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莫挨老子家缘一![主鬼灭]——白溦
时间:2021-11-10 00:21:29

  他往前走了一步,树叶被踩得咔咔响,我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注意到我的态度之后他没有再前进,而是原地停了下来。
  “歌,你的脸溅到血了。”他说。
  我当然知道我脸上有血,我还一身的血呢!
  “快回家洗洗吧。”
  缘一想了想说,我怎么听着那么像逮到自己家玩泥巴玩得一身脏的熊孩子然后让熊孩子快去洗澡的无奈家长?
  明明我才是家长。
  “回家吧。”
  月色下,少年的眉眼柔和,头发像燃烧的炭火一样,日轮花样的耳饰在耳边摇曳。
  他坦然地面对着我,向我伸出手。
  “好。”
  我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对方的手已经比我的手要大了,我的手几乎可以被他的手包裹在内,手心里有茧子,有些粗糙,却又温暖。
  后面跟过来的两个臭小子就没有缘一淡定了,看到我一身血的样子整个人都吓懵了。
  “歌姐姐!你受伤啦?!”
  “没有。”我撇撇嘴。
  “你浑身上下都是血啊!”启太大叫。
  “刚才杀猪了。”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深山老林里哪里来的猪啊?!”胜太郎忍不住吐槽,整个林子里都是他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真是肝爆了。
  有关缘一进山找人有没有遇到熊,我想说遇到了。
  熊妈妈拖家带口带着两个熊儿子出来觅食遇到了三个人——遇到了食物啊!
  然后熊妈妈就被缘一拖家带口地打了。
  通透世界它看穿了一切。
  不愧是你继国缘一!
 
 
第11章 朝阳
  从山里回来之后,缘一把两个熊孩子交给各自的家长,双方家长揪着自己家孩子各自回家了,临走前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我受了不得了的伤。
  我摇摇头,“不是我的血,是狼的血,路上遇到狼了。”
  四郎太太被下了一跳,围着我问东问西,确定我真的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揪着自己家不成器的熊孩子的耳朵回了家。
  我觉得胜太郎又要挨他老妈的棒槌了。
  挨一顿也好,省的他不好好学习种地天天想着早恋。
  缘一拎着水桶去了河边打了一桶水回来,又把水烧热,我就这水洗了个澡,那套被血污了的衣服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头巾倒是完完全全被血染的一个空隙都没剩,干涸之后变成了黑红色,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我索性把它扔到火堆里烧干净了。
  夏季的热浪褪去之后,秋天微凉的风从山间里吹到村子里,渐入深秋之后气温也下降得特别快,昼夜温差也随之变大。
  洗完澡之后我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缘一已经燃起了火堆。
  炭火在火焰里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黑色的炭块上是红色的纹路,燃烧着在黑夜里发出耀眼的光辉,散发出阵阵暖意,亦如同某个人的头发。
  头发还滴着水,顺着发丝滴落到地板上,留下点点水渍。
  缘一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布匹,坐在我身后,细细地帮我擦起头发来。
  空气里只有炭火燃烧的“噼啪”声,重叠的影子映在墙壁上,随着火苗的跳动而摇曳。
  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缘一。”我开口打破了沉默,就好像石子扔进平静的湖泊里,扩散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缘一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而后继续擦起头发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低下头,任由他在我头上捣鼓,“你有想过回家吗?”
  “我有家了。”缘一说,“歌把我带回自己家里了。”
  “你不想你的家人吗?”我又问,“你有父兄不是吗?”
  我知道的,缘一一直很敬重自己的兄长,那根笛子一直被他带在身上,一年四季无时无刻都带着,普普通通的甚至是粗糙的笛子他却视若珍宝。
  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把他捡回了家,自以为是的把他当做了家人,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可是他和我不一样,他有自己的家人,母亲去世之后他的兄长年幼,父亲尚在人间。
  他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毫无保留地向整个世界温柔以待。
  他不应该因为我,忍耐着对兄长的思念,他完全可以抛下我,回去与他的兄长相见、生活。
  “我想和歌一起生活。”缘一手顿了顿,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蝴蝶的翅膀挠过心间, “我很思念兄长大人,但是没有我,兄长大人会过得更好。”
  空气里又再度安静下来,余下的只有炭火燃烧的声音,窗外吹进来一阵微凉的秋风,金黄色的叶子打着卷儿从窗外飘进来,落到了地板上,静静地躺在原地,火光投下了小小的影子。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你高兴吗?”我又问。
  “我很高兴,歌。”缘一轻轻说,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一般无二,平静如水。
  他的脸颊抵着我的头发,轻轻摩挲。
  “那就好啦。”我松了一口气。
  真的像一只猫咪啊,长大之后,小猫咪变成了大猫咪了。
  如果这是缘一内心真实的想法,那么我尊重他,如果他要回家与他的父兄团聚,我也只能祝福他与父兄和睦相处。
  我松了一口气,是意识到我缘一此刻与我在一起,是因为他希望的,而不是这孩子顾及到我而委屈自己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还是“雨歌”的时候,斑离村出走之后我一直是孤身一人,孤独到了死,整个人一直沉浸在晦暗无限的孤独之中,缘一的出现就好像清晨初升的一缕朝阳,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光芒。
  我没有理由要求这缕光芒一直陪在我身边,但是如果他愿意,我也不会拒绝。
  毕竟他是我成为“歌”之后,唯一温暖我的光。
  过去有个小孩站在稻田边上,说要跟我回家,于是我把他捡回了家。
  可是几年来,他从跟我一般高的小孩长成比我高了一个脑袋的少年,我至今都想不通,是我捡到了他,还是他捡到了我。
  徘徊在“雨歌”的阴影里始终找不到出路、茫然无措、了无生机的是我,刺破了阴霾的却是缘一。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我打了个哈欠,潮水般的睡意涌了上来,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意识逐渐归于混沌,最后看到的是模糊的日轮花样。
  瞎闹腾了一晚上,我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朝阳初升,清晨的太阳第一缕阳光刺破了漆黑的夜幕,随着东边第一声公鸡嘹亮的打鸣,太阳从东边的山间升起。
  秋季的太阳没有夏季的太阳那么灼热,温温和和地撒落在地上大片大片的金黄色上,地上的缕缕黑色的炊烟升起,在金黄的世界里好似几笔浓墨。
  天蒙蒙刚亮的时候,胜太郎就拿着一只细小的竹棍跑到我家,那架势,如果我是开道场的,我百分之八十会认为这小子是来踢馆的。
  小男孩气势汹汹,把竹棍搁在肩膀上,目光炯炯地看着缘一。
  缘一:???
  我还以为缘一干了什么对不起胜太郎的事情。
  不,如果真的有错,错的也是胜太郎,我家的崽这么乖怎么可能做错事,错的肯定是别人!
  脑子里人神交汇的时候,胜太郎就当着我的面给缘一来了个深鞠躬,一副要认老大的架势。
  我一脸懵逼。
  缘一,你对这憨批娃子干了什么?
  还是说昨天晚上,胜太郎给四郎太太的棒槌打到脑袋把人给打傻了?
  四郎太太是个严格的母亲、贤惠能耐的妻子,四个孩子连同一家之主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四郎先生是个憨厚温和的男人,对孩子很少打骂,因此,重拳管教孩子的重任就落到了四郎太太身上,胜太郎昨天这么一个闹腾,十有八九四郎太太会对闯祸的儿子上棒槌管教。
  事实证明也确是如此,四郎先生一家离我家不远,就隔着几步路的距离,昨天晚上胜太郎凄凉的鬼哭狼嚎尚在耳边。
  看来被他老妈打得不轻啊。
  “缘一哥,请教我打熊的招式吧!”小屁孩郑重其事、声音嘹响。
  我的瓜掉了。
  打、打熊?
  我眼角疯狂抽搐地看向缘一,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求知欲。
  缘一无辜地朝我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这么些年下来,和小时候圆圆的眼睛不一样,缘一现在的眼线略微上挑,一双眼睛明亮又好看。
  草。
  脸有点烫,我狼狈地转过了头。
  然后小屁孩又声若洪钟声情并茂地讲述了缘一昨天晚上进山里找孩子遇到三头熊,把熊拖家带口地揍了一顿的英勇故事,末了还说只要他学会这些招式,他就可以不用怕四郎太太了。
  我:“……”
  看来这孩子真的被四郎太太揍得不轻,脑子都出现问题了,学打熊的招式来克服对老妈棒槌的恐惧,这年头这村子里的孩子思路怎么都如此清奇?
  还有四郎太太难道比熊还恐怖吗?你竟然要学打熊的招式来面对你自己的老妈。
  而且,我家的崽,连熊都打了……
  缘一酱,你是要成为村中一霸吗?
  脑补了一下缘一成为村中一霸的场景,我浑身颤抖了一遍。
  不可以,我家的崽还是个孩子!绝对不可以,温顺的小猫咪变成流氓村霸什么的绝对不可以!
  胜太郎你快退散!你快走开!
  我提着胜太郎的后衣领子把他拎回来自己家,让他好好学习种地,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后者被我提在手里也不肯安分,手脚并用挣扎起来,活似一条刚上了岸的鱼,还说我是“可恶的、绝对嫁不出去的怪力女”。
  我:……#
  没错,老子的确是光棍到了死。
  小伙子你很有胆量啊,你成功引起了一个单身老太(不是)少女的注意。
  我深吸一口气,郑重其实地向四郎太太请教,“我可以打他吗?”
  四郎太太说她没有意见。
  得了,可以了,没问题了,既然人家老妈都没有意见了,我还矫情个啥?揍一顿没毛病!
  我活动着手腕,骨头发出清脆的“咔咔咔”声音。
  不知死活的臭小鬼还在大声逼逼,有的没的全给他说了。
  “怪力女是阻挡不了我的,我一定会把缘一哥的绝学学到手的!”小孩子大声逼逼,梗着脖子,一双眼睛瞪着我。
  我:“……”#
  偶然的一次目睹漩涡水户暴打屡次进赌场不知悔改的千手柱间的招式,火影夫人毁灭之拳抡下去,一条街都遭了殃,我用写轮眼拷贝了下来,宇智波不擅长怪力,用起来效果自然没有原版威力大,时隔多年,还换了一具身体,不知道用起来的效果会不会再次打折。
  但不可否认,这个招式是惩治熊孩子和好赌丈夫的最佳招式,曾经的我无数次看着千手柱间和他家的倒霉儿子在漩涡水户的这招下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惯用手握拳,扬起,拳头直砸熊孩子天灵盖。
  “一拳锤爆千手柱间狗头之术!!”
  作者有话要说:
  身在另一个世界屡次被cue的千手柱间:???
 
 
第12章 涟漪
  秋天过去之后山村里迎来了第一场大雪,白花花的雪在一整个冬天里都光顾了这个村子,即使太阳升起也不能将它们全部融化掉,还未来得及融化的雪与新下的雪堆积在一起,导致雪的厚度足足可以没入膝盖。
  院子里的那棵老松树被雪覆盖的严严实实的,雪停了的时候,被白茫茫的雪积压得不堪重负才会“啪嗒”几声,掉落下几堆残雪。
  一整个冬天门口的树都被白雪和雾凇覆盖,天气冷得连松鼠都不愿意出来活动。
  别说松鼠了,连我这个人都不想挪窝。
  门外大雪呼啸,一阵又一阵的风“呼呼呼”地刮着,像是咆哮的怪兽。
  缘一出门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头发和眉毛上都积了白花花的雪,那样子简直就是个一夜白头的老爷爷。
  屋子里炭火还在烧,安安静静地烧,屋外一阵大雪的喧嚣,就像被分隔成是两个世界一样。
  缘一身上的雪花不擦干净,待会儿就会融化成雪水了,到时间整个人都得湿身。
  外面罩着的羽织脱掉后,抖掉上面的雪花,我找了干净的布匹,帮他擦起头发来。
  “缘一。”我喊着他的名字。
  缘一回头,赤红色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剔透的宝石,耳朵上的日轮花牌耳饰随着他的动作摇曳。
  “你要变成老爷爷啦。”我笑得眉眼弯弯。
  缘一小幅度地弯了弯嘴角,“那你要变成老婆婆了吗?”
  几年相处下来,他偶尔也会顺着我开一些玩笑。
  这很好,会开玩笑,偶尔会撒个娇,卖个萌,虽然可能是无意识的,但是这很好。
  缘一伸手捧住了我的脸,那双手略微粗糙,如同屋里燃烧的炭火一样温暖。
  缘一的身体异于常人,手心里的温度和体温总是保持在39度,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孩子在发烧,可后来观察他的身体情况发现不是。
  他的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来好得太多了,甚至比起以往我见过的很多实力强悍的忍者都要好。
  平常我干活累得要死,回到家就半死不不活跟条死咸鱼似的瘫在地上,这个人扛着锄头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木着一张脸的样子好像在说“我还可以再干一万年”。
  草。
  没得比没得比,真的没得比。
  冬天的时候我总是会贪恋他双手的温度,习惯性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当做暖宝宝用,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有事没事就用手捧住我的脸,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足够让我舒服一整天。
  可以当猫撸,又可以当做行走的暖宝宝用,我这个娃养的太值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