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废战神冲喜后——沈青鲤
时间:2021-11-12 00:33:30

  “借给我?”
  傅挽挽点头:“你医术这么好,一定能还上的。”这一瞬间,傅挽挽甚至都已经想到姨娘曾经给她在京城大街上买的那个铺面,那地方现在租赁给别人做粮油铺子,租约就快到了,若是拿来开医馆也不错。
  崔雅宁道:“银钱是一方面,要开医馆,抛头露面的,我不会做生意。”
  “这也不打紧啊,你可以雇人做账房,帮你管杂事,你就直管看病。”说着说着,傅挽挽愈发来了精神,“如今侯府人手充足,我那里正好也有个要空出来的铺面,要不我们俩合伙开一家医馆?”
  “啊?”崔雅宁对傅挽挽突如其来的想法震住了,“合伙开医馆?我和你?”
  “不行吗?难道你不想做大夫了吗?”
  同为女子,傅挽挽很明白,崔雅宁闹出这么多事,太医院往后是很难呆下去了,而且有件事她想到了却没说。
  崔雅宁自请为孟星飏冲喜的事动静不小,今日又在定国公府前痛哭流涕,崔院判虽然官职不高,到底是太医院院判,各家各户都知道的,要不了多久,今日的事就会传遍京城,崔雅宁往后要议亲非常困难。
  与其回到后宅叫别人挑挑拣拣指指点点,何不自己开家医馆,做自己喜欢的事呢?
  “我的医术没你想的那么好,我称得上比其他太医更强的,只有妇科。”
  “那你就只看妇科呀,”傅挽挽又有了个主意,“对,我们就开一家只接待女病人的医馆,这样你也不用担心自己是抛头露面的了。”
  “只接待女病人?”崔雅宁看着傅挽挽滔滔不绝的模样,终于从心底接受了那个令人震撼的事实。
  前世要让她做御医、做院判的人,不是孟星飏,而是傅挽挽。
  原以为傅挽挽是个只知道吃喝的草包千金,但没想到她这么敢想,这么敢做。
  似傅挽挽这样的女子,普天之下难寻。
  “这京城怕是没有女大夫。”
  “没有就没有,从前没有,以后就有了。”傅挽挽笑道,“你别怕别人欺负咱们,有我爹撑腰呢,谁敢来惹事。”
  崔雅宁听到她提起平宁侯,忽然眸光一动。
  重生以来,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孟星飏身上,每日都想着如何做他的女人,别的人别的事也没有想过。
  看着傅挽挽这坦然的笑容,崔雅宁意识到,傅挽挽身上藏着许多秘密。
  她的亲爹……
  要告诉她吗?
  无论如何,傅挽挽帮了自己,自己应该告诉她一个秘密作为报答。
  “你还是觉得不妥吗?”
  “开医馆的事我要再想想,我现在想跟你说另一桩事。”
  “什么事。”
  “我知道一个秘密,跟你有关的秘密,我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要听吗?”
  秘密?
  傅挽挽诧异地看着崔雅宁,她能有什么秘密叫崔雅宁知道的,她的秘密无非就是身世……
  她忽然瞳孔一震,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反正我就是知道,可我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我不想听。”
  崔雅宁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听,那我说一件跟公爷有关的事。”她不喜欢欠人情。
  “你要说什么?”
  “也是个秘密,跟公爷有关系。”
  “公爷自己不知道?”
  “他现在应该是不知的,不过现在告诉他,对他来说,能少经历不少血光之灾。”这个秘密,她原是想等着合适的时机告诉孟星飏,让自己成为孟星飏最看重的人,压傅挽挽一头。
  但是现在,她用不着了。
  傅挽挽奇怪地看着崔雅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秘密?”
  崔雅宁垂眸,“我做了一场怪梦,知道许多事情。”
  “梦里的事,你拿出来说?”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个梦里梦到的许多事都是真的,比如,我在梦里知道你脚板有颗红痣,你姨娘也有。”前世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傅挽挽半条腿上起了些红疹子,崔雅宁替她看病的时候偶然闲聊到了这颗痣。
  傅挽挽吓了一跳,她脚板心的确有一颗红痣,姨娘也有,这事只他们一家三口知道,崔雅宁绝无知道的可能。
  “那……那你想说什么?”
  “你提醒他,注意燕王。”
 
 
第61章 两个男人的身影终于在这……
  “燕王?”刘玄?
  他是孟星飏同母异父的弟弟呀,为什么孟星飏需要提防他?
  而且先前还说什么血光之灾?
  意思是燕王要杀孟星飏?
  这个念头一出,傅挽挽顿时吓了一跳,想说这不可能,可联想到前两回见到燕王的情景,总觉得燕王对她的态度有些古怪。
  只听崔雅宁又道:“今日说个秘密出来,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不过烦请不要告诉公爷,这个秘密出自我口。”
  傅挽挽初时诧异,旋即想明白了。
  孟星飏跟她不一样,他是个多疑的人,又杀伐果断,若是他知道这事,必然要彻查崔雅宁,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不过,崔雅宁知道这么多事,莫非她是燕王安插到定国公府的细作?
  很有可能,从前孟星飏在回京的路上,也是侍卫中出了细作,才导致听风中毒、毁容。
  “你是燕王的人?”
  崔雅宁摇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你若是信不过我,这事就别告诉他。”
  反正最后赢的人也是孟星飏,只不过让刘玄当了几年皇帝,耽误些功夫罢了。
  “谢谢你。”傅挽挽道。
  “你相信我?”这回轮到崔雅宁诧异了。
  傅挽挽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说的话,再说了,你只是让他提防燕王,若你诬陷燕王,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只是防范而已,若燕王无辜,孟星飏也不会滥杀无辜。
  崔雅宁没想到傅挽挽想得这么简单,不过想想,傅挽挽这简单的话语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不禁又羡慕起傅挽挽来了,虽然心思单纯,却活得通透。
  她朝着傅挽挽微微颔首,准备离开。
  傅挽挽却喊住她:“你去哪儿?”
  “我回客栈。”
  傅挽挽道:“如今侯府里只有爹爹和我住着,空着许多屋子,你就留下来吧,得空我们商议一下开医馆的事。”
  “你真要开医馆?”崔雅宁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信口胡言。
  “你才是大夫,决定的人是你不是我。”傅挽挽笑道,“不过我觉得你会答应的,到时候我全力支持。”
  “这事我会好好想想,不过我不留在侯府打扰了……”
  “打扰不了,这样吧,你就住在听涛轩,反正那边你熟悉,而且又有门直通外头巷子,你不必在侯府里进出,便利着呢。”傅挽挽拉着她出门,叫来丫鬟吩咐了一通,又道,“外头客栈人多嘴杂的,你还是留在侯府比较好。”
  崔雅宁沉默,今日她在定国公府前闹出那么大动静,爹娘说不过又要赶过来找她,但她此时的确不想见人。
  “我派人去崔府送信,就这么说定了。”
  傅挽挽一发话,丫鬟便领着崔雅宁往听涛轩去了。
  看着崔雅宁离开的背影,傅挽挽狡黠的一笑。
  她的确对开医馆很有兴趣,不过她把崔雅宁留在侯府并不只是因为这个。
  如果崔雅宁是个骗子,在胡说八道,自然不能放她走;如果她不是骗子,说的那些秘密都是真的,那她不就是个宝藏吗?更不能放她走了!
  要是崔雅宁被仇人抢过去了对付孟星飏可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她又在替孟星飏着想了。
  但崔雅宁都说他有血光之灾了,不为他着想也不行啊,总不能看着他去死。
  不过要再上门去找他吗?
  一天登门两回,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傅挽挽坐在桌子旁,苦恼地托着下巴,桌上一整壶茶都被她喝掉之后,丫鬟进来说定国公府派人给她送东西来了。
  “送什么东西?”
  丫鬟道:“没说,只说是公爷让他亲手交给姑娘。姑娘,要放他进来吗?”
  能送什么东西,一定是揽月告诉他自己去过了。
  要见吗?
  傅挽挽想,他来见自己,总比自己去见他要好。
  “带他过来吧。”傅挽挽道。
  丫鬟眨了眨眼睛,她还没说是几个人呢,姑娘就知道来了一个人了。
  当下她不敢多言,飞快地跑出去。
  孟星飏来得很快,顶着惊云的那张脸走进了锦绣阁。
  傅挽挽看着他,咬唇别过眸光,吩咐丫鬟出去。
  孟星飏的唇角不禁扬起,不等丫鬟完全把门带上,欺身上前将傅挽挽搂在怀里。
  “你做什么?”傅挽挽挣扎起来,“你不是说送东西吗?”
  “嗯,是送东西。”孟星飏说是这么说,搂着她的手却不肯放。
  “惊云,快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傅挽挽并非撒娇,他手箍得太紧,她的腰都快被他折断了。
  孟星飏听到这称呼,微微皱眉,终于松了手。
  傅挽挽连忙退后几步,气恼地看着他。
  孟星飏接上她的眸光,伸手撕掉了脸上的□□。
  “这里没有什么惊云,只有孟星飏。”
  傅挽挽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看他:“可我只认识惊云,不认识什么孟星飏。”
  孟星飏皱眉,终究没有说什么,静默片刻方道:“我以为你今日来定国公府,是给我带好消息。”
  傅挽挽抿唇:“我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但是这事与我们之间的事无关,而且我现在也不想讲了。”
  明明都要同他退婚了,这人上来就抱,着实可恶。
  孟星飏沉默了。
  傅挽挽自个儿恼了一会儿,又道:
  “何事?”
  “你不是要为定国公送东西吗?你的东西呢?”傅挽挽问,“你该不会又想骗我?”
  孟星飏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傅挽挽。
  傅挽挽打开油纸包,发现里头装着两个糖油果子,还冒着热气。
  她忽然想起那回跟“惊云”一块儿逛街的情景,微微一叹。
  “趁热吃吧。”孟星飏道。
  可傅挽挽没有胃口,她把油纸包放到一旁,然而孟星飏拿起一个糖油果子塞到她的嘴里。
  刚出炉的糖油果子真好吃,又酥又脆又甜。
  傅挽挽的心被糖油果子稍稍温热了些。
  “你要提防燕王,他很危险。”
  孟星飏剑眉微微一挑,疑惑道:“刘玄?”
  傅挽挽点头。
  “你在宫里发现了什么?”
  “我两次见到燕王,他都有些古怪,尤其第二回 。不过,这次是别人要提醒你,借我的口,如果你查了他不危险,可不要滥杀无辜。”
  “谁要提醒我?岳父?”
  傅挽挽听他如此自然的喊出岳父,自己反倒没回过神。
  不过,她还没回答,孟星飏便道:“岳父有事,不会让你来说。”
  傅挽挽该说的话都说了,也不欲多言,正想送客,却见孟星飏深深盯着自己。
  她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妙,想往门边走去。
  “挽挽。”孟星飏皱眉,不由分说将她拉扯进跟前,“你在为我担心,你心里还有我的。”
  “我心里装的人,是惊云。”
  她没有撒谎,分开这段时间,即便是想他,脑中浮现的也是惊云的那张黝黑的面孔。
  孟星飏捧着她的脸转过来,强迫她看向自己的脸。
  “挽挽,惊云就是我,我就是惊云。”
  傅挽挽被他逼得无法动弹,看着眼前这张比惊云俊秀许多的脸,不由得有了眼泪。
  “可在我心里就不是一个人。”
  “那你要慢慢习惯。”
  习惯,怎么习惯,等她习惯了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又要换一个人?
  孟星飏被她的眼泪弄得心烦意乱,然而他知道自己一松手,她就会逃走,只好低下头,用薄唇轻轻去擦她的眼泪。
  傅挽挽的眼泪却更加止不住了:“孟星飏,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是随随便便就能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人吗?你明知道我喜欢惊云,可你现在又要我爱上一个长得完全不一样的男人,我受够了,我做不到。”
  “我只知道,你是我认定的女人,不管你心里喜欢谁,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他探下头,稳稳地啄住傅挽挽的唇。
  傅挽挽“唔”了一声,便叫他吻得只剩下呜咽的声音。
  他的脸的确是陌生的,但这个吻,又莫名熟悉。
  除了吻,还有他的臂弯,他的气息,甚至是他有力的心跳。
  两个男人的身影终于在这瞬间重叠了起来。
  这是她喜欢的男人,是惊云,也是孟星飏。
  孟星飏吻得发了痴,紧紧搂住她的腰,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开她的唇。
  傅挽挽眼睛里依旧还噙着泪光,小嘴儿被他吻得娇艳欲滴。
  他本来想说话,可是只盯了一眼,又吻了下去。
  傅挽挽终于恢复了一点清醒,知道挣脱不得,便捂住了自己的唇。
  “挽挽,我真的很想你,每一天每一晚都很想你。”
  “你不是想我,你只是……只是没得手罢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