闹的的翡翠和玛瑙都瞬间禁了声。
  徐语棠原本感觉自己整个人飘在空中,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敢动,一动那头疼就如影随形的折磨着她。
  她其实都知道陈慎来了,但她不敢动,就想着么睡过去。
  可是眼瞧着那伺候着她长大的张太医和两个丫鬟就要被责罚了,于是她不得不费力张开眼睛,出声说道:“陛下,不怪她们,是本宫自己身子不争气。”
  她自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实则就像是小奶猫一般,要不是屋子里安静,加上陈慎时刻注意着她,肯定听不到她的声音。
  徐语棠瞧见了陈慎的目光投过来,她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正打算再劝一劝,忽然一双大手就轻轻的捂住了她的眼眸,在一片黑暗之中,那清冷的嗓音响起来:“你睡吧,好好休息,朕不惩罚她们。”
  徐语棠刚刚喝的药作用逐渐传来,听到了陈慎的保证,内心安定下来,于昏昏沉沉间直接就睡了过去。
  等着第二日午间醒来的时候,头倒是不疼了,就是浑身上下都重得很,她没什么力气,懒得换衣服了,就穿着罗衫,披着件厚实的外衫靠在床上,目光有些发愣。
  “娘娘,奴婢熬了些银耳燕窝。”玛瑙通红着眼睛,目光关切的瞧着床上的主子。
  “你怎么了?被陛下罚了?”徐语棠一转头就瞧见了玛瑙这红兔子似得眼睛。
  玛瑙连忙底下了眼眸,将手里的玉碗呈上,嘴里否认道:“没有呢,娘娘忘记了?昨夜娘娘可是替我们给陛下求了情呢!”
  徐语棠圆圆的眼眸狐疑的瞧着她,问道:“那你这是为什么哭了一晚上?”
  玛瑙闻言眼眶又是一阵湿润,她原本想控制住自己,但那眼泪就像是不听话,直BBZL直的就涌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奴婢,奴婢.....”
  徐语棠瞧着一向稳重的玛瑙竟是哭成了这样,一时间也顾不得浑浑沉沉的头了,一把拉起来跪在地上的玛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本宫给你做主,谁欺负你了?”
  玛瑙瞧着一脸苍白,面色焦急的主子,一下想到了张太医最后离开前说的话:“娘娘才犯此症,最是容易复发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她受了刺激。”
  那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就咽了下,转而说道:“娘娘作业可是吓死奴婢了,又是发热,又是说胡话的。”
  徐语棠皱着黛眉,目光怀疑的瞧着那面脸泪痕的丫鬟,说道:“本宫不就是得了头风?本宫虽未睁开眼,但是亲口听见张太医说要不了命。”
  就在此时,同样红着眼睛的翡翠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汁,声音带着些哽咽:“娘娘只是听见了不要命,可曾知晓从今个儿起您可不能到处玩乐,到处吃好吃的了!”
  说着说着,翡翠竟是又要哭了。
  徐语棠此刻倒是不怀疑其他的了,两人这幅模样活生生就像是刚刚加入后宫之时,被告知这里不能做,那里不能做时候的模样了。
  将两个丫鬟劝慰了一番,徐语棠便喝了药,觉得这屋子里闷,就想要去御花园里逛一逛,玛瑙和翡翠阻止无果,只能将主子丫鬟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引着去了御花园。
  她们两人倒是不怕这宫里的人说漏了嘴,昨夜陛下连夜在宫里下了旨,要是谁对着皇后说漏了嘴,杖责至死,无论尊卑。
  徐语棠刚走到御花园,就瞧见了魏淑妃和罗嫔两人摇着扇子,一脸笑意的说着什么。
  忘记说了,这罗伊在元日那夜献了舞,第二日陛下就下了旨,封罗伊为嫔,即日入宫。
  如今在这后宫里已然是半月有余,圣宠不断。
  徐语棠本不好奇两人在讲什么,但奈何她耳朵一向灵敏。
  “哎哟.....你瞧瞧她这幅病病歪歪的模样,那还有半分母仪天下的威严。”罗伊嘴角带着点笑意的说道。
  魏淑妃还未来得及说话,罗伊又说道:“不过,要是我逢此大难,我也不一定做的比她好,陛下....”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魏淑妃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罗嫔慎言。”
  说罢,竟是不管罗嫔,径直快步上前,先行给徐语棠行了礼,语气关切:“听闻娘娘患了头疾,想着前去看望娘娘,可陛下说了娘娘此病最是忌讳吵闹,今儿瞧着娘娘病容大安,臣妾内心也是舒了口气。”
  那边罗伊也款款上前,那袅娜的身姿自是风流无限,声音也是带着些甜意:“皇后娘娘安好,罗嫔给娘娘请安。”
  都是演戏的高手,徐语棠面容和善,与两人寒暄一番,随即让两人退下,刚转角,却又遇见了张贵妃。
  想着两人前几日心口不宣的结盟,徐语棠先行BBZL展开了笑意,谁知道那原本早就对着她示好的张贵妃,此刻却是一脸的冷然,眉目高傲的行了礼就走开了。
  徐语棠:“?”
 
 
第36章 眼瞧着张贵妃离开前,瞧……
  眼瞧着张贵妃离开前,瞧过来的眼神除了冷漠和一日既往的高傲以外,甚至有些可怜的意味。
  徐语棠皱了皱眉,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瞧见陈慎穿着一身明黄色衣袍负手而来。
  这下,原本走开的几位妃嫔纷纷停下脚步,站在这绿花掩隐之间纷纷福身行礼。
  陈慎目光瞧都未曾瞧其余的几个妃嫔,直接抬步到徐语棠面前,惯常冷硬的声音透露着些许的关切:“皇后身子可好些了?”
  她瞧着周围都未曾说话的妃嫔,就连那向来张扬跋扈的张贵妃此刻都低眉顺眼,未置一词,不像往常,定是要撒娇说陛下都不瞧她一眼。
  她的心突然有些焦躁,那种总有什么事情变了,但她不知道的那种失控感。
  陈慎许是瞧见了她眉目间的不耐烦,顿了顿说道:“皇后若是喜欢这御花园的景色,那就将宁坤宫的竹子移了去,种上这些花草便是。”
  徐语棠眉目轻抬,她裹了裹身上那厚厚的衣衫,瞧着这她这辈子日思夜念最多的面容说道:“不必了,陛下,臣妾很是喜欢那片竹林,君子如竹,风过不折,雨过不污。”
  陈慎原本关切的目光闻言,神色猛地一冷。
  御花园难得这么多主子,但徐语棠话一说完,却安静得令人窒息。
  陈慎那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一寸一寸的扫过徐语棠那微冷的面容。
  早就说,他这位皇后早就是不是以前那般,只有他能瞧见的美貌与特别了。
  即便是瞧着有些憔悴,那如画一般精致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的妩媚与优雅,是个明眼人都瞧见的美人如玉,绝冠天下。
  但他却是有些看不透她了,特别是如今最爱面对着他冷着脸的面容,那含了许多事情,却不欲对他诉说得眼眸。
  他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那元日那晚,那张展颜而笑的面容,肆意而轻松。
  半晌,等的徐语棠都有些不耐烦了,才瞧见陈慎竟然是笑了一下,然后声音甚至带着些戏谑:“瞧着皇后身子不错,那便是如皇后所愿。”
  徐语棠闻言,紧紧蹙起眉头,为什么这句话她处处都听不懂,什么叫做如她所愿?
  什么叫做瞧着她身子不错?
  回到宁坤宫后,徐语棠靠在窗户上左思右想,到底是觉得不对劲,她想了想,吩咐玛瑙:“去瞧一瞧我那堂姐在寺庙里是否安好!”
  瞧着玛瑙出门,徐语棠舒了口气,正打算随意拿起一本话本打发一下时间,最近她心里总是有些发慌,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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