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废战神冲喜后——沈青鲤
时间:2021-11-12 00:33:30

  傅挽挽哪里肯让她抱,抱着肩膀往后退。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担心吗?”
  “早晚会解决的。”尽管孟星飏聪明绝顶,但他一时之间也编不出让一个男人平静接受妻子红杏出墙的理由,只好打马虎眼。
  反正很快就能跟她摊牌了。
  她瞪着他:“别以为你这样说就没事了,你为何偷偷溜进我屋里?你……你是采花贼吗?”
  他溜进她的闺房,抱着她睡了一整夜,还用她的手做那种事,说登徒子都是轻的,分明就是采花的恶贼。
  孟星飏道:“昨儿回来的晚,想过来瞧瞧,见你睡得香,也想睡了。”
  “你跑去哪儿了?”
  孟星飏微微眯了下眼睛,很快编出了对策:“我去帮公爷办了件大事,事儿办成了。”
  “办了什么事,危险吗?”傅挽挽顿时紧张起来。
  “还行,只是去打发些小喽啰,事儿都办好了,无需担心。”孟星飏见她为自己担心,笑道,“跟你说个好消息,爷今日就会搬回定国公府。”
  “搬回去?这么突然?”
  见傅挽挽满脑子疑惑,孟星飏道:“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听涛轩,爷那边还需要人手呢。”
  孟星飏翻身下榻,回过头见傅挽挽还蹲坐着,拉过她的小手亲了一口,这才从窗户溜了出去。
  这人……也太不知羞了。
  傅挽挽看着自己脏兮兮的一双手,简直难以置信。
  他居然还亲?!
  一时之间,心里既羞耻、又甜蜜。
  她居然跟他抱在一起睡了一夜,怎么会这样……
  呆呆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傅挽挽方压下心里的杂念,叫丫鬟给她打水沐浴。
  因着这事,她一早上都神在在的。
  要说气呢,她其实也没那么气。
  以惊云素日的做派,他抱着自己睡了一夜,居然没有做那事,想来的确是克制了。
  但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叫两个男人抱过摸过了。
  从前她一直想的是从一而终,跟自己的夫君白头偕老,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完全颠覆了。
  她在心里暗暗祈求,希望自己可以真正嫁给惊云,往后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再不要生什么波折了。
  因着这件事,她始终心神不宁,也打不起精神处理公府的事了。
  往后,那都不是她的家了。
  呆坐了一会儿,底下人来报,说是大姑娘派人过来传话,邀她去菡萏楼用膳。
  她昨日才求了李修元,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给姐姐传了话,还把这事办成了。
  傅挽挽终于打起了精神,梳妆打扮,坐着马车往菡萏楼去了。
  菡萏楼是她最喜欢的酒楼,也是姨娘最喜欢的酒楼。
  酒楼的厨子是江南大厨,最擅淮扬菜。
  每回出门逛街游玩,姨娘都要带她来菡萏楼吃席。
  傅挽挽的马车一到,门口的小二便认出是她,立马上前迎接。
  “二姑娘……孟夫人,小人嘴笨,望夫人见谅。”
  这声“孟夫人”令傅挽挽的心情稍稍降了些,她略微点头,便往酒楼里去了。
  这菡萏楼一共三层,一层是堂坐,二层和三层都是包厢。
  傅卫卫说的丙字号包厢在三楼,是临街的大包厢,环境雅致。
  推开厢门,迎面是一副座屏。
  隔着座屏,便能瞧见傅卫卫坐在里头的身影。
  “姐姐。”傅挽挽绕过座屏,欢喜地喊了一声。
 
 
第49章 【一更】有话就说,别动……
  傅卫卫今日过来无非是因为被孟星飏要挟。
  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了,不管傅挽挽说什么,她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完就走。
  然而听到傅挽挽这声甜软笑语,看着她笑吟吟地从座屏后头走过来,傅卫卫还是不免意动。
  “坐下点菜吧。”
  傅卫卫别过眸光,刻意不去看她。
  傅挽挽自然察觉到她的疏离,要是往常她也会使小性子不理她,可是今日她是为了爹爹来找傅卫卫帮忙的,可不能转身就走。
  于是她依旧笑着坐下,叫小二过来点菜。
  她是常客,不必等小二报菜名,便问:“今儿有什么鱼?”
  淮扬菜讲究“赶季”,春有刀鲚,夏有鮰鲥,秋有蟹鸭,冬有野蔬,现下正是吃鱼的时令,但京城不比江南地区水系丰富,吃鱼得碰运气,所以有此问问。
  小二道:“回夫人话,今儿早正好有一尾大鲢鱼送进来。”
  傅挽挽颔首:“这鱼我要了,该怎么做厨子知道的,再要一个清炖的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豆腐羹。”
  想了想,傅挽挽又道:“今儿能做三套鸭吗?”
  “能。”
  “来一份。”
  “得嘞。”小二麻利地为她们砌了茶,便往退下往厨房去了。
  “姐姐应该吃得惯淮扬菜吧?”
  傅卫卫点头。
  她的外祖父于老将军在侯夫人过世后便伤心过度,向朝廷告老还乡,带着全家搬去了江南,所以傅卫卫也在江南住过几年,自然吃得惯淮扬菜。
  傅挽挽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见傅卫卫始终不看自己一眼,便拉了椅子往傅卫卫身边挪动以示亲近。
  傅卫卫自是察觉她的动作,转过脸蹙眉看她一眼。
  “姐姐,这龙井茶怎么样?他们这里的茉莉茶也不错,你要尝尝吗?”傅挽挽今日是豁出去了,别说傅卫卫只是蹙眉看她,便是她直言让她坐远些,她也不会在乎的。
  她给爹爹添了那么多麻烦,总要为爹爹做些事情的。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办,你要说什么,捡要紧的现在说。”
  “你……不吃饭了吗?”她点了那么多菜。
  “嗯。”傅卫卫答得毫不犹豫。
  傅挽挽委屈道:“可是,今日是你叫我出来吃饭的,菜都没上呢,你就要走?”
  “不是你有事要说吗?现在没上菜,你先说吧。”
  傅卫卫这样坚决,她只好道:“我听说、听说弟弟回京了。”
  “所以呢?你想见他?”
  “不是,”若说傅挽挽跟傅卫卫小时候还一块儿亲近的玩耍过,傅挽挽跟傅昭几乎从没有见过。
  她想见,傅昭必然不见。
  傅卫卫淡淡道:“你若是想让他见爹,我只能告诉你,办不到。”
  “为什么?你不是也愿意见爹吗?只是见一见,就算见面吵架也不打紧的。”吵架兴许还能吵出些感情呢。
  “他不愿意。”
  傅昭虽是弟弟,只比傅挽挽小一个月,侯夫人出事后不久,他就被于家人带走了。
  傅卫卫的记忆里,尚有跟爹爹在一起的天伦之乐,所以后来爹爹要接她回家过年,她应下了。
  但对傅昭而言,爹这个字更多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承载着痛苦的符号。
  傅挽挽知道傅卫卫不是在说气话,想了想,决定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或许傅卫卫能帮忙想想法子。
  若傅昭不要世子之位,这平宁侯府就要落到二房手里了。
  想想二叔二婶的态度,她才不要。
  “姐姐,我今日来找你,的确是为了爹。爹他打算辞官了。”
  傅卫卫不为所动。
  见她不接茬,傅挽挽只好继续往下说:“你知道,爹爹为何要把二叔、三叔他们撵走吗?”
  “不就是为了给叶真仪泄愤吗?”
  “不全是这样的。”傅挽挽道,“爹爹这次是想给弟弟请立世子之位。”
  “阿昭不在乎什么世子之位……”
  “姐姐,你听我说完。”傅挽挽一脸诚挚,傅卫卫终究心软,让她继续说下去,“爹爹知道弟弟不想见他,也不想回侯府。但弟弟是侯府的嫡子,这侯府和世子之位本来就是他的。所以,爹爹想好了,等我搬去了定国公府,爹爹就搬出去住,给弟弟留一座清清静静的侯府。”
  傅卫卫一直在听她说话,然而她脸上并没有半分动容。
  “你要说的就这些?”
  傅挽挽点头,又补充道:“到时候弟弟接了侯府,你搬到彩音苑,你们姐弟二人在侯府,这总算是你们的家了吧?”
  正在这时候,小二推门进来,将菜肴一道接一道的摆上。
  “他不会要的,他甚至连这个姓氏都不想要了。”
  傅昭对侯府、对爹竟然厌恶到这个地步了吗?
  傅挽挽有些难过。
  “这些话我会转告阿昭,至于他是否接受,我说了不算。”说着傅卫卫站起身。
  傅挽挽忙道:“姐姐,菜都上了,陪我吃过饭再走吧。”
  “我还有有事。”丢下这句话,傅卫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桌上的菜道道色香味俱全,光是那鲢鱼就做了一鱼三吃,鱼骨熬汤、鱼头清蒸、鱼片清炒,再加上大煮干丝、蟹粉狮子头等菜,满满地摆了一大桌。
  原想着傅卫卫没有来过菡萏楼,想让她尝尝这里所有的招牌。
  这下倒好,她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她拿起筷子,舀了一碗鱼汤,喝着真鲜呢,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碗。
  如果傅卫卫尝到了,一定也会觉得好吃的。她记得,小时候傅卫卫跟她一样,都吃不惯口味太重的菜。
  面对着一桌佳肴,独食甚是无趣。
  正犹豫着要不要叫小二把菜包好送去侯府跟爹爹一块儿吃,有一个人影从屏风后头闪了出来。
  “怎么吃得唉声叹气的?”
  “你怎么来了?”昨夜惊云偷偷溜进她的闺房,抱着她睡了一整夜,因着气恼,今日出门特意没有带他,只带了驭香,谁知他又来了。
  孟星飏道:“你出门身边连个高手都没有,我不放心。”
  “你这是不请自来。”傅挽挽正说着,他竟坐下了,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谁让你吃的?”
  “这么多菜,你吃得完?”
  “我带回来跟爹一块儿吃。”
  孟星飏道:“带回去菜都冷了,不好吃。”
  这倒是实话,菜就是要趁热吃才好吃。
  傅挽挽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其实是喜欢的。
  “你喜欢吃淮扬菜吗?”傅挽挽问。
  “嗯,喜欢。”
  傅挽挽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一直在北疆,会吃不惯这些呢?”
  “如果在北疆,吃这些精细食物,费工夫也不顶饿,在京城嘛,自然还是这些更可口了。”
  傅挽挽似懂非懂地点头,也拿着筷子吃起来。
  孟星飏吃饭比她快,很快就着蟹粉狮子头吃了两碗,便放下筷子来。
  “怎么样,今日跟你姐姐说得如何?”
  傅挽挽也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不如何,她说我的话她会转告弟弟,但是听她那意思,她是笃定弟弟不会接受爹爹好意。所以,她未必会说。”
  “该做的你都做了,他们若是不愿意回侯府,那就不必勉强。”孟星飏懒洋洋道。
  “如果你是弟弟,你会接受世子之位吗?”
  “会啊,为什么不接受?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傅挽挽道:“弟弟性子清高吧。”傅卫卫也是这样的个性,
  “哼,假清高。”
  “你别那么说,弟弟自幼失去亲娘,这种痛苦你……”说到这里,傅挽挽突然意识到惊云说过他是个孤儿,只好抿唇不语。
  孟星飏却不放过她,追问道:“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傅挽挽发觉自己怎么说都不对,想了想,索性直白道,“我知道你自幼没了父母,但是像阿昭这般,父亲尚在,却宛若不在,日日都沉浸在伤心和痛苦之中,自然不能轻易放下。”
  “是吗?”孟星飏的眸光飘向远处。
  “我说错话了?”傅挽挽问。
  孟星飏淡淡道:“没有。”
  分明就是生气了,傅挽挽心里后悔起来,她怎么去跟他说父母身世的事呢?
  做孤儿的当然是要比傅昭他们这样的痛苦百倍。
  更何况,傅卫卫和傅昭还有舅舅一家的疼爱,衣食无忧,他却是自由飘零给人家当侍卫,就这样居然还练成了一身好武艺。
  “不管从前如何,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不要。不属于我的东西,只要我喜欢,我也要去拿。”
  这么霸道,蛮不讲理。
  傅挽挽看着他,忽然想道:“惊云,你的武功跟我爹的武功比起来如何?”
  孟星飏收回思绪,看着傅挽挽淡淡一笑:“你说呢?”
  他笑得这样自信,傅挽挽自然不满:“我才不信呢?你能赢过我爹?”
  “挽挽。”
  孟星飏伸手想去捏她的脸蛋,却被傅挽挽晃了一下躲开。
  “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孟星飏的手悬在半空,眸光冷冷地盯向傅挽挽,傅挽挽才不怕他呢,昂首看着他:“不说我就走了。”
  昨夜的事,她还恼着呢,他居然还像没事的人一样,又想动手动脚。
  这包厢里现在只有他们俩,若是她不骂他,脚指头都想得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跟公爷还没退亲呢,就这么跟他跑出来搂搂抱抱,她还活不活了。
  “既然你提到我的身世,挽挽,要不我们来谈谈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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