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在黑化[快穿]——一碗南瓜粥粥
时间:2021-11-13 00:21:45

  他说:“晚晚,我对你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说:
  早上的顾晏洲:妈的,帅不过一秒。
  晚上的顾晏洲:鸭头,世界第一美男子,了解一下?
  *
  这两天正好是高考。
  祝福一切高三学子高考顺利,金榜题名!
 
 
第84章 哥哥的秘密(五)
  “晚晚, 我对你一见钟情。” 顾晏洲坦率直白地说。
  阿树愣了片刻。
  她刚刚高考毕业,之前从未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回应顾晏洲的表白。
  磕磕巴巴地扯出一个笑脸,扭头匆匆往楼上跑, 仓促地小声说道:“我们先上楼再说吧。”
  顾晏洲也不一定要让阿树立刻答应。
  她没有下意识拒绝, 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真省心的小姑娘呢。
  顾晏洲眯了眯眼, 漫不经心的想着, 小姑娘这么听话, 他准备的其他手段看来暂时都用不上了。
  倒是有几分遗憾。
  阿树穿的是一双有小坡跟的凉鞋, 爬楼梯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整栋楼今晚都格外安静,楼道里只有两人鞋底与粗糙的水泥地接触的声音。
  顾晏洲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淡淡道:“楼道光线不好,你看不清楼梯, 别走这么快。”
  阿树正爬到一层没有灯光的楼层,伸手刚刚摁亮手机屏幕,打算打开手电筒。听到身后顾晏洲的话,微微一愣,不由得好奇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知道自己看不清路?
  不过阿树没有多想,只把这句话当成寻常的关心。
  “嗯嗯, 没事的。再上两层楼就到我家啦。”
  顾晏洲不再多言。
  然而当两人再往上走了一层楼后,原本落后几步的顾晏洲忽然大跨步走了几节台阶,匆忙地伸手拉住阿树。
  顾晏洲的五感比平常人敏感万倍。
  他走到这一片居民楼的时候,就一直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血腥气。此时随着楼层向上,气味愈发浓郁。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鲜血滴落在地板上, 断断续续的声音。
  他顺着楼梯间半开的窗户, 往外瞟了一眼。
  厚重腥甜的血腥味, 似乎是从楼上拐角左侧的住户处传出来的, 融入南方夏夜潮湿闷热的晚风里,又混杂着几分枝叶腐烂的霉味。
  而再上一层,就是阿树的家了。
  阿树不明所以,低头看着顾晏洲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攒住自己的手腕,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手腕,疑惑地问道:“顾先生,怎么了?”
  顾晏洲微微抿唇。
  这一次,他没有计较阿树又喊回“顾先生”这样陌生疏离的称呼,安静地俯视着一无所知的女孩。
  他站在两个台阶下,仍比阿树高出小半个头。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是顾晏洲故意保持着的恰到好处。
  这种距离不会让阿树感觉到过分靠近而心存抵触,也不至于太过于疏远,以至于阿树压根忘记顾晏洲这个人。
  但阿树还是有些不习惯。
  手腕上属于另一个人滚烫炙热的温度,有种几乎要将她融化的错觉。
  但她顾忌着顾晏洲的身份,不敢毫不给面子的甩开他,只好又小声问了一遍:“怎么了?还有一层楼就到我家了。”
  顾晏洲问:“门牌号是多少?”
  阿树乖乖回答:“806,走廊尽头最左侧的那一间。”
  “……”
  心里不好的预感成真。
  顾晏洲心里一紧。
  有些东西似乎超出预料了。
  但此时来不及多想究竟是何处出了意外,只能先将眼下神色彷徨的小姑娘安抚好。
  顾晏洲眉头微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阿树说,她的父母或许已经遇害了。
  阿树见顾晏洲沉默,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她是仗着上辈子顾晚晚记忆里和顾晏洲相处时的氛围,才能勉强和他相处和谐,不至于说句话都结巴。
  但实际上,她压根揣测不到顾晏洲的想法,局限的小脑瓜里只有直线思维,想不通这种生活在顶层社会的大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阿树悄悄抬起头,想观察一下顾晏洲的表情。
  但她不敢公然地用手机光线对着他的脸,只能状似不经意地晃晃手机,试图通过手电筒模糊的光晕去揣测他的神色。
  什么也看不清。
  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彻底将男人的神情挡在了镜片之后。仿佛将他的一切情感都严丝合缝地与外界隔绝封印起来,不透露丝毫真实情绪。
  阿树有些泄气。
  这时,手电筒的光恰好从顾晏洲脸上晃过,照亮他如刀削般冷冽生硬的五官线条。
  薄唇微抿,似乎有几丝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踌躇为难。
  顾晏洲在为难什么?
  阿树眨眨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名其妙,突然就联想到上辈子父母被害的事情。
  她一下子慌了神,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顾晏洲微微垂眸,落下一声轻叹。
  目光落在面前神色惶惶不安的小姑娘身上,放缓声音试图先安抚住她,“晚晚,你在楼道间站一会儿,我先去你家看看,好吗?”
  “什么……什么意思?”
  巨大的恐慌冲上头顶,阿树差点连站都站不稳,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
  不知道是她的心理暗示,还是真的鼻尖嗅觉突然变得灵敏。阿树忽然也闻到了一股腥甜鲜血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掺杂着零星发酸发霉的臭味。
  和上辈子第三日她回家时即将推开门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可能……
  明明已经重来了一次。
  明明上辈子是第三天才出事。
  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改变命运了。
  为什么!
  顾晏洲顾不得再刻意维持距离,伸手将愈发摇摇欲坠的小姑娘环抱在怀里,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处。
  阿树咬咬牙,硬生生保持着最后的坚强和理智,抬起一双泪眼看向顾晏洲:“我想亲自去看看。”
  “我牵着你,好吗?”
  “……”
  阿树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恍恍惚惚地低头没应声,抬步就往楼上走去。
  顾晏洲担心地看着她,但楼道太窄不足够容纳两人并行,只好跟在她身后,伸手半虚扶着免得她腿软跌倒。
  一步,两步。
  走过拐角,愈发靠近自己家门时,鼻尖的血腥味道愈来愈浓。
  楼道里一片死寂,其他住户门窗紧闭,安静地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家门半敞着。
  从门缝里隐约能看见,室内客厅光线大亮,地板上星星点点斑驳的血迹,似乎还未彻底干涸。
  阿树心里怀着最后一丝侥幸被打破。
  和上辈子第三日看到的景象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她没有晕倒。
  阿树眼前一黑,赶紧咬住牙根维持清醒。
  她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顾晏洲连忙扶住她,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家门,不让她再多看那些残忍的画面。
  小姑娘纤细的五指紧紧篡住顾晏洲西装下摆,将熨烫工整的布料扯地皱皱巴巴。她的指尖掐的发白,浑身不住地颤抖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予她些许力量,不至于孤立无援到失去一切。
  阿树抽噎着说:“我……我不敢进去。”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甚至不敢亲眼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像鸵鸟一样逃避,仿佛不亲眼所见,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第二日朝阳初升的时候,爸爸妈妈仍在家里等着她回家。
  顾晏洲缓缓伸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半晌,才轻轻地落在阿树的后脑勺处,动作轻柔地安抚着她。
  一下又一下。
  耐心极了。
  耳边是小姑娘哽咽抽泣的哭声,丝丝缕缕似电流般传入他的耳中。
  压抑住的哭泣声音更让人心生怜爱。
  明明已经脆弱到快要崩溃,六神无主到甚至不敢亲自进屋去看一眼真相。
  颈边逐渐有一股温热的湿意渗透层层布料,在肩头处微微晕开。顾晏洲知道,怀里的小姑娘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似是瀑布似的倾泻而出。
  顾晏洲暗自生出一种迫切难耐的冲动,想要亲眼看看阿树哭泣时的模样。
  他知道,那双琉璃般透彻干净的眼睛,噙着泪水,脆弱无依的样子,一定漂亮极了。
  但顾晏洲忍住了。
  他喜欢看阿树哭泣的眼泪,但不是在这种场景。
  更何况,他不能让阿树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在阿树看不见的视角里,顾晏洲慢慢勾起唇角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似是菩萨般的悲悯怜惜,又似是残忍中掺杂几分快意。
  真可怜啊。
  我的晚晚。
  但是这样,你就可以完完整整属于我了。
  顾晏洲清冷的声音在阿树耳边响起,安慰着她惊慌彷徨的神魂:“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吧,晚晚。”
  然而阿树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我明明已经提前赶回来了啊。”阿树嗓音带着浓重的哭腔,神色有几分恍惚木然。
  她也不在乎顾晏洲听到这些奇怪的话后会有什么反应,一直在喃喃自语重复着:“为什么重来一次,我还是没有赶上呢?”
  “为什么没有赶上呢?”
  夜色寂寥,楼道窗外的月光惨白,斜斜地倾洒进来,笼罩住孤苦相拥的两个人。
  男人言语温柔的安抚着怀里的女孩,耐心轻缓地拍着她瘦弱的脊背。
  直到女孩哭得半昏半睡过去,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来,稳稳地走下楼梯,将一切晦涩血腥都抛弃在身后。
  昏昏沉沉里,小姑娘的手指还紧紧抓着顾晏洲的衣摆,嘴里含含糊糊,继续说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我不能忘记,我不想忘记……”
  “忘记什么?”顾晏洲凑近阿树唇边,试图听清她的话。
  而阿树没有回答他。
  顾晏洲垂眸看着怀里横抱着的女孩。
  苍白脆弱,宛如一朵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散。
  他安静地走在无灯的街巷。
  周围尽数是荒凉破败的贫民窟,而他一身乌黑西装,气质矜贵冷淡,狭长眼眸半垂着,世间万般纷扰不入他眼眸。
  似是云端高坐的神明,与附近的环境格格不入。
  双手横抱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小姑娘,半张脸埋在他的怀里。
  纤细白皙的小腿,乖顺柔弱地顺着臂弯垂落,露出的皮肤比冬日新雪还要白净。
  无端地让人想要在上面恣意涂抹,印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黑夜沉沉。
  深巷里溢出一声叹息。
  似是矛盾纠结许久,最终无可奈何的妥协。
  顾晏洲轻笑一声,咬字带着几分缱绻,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我总是会对你心软……”
  “那就不忘记吧。”
  ▍作者有话说:
  有奖竞猜:哥哥有什么秘密?
 
 
第85章 哥哥的秘密(六)
  三年后, F大图书馆。
  今年过年早,到了五月底就已经是期末周了。
  这段时间里,阿树和她的一群朋友约着在图书馆开了个讨论室,每晚都通宵赶作业。
  “困死我了……”
  阿树困得眼皮都在打架, 抱着电脑摊在桌子上, 唉声叹气:“当初就不该选什么心理学专业, 学的我头都大了, 呜呜。”
  她旁边的女生也趴在桌子上, 强撑着精神读文献。
  听到阿树的话, 支着脑袋看灯光下漂亮的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似的女孩。
  忍不住好奇地问:“我们几个就算了,高考报志愿时候就上了心理系这艘贼船。晚晚你是怎么想不开的, 大一在文学系读的好好的,非要转系来我们这里, 还重新读一年大一。”
  阿树深沉的叹了口气:“唉,你们不懂。”
  想到三年前的往事,小姑娘眼神恍惚了一瞬。
  三年前,阿树高考那年。
  家逢巨变,父母破产后众叛亲离,一家人搬到破旧的出租屋生活。
  她在高考完后的一天, 脑中突然凭空多了两段上辈子重生的记忆。
  上辈子她家被一群黑衣人打砸,勒令威胁她的父亲在第三天还清所有欠债。她的父亲没有做到,结果父母二人遇害双亡。
  所幸阿树被母亲提前支出家门,才逃过一劫。
  后来她丢掉了这段痛苦的记忆,被顾氏财团收养, 成为顾氏总裁顾晏洲的妹妹。
  而这一世, 她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想要提前找到顾晏洲, 向他祈求庇护,为父母还清欠债。
  可当她带着顾晏洲来到家门前时,却发现上辈子的噩梦提前了一天。
  父母已经死了,而她连仇人是谁都不得而知。
  那段时间阿树过得浑浑噩噩,无比痛苦。几乎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肯同人交流。
  顾晏洲给她请了很多个世界顶尖的心理医生,一致都说:小姐这种情况,只能靠自己慢慢走出来。平时多带她接触外界的日常生活,最好是和同龄人一起上学,从别人身上感受生活的热情。
  后来她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她也压根没有关心。
  还是顾晏洲亲手操办阿树生活中的一切细节琐事,给她填报了顾氏总部所在城市的大学。
  只不过阿树成绩向来不是特别顶尖,高考正常发挥,成绩普普通通。因此,哪怕顾晏洲想把她安排到最好的学府,离他更近一些,走正常途径也很难办。
  然而顾晏洲也不是普通人。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很快将阿树的学籍办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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