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千亿资产病弱女配——粉桔
时间:2021-11-08 00:44:57

  烟箩,“……”
  默了默,烟箩撞了撞吱吱胳膊,“他喜欢你。”
  吱吱一时没反应过来,BBZL  “谁喜欢谁啊?”
  “五皇子喜欢你,”烟箩觉得自己很厉害,“要是让他知道你就女儿身,你可就保不住了,”她拍了拍吱吱的胳膊,“自求多福吧。”
  吱吱瞪向烟箩,“你这什么脑回路?他最近不是和那个什么玉姿打的火热吗?”
  “切,”烟箩抚了抚鬓发,眼里都是不屑,“玉姿那种货色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
  “她要是能拿下五皇子,我烟箩的脑袋削下来当凳子给你坐。”
  吱吱眉毛一跳,“什么意思?”
  “我和玉姿是死对头,水火不容的那种,”烟箩闲闲抱臂,“那个蠢货要是真被五皇子睡了,早就来我面前炫耀,收拾我了。你可有看见她对我挑衅?”
  烟箩手指在手臂轻敲,灼灼看着吱吱,“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吱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装,“你是说,他喜欢断袖?”
  烟箩,“不是喜欢断袖,而是喜欢的那个人是男人。”
  “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稳站在这里?”
  吱吱转过身,一口气灌了五杯茶,手指了指烟箩,“你,病的不轻。”
  吱吱嘴上硬着,从这日开始,她就不怎么朝李烨之面前凑了,除了议事的时候,能避则避。
  而李烨之,也不再总是走哪都带着吱吱,让她坐在自己右手边。
  俩人似乎默契的达成了一种平衡,双方都变的客气了很多。
  李烨之似乎是铁了心的扮沉迷美色人士,整日里带着玉姿游山玩水,宣城的太子之位已经进入白热化,乱成一锅粥,他还在优哉游哉的。
  有时候吱吱都感叹李烨之的耐心,远超常人。直到五个月以后,九皇子将其他一干人等皇子收拾的差不多,离太子位之差一步之遥。
  这晚,李烨之终于有了动静,负手而立,声音冷沉,“回宣城。”
  那位玉姿姑娘,还有十一皇子身边那位,吱吱再没见过。
  离太子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九皇子已经进入疯癫模式,出发不过两日,已经来了三波刺杀。李烨之早有准备,刺客未近身半寸。
  这日,进宣城前最后一段路,能看出来,九皇子已经彻底疯了,似乎出动了所有人力,背水一战。
  激战几个时辰,九皇子这边的人败局已定。
  吱吱这边刚砍了一个人,一个蒙面黑衣人向她砍过来,吱吱一个侧翻,颈子侧开,擦着对方的刀尖而过,挂在脖子上的绳索断裂,同心环坠落。
  吱吱没有任何犹豫,飞扑过去抓同心环,她却忘了,下面是深潭。
  看见吱吱朝水里坠去,李烨之没有任何犹豫,亦飞扑过去跳进水里。
  烟箩捂脸,死了!
  清凌凌的水光里,旌冒脱落,长发如水藻漂浮,流水勾勒出身型,颈子白的像雪,李烨之瞳孔猛的放大。
  好一会,立刻解了披风朝吱吱游过去,吱吱蹿出水面,宝贝似的看向手里的同心环。
  清凌凌的水光缓缓从面上流下,精致的脸蛋上蒙着一层BBZL  薄透的水光,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水珠,眼睛弯弯的看向手里的同心环,灿然一笑。
  李烨之幽深的黑眸里映着她的笑颜,再移不开。
  心脏如春花,怦然绽放,开出大朵大朵的花瓣。
 
 
第60章 
  “你究竟是谁?” 李烨之手掐上吱吱的脖子, “再有一个字的谎话,我杀了你!”
  皇权不容挑衅,李烨之过去温润的笑容褪去, 下颚绷成冷硬的线条, 极深的黑色眼珠里润着冰冷的光, 黑的像最浓稠的墨,捏着吱吱颈子的手粗粝,薄茧硌着她的皮肤。
  此刻的他, 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狮子,随时可以张开血盆大口,拧断她的脖子。
  吱吱亦盯着李烨之的眼睛,“我是林蔚文的未婚妻--江雪。”
  “是我骗了殿下, 心愿已了,殿下若是想杀就杀吧。”
  话音落下,吱吱眼皮无力的阖上, 整个人无力的往水中浮去。
  李烨之长臂一伸,娇小的身子软软昏倒在他怀里。
  一滴水珠从额头顺着脸颊滚落,面色苍白到透明,唇色发青, 身体颤栗不止。
  李烨之这才想起来, 此时,正是冬季,水冰凉刺入骨。
  此时,岸上,李烨之的人已经完全站了上风,将九皇子的人全部屠尽,李烨之爆喝一声, “都转过去。”
  所有下属清一色背过身,同时,李烨之抱着吱吱飞上岸边,抱到马车上,朝烟箩,“快,给她换干净的衣服。”
  烟箩把李烨之往外一推,“殿下快出去,我和霜叶给她换。”
  李烨之朝马车外面走了两步,九皇子拿了一套衣服过来,“五哥,你也快去换一套衣服吧。”
  李烨抬手,这才发现,手上都是血,面色刷的苍白到透明,看向马车,九皇子拍她,“她没受伤,是女子的月事。”
  李烨之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九皇子,“……”
  待欲解释,烟箩掀了帘子露出头来,“不好了,小雪的情况很不好,抖的厉害,再拖下去要出事。”
  李烨之猛的转过身,快步跑到马车边,只见那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身体抖的不成样子。
  “你继续给她换衣服,”李烨之亲自跳上车头,勒马车缰绳,朝九皇子喊,“快,前面就有庄子,你骑马去让人准备热水和大夫。”
  九皇子抽起马腹冲了出去,李烨之亦架着马车亦快速跟上。
  到了庄子,李烨之弃了马,直接跳下来,抱着吱吱往房间浴室里冲,里面引的是山上天然的温泉水,李烨之直接将吱吱放进去。
  “交给我和霜叶,殿下您快出去。”烟箩关了门。
  霜叶亦直接跳进温泉里,一边给吱吱剥衣服,一边给她揉搓双手双脚回血,她手上动作不停,眼里却都是眼泪,呜咽着轻声唤,“小姐,你不能有事啊,小姐……”
  烟箩在另一边揉搓吱吱的手,“姓江的,你个傻叉!你才刚把老娘赎出来,你要是敢死,老娘去把你情郎林文蔚的祖坟给刨BBZL  了!”
  她眼里恨恨的,“老娘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九皇子去附近找了最近的大夫,又让下人拿了腰牌去将宫里的御医请过来。
  大夫熬了浓浓的驱寒药,小丫鬟端进去,不一会端了空药碗出来,李烨之抓着人问,“怎么样了?”
  丫鬟,“喝下去了,不抽了,看着好多了。”
  李烨之面色稍缓,九皇子将李烨之的神色收进眼底,又扫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眼眸微暗。
  又过了一会,霜叶开了门出来,“殿下,小姐体温恢复过来了,可以看大夫了。”
  李烨之手一挥,两个白胡子御医跟着他抬腿走进去。
  半透的纱账垂下,隐约看见里面的一片影子,一只皓腕露出来,向上搭在床边,盐白如雪,手型精致好看的像是画出来的。
  烟箩立在一头。
  太医撂下衣摆坐到窗边,手刚抬起来,却听李烨之道,“搭上帕子。”
  烟箩立刻弯下腰,将薄透的丝帕搭到吱吱手腕上,太医指尖触上。
  好一会,太医摸着胡须道,“殿下,这位姑娘乃是落水受惊,可能会烧几天,喝几幅药,应是无大碍,只是,冬日河水冰冷,体内落了寒气,以后得精心养着,若是再出纰漏,怕是以后会难以受孕。”
  李烨之皱眉,“挑最好的药材,只要对她身体有好处的都用,务必将她的身子养好。”
  “她没好之前,你不得离开这里半步。”
  “微臣省的了。”
  李烨之又扫向烟箩和霜叶,“你们俩跟本皇子出来。”
  烟箩缩着膀子,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跪下!”
  李烨之一声令下,两人噗通一声跪下来。
  李烨之,视线锐利如刀,一寸寸刮过俩人头顶,“欺瞒皇子,按律当斩!”
  “再有一个字的假话,立刻让人拖出去活活打死,再诛九族,从实招来,屋里躺着的倒底是谁!”
  吱吱早就防着自己的女儿身被发现,一早埋下的就是计中计,按着之前的设定从头解释,“我家小姐名叫江雪,是庐成通化人,小姐命苦,夫人生她的时候因为难产雪崩,老爷夫人鹣鲽情深,没几年,老爷也病逝了。”
  “老爷病逝之前,将小姐托付给了夫人的姐姐,也就是林公子的母亲,小姐嫡亲的姨母。”
  “林夫人怜惜我家小姐早早父母双亡,小姐十岁那年,就做主让小姐和林公子定了婚事。原本,原本都快成亲了,没想到婚礼前两个月,家中忽然蒙难!”
  “后来的事,殿下您都是知道的,只是,林公子对我家小姐情深不移,将散尽家财换来的活命机会留给了小姐,小姐这才从死牢里逃出来。”
  李烨之,“为何要女扮男装诓骗本皇子?”
  烟箩出声,“殿下,与其说江雪是想诓骗,不如说她是想自保。您也看到了,她那般容色,若是不女扮男装,殿下觉得,江雪能全须全尾的等到林家翻案吗?”
  李烨之没说话,副手立着BBZL  ,烟箩看不见他的神色,只看见他后背绷的笔直。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九皇子叹息一声,“五哥,她不过是一弱女子,不这样又如何自保?”
  李烨之脸仍就沉沉的,他气的不是江雪女扮男装,是连他都骗!
  想到那颈子上暧昧的红痕,两个女人日日在他面前上演恩爱戏码,她不容易?
  我看她逍遥的很!
  狠狠瞪向烟箩,“你呢,又是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她演戏?”
  烟箩乖巧的举起两个手指做指天发誓状,“黄天在上,殿下,我蒋烟箩在赋香苑之前绝对没有见过江雪,我们也没有相识的条件。我看出她是女儿身,江雪不得已把身世告诉我。”
  “小女敬佩她的勇气,这次决定帮她瞒着。就这些。”
  李烨之甩下一句,“回去好好照顾好她,出了一点纰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李烨之带着人马直接往皇宫赶去,范辙在宣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到门口,和李烨之汇合,进了皇宫。
  连着三日,武城兵马司在皇城内连续抄府,百姓吓的足不出户,日日紧闭门栓。
  三日过后,九皇子下狱,皇帝亲自下了旨意,晋五皇子李烨之为太子,三日后行祭祀加冕礼。
  至此,沧澜皇子夺嫡事件终于落下帷幕。
  事了,范辙绷着的精神彻底放松,摸着胡须,忽然想起来,“文蔚呢?怎的没见他回来?”
  提起吱吱,李烨之面皮紧紧绷着,将事情和盘托出,恨恨道,“孤就没见过这样刁钻的女子!”
  如今他已是太子,也称得上一声孤了。
  好一会,范辙摸着胡须笑的爽朗,“真乃奇女子是也!”
  他弯腰行了一礼,“殿下,您就饶了她吧,世间女子本就不易,她孤苦伶仃,背负着一族血仇,哎,难为她了。”
  “孤知她不易,”李烨之坐到石凳上,“只是孤这心里就是梗着一口气。”
  一想到,她一个女儿家,跟着他混在一帮男人堆里骑马天南海北的跑,左右逢源的应酬,这口气下不去也出不来。
  范辙,“太子,您是男子,就让让她一个小女子吧。”
  李烨之被范辙逗笑了,“孤知。”站起身,“孤这就去接她回来。”
  范辙看着李烨之的背影,这三天,俩人都是不眠不休,连休息一下也顾不得,还说生气?
  又想到这府里新添置的婢女,范辙撵着胡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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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见太子。”
  一众丫鬟跪了一地,只看见一双黑色靴子如风一样从面前略过,声音已经走远,“免礼。”
  吱吱断断续续烧了三天,此时,烧已经退了,人还昏迷着。
  烟箩和霜叶守在边上,听见外面小丫鬟的请安声,俩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不安。
  接着是脚步声,帘子被撩起,李烨之出现在门口,俩人立刻跪下请安。
  李烨之走到床边,见床上的小人双眼紧紧闭着,皮肤苍白,弱的像被骤雨打湿的娇花,眼里闪过一丝怜惜BBZL  ,“怎么还没醒?”
  霜叶,“大夫说,今日就会醒。”
  李烨之,“一直没醒过吗?”
  霜叶,“断断续续烧着,神志还没有清醒过。”
  李烨之,“吃的备了吗?”
  霜叶,“一直在灶上温着,醒了就能吃。”
  李烨之,“你们出去吧。”
  霜叶还想出声,烟箩拉了拉她的衣角,两人退了几步转身出去。
  李烨之抓起吱吱露在外面的一只手,握在掌心,发现,小的只有自己手掌心大,弯唇,怪不得这么小,原来是女子啊!
  拇指轻轻在她手背摩挲,滑嫩柔软的触感握在掌心,心尖跟着痒痒的。
  他从为认真摸过一个女儿家的手,一瞬间,冷硬的心像是化成了水。
  他又朝前挪了两寸,手在她鬓边的碎发摩挲,眼睛一寸寸扫过她的额头,深陷的眼窝,饱满的额头,小巧却笔挺的鼻梁。
  最后,视线在她小巧却丰满的唇瓣上游曳。
  吱吱眼皮猛的挣开,对上一张微微俯下来的脸,瞳孔漆黑。
  “醒了?”李烨之眼里都是笑意,“我让人给你上点吃的。”
  吱吱楞了一秒,移开眼,也没说话,翻看了手,又坐起身,到处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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