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师尊不惧表白——忘还生/白徒生
时间:2021-11-11 00:21:26

  但更快的,陆晗彰也出手了,他检举自己的亲爹联合靖国公参与党争陷害亲子。
  这事是在太后一派的官员来提审时检举的,对太后来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当即抄了陆府,太后做了假证据当两手准备准备,无论陆府有没有证据,靖国公结党营私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都要被她坐实。
  原来侍诏老爷见求自己的儿子终究无用,中年意气之下转而投靠了靖国公,以求改朝换代之后成为有功之臣,他借着重阳宴拖住陆晗彰,暗卫将通敌的证据放进了将军府的书房里。
  陆晗彰算不到亲爹对自己一家的陷害,终致将军府落难,心中早已无比自责,又失望这亲情虽无,竟还伴着刺骨钢刀,一时间行事冷酷了不少。
 
 
第25章 逼宫
  将军府通敌的冤屈虽然洗刷了,但越恒致使十万兵将覆灭的罪责,仍然让他们面临着被流放的可能。
  更加紧急的是,居姚关需要新的将领。另一边,离开将军府的停舟和戚无忧也下落不明了。
  如今可称得上是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幸好,陆晗彰还得以重上朝堂,今日朝臣主要是讨论任命反击匈奴的主帅,刻不容缓,最后定下了太后党的一名老将。
  下了早朝和往日一般回到值房,朝廷在乱着,陆晗彰的工作也变得忙乱,但仍旧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造反了!”尖利的太监声穿透了空气,接着是刀剑声割破、穿透皮肉的声音,如在耳边,琉璃瓦溅上了血色。整座皇宫,就这么乱了。
  靖国公被逼急了,他已经没有了女儿,但跟七王因共养私军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也没有退出的可能了。
  如今局势在向着太后倒,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伙同七王逼宫,意图绞杀了太后。
  能顺利进到皇城,其中有反叛太后的禁军统领侯松成的功劳,一时间,华丽的宫殿楼宇变成了血染的地狱。
  然而树大根深,把持政权多年的女人自然不是轻与的,敌袭的烟火迅速冲上天空,常年恭肃的大内,长驱直入地冲进了第二波兵将。
  暗卫并东西两厂死死守着太后的仁寿宫,抵抗着冲杀上来的禁军和私军,等待后至的军队攻破防线救援。
  一时之间,双方成了掎角之势。
  而一班臣子则是被驱赶到了昭华殿关押,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不准踏出殿外一步。
  在殿中的大多是文臣,和少量卸了兵器的武官,因而分配看管的人并不多。
  太后不能倒。这个念头清楚地出现在陆晗彰心头,靖国公和七王上位,等待将军府的就是灭门,他们都是搅弄风云的恶人,只可惜,现在还要留下一边。
  陆晗彰走到殿门在,守门的兵将看到了,一剑劈了过来,被陆晗彰偏身反手夺过了剑,招式利落地将人刺倒在地。他习剑堪称天赋异禀。
  整座宫闱失去了秩序,任人随意穿行。仁寿宫外战至酣处,尸骨成山、血流满地。
  一个陆晗彰,按照月泷教过的,扯了已死兵丁的衣服,刻意隐藏住自己,在这混乱的人潮中穿行,并不显眼。
  靖国公和七王正在指挥着冲破仁寿宫,要了太后的命,有兵士不断报告着太后军队的进程,他们紧咬着腮帮子瞪视着仁寿宫紧闭的宫门。
  “再调七百兵丁!冲破仁寿宫!”靖国公悍然下令,又对身旁七王:“七王殿下,外防空虚,唯请殿下坚持片刻,待臣取了妖妇狗命,为殿下扫清龙榻。”
  最后的攻击来了。靖国公拿了大刀亲自上前,他早年亦是军功起家,战功卓绝,这些年也没有荒废。
  人数的增多,终于让仁寿宫的防守出现了裂隙,人潮涌进了仁寿宫。陆晗彰也入的宫内。太后端坐于正殿,身旁站了一名剑客,俨然是最后的防线。
  靖国公和剑客鏖战,其余人冲上前就要杀了太后,太后看着仁寿宫提前被破,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谁知斜里一剑将她身前的兵丁挑翻,挡在了她面前,就这么守住了太后。
  太后看着这个青年的背影,虽然有些许陌生,但还是从堪称惊艳的侧脸认出了是新封的吏部侍郎,将军府的赘婿。站在她的身前,挑翻了一个又一个上前的人。
  靖国公眼见有支援出现,也知大势将去,也不再顾那个剑客,只一心取了太后的性命,大刀带着刀风看到面前,想将,谁知陆晗彰剑势更快,一剑贯穿了靖国公的心口,背后的剑客也杀至,两把长剑结束了靖国公的性命。
  另一边,七王因为人数减少,也缺乏统兵作战的能力,苦苦支撑之后终于被擒,整场叛乱持续了不过一个下午。
  太后仍旧坐在仁寿宫正殿,像是没有事情发生过,听着将士禀告宫乱已平。而早朝推选出的老将在守卫仁寿宫时殒命。
  经过侯松成的叛变,太后更不信任朝中武将,她亲自养的军队必须留在身边。如今必须选出新的将领守住居姚。
  “听闻陆大人的夫人是跟随越恒在边关长大的?”她看着已经在殿下跪着的陆晗彰。
  陆晗彰回话:“回禀太后,内人确实在边关长大,只是多年……”
  太后冷冷打断了他:“越恒打了一个大败仗,几乎要把整个晏国赔进去。”
  “回禀太后,此事请容臣查清……”
  太后却不在乎这个真相:“就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去偿还越恒的罪责吧。另外,陆侍郎救驾有功,提为吏部尚书。哀家乏了,退下吧。”
  这场叛乱被平息了,太后的旨意当日就传到了将军府,授命月泷前往边疆,继承父志死守居姚关。而陆晗彰还要留在宫中整顿诸事。
  整个京城都知道皇宫□□的事,如今看陆晗彰平安回到将军府,皆是喜不自胜,又被姑爷浑身的血迹惊讶到,忙去准备热水。
  陆晗彰没有看到月泷,刚迈进卧房就撞见了一名大夫出来,接着就听到越老夫人忧虑苍老的声音:“不行,你不能去。”
  他进了内室,越老夫人和躺在床上的月泷一齐看了过来,都被他身上的血迹吓到,月泷掀开被子光着脚叫跑了过来:“你可有事?”说着才发现衣服上的并非陆晗彰的血迹,才放心下来。
  陆晗彰也有疑虑:“月泷怎么了?为何要叫大夫?”
  “月泷她今天不舒服,我叫了大夫来看,没想到竟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实在是喜事,可谁知今日又有了那样的旨意,唉,真是……”老夫人的声音似喜又忧,知道他们小夫妻还有话要说,便离开去小厨房安胎药去了。
  他们?有孩子了?陆晗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步伐有些微乱地上前,想握紧她的手,又怕血腥味冲撞了她。
  月泷似有所感,回抱着他的腰,陆晗彰亦拦紧她的肩膀,想到太后的旨意,皱眉提议道:“我这就去禀明太后,居姚关,由我去守。”
  “不行!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听我说,匈奴必须由我来杀,”月泷想到了桐城被屠那日,想到越恒和敬改口茶那日他的叮嘱,匈奴人,已经是她心口的一根刺。
  月泷抬头望他,一字一句地说:“匈奴!我要杀。”
  她的眼中有陆晗彰从未见过的决绝,他不喜欢这种似乎要告别的感觉。
  “好,我会陪你去。”只要他去了,就不会有最差的结果,哪怕是死在一起,也不算差。
  陆晗彰将此事禀告了太后,太后思索片刻,准了,只是让陆晗彰先稳定内廷,再前往边关,
  如今这位侍郎被升为了吏部尚书,把持着官员的考核,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威望逐步攀升。
  宫中仿佛仍旧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太后坐在榻上,看着来回忙碌的太监宫女,觉得闹眼,让他们全退了出去。
  “这场战事,无论成功与否,陆晗彰都不用活着回来了,以此为报,将军府一脉倒是可以留着,就看他们有没有造化了。”太后说道,暗处的人影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月泷用五日的时间骑快马赶赴边疆,抵达当夜,身下就见了红,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直接就上了城楼。
  居姚关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为凶险,不只是匈奴兵日日攻城的凶残,还有城中物资的短缺。
  庆幸的是越恒的旧部钟途尚在,由他支持居姚关的守将,匈奴才没能直取京师。
  但是城中已濒临弹尽粮绝的边缘,将士的刀都是豁口,冬天了还是穿着破烂单薄的夏季甲胄,匈奴冲破关隘也只是这两日的时间问题。
  月泷当机立断,将最好的粮食凑在了一起,让钟途选了二十个最精悍的兵丁,把粮食给了他们,嘱咐他们要吃饱。
  吃完了,暮夜,一队奇袭小队出了城门,极速奔袭在路上,按照斥候提供的匈奴大帐,如一把利刃,插入了敌人的咽喉。
  小队出了城门之后,月泷让钟途将城中各府的石狮子运了来,将城门彻底堵住,堵死。
  绝了自己的退路,也让匈奴的攻城木失效,只有上城墙一条路,他们没办法组织大规模的进攻。
  第一夜,奇袭小队大获成功,他们暗杀数百匈奴兵的同时还抢劫了粮食撤退,不能回城内,这便是他们接下来口粮。
  月泷清点了己方剩余的人数,开始静待下一次偷袭。匈奴兵在晚上变得更加警惕,他们便收集了半干的柴草,烧出滚滚浓烟扰乱巡逻,以此偷袭杀人,月泷哨音响起即刻退却。
  但如此反复打了几次游击,他们的人在一次次行动中也变得越来越少,今晚,月泷打算更加深入,取了冲击居姚关的主将木河图的人头,就算是以性命为代价。
  此举若成,居姚关之围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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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将会在24点01分更新~之后恢复晚9点更新
 
 
第26章 她他
  初一无月,火把外的地方,夜黑的吓人,然而守夜匈奴兵却不敢闭眼,只瞪着眼睛望向那茫茫的暗处,然而,黑夜中突然刺出的利刃速度过快,他没能喊出那句“敌袭”便没了性命。
  其他人负责制造动静转移注意,月泷则无声快速地在观察情况,她从不认为木河图还会住在主帐里,拱卫主帐的匈奴兵不过是障眼法。
  有一个帐篷,围着的人数第二多,他们没有向主帐围冲过来,而是紧张地守着身后的帐篷,这才是她的目标,她施展着匿影步无声潜近。
  帐外匈奴兵只觉黑风刮过,还未反应过来时月泷就进得帐内,木河图果然就在,擎着一把七尺大刀,正襟危坐。
  括苍剑法已灵动迅猛见长,月泷如一抹黑影还未让人看清身形便杀了过来,木河图只觉得胸口一凉,鲜血已喷溅出来,他赶紧忍痛将大刀舞得密不透风,月泷方才推开一步,得以被木河图看清身形。
  “来人!”他大吼出声,月泷的哨声也吹响了,这一次不是撤退,而是向她这边杀过来。
  月泷再次提剑当胸,眨眼之间双方兵器已在空中碰撞多下,撞溅出火花,月泷手被震得发麻,自知不能力敌,而其他匈奴兵也已经进来,只是找不到出手的空隙。
  所幸她的人也到了,但也只能略略拖延片刻,那木河图也不好过,胸口一刀极深,他已失血过多导致有些脱力,月泷看准机会,使出了一记剑荡寒山气势万钧,长剑贯穿了木河图,并从剑柄处寸寸碎裂,证明了这一招的势不可当。
  月泷见事已办成不在逗留,匿影步向外奔逃,抢过了一匹马急奔而去。
  匈奴兵大喊:“单于死了!抓着那个人!”高处的匈奴兵纷纷弯弓搭箭,向那个疾驰的身影射去。
  她将外衣和树枝绑在马鞍上,弃马滚落到一旁的深谷,夜色深重,草木遮盖了身影,方才逃脱一劫。
  而匈奴人失了将领,又看着攻城无望,便开始退守玉门,那里有这次入侵真正的将领——合塔尔。而玉门,也是越恒的埋骨之地。
  月泷在山谷里藏了两日,方才回到了居姚关,还未进城门便晕死了过去。此战,奇袭小队只剩她一人活着,换取的成果是匈奴兵退守。
  待月泷醒转过来,便见到陆晗彰坐在她的床边不说话,而大夫在一旁写药方,见她醒了开口道:“夫人醒了?还请节哀,之后要谨记好好休息,莫伤心神,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月泷愣了愣,看向陆晗彰,他仍是没有言语,可发皱的被子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月泷没醒之前他就听到了大夫所说,他的夫人本来身体强健,是因为连续的高强度摔打才失去的这个孩子,他说不出什么话,漆黑的眸子却翻涌起了滔天的情绪。
  “多谢大夫提点。”他闷闷的声音想起,让侍从送了送了大夫出去,如今屋内只剩夫妻二人。
  陆晗彰原是筹措粮草,并收编七王私兵兼各州郡的守军带到居姚关,因而晚到了这半个月,如今才到,结果只得到一个消息:他们孩子没了。
  那个他已经取好了名字的,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没有了。听到那一刻,他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若我还没到,你打算怎么瞒我?”
  他的夫人还在战场上拼杀,到了却没有想过提前给他送一封急信告知情况,还做了赴死的打算,即使腹中还带着他们的孩子,这个认知让他的心彻底冰冻发寒。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反复地问她、看着她,想从中寻出悲伤,然而没有。
  月泷已经被这几日的奇袭耗尽了力气,人头和鲜血冲刷着她的神经,孩子没了,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根本没有眼泪可留,即使整个人充满了歉意,也只能呆滞着。
  此刻他感觉自己是从未有过的软弱,陆晗彰想抱着她寻求安慰,为着那个不知道的女儿或是儿子,但又为她的做法恼怒,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情绪面对她。
  “这一战不能有半点闪失,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对吗?”
  他终于还是搂紧了她,舍不得推远:“对,所以你要养好身体。”
  “好,我答应你。”月泷能感觉到师父很伤心,她不想他再伤心了。
  陆晗彰为她掩好了被角,转身出了门。“嘎吱——”门被关上了,还穿来了落锁的声音。
  月泷方才回过神来,忍着伤痛扑到门上拍打:“陆晗彰你在干什么?放我出去!”她好不容易打退匈奴,该乘胜追击,军情不可以延误!
  “你要做小月子,躺到床上去,仗,我也能打。”他只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就由丫鬟照料她。
  而后,陆晗彰开始专心打理居姚关的民生事务,他早前在?河治水,为漳州知州,整顿起来自然得心应手,比月泷更加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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