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的穿越历程之四(快穿)——对酒以歌
时间:2021-11-13 00:23:26

  陈坦能做到状元之位,脑袋瓜子还是很灵光的。最起码不比那些审案的官员差。好多问题砸下来,陈坦回答得井井有条,滴水不漏。楞是没露什么破绽出来。
  于是,刘大人只得沮丧地暂时退堂。正待陈坦要拂袖而去以示自己的态度之时,刘大人发话了,等会儿,等他们衙门在后面商量过会,还会有第二场过堂。
  陈坦就明白,他们这是想商量商量接下来的问话策略了。还想着在问话里给他下套呐?他堂堂状元,不惧!
  陈坦只得让衙役帮他找了间空屋子等着。没想到,他正在屋子里等着,原配突然冲了进来,对着陈坦破口大骂,什么负心人啦,没良心啦。
  陈坦现在可是状元,又成了驸马,当然不会受这个气了。趁着屋里没其他人,他小声劝原配,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带着孩子回家。不然,性命难保。
  原配被陈坦狰狞的样子吓坏了,哭着问他可记得当年的恩爱。陈坦闭着眼睛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他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陈坦的原配哭着跑了出去。
  等会再上堂的时候,也不管什么状元不状元,驸马不驸马了,刘大人直接让人上了杀威棒,“威武----”
  陈坦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情势急转直下了呢?刘大人这是想干吗?没有证据之前想给他上刑?
  他怎么敢?
  这时候,一个小吏上来,把陈坦和原配刚才在屋里的对话复核了一遍,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差一分毫的。
  陈坦刷地脸就白了。
  看到陈坦一脸惊慌,刘大人笑了,然后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三人,直接又扔出个重磅炸弹。“当时,刘御史,张御史,伍御史就在屋内。”
  “怎么可能?”陈坦就更惊讶了。这……
  “屋里的壁橱内,是有人的。三位大人就在其中。”刘大人善良地解开了陈坦心中的疑惑,没有要一文钱。免费,解答问题免费。
  这下陈坦欺君就算是实锤了,毕竟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还被三位御史台的御史抓了现形了。
  陈坦一看这样,索性也不装了,直接端起了驸马爷的架子。
  既然没被冤枉,那科抓捕归案吧。刘青天一拍惊堂木,下了签子。
  就这么着,陈坦被抓了起来。第二天,御史们火力全开,在早朝上对陈坦进行了全方位的无情攻击。什么欺君之罪啦,叫皇家蒙羞啦,无情无义啦,狼心狗肺啦,心肠歹毒啦。御史台整个单位能不能完成当年业绩,就指着陈坦了。
  最后,皇帝亲口御言,判陈坦斩刑。
  当然,结尾是浪漫主义的写法啦,主要是为了契合主题。
  这个故事写得也算一波三折啦,戏班子唱功水平还是不错的,大家看得是津津有味,不时传来一阵叫好声。
  整部戏大概两个多钟头,过了晌午结束,大幕合上的时候,大家还有些恋恋不舍,回味无穷。
  就这么结束了?
  “好叫各位乡亲知道,今天一共两场,等到下午,还有一场。大家可以先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过一会再来便是。”
  周安拱了拱手,冲大家喊道。
  大家这才有点回过神来。
  “多谢,多谢。”
  人群陆陆续续的开始离开,边走边探讨着剧情。
  “这个陈坦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连自己的孩子也要杀。简直是丧尽天良。”
  “是啊,是啊,也不怕天打雷劈!”
  “这位刘青天真是位好官啊。”
  “不愧是青天。”
  “是啊,刘大人施了巧计,这位陈驸马方才现出原形。”
  ……
  周安做事妥帖,早早从酒楼叫了一桌席面,请几位秀才吃酒。
  王夫子更觉荣光,颇有些自得。其实,文会也好,看戏也罢,都没什么关系啦。瞧瞧,今天他还是挺有面子的嘛。
  周安算是小辈,席上,周安执壶,给各位秀才一一敬酒,各位秀才也是颇有面子,对着周安忍不住夸赞,什么年少有为啊,为人恭谨之类的。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这顿酒吃得时间也不短了,吃完后,第二场戏已经开始了。几位秀才也开始一一告辞,戏也看了,酒也吃了,趁着天亮,他们也要赶紧回家哩。
  周安则去了戏台,说来他也算是今天的东家了,总要去戏台照看一下的。
  望着几位文友远去的背景,王夫子背着手在家门口默默相送。
  这时候村里两个青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王夫子,快去看看吧,快去看看吧。那位周四公子和人打起来了。”
  嗯?王夫子神色一怔,刚要捋胡子的手放了下来,“怎么回事?”
 
 
第8章 收拾黑心姐夫(八)
  王夫子本来心里想着,今天这次活动也算是一波三折,刚开始给大家下帖子的时候说是文会,没想到周四公子突然叫了个戏班子,不伦不类的,再配上戏台子上下吵吵闹闹的嘈杂声,这文会是开不下去了,显得还挺尴尬的。好在刘兄脑袋灵光,把他们的聚会从文会定性成了看戏,总算是保住了面子。
  说来这能请大家来专门看场戏也是件很体面的事啦。刚刚,他又把好友们们都送走了,还念叨着,今天这场聚会也算是圆满结束呢,等以后说出去,也算是一段朋友间的佳话,没想到,这收尾了收尾了,周四公子又来了一出。
  这个周四公子!还真是一出一出的。
  王夫子心里吐槽着边往戏台的方向跑,眼神望向来报信的人。赶紧的,长话短说吧。
  “本来戏都谢幕了,大家就想着回家呢。”来报信的一边跟在王夫子后面跑一边解释,“结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轻狂小子,就问起来,这戏的东家是谁。旁边有人就指了指旁边的周少爷,说是周少爷特地为王夫子你请的。然后小小子就追问,为什么要为王夫子请戏班子啊。“
  听到这儿,王夫子心里不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他王夫子教出了一个解元学生!就算以前不知道,最近周家出的那本应试秘籍也应该知道吧,听说卖了一万多本呢,都卖到州府以外去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陈文能有今天,总有他一份功劳的。不是他吹牛,就在他们县,他绝对可以算名师了。
  他王夫子开个文会,周家愿意花钱捧个场,给请个戏班子,这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还有不知道的呢?
  真真是没见识!
  “有人就说了,当初,周少爷的姐夫,陈解元,就是王夫子的得意门生。陈解元家贫,当初,也是因为王夫子,陈解元才得以读书识字。”
  王夫子点点头,这话没错啊,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王夫子平时并不怎么锻炼,跑得又急,跑了几步,已经开始喘气。
  “然……然后呢?”王夫子问道。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就说起来,这陈解元如今也是去了帝都春闱,说不得,也会像戏文进而那样,将来当上驸马呢。这周少爷一听就急眼了,伸出拳头就冲上去了,一把打在那小子的鼻尖,当时鲜血就顺着那小子的鼻尖流下来了。“
  王夫子“……”
  “这小子没眼色啊。”不是王夫子偏帮周安,人家花银子请来了戏班子,你不花钱蹭了场戏看不谢谢人家就算了,还要说晦气话,这不就该打么。
  这要真像那小子嘴里说的那样,当上了驸马,势必是背弃了原配之妻,也就是周四公子的姐姐,要知道,陈文能在科举上有所精进,当然是因为自身才学不错,但也是多赖周家财力支持。要是真当了驸马,就是弃恩背德,过河拆桥啊。
  再说,这戏文里,那个陈坦当了驸马,最后不也是被斩了么。这当驸马,固然于周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就是对阿文来说,有这出戏在前,同样不是什么好话!
  陈文在大众心中,一直是个知恩图报,和娘子伉俪情深的人设。又有陈文中举后,其他官宦人家来挖墙角未隧的事在前,打死王夫子也想不出来陈文有一天真得会有抛妻弃子的举动。所以,王夫子心中,中举后休妻另娶,就是弃恩背德,过河拆桥,是要被唾弃的。
  王家离着搭戏台子的地儿也不远。等王夫子赶到的时候,甭看戏已经谢幕了,人却一点也不见少,照样是人山人海的。
  周安正和一小子近身肉搏,打得正欢。旁边热情的吃瓜群众们把两人围成一圈,看得是津津有味儿。
  事实上,大家对周安这位周少爷印象还不赖。周少爷可是个好人呐。
  大方,掏钱请来了戏班子,搭了戏台子,让大家伙儿看了两场不花钱的戏。
  可能知道大家还意犹未尽,两场戏刚谢幕,还亲身上场,又给大家演绎了一场戏外戏。
  这戏里的事儿毕竟是杜撰出来的,永远都比不上真人真事精彩啊。
  “让一让,让一让。”王夫子高高地举起右臂,边喊边往里走。
  王夫子是全县闻名的私熟先生,又是这个戏的半个东家,这又是在事发王夫子家门口,大家还是都认得王夫子的。一见他来了,吃瓜群众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他,同时自发地往两边撤,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王夫子您可来了。”周安的贴身小厮阿砚一见着王夫子,差点眼泪都掉出来,跟见着亲人似的,拉着王夫子的胳膊往里走。
  王夫子皱了皱眉头:“你家少爷打架,怎地也不劝着些?”
  就算是不劝,也要上去助拳啊。在一旁干看着算怎么回事?
  阿砚听完,都快哭出来一样,跺了跺脚,解释道,“哎哟喂,王夫子,您可算冤枉小的了。不是小的不想去助拳,是我家四爷不让。他说了,要是敢去助拳,就要卖了小的。”
  王夫子:“……”这就没办法了,怪不得不敢上前呐。
  “住手!”王夫子举起右手手臂,大声喝道。
  只是,两人打得正是难解难分,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根本顾不上王夫子说了什么。
  王夫子觉得自己在十里八乡,还是很有些人望的,今天亲自出马,自然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没想到,偏偏在这两个楞头青上吃了瘪。于是,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主要是,今天围观的人太多了,众目睽瞪之下,有点不好收场啊。
  王夫子自然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多年的威望毁于一旦的。只见他他闭上双眼,一跺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了一声“住手!”
  这一吼,是响天彻地,震惊四周。
  这么说,当然不是夸张之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王夫子周围的人都是一激棱,下意识地都往后退了退。
  王夫子都想好了,今天,不成功,便成仁了。
  好在上苍待王夫子还是不薄的,没给他成仁的机会。周安当下就停下了手。
  王夫子的心瞬间落回了地上。
  四周瞬时安静了下来,吃瓜群众们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夫子和周安三人。
  “王夫子,您怎么来了?”周安诧异地问道。
  我怎么来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在我的地头上打架了?不然我管你!王夫子在心里吐槽着。
  虽然心里有些腹诽,不过王夫子也知道,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他淡定地分别瞅了两人一眼,捋了捋胡子,问道。
  “俗话说,万事和为贵,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看我面上,你们双方各退一步如何?”
  “王夫子,按理说呢,冲咱们两家的关系,我不该不给你这个面子。只是,这人实在可恶!凭白无故地,我又没招他没惹他,突然诅咒起我姐夫来!说什么我姐夫这次春闱后也得当驸马。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这县城里的老住户,哪个不知道我姐姐和姐夫非常恩爱的?我姐夫可是发过誓的,要和我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如果有一天,背弃誓言,天打五雷劈!他说这话跟咒我姐夫去死有什么区别?”
  周围吃瓜群众们一听,不禁点点头。虽说做驸马是件光宗耀祖的事,但也得有命享不是。
  “你怎么说?”王夫子转头看向周安的对头。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地下手这般狠,把我鼻子都打出血了。”
  “你咒我姐夫死,不打你打谁?”周安怒目圆睁,气冲冲地问道,拳头又举了起来。
  “你这后生,当着人家解元娘子的娘家人说这种话,确实不该。再说,公主是可以轻易亵渎的吗?小心官府知道了,治你个不敬之罪。”显然王夫子考虑的更为深远一些。
  “这?我就是随口一说,还要治罪?”对方一听也傻眼了。
  王夫子正色点了点头。
  这小子闻言,收敛了神色,高举起右手手臂,用手指向远方,高声喊道:“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吃瓜群众都有些懵逼,这是什么个情况?为什么要让一让?
  不过,欲知后事如何,也很简单,让一让就知道了。
  于是,在勇于吃瓜的精神的指引下,吃瓜群众迅速自发地往两旁后退,很快,一条从周安几人到外边空旷地的小路就被让了出来。
  “不行,再往后,再往后。”这小子皱着眉头,把手臂往两边摆了摆,意思是这条路太窄了。
  吃瓜群众一听,立刻沸腾了。他们看热闹的,哪有怕事儿大的?
  撤!再往后撤!大家如潮水边向后涌。很快,在这小子不断摆手指挥下,这条两三个人勉强才能经过的小路,变成了可以走三辆马车的大路,这小子的手终于放了下来。
  欲知后事如何,现在,马上就要分解了。
  吃瓜群众们屏住呼吸,静静等待他的表演。
  只见这小子突然像离弦的箭一样,腾地蹿了出去,在大家还没有回过神儿的时候,冲了大道,然后,跑远了,不见了,人影都没了。
  吃瓜群众们顿时凌乱在风中。
 
 
第9章 收拾黑心姐夫(九)
  王夫子和周围的吃瓜群众们都惊呆了。
  天,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太突然了!完全没反应过来。
  “刚才这小子是谁?大家有认识的吗?”过了一会,大家才慢慢缓过味儿来,有人愤愤地开口问道。
  这事,说多恶劣倒没有,只是,没面子啊。太没面子了。大家这么多人,居然被个毛头小子耍得团团转。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又有什么面子不成?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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