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千亿资产病弱女配——粉桔
时间:2021-11-08 00:44:57

  “不知多少名仕今晚垂泪啊!”
  吱吱看了一眼这烟箩,确是美人,又见这官员的眼里都是遗憾之色,头亦微微靠过去,“这位姑娘确实貌美。”
  官员亦端起酒杯回敬,“同哀!”眼角铺满水光,“想这庐州城,多少人为这烟箩姑娘一掷千金,只为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不瞒士子,在下亦曾掷过千金,这烟箩姑娘却未看过在下一眼。”
  吱吱端起酒杯,亦跟着扼腕叹息,“如此美人,却不能疼惜,可惜!可惜!可惜!”
  话音落下,上首李烨之的声音悠悠响在大殿,“文蔚若是喜欢,本皇子愿割爱,烟箩姑娘今晚归你。”
  吱吱一口酒呛在喉咙,剧烈咳嗽起来,抬眼看过去,却见李烨之灼灼看着她。
  “不,咳,”吱吱摆手,“殿下说笑了。”
  李烨之却是看向烟箩,“烟箩姑娘,我这小兄弟做你的入幕之宾如何?”
  吱吱捏着酒杯,脸烧成一片,看向烟箩。
  烟箩还柔柔BBZL  立在这厅堂中央,美眸流转到吱吱面上,嫣红的唇翘起柔美的弧度,“这位公子美如冠玉,通身存着浩然之气,妾一见心中便欢喜。”
  她柔柔朝吱吱欠身一拜,“既入君怀,盼君垂怜!”
  吱吱蹲着酒杯,整个人都石化了,愣愣看着烟箩缓缓朝这边走,忘记了反应。
  “公子,妾喂您斟酒。”
  烟箩素手覆上吱吱的酒杯,身子柔柔靠过来,吱吱惊的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众人哄堂大笑,尤其李烨之,爽朗的笑声贯穿整个殿内,手指点着吱吱,“你呀!你呀!”
  “整日里肃着一张脸,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竟是怕女子!”
  吱吱拿着衣袖扶额,李烨之似乎特别喜欢看吱吱的窘态,又朝烟箩吩咐,“烟箩姑娘,再热情些。”
  烟箩笑盈盈看向吱吱,“公子莫怕,切身不吃人。”
  吱吱头都要垂成了鹌鹑,只低头喝酒,李烨之低低笑起来。
  少卿,又有一批美人进来,每个小几前,都跪坐了一个近身伺候,觥筹交错,宴席到了一半,人皆是半醉,就开始孟浪起来,许多官员就搂着妓子,连上首的李烨之亦半搂着一个。
  宴席散,李烨之搂着美人,漂亮的眼睛里迷离着醉意,短暂抽出手拍上吱吱的肩膀,笑的暧昧,又看向烟箩,“今晚若是伺候好他,本皇子有重赏。”
  烟箩欠身应是,主动走过来,扶上吱吱的手臂。
  李烨之被美人扶着进了房间,吱吱走进另一间房。
  这房间分内外室,陈设很是精致,吱吱收回手,坐到塌上,手肘靠在塌上的小几,揉了揉额角,“可有醒酒茶?”
  烟箩,“有的,公子稍等。”
  不一会,烟箩端了一碗茶放到吱吱手边,吱吱端起来小口喝,下巴指向对面,“坐吧。”
  烟箩坐到对面,漫不经心理着裙摆。
  喝完茶,吱吱放下茶杯,语气随意,“你的本名是?”
  “烟箩就是小女子的本名。”烟箩笑道。
  吱吱有些意外,这烟箩瞧着是个通诗书的,通身气质更不必说,一般女子皆痛恨流落风尘,进入烟花之地都要改了名字。
  吱吱手指弯曲,轻轻在桌上敲,“怎么流落的风尘,或许我可以帮你赎回自由身。”
  烟箩唇边勾起极轻的笑,目光却是坦然,“小女子是自愿入的风尘。”
  吱吱,“哦,怎么个自愿法?”
  “也无不可为外人道,我本是出生书香世家,父亲乃是一介县丞,后卷入党争,父亲被削了官,我沦为罪人之后。”烟箩语气淡淡,像是在说别人的事,“风水轮流转吧,未婚夫却高中,入朝做了官,他家嫌弃我家败落,不堪做正室,便要将我由妻变妾。”
  “我不肯,退了婚事,公子也知道,名节如女人性命。”
  “我一朝退了婚,名节有损,各路宵小都来我家提亲,逼迫我家人,将我卖与他们府中做妾。”
  “沧澜的法律,除了妓子,女子十七BBZL  岁之前都要嫁人,否则家中都要受牵连坐牢,我不想为人妾室,也不想连累家人,所以就自愿入了这赋香苑。”
  吱吱还真不解这姑娘的脑回路,“恕某直言,做妾,不比在这强?”
  至少,这个世道上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烟箩也不觉得羞恼,愈发坦荡,“为何不比做妾强?”
  “去做了妾,困在后院那一间房子里,每日晨昏定省向正室磕头行跪礼,再像个老妈子伺候她布菜穿衣,日日枯坐在后院等着那别人的夫君偶尔来宠幸两回,还要感恩戴德,生了孩子叫旁人做母亲,有何意思?”
  “我进了青楼,一路经营坐到头牌,有的是这些达官显贵,俊俏公子跪下膝盖,奉上千金只求我一眼,便是今晚我伺候了公子,日后伺候了他人,大家银货两讫。”
  “我出身子,贵人出钱,大家俩相乐呵,各取所需。”
  吱吱发现,这烟箩真乃妙人,“听你之言,你那未婚夫也不是对你全然无情,又是官宦,竟也舍得你流落至此?”
  “当然不舍得,”烟箩手抚上脸庞,“我这张脸,天下又有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我进了这赋香苑的当天,他就黑着脸追过来了,骂我不知羞耻,给蒋家抹黑。他十分大度,又一副情深不移的样子吧,表示他可以不计较,依然许我贵妾之位,你猜我是如何回的?”烟箩勾着眼睛反问吱吱。
  “哦,”吱吱问,“你是怎么回的?”
  烟箩枕着引枕半躺下,眼波流转,“我回,我宁愿有偿伺候旁人,也绝不去段家免费伺候你。”
  吱吱噗通笑出声,“姑娘活的通透,是某愚钝了。”
  吱吱看向烟萝的眼神平静,既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悲悯遗憾,只是在平视一个正常人。
  “我还挺好奇,你那未婚夫后来怎样?可有再见?”
  “后来啊,”烟萝唇角带着轻浅笑意,似是在回忆,“见过一次,也是这样的酒宴,我是最上首知州的座上宾,他是芝麻小官,坐在最下首给上司端茶递水。”
  “那晚,我头一次让人私下进我的房间,和知州喝了一杯茶,翌日,我那前未婚夫因我连升三级。”
  “后来再也未见过,倒是那嫌我低贱的老虔婆带了花红礼物,来到了她最鄙夷的烟花之地,在我院门口站了两个时辰,只为求见我。”
  “你见了?”
  “当然不见。”
  吱吱噗嗤笑出声,“姑娘真乃妙人。”
  “我倒觉得,”烟萝转了音调,看向吱吱,“姑娘女扮男装,连沧澜最睿智的五皇子都骗的过,这才是妙人!”
  空气微微凝滞。
  两人四目相对,吱吱手指把玩着茶杯,率先出声,“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烟萝食指指背轻轻刮着耳垂,脑袋懒懒侧着,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端的是风情万种,“本姑娘美的倾国倾城,面对这样一张脸都能不心动,除非不是男人!”
  “你错了,”BBZL  吱吱心道,难不成李牧之不算男人。手指抬起她下巴,“女人看了也心动。”
  “所以,姑娘不打算杀我灭口?”烟箩一双美眸紧紧盯着吱吱。
  吱吱垂下头,轻轻摇了一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默了默,吱吱摘下头上的旌冒,额头露出来,额顶美人尖有细细的绒毛,拔了金弁,一头如墨长发如海藻般披散下来。
  烟箩惊诧的坐起身。
  吱吱,“姑娘既对我推诚置腹,我也当开诚布公。”
  一阵疾风吹来,烛火随风狠狠抽动,吱吱的声音轻如薄云。
  待吱吱讲完,烟箩怔怔看着吱吱许久,道了一句,“你可真是个傻子!”
  贝齿轻轻咬了唇瓣,侧头,遥遥看向窗外,一轮圆月高挂在天空,默了默,她又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帮你吧。”烟箩转头看向吱吱,盯着她的眼睛。
  “也不用刻意,”吱吱端起茶杯,轻轻珉了一口茶,“你只当不知道,就算帮我大忙了。”
  烟箩思考了一瞬,“那你帮我赎身。”
  吱吱,“成交。”
  吱吱起身去了里间,不一会,里面传来一阵轻,喘声,吱吱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以为烟箩是病了,起身绕过屏风去看她。
  就见她衣衫半脱,香肩半脱,软绵绵靠在床上轻哼,眉头微皱,走到床边,“你病了?”
  “过来,”烟箩手指朝吱吱轻勾,待吱吱走进,俩条玉璧搭上她肩膀,笑的暧昧,附在吱吱耳边……
  吱吱,“!!!”
  吱吱揉着额角,“你可真是!”
  烟箩欢欢喜喜下了床,吱吱问,“你干嘛去?”
  烟箩覆到吱吱耳边,耳语了几句,吱吱当场石化。
  烟箩悄悄开了门,喊了身边的心腹丫鬟过来。不一会,丫鬟塞了一块包裹起来的绢帕过来,吱吱见烟箩捂着鼻子朝床单上弄。
  她揉了揉额角,忽然有点头痛,自己是怎么上了烟箩这条贼船的!
  这一夜,两个女孩抵足而眠,烟箩卷着自己的发丝,“反正你这辈子也不嫁人,我做你名义上的妾,咱们一起过,收养两个孩子,岂不快哉?”
  吱吱:“……”
  -
  清晨,吱吱这边穿戴好,正要出去,烟箩道,“相公,你等一下。”
  吱吱,“什么事?”
  话音落下,却见烟箩手指拨开她衣领子,脸扎向她颈子,胸口一阵微凉,吱吱再低头,衣领边缘,多了一道暧昧的红痕。
  烟箩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对着吱吱挑眉。
  吱吱:“……”
  转身出去,刚巧李烨之也从房间里出来,吱吱想着烟箩赎身的事,行了一礼道,“殿下,能否帮某一个忙?”
  李烨之,“你说。”
  吱吱轻咳一声,“烟箩姑娘深得我心,某想给她赎身。”
  “相公!”
  烟箩从房门出来,娇娇喊出声。吱吱本能转动颈子看过去,这一看,衣襟露出一条缝,李烨之一眼看见她颈子间的红痕,一瞬间,脸沉了下去BBZL  !
  “庄重一点。”吱吱轻轻嗤了烟箩一声,转身看向李烨之,只见他眼睛沉沉的,“殿下?”
  李烨之看了吱吱好一会,冷笑一声,忽的转身走了。
  吱吱,“?”
  “生你气了呗,”烟箩唇边勾起笑,“我的傻相公。”
  吱吱放低声音,“你是说他心疼给你赎身的银子?”
  “你,”话到嘴边,烟箩又止住,无语的笑了笑,“傻相公,快走了。”
  吱吱,“你没赎身,不碍事吗?”
  烟箩轻轻摇头头,“有人已经办了。”
  吱吱后知后觉的发现,不仅是烟箩,还有昨晚陪李烨之,十一皇子的美人都被赎了身。并且接下来的几天里,李烨之处处带着那个美人招摇过市,饮酒作乐。
  跟过去那个上进自持,不沾女色的人相比,仿佛就是换了一个人。
  吱吱进了一间首饰铺子,“小二,你们这有上好的东珠吗?”
  小二笑着弯腰,“贵客,东珠是极品,在楼上,您跟小的去包房。”
  吱吱撩起衣摆上了楼梯,小二打开一座包厢的门,方驰已经坐在桌边。
  “怎么样,宣城有什么消息?”吱吱直接问出来。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有大动作,您看。”方驰将消息打开给吱吱看。
  吱吱扫了一眼,想起李烨之最近的荒唐,豁然开朗。
  当这位最有实力获得太子位的人忽然沉迷声色,人还不在宣城,谁不想抓紧机会,出手夺皇位?
  他这是在引蛇出洞呢。
  吱吱刚到府门口,门房来报,李烨之来了,吱吱加快脚步来到待客的垂花厅。
  李烨之坐在上首,垂着眼皮,也没看吱吱,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茶盖,“去哪了?”
  吱吱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锦盒,“去首饰铺,给烟箩挑了一支东珠钗。”
  殿中有片刻的安静。
  李烨之手顿了一下,徐徐吹了一口茶,小口珉了一下。
  下一秒,茶盏豁的摔到桌子上,起身两步走到吱吱面前,一脚踢上吱吱的小腿,“你!你还沉迷上美色了!”
  手指着吱吱的手直哆嗦,“以前本皇子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好色!”
  “你真是太让本皇子失望了!”
  李烨之看着生了大气,只是象征性的踢,吱吱道也没觉得痛,但还是缩着腿。
  心道,你最近不也沉迷美色吗?
  当然,这话他也不敢说,吱吱实在不懂,李烨之这气到底是从哪来的,“殿下,可是某做错什么事了?”
  李烨之又踢了他一脚,“自己想!”
  转身走了。
  吱吱看着李烨之的背影陷入沉思,低低骂了一句,“抽什么疯!”
  “还能抽什么疯!”烟箩用帕子捂着嘴轻笑,“醋了呗。”
  吱吱,“醋什么?”
  烟箩,“醋我啊。”
  吱吱恍然大悟,“果然,他是怪我抢了他的女人。”顿了顿,更疑惑,“不是他自己要给的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