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玖宛
时间:2021-11-10 00:22:38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作者:玖宛
  文案: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进了无限流逃生游戏怎么破?
  谢留夷:谢邀,人在新手副本,刚刚失忆。
  逃生游戏降临,吞没数以亿计的人口。所有人都在各种恐怖的副本中艰难求生,被怪物追着跑。
  只有谢留夷,她追着怪物跑。
  别的玩家:小心,千万不要被BOSS发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留夷:BOSS在哪?放着我来!
  副本里不管是妖魔鬼怪,还是食人巨兽,亦或是防不胜防的陷阱,在谢留夷看来不过都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问题。
  谢留夷:我们剑修没别的本事,就是打架在行。
  第一个副本:独目山景区(已完成)
  第二个副本:城市大逃杀(已完成)
  第三个副本:庭院深深深几许(已完成)
  第四个副本:古堡诡事(已完成)
  第五个副本……
  每个副本都是不同的味道哟~
  ※有男主,男主是女主穿越之前的小竹马,后期才出场。前期他一直活在别人的台词里。
  副本期间尽量日更,两个副本之间可能会请假一两天,希望读者小可爱见谅。
  内容标签: 年下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留夷 ┃ 配角:言于归 ┃ 其它:《想飞升,先打工》求预收
  一句话简介:剑修在逃生游戏硬核闯关
  立意:已知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第1章 
  谢留夷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些痛,像被门板夹过一样。
  睁开眼,入目是雾蒙蒙的天空,两条黑色的钢索自头顶穿过,将天空分割成不规则的形状。
  她是躺着的,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地上的湿寒,当下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此处是一个广场。
  广场平整的石砖被水汽侵染成墨色,四周浓雾环绕,能见范围内只有右侧高高的台阶和台阶上破旧的两层小楼。
  小楼看起来已经荒废许久,外墙的脏污的白瓷砖大片剥落,露出水泥色的墙体,反衬得楼顶的红字招牌格外鲜艳,鲜艳得像刚上过漆一样。
  独目山索道站。
  这是哪儿?没听说过。
  她试图回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却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她失忆了。
  右手不适地抓握了两下,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心脏一紧:她似乎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她条件反射地低头寻找,这才看到脚边还有十来个人,男女老少皆有,一个挨着一个,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
  这些人穿着千奇百怪,西装、校服、工作服尚算正常,还有两个穿睡衣的。很难想象这些装束会出现在同一场景,就好像他们的日常生活突然被定格,剪切强行拼接到一起。
  她赶忙蹲身,将指尖搭在脚边年轻男人的颈侧。
  指腹感受到皮肤的温热,以及颈动脉有力的搏动,她松了口气,又如法炮制地检查了所其他人,确定人都活着,这才起身。
  垂目时无意瞥到自己身上的装束,顿时觉得别人都不算奇怪了。
  她穿着一身星空蓝的交领窄袖劲装,腰束同色绦带,脚蹬云头履,长发在头顶用发绳束起,发尾长及腰部。
  怎么看都跟地上这群人的风格相去甚远。
  右手空荡荡的不适感打断了她的思索,她才想起来自己丢的东西还未找到。
  眼神扫过周围浓如牛乳的白雾,她微不可查地皱眉,总觉得雾中有东西在窥探这边。
  最终她目光落在那栋小楼上,当即撩起裙子,三两步便跨上台阶。
  上了台阶,才看到这并非两层小楼,而是一个挑高两层的大厅。顶上的透气窗透出微弱的暖光,下层并排三个卷闸门,两侧紧闭,中间大开,门头上挂着个标牌,写着“售票厅”三个字。
  门内灯光昏暗,隐约可见柜台后坐着一个人。
  谢留夷在进门的那一刻警惕地停住脚步。
  这里有些奇怪,不像有人办公的地方。
  左右两边的铁质公共座椅翻倒在地上,水磨石地板上一道拖拽状的污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柜台,污迹旁边分布着凌乱的抓痕。
  水磨石坚硬耐磨,能在这样的材质上留下如此深刻抓痕的,绝对不会是人手。
  厅内漂浮着刺鼻的腐臭气息,气息来源似乎就是那道拖拽状的污迹。由于空气潮湿,污渍常年被水汽浸润,并未干涸,她用脚轻轻一蹭就掉了。
  这么容易蹭掉,为什么要留着它发臭?
  她抬眼看向售票窗口后的人影。
  那人穿着脏兮兮的制服,面朝桌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柜台后,侧影看着是个年轻女人。她对谢留夷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木偶。
  那人真的是售票员吗?
  说实话,这种时候谢留夷应该害怕的,可是她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手痒。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失忆之前,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谢留夷正欲上前查看,忽听台阶下传来喧闹声,回头就见台阶下已经有人站起来,从谢留夷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各式各样的头在四处移动。
  想起广场四周那隐藏着窥探视线的浓雾,担心有人冒失闯入,谢留夷当即返回。
  刚走到台阶边,就看到之前躺在她脚边的小伙子已经靠近了浓雾覆盖的范围,试探性地伸出手去。
  “回来!”谢留夷脸色微变,高声喊道。
  然而已经晚了,小伙子半边身子都探进雾里,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茫然地看向声音来处。
  不光小伙子,所有人都被谢留夷这一声惊到了,齐齐抬头,就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风一样地从台阶上刮下来。
  还未看清,突然一声惊叫引得众人惊恐地看过去。
  只见小伙子像是被什么拽住了胳膊,一百八十斤的身躯就像没有重量一样,来不及抵抗便被拖进浓雾。
  下一秒,他慌乱挥舞的手被人握住。
  谢留夷抓住小伙子的瞬间感受到一股拉力,这力气不大,起码拖不动她。但是她怕把人扯成两半,不敢跟这股力道硬扛,只好顺着力道被扯进浓雾。
  进入雾中不过两步,雾气便浓得像要实体化一样,能见度极低,水汽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谢留夷当机立断,右手顺着胖小伙的身体迅速确定了拉扯他的东西的方位,抢上前用力踹过去。
  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吱吱”,拉扯的力道一轻,胖小伙被惯性甩到她身后。雾里那东西……似乎并不强?
  她护着小伙子后退,直到退出了浓雾也没有放松警惕,面朝着浓雾一路退回人群中。
  等了片刻,雾里的东西没有追出来,谢留夷才回身。
  众人终于看清,救了那个胖小伙的蓝衣人是个穿着蓝色劲装的年轻女人,身姿挺拔,头发在脑后高高束起一个马尾,看起来十分利落。
  她面容清丽婉约,美是美的,只是冷着脸,看着像别人欠了她百八十万。
  谢留夷视线落在胖小伙左臂,刚想开口,却突然不自觉顿住,憋回到了嘴边的话,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手。”
  “啊?”胖小伙如梦初醒,急忙拉起衣袖,白胖的小臂上一个青紫色的爪印赫然入目。
  胖小伙这才感到后怕,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惊慌地问:“刚才那是什么?鬼手吗?”
  谢留夷动作轻柔地检查他的伤臂,闻言刚要回答,话出口前却又不自觉减少了字数,“不知道。”
  “你不是本地人吗?”胖小伙惊讶地问道。
  刚才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以为自己穿越了,看见谢留夷的装束,自然而然以为她是本土土著。
  “不是。”谢留夷目不转睛,轻轻敲击他上臂和手腕,惜字如金地问,“疼吗?”
  “你敲的位置不疼。”胖小伙回答,又问,“那你是谁?你从哪儿来的?我醒来没见过你。”
  回答他的依然是简短的“不知道”三个字。
  谢留夷轻缓地将他的手推过去,示意他自己捧着伤臂,声音透着与动作不符的冷漠,“没折。”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想好好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就会下意识地几个字几个字地吐,憋死个人。
  “啊?哦。”胖小伙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是说他没有骨折,乖乖捧住自己的手,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本身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救命恩人又是一副惜字如金的世外高人做派,他所有的疑问只能憋在肚子里。
  其实同样一肚子疑问的不止他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陌生的地方,所有人都惶惶不安,再加上刚才那一遭,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出场方式和装束与众人截然不同的谢留夷无疑是最好的提问对象。
  然而谢留夷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以及刚才展现出的速度和胆量,反倒让众人心中惴惴,不敢轻易搭话。
  突然有人叫喊出声,“雾怎么在收缩?”
  众人抬眼看去,便见周围浓雾翻涌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他们所在的空地逼近。经历过刚才那一遭,大家也都知道浓雾中有危险,见雾气蔓延过来,俱都惊慌失措。
  正在这时,清冷沉静的女声压过众人惊慌的乱语。
  “上台阶。”
  见发话的人是谢留夷,众人没有迟疑,争先恐后地往台阶上爬去。浓雾紧追其后蔓延上台阶。
  “有售票厅,大家快进去。”最先爬上来的人看到了售票厅,急忙招呼大家进去躲避。
  售票厅里还有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售票员,谢留夷正要阻止,然而惊慌失措的众人已经一股脑涌进去,谢留夷只好快步跟上。
  “售票窗口后面有人!”一个中年大妈兴奋地喊道,不假思索地跑到窗口前,大力拍打柜台上的玻璃。
  又喊又拍的,里面的“人”却毫无反应。
  更多的人涌向柜台,拍打叫喊,试图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大胆地将手伸向柜台上的凹槽,试图穿越玻璃的阻拦。
  一只的手牢牢抓住了他的小臂。
  那手看着纤细,力气却大,铁钳似的,捏得他小臂生疼。
  他龇牙咧嘴回头,就看到刚才救人的蓝衣女人冷着一张脸看他。
  “手不要了?”谢留夷吞下到了嘴边的一大串吐槽,尽量精简文字道。
  她声音清冷,如一盆冷水浇在激动的人群头上。听到她的话,众人停止了动作,不知所措地在谢留夷和“售票员”身上来回打量。
  “里面的不是售票员吗?”抱着隐隐作痛的手臂,颤抖着声音问。
  “不是。”
  谢留夷丢下一句简短的回答,也不管这句话激起多大的波澜,余光瞥到浓雾已经爬上台阶,急忙赶到门口处。
  浓雾爬上台阶后却停住不再蔓延,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在售票厅前形成了一段三米宽的狭长地带。
  这种现象非常不符合常识,然而这个地方本就没几件符合常识的事情。
  谢留夷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余光看到两个人走了上来。她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看着翻涌的雾墙,没有丝毫交流的打算。
  “这像是一条通道。”右手边西装革履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微微偏头说道。
  “要不要出去看看通向哪里?”左手边穿着长袖卫衣的少年直接探头看向谢留夷。
  两人似乎都在等谢留夷回应。
  谢留夷正想问你们看我干嘛,突然心神一凛,迅速出手抓住身边的人,脚用力蹬地,拉着两人急速向后退。
  哗啦——,卷闸门贴着西装男的鼻子,以千钧之势落下,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蜘蛛网状的裂缝从门下蔓延开,几粒碎石飞溅。
  若是刚才谢留夷反应稍微慢一点,此刻门下就会多出三具血肉横飞的尸体。
  西装男愣愣地站在原地。刚才他是离门最近的,仅差一线就是生死之别,巨大的恐慌后知后觉地如浪潮一般当头浇下。被谢留夷捏痛的手臂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反倒让他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想感谢,却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谢留夷见他惊魂未定的样子,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于是拍拍他胳膊,声音没什么起伏地安慰了一句,“没事了。”
  另一边也如法炮制地拍拍卫衣少年的胳膊,“没事了。”
  倒是一碗水端平,两边不亏。
  然后她便不管二人如何,上前弯腰握住卷闸门的把手,试着拉了一下,没拉动。门被锁住了。
  起身环视大厅,最终视线落到售票窗口后的人影身上,正欲抬脚,卫衣少年突然一个滑跪抱住谢留夷大腿。
  “姐!你就是我亲姐!以后我当牛做马也要跟着你。”
  谢留夷低头皱眉,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见谢留夷看过来,卫衣少年咧开嘴,露出谄媚讨好的笑,然而他面容俊秀,还带着稚气,反而显得讨喜。
  “我叫周海洋,姐姐叫什么名字?”
  “谢留夷。”谢留夷绷着一张冷脸,单手抓住少年肩膀把他拎起来,不让他妨碍自己高冷寡言的形象,越过他向窗口走去。
  “好名字!”周海洋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双手竖起大拇指举在胸前,脸上的钦佩略显浮夸。
  “好在哪?”谢留夷回头瞥了他一眼,问道。
  “呃……好在……” 他连留夷是哪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好在哪?
  周海洋搜肠刮肚地想词儿,就见谢留夷并没有等他的答案,已经回过头继续往柜台走了。
  以为对方是在逗他玩,他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跟上去,“反正谢姐你就是我女神,哪哪都好。”
  一前一后走到柜台前,谢留夷敏锐地发觉“售票员”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却说不上来。
  周海洋学着谢留夷煞有介事地观察售票员,室内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他索性趴在柜台上,额头贴着玻璃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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