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退的功夫,杀手赶紧把何小姐拉远逃之夭夭。
然而何若千挥出的药粉被月泷不慎吸入了些,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毒,也不待她深究,慢慢的,一股燥热漫了上来,一阵一阵地让人难受。
很快脸颊就变得滚烫,呼吸频率也不对,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呢?师父中□□那日好像也是这副情景。
“不是吧!你们世家小姐习惯出门随身带□□的吗?”月泷忍不住吐槽。
事实上,何若千随身带着这药确实存了作践月泷的心思,这药药性精纯,习武之人也难以抵挡。本想等杀手制服了月泷之后找几个地痞侮辱了她,然而终是不能成愿了。
月泷看着天色,知道陆晗彰在等她,便没有往回走,步履微微跌撞地去找他,师父一定可以帮到她!
第22章 帮我
彼时陆晗彰正将定型的糕点放在蒸笼上,月泷撞开门的声响有些大,出了门,便开到了满脸红晕的月泷,当即心跳漏了一拍。
上前将月泷扶住,又看着她实在没有了走动的力气,便直接抱了起来放在了他的床上。
“你等一下,我去抬水。”陆晗彰手脚很快,在浴桶中灌入了满满的凉水。
月泷连着衣服浸泡在了水里,仍然消不掉那一阵阵袭来的燥热,将人折磨得越发无力,只剩下一双明眸软软地瞅着陆晗彰:“帮……帮我……”
“你要我如何帮你?”他往日轻缓好听的声音也变得干涩。
月泷不知道,只是一再重复着请求:“帮我。”
陆晗彰那如漆墨色工笔画的眼睛看着她,沉默之后,终是叹了一口气。
他将她抱坐在膝上,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打湿了,缓缓地解着她衣裙上的系带。
月泷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很快,她就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贴着她的。抬头看向师父,他如神祇的脸上看不出神情。
月泷脑子却是一团浆糊,只催促着他“快点……”至于快点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见过师父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洁白,如同工匠精心雕琢的玉器,现在却能感觉到它,勾缠出的一片黏腻。
月泷被他的动作带动得起伏不定,只能无助地喘气,抓紧了他的衣袖。
最后,月泷控制不住发抖,陆晗彰猛然将月泷抱紧,感受她在怀里的哆嗦颤抖,她好像想哭,因为难受又因为舒服:“呜……师……父。”
“你叫我什么?”陆晗彰没有错过那一句呢喃,却没再得到回应。
陆晗彰皱紧了眉头,为那陌生的名字乱了心神,揽着她腰的手起了微微的青筋,不由自主地掐紧了她的纤腰。
很快反应又起来了,她只能不害臊地用抓紧师父,嘴唇混乱地去亲他,以表达自己的意思。
幸好,她也得到了回应,陆晗彰回吻着她,安抚着她,几次之后,月泷终于平复了下来,只剩下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湿润的感觉。
陆晗彰去了去了厨房打出热水,再回来时却换了件靛蓝的长袍,身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汽,他拿着沾湿的温热布巾帮她擦拭干净。
月泷躺在床上有些使不上劲,后知后觉的害羞也上来了,压着裙子不让他动。陆晗彰却不容置疑,一边为她擦拭,一边慢悠悠地问:“今天,是什么情况?”
月泷的声音低到听不见:“还不是那个靖国公府的何小姐……”
陆晗彰还得想了一会才想起,月泷从前提起过,现今靖国公有意将女儿许配给十三王,看了是最近的京中传言,才让何若千找上了月泷的麻烦。
擦拭完了,他将人抱在怀里,带着凉意的脸蹭着她的,让月泷觉得分外舒适。
“何小姐的事情你不用再费心了。”靖国公的汲汲以营总有一天会将自己的女儿送上绝路。
“随她去,反正伤不到我。”月泷满不在乎。
“伤不到?那你今日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解决了吗?”月泷低下了头。
陆晗彰扬起眉毛望她:“以后你都想这般解决?”
她只好又乖乖认错:“我错了。”
“你与十三王,到底再做些什么?”他本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过多干涉她的事情,然而事情并不如愿,到底是问了出口。
月泷也没什么好瞒的,便合盘托出了:“我和十三王,还有一个姑娘是旧识,那姑娘失踪了,为了找她我们才凑到一起的。”然后将密道到御书房的纸张等事事无巨细地交代了。
陆晗彰听完了她的话,静默不语,十三王府有密道,十三王的身世看来是坐实了。但现在他又牵扯上了月泷……
“以后若无必要,明面上不要与十三王来往。”陆晗彰嘱咐她。
月泷倒是敏锐:“以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可若他有危险,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听着月泷要保护别的男人的话,陆晗彰心中闪过一丝情绪,但很快被他忽略,只柔声道:“只嘱咐你明面上不要走得太近。”
“嗯……”月泷能感觉到师父的好心情消失了,默默反思自己,她和停舟的举动确实有些引人注目。
“你那位朋友的事我也会帮你留意,今天你也累了,在这里休息,佛寺求日子我自己去便可。”他抚摸着月泷尚绯红的脸颊说道。
最终状元郎入赘的日子,定在了四月十二这日。
“这么快?”越老夫人拿着佛寺方丈定下的日子甚是惊讶,下个月就是了。
陆晗彰点头:“是快了些,但大师说过了十二,下一个好日子就在秋初了,早些,也是晚辈所愿。”
越老夫人听着也是,而且夜长梦多,早办完了早放心,便也同意了。
一干纳采问名现在就该走了起来,老夫人主事将军府多年,事情虽急,但也忙而不乱。
遣人去陆府合八字的时候,越老太太心中还是不定,毕竟虽然是状元郎自愿入赘,但陆家的态度将军府一直不曾过问。
但幸好,也不知陆晗彰在这其中做了什么,陆府虽然不慎热情,也没有将人打发出去,只真当陆晗彰是个姑娘家,早早送出去了事。
但将军府却存了大办的心思,时间虽然赶,但精致华贵的正红色婚服却早早置办了出来,彩礼也准备得丰厚,一水抬近了陆府。
侍诏老爷窝囊了半辈子,面对将军府的派头也吱不出什么声。
热热闹闹得教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状元郎会在四月十二这日大婚入赘,新娘子倒是鲜少有人关心。
四月十二这日
陆晗彰自陆府出门,坐进了将军府来接亲的软轿,修眉俊目无需矫饰也压得住大红的婚服,也亏得盖头盖着,不然真得颠倒了半个京城少女的心。
月泷在将军府门口罚站(迎亲),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个个上前跟她道贺。
月泷一时之间有些不太好意思(社恐),频频往街口张望着喜轿什么时候来。引得众人取笑她心急。
月泷的将军老爹还在书房喝酒,情绪上来了,一边舍不得女儿,一边老怀甚慰。
越老夫人则喜滋滋的看着婚房里的东西,亲自细细地打点着。
她的孙女总算是嫁出去了,还是个人中龙凤,也不用到别家去,不受婆母的气,她心情好得步子都快赶上年轻人了。
“诶,这是个什么奇玩?”老夫人指着博古架上的一块圆润剔透的石头问。
石头色泽罕见,虽不发光,却有几分流光溢彩的感觉,一看便觉稀罕。
跟随造册的奴婢摇摇头:“这……奴婢不知,应是新送的礼物,尚来不及登记。”
“看着倒是难得的宝贝,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显是用了心了。”老夫人感慨完,又转头打理其他东西去了。
门口的月泷终于等到了喜轿,轿子压下,掀帘,陆晗彰修长的身姿出现在众人面前,仅凭着出尘的气质也叫人赞叹。
月泷上前,执着他得手,引导他跨过了火盆来到正堂,越恒和越老夫人也已在堂上坐下。
来的还有传闻中的十三王爷,停舟知道月泷要成亲了真的是整个人都震惊,但他在宫中宴会上也见过月泷的这个未婚夫婿,确实惊为天人,想不到木讷的月泷居然能在凡间发展出一段情缘,便自顾自地领了大哥的名头来祝贺。
笙箫锣鼓奏起了《花好月圆》,福人争相说着吉祥话。
傧相高喊着“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二人听着傧相的唱词,一句一步,拜天地拜高堂拜彼此,结夫妻之好,定白首之约。
龙凤红烛印着着一个挺拔的身影,盖头已经取了下来,前厅尚推杯换盏,热火朝天,喜房内的教礼的诸人已经退下,留了一室安静。
“嘎吱——”房门被推开,月泷那欺霜赛雪的脸探了进来,今日她迎亲,首饰并不繁重。
陆晗彰用眼神示意她进来。
月泷反手关了门,在摆了合卺酒的桌前坐下,陆晗彰也从床沿起身坐了过来。
“嬷嬷说我们要喝这个。”月泷也不知道紧张还是什么,把两个人都知道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嗯。”陆晗彰先端起了酒杯,月泷也端起,二人就这么饮尽了杯中的酒液。
“咳咳……”她喝得急了一点。
陆晗彰放下了酒杯,眼神似深沉的井水不起波澜。
他拉着她的手,“从今以后,你我是夫妻。”
“夫君?”月泷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夫人,娘子。”他今天的声音可真好听,一边喊着一边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床帐被放下,繁重的丝质婚服从床上滑落下来。
陆晗彰轻吮着她的唇瓣,开头的缠绵渐渐变质,仙人的吻变得深入,像是要换取她所有的芳泽,而他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混乱粗重。
进入的一瞬间,月泷浑身瑟缩了一下,师父感受到她的害怕,吻着她,放慢的动作,直到她放松下来,让他被完全接纳,才缓缓地动作起来。月泷被他推得一晃一晃的,只能将他搂得更紧,仿佛风雨中的小舟遇见了唯一可以停靠的港湾。
那夜将军府的新房里,床就这么晃动了一夜,声响听得人脸红,下人具是默契地走远了些守夜,第二日还要禀了老夫人,将军府的新姑爷叫了三次的热水。
天色将明,动静总算是收了,陆晗彰还没有入睡,神色餍足,眉眼舒缓,美得让人心惊。倒是月泷依偎着他,睡得很沉,眉眼间都带着疲惫。
他看着她的脸,心中满涨着柔情和满足,唯愿此刻即使是永世。他禁不住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又把手贴在她的腹部,直弄得月泷在睡梦里推他。
第23章 升官
很快就要到起床给长辈们敬茶的时间了,陆晗彰起身并不叫丫鬟进来,而是自行收拾停当,才轻轻地推了推月泷,唤她:“夫人,该起身了。”声音温柔绻缱。
奈何月泷太累,陆晗彰声音也轻,她是半点动静也没有。陆晗彰也心疼她,想让她多睡点,拧了帕子,拿了茶盏亲自伺候她。
又拿过她的裙装,轻轻掀开被子,少女白皙的身子在锦被中若隐若现,肌肤上的痕迹昭示着状元郎昨夜的孟浪。替她把衣服穿上了,收拾妥当后才真的喊醒了她。
月泷睁开眼就看到了穿着茧色长衫的陆晗彰,眉眼生春,晃得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才想起昨日他们已经成了亲,她有些羞怯未退,但还是开心地搂上了他的脖子,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了痛处。
“嘶——”
陆晗彰回拦着月泷的腰肢,忍不住教训她:“莫要毛毛躁躁的,起身了就去敬茶吧。”
“嗯!”应完还在美男的唇上香了一口,陆晗彰亦是回亲了她,夫妻恩爱的场面,让进来收拾床铺的丫鬟不小心撞见了,纷纷低头笑。
二人想携来到正堂,越老夫人和越恒已经在堂上坐下,看着这对亲人甜腻的氛围,心底放心了大半。喝下了改口茶,嘱咐了二人要相互扶持的话,还给了他们封得厚厚的红包。
越恒也在此时言明了自己即将回还边疆之事,他留到今日是为了看女儿是否过得幸福,如今也该回去,还叮嘱他们孝敬老夫人,特意点了点月泷的头,警告她已为人妇,莫要到处闯祸。
月泷摸摸脑门应是。
陆晗彰尚休着旬假,看着天光好,带着月泷临窗习字,一对璧人片刻不分开。让陆晗彰惊讶的是,月泷的字和自己有几分肖似,字迹舒朗,如流云飘逸。
但月泷还是觉得腰疼,身子疲乏,没写了半篇就歪倒在了床上,到了床上反而舒服了,也不睡觉了,搬来了停舟送的新婚礼物——话本子随意地翻着。
看着看着,她默默调整姿势,背对着陆晗彰在翻。
字哪日都可以写,没了红袖添香,陆晗彰也掷了笔,白日竟也躺上了床榻,接过了她手中的话本,揽着自个的新婚妻子:“我来念与你听,可好?”
月泷手中话本消失的突然,被唬了一下,她想抢过来,结果反而被陆晗彰看出了她的心虚。
陆晗彰翻过封面一看,赫然写着《半晌温存一春水》
“我就随手拿的,我之前没看过,这是十三王送的不是我买的……”天知道,她从前看得都是侠女闯荡江湖的话本,停舟干的这是什么事啊!
“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1”
仙乐般的嗓音缓缓念起了这淫词艳曲来,竟是别样的刺激,他穿着洁白的内衫,在她耳边念着,手困在她的腰,不让她后退,动作间衣衫领口渐开,露出白玉般的胸膛。
再往下,还有她昨夜留下的抓痕,正走神间,被他轻轻咬了下耳朵:“在看什么?”
月泷心头尖叫:这师父,为什么这么勾人!
刚挂上不久的喜帐复又落下,遮盖了床上的半晌温存和一池颤动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