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花魁卯雪小姐,卯雪小姐自小被卖到了花街,在这之后便成为了花魁。
但是卯雪小姐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这条街,身在这条花街的女人不出意外一生的归所就是这条街了。
很久以前的卯雪小姐遇到了长野君,就是被歌爆菊的那位仁兄,长野君是个风雅的君子,之前之所以会对渡边酱做出无礼的举动,是因为……酒后乱性。
长野君喜欢讲故事,常常给卯雪小姐讲述来自天南地北的故事,于是卯雪小姐渴望和长野君一起到花街以外的世界看看,最好是可以一遍旅行一边听他讲故事。
总之,两个人都非常喜欢对方。
但是长野君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卯雪小姐病入膏肓时日不多,当她看到带着刀在花街里也是游刃有余的歌的时候,她觉得,歌就是她想要活成的样子。
但是她没有时间了。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去与歌接触。
想了一下隔壁的文《族长大人,你家闺女有毒》准备开坑了吧,是之前一篇文的重修文,斑爷和他的小侄女宇智波神奈的搞事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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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经年
声音一瞬间在花街的天空炸响。
人群里开始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起初也许只是一两个人,之后像是水纹一样朝着周围扩散,裹挟着不安、恐惧在人群里炸开。
推搡、踩踏、哭泣,动乱与杀戮并存的时刻,无论在哪里都不会缺少这些东西。
绘着繁复图样的隔扇一瞬间被利器削开,甚至看不到毁去那面价值不菲的隔扇的人是谁,黑夜里划过细微不可见的弧光,紧接着那面隔扇连同一边摆放的瓷器被平整地划开,碎裂的瓷片和木屑晃当晃当地滚落在地上。
和室的纸门被破开,雕花的窗棂被毁坏得面目全非。
我咬着珠世小姐的和衣后领,将她的身体往后拖,空气中的弧度擦着她的面门而过,削断了珠世小姐的一缕头发,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把她的脸整张削下来。
被削段的发丝打着卷儿落下来,和室开着窗口的那面墙被毁了大半,凉薄的月色从天边倾泻而下,脸颊映着街边红红的灯火。
底下的尖叫声像是涨潮的海水一样漫上来。
“珠世,你果然背叛了那位大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踩着满地的狼藉走过来。
我眯了眯眼睛,跳到了珠世小姐身前。
发现了吗?
啧,还以为时间会晚一点的。
“歌小姐。”珠世小姐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
发间用来固定的发簪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女人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发丝凌乱,顺着脸部轮廓滑落,身上的和衣也因为沾满了尘土,可是那双紫色风信子一样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恐惧,反而无比坚定地与对方对峙。
“你还好吗,珠世小姐?”
血液从宽大的袖口顺着手臂一路流淌到了手腕,由指尖滴落在地上,溅出猩红色的花。
即使我已经把珠世小姐拉开了鬼的斩击范围,但是她仍在刚才突如其来的斩击造成的混乱受了伤。
“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珠世小姐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没有去注意自己的伤,“歌小姐,请小心,它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眼角余光督见停止流血的手臂,以及已经在瞬息之间就愈合的伤口。
我眯了眯眼睛,果然,鬼在身体强度上即使没有千手柱间的身体强大,但是在自愈方面和再生能力方面已经隐约有接近千手柱间的趋势了。
越强大的鬼,自愈能力和再生能力越强,甚至在一些方面比千手柱间还强,毕竟,千手柱间可没有被砍了头还还能再长出来一个的本事。
“珠世,你做了什么?”鬼并没有看我,反而用淬了毒一样的眼神瞪着珠世小姐,“为什么那位大人无法再控制你?”
珠世小姐身体一僵,显然也没意料到这一点。
一瞬间,空气变得无比寒冷、压抑。
“我……不再受那个人的控制了?”珠世小姐被突入起来的信息震撼了,下意识地看向我,“歌小姐……”
我整好以暇地晃了晃猫尾巴,“不过是断开了联系而已。”
对于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这不难做到,鬼舞辻无惨和群鬼的联系是通过相同的血液作为媒介来维持,通过这些血液鬼舞辻无惨随时随地都可以约束鬼的一举一动。
如果在媒介之中做上一点小手脚,比如覆盖上一层强有力的幻术,那么,作为用来搭建鬼舞辻无惨与群鬼联系的血液传媒遭到了阻塞,信息无法传递,这样,也算是断开了那层联系。
我对自己的瞳术还是挺自信的,除非再来一双永恒万花筒,否则那层幻术他鬼舞辻无惨这辈子都不要想解开。
只是我没想到被发现得这么早,看来我的动作还是太大了一点啊。
“啧。”我撇了撇嘴。
鬼显然是被我这副尊容震撼到了。
“区区一只……猫?”鬼喃喃道。
猫怎么了?
小看谁也不能小看猫!
宇智波一族世代与灵猫之里的忍猫缔结通灵契约,在很多时候,忍猫甚至会充当教导族内年纪尚小的孩子的教习,年长的父辈经常会离家执行任务,教导孩子的重任就到了忍猫和教习身上,我第一次掷出手里剑是在灵猫之里的猫长老的教导下进行的。
那是一只总是叼着烟杆的老猫,披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织,胡子很长,比我见过的忍猫的胡子都要长,神态和举动都很接近人类,总是倚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投掷手里剑。
“你还差点远。”老猫总是神色兴味索然地吐出烟雾,语气淡淡地跟我说。
“我差得还有多远?”我仰着头问他,“橘火先生。”
老猫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反正还差点远。”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比起你的父亲,你还差得远”。
那现在呢?
我能稍微企及他的背影了吗?
橘火先生。
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再次响起。
随着鬼的手臂不断动作,凌厉的砍击裹挟着罡风把空气撕扯开来,发出“嘶啦嘶啦”的声响。
手臂上的肌肉如同某种软体动物一样,不断蠕动着,转而瞬间绷直,化作类似砍刀的形状。
没有刀剑,没有任何的金属利器,只是单纯地挥舞自己的手臂,然而却在掠过的一瞬间却把东西削了个平整。
改变肉体的形态,强化肌肉和骨骼,手臂宛若巨大的砍刀,锋利无比。
“轰隆——”
四周支撑天花板的墙体被毁,头顶一瞬间垮了下来,雕花的隔窗,朱红色的小桌,还有和室里精致的饰品瞬间被塌下来的天花板压了个粉碎。
宇智波刀术——
“振翅。”
变身术解除,我握住日轮刀的刀柄,直视眼前之鬼,眼神凌厉如刀。
火焰卷上刀刃,高温将空气烫得劈啪响,刀刃被烧成鲜红欲滴的红色,日轮刀自上而下挥起,塌下来的天花板瞬间被裹挟着火焰的刀刃挥出的滚烫罡风撕成得四分五裂,刀刃在空中划出璀璨昳丽的余焰,风声在我的耳边呼啸。
还未来得及砸到地上天花板碎成一片又一片木屑,沾染上刀刃的火焰之后,在空中哗啦啦地下落,绮丽得好似在空中碎裂下落的星辰。
“雨歌小姐,你已经不用再看着龙介先生的背影了。”
白沙和碎石铺满的庭院里,蝉鸣不止,葱茏的树冠投下一大片阴影,风穿过树叶间的间隙,沙沙作响。
老猫披着深蓝色的羽织,和往常一样手持烟杆,身影笼罩在树冠的阴影之下,缓缓从口中吐出一口烟雾。
“龙介先生他,更希望你能自己走。”
“不用看任何人的背影,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宇智波刀术——
“隼。”
我握着刀柄,刀锋直指鬼的咽喉,左脚踏出一步,脚尖一点,跃出,宽大的衣袖灌了风膨胀起来,在黑夜之中鼓动着。
赫刀的刀锋刺破狂风扬起的尘雾,像是划破长空的鹰隼,尖啸着刺破空气,直指鬼的咽喉。
“雨歌。”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看着前面,无论是什么样子,都不要害怕。”
那个人,我的父亲也有温柔的时候。
“手不要抖。”
宽大、厚实又温暖的手覆盖在我小小的手上,调整我握刀的手势。
那时的我很小很小,他蹲下身,伸出手就可以把我整个人抱起来,抱得严严实实。
“你的刀,要坚定不移地刺过去。”
爸爸他这样说。
刀锋刺入鬼的咽喉,割开颈部的皮肤,切入肌理,刺破血管,在抵达脊椎骨,手腕一翻,刀锋切开骨骼,连接头颅的脊椎被砍断,带着鲜血,鬼的头颅被砍断,赫刀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鬼的头颅“啪嗒”一声落到了满是木屑、毁的不成样子的榻榻米上,从被斩首的伤口开始,余烬一般消弭,脱离了头颅的身体普通一声倒了下来,和头颅一样,一点一点地消弭在黑夜里。
霜色的月华静静地投落,地上的木屑烧着星星点点的余焰,我甩了甩烧红的赫刀,缓缓将刀插入刀鞘里。
“咯啦”一声后,刀镡合上了刀鞘。
“歌小姐,你的脸!”珠世小姐看着我的脸,担忧地喊道。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颊,入眼就看到手套上晕染开来一抹十分细长的血迹。
伤口不大,非常的细小,如果不是珠世小姐提醒,我可能不会发觉,我搓了搓手指,随口回答珠世小姐:“不碍事,珠世小姐。”
而后转头看向一片狼藉的扬屋,刚才打的打斗损坏了不少建筑,塌下来的横木砸伤了不少人,以及刚才的骚乱恐怕也造成了不少的损伤。
我抿了抿唇,应该把战场转移到没人的空旷地方。
“玉子!”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我看到一个被压在横木底下的小姑娘,旁边大一点的女孩拉着她的手,想要把她拉出来。
无论怎么拉扯,她也没能把妹妹从横木里拉出来。
堆积在小女孩身上的横木因为她的拉扯,开始晃动。
我几步就走上去,拉住了她拉扯小姑娘的手腕,对方猛地转过头来,眼神带着惊恐的情绪看着我。
“不要随意拉动她的身体。”我说,“一旦她的身体被你拉动,上面的木架子也会塌下来。”
“到时候你们会一起被压死。”
恐惧一瞬间在眼中凝固,意识到妹妹此刻处境危险的女孩愣住了,转而慌张起来,被压在底下的小姑娘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那……那要怎么办啊?”大女孩大喊着,白着一张脸看着我,“请……请你救救我的妹妹,她才九岁!请救救她!”
“请救救她!”女孩子咬着唇,像我乞求。
“好。”
我救你妹妹。
塌下来的横木在小姑娘身上压成了一个三角形,两条横木靠在一起,小姑娘就在这个三角形的中心,除了把小姑娘困在了里面,某种程度上倒是对她起了保护作用。
我粗略地看了一遍小姑娘,除了一点擦伤,没有太严重的伤口。
于是我直接了当地把压在小姑娘身上的横木徒手丢开,看得旁边的珠世小姐和小姑娘的姐姐一愣一愣的,神情活似看到了一头喷火母暴龙。
有点呆,有点傻。
把小姑娘从横木里救出来之后,珠世小姐给她包扎好了伤口,嘱咐她这两天伤口不要碰到水,还有忌讳的饮食。
“歌小姐。”耳边突然响起珠世小姐的声音,眼角余光督见她已经帮小姑娘包扎好了伤口。
两个孩子向我们郑重地道谢之后,姐姐支撑着受伤的妹妹,慢慢地离开了这一片的狼藉。
一瞬间,那对曾经支撑彼此、一高一矮的兄弟的背影在我的眼前与两个小姑娘的背影重合。
我抿了抿唇,沉默地看着,垂下了眼睛。
“你还好吗,歌小姐?”珠世小姐担忧地看着我。
“我还好。”我扶着刀,垂下眼睫,看着我的日轮刀黑色的刀柄,“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我只是没想到我还有救人的一天。”我轻轻说。
珠世小姐有点不解:“鬼杀队都是斩杀恶鬼,救人的存在,歌小姐。”
“啊,是啊。”
我抬眼,仰望着从星光闪烁的苍穹坠落下来的余烬,朦胧又炽热,美好得好像梦一样。
我不用再拿刀去杀人了,我也不会再杀人了。
珠世小姐又提着药箱,到处给人包扎伤口,我在旁边给她打下手,递个绷带,拿个药膏,时不时给人接个骨。
我对医疗忍术一窍不通,但是跌打损伤还是蛮在行的,我自己曾经在任务之中就总是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精细的技术不行,基础的应急处理还是可以的。
一圈下来已经差不多了,受到帮助的人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我从未收到过的笑容。
我不习惯这样被人道谢,过去对我报以的情感大多数都是害怕、恐惧、憎恨,像是这样真诚的谢意,我真的是相当不习惯,但是看着那些面带诚挚笑容的人们我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只好转过头去。
“珠世小姐,我要去找缘一了。”我转过头,对珠世小姐说,“方便一起吗?”
珠世小姐愣了一下,转而明白了我的意思,面带犹豫地问:“可以……吗?”
我知道她在顾及什么,她是鬼,以斩杀恶鬼为己任的鬼杀队能否接纳她,是个相当严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