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的团宠小师妹[快穿]——开心耗
时间:2021-11-14 00:35:10

  睡梦中,季攸攸仿佛听到了大师兄的声音,她忍不住向他靠近,抓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面颊,在他的掌心轻轻摩挲。
  “大师兄,我们一起回家……”
  听到她的话,秦霆泽苦涩地笑了:“朕宁愿你喜欢那个永远也找不到的大师兄,也不愿你喜欢阿灼。”
  一夜寂静无声。
  第二天清晨,季攸攸醒来时,看到了身边闭目沉睡的男人。
  阳光熹微,他的面容清晰可见。此刻的他温和平静,不会让她觉得害怕,但她依然转过了身,不想面对他。
  左手手腕隐隐作痛,她抬手看了眼,才发现锁环不见了,手腕一圈红肿,和周遭白皙的肌肤格格不入。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肢,她身子一僵,低声问道:“皇上今日不用上朝吗?”
  “今日不上朝。”秦霆泽将她搂到身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眼睛依然闭着,“等下王太医会过来为你把脉,朕陪你。”
  把脉?季攸攸恍惚了下才想起,是啊,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原本已经该来癸水,可已经迟了好几天。
  他可真是关心呢……她心中难受,挣扎了下,起身下床。
  秦霆泽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浑浑噩噩地自己拿了水洗漱,没有阻止。
  以往她与他睡一处时,不喜欢宫女太监进来伺候,都是自己把洗漱的事情做好,再来伺候他。
  那时她待他,就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妻子,凡事都为他考虑,照顾他事无巨细。
  可这回她洗漱好后,只是淡淡看他一眼,道:“皇上让小江公公进来伺候吧。”
  秦霆泽眸中添了暗色,唤江寿进来了。
  江寿伺候着秦霆泽更衣、洗漱、梳发,而季攸攸则坐在榻上,拨弄着昨日送来的红豆杉,百无聊赖。
  直到秦霆泽走过来,抓住她的手,牵着她下了榻,坐到了桌前,让她同他一起用早膳。
  早膳刚刚送过来,都是季攸攸爱吃的。
  秦霆泽亲自给她舀了一碗百合粥,又夹了一块芙蓉桃糕到她碗里。
  “我喝粥就可以了。”
  “多吃点,你瘦了。”他知道这几日她都没有好好吃东西。
  “憋闷,吃不下。”季攸攸端过百合粥,自顾自地吃起来,桌上的小菜和点心一样未动。
  一旁的江寿看着慌极了:小姑奶奶啊,你怎么就这么不给皇上面子呢?
  他可真是为他们两个犯愁。去了一趟恒毓山庄,陶婕妤对皇上怎么就变得这么冷淡疏远了?
  秦霆泽没有勉强她,由她去了。
  二人安安静静地用完早膳,没多久,王太医便过来了。
 
 
第197章 
  ◎朕和贞儿的孩子。◎
  王太医为季攸攸把脉, 神情颇为慎重,过了许久才收手,捋着白胡子满面笑意, 旋即转身走到秦霆泽面前, 跪下道喜:“恭喜皇上, 贺喜皇上,陶婕妤有喜了, 脉象强劲有力,小皇子康健得很。”
  秦霆泽原本坐在凳子上,听到这个消息,一下站了起来, 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虽然早就知道她大概率有了身孕, 但亲耳听到王太医确认, 心中乍然而起的喜悦是不一样的。
  他本想去季攸攸身边,但想了想, 略显急切地交代江寿:“朕要拟旨, 封贞儿为淑妃, 去御书房把纸笔拿来。快去!”
  “是!是!”听到喜讯的江寿同样乐得合不拢嘴,赶紧跑出去了。
  皇上有皇子了, 西秦之喜,天下之幸啊!
  有喜?封妃?季攸攸呆呆地坐着,看着宫里喜笑颜开的每一个人, 眼神透着茫然。
  真的怀孕了啊……他们一个一个都好高兴,尤其是秦霆泽, 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可是她却笑不起来。
  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贞儿, 你有孩子了, 朕的孩子,是朕和贞儿的孩子!”
  季攸攸坐在榻上,双肩被他牢牢抓住,被抓得隐隐作痛。她抬头看他,看到他眼里的激动和喜悦,一时间竟也开始怀疑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
  好吧,你开心就好。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恍惚间,她想到了大师兄,倘若大师兄知道她有孕,也会这样高兴、欢喜吗?
  她从未考虑过怀孕生子之事,在修真界,修仙之人本就不易有孕,所以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烦恼。
  在现实世界,她才刚满20,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每天忙着学习,怎么可能去生一个孩子搅乱自己的生活?
  可在这里,她却要生孩子了……
  她突然想哭,她从不会接需要她成婚生子的任务,生孩子那么痛,这里又没有人会剖宫产手术,她该怎么办?
  “贞儿,待孩子出生,朕就封他为太子,西秦终于要有储君了,哈哈哈!”
  “如果是女孩呢?”季攸攸嗓音干涩地问了一句。
  秦霆泽笑容一下凝固,看着她,眸色瞬间变得疯狂而偏执,沉声道:“一定会是皇子,贞儿一定会为朕生下皇子!”
  他不会再把他的贞儿让给阿灼,一次已让他痛苦崩溃,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发疯!
  季攸攸了无生趣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好累。
  另一头,江寿拿着笔墨纸砚和绢布跑了过来,兴冲冲喊道:“皇上,东西拿来了!”
  秦霆泽复又笑了起来,转头看他,道:“把东西放桌上,带王太医和所有的宫人下去领赏,重赏。”
  “遵旨!谢皇上!”
  当所有的人都退下,秦霆泽坐到了季攸攸的身旁,环住她的腰,将她小心地圈在怀中。
  “贞儿,你生的孩子,无论男女,朕都喜欢。只是,西秦需要一个储君,若是男孩便会省去许多麻烦。”他同她解释。
  季攸攸睁开眼睛,目视前方,没有看他:“我懂。”她说。
  她知道他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在他的立场,他诚然没错。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微不足道的她能在帝王的心中占得一席之地,已是天大的福分。
  看她神情淡漠,并无一点喜色,他眉头微皱,扳过她的身子:“贞儿,看着朕。”
  她依言看向他。
  秦霆泽看着她的眼睛,他在她眼中再也看不见任何爱意,只有冷漠、疏离以及空洞。
  他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凉彻心扉。
  “贞儿,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一起把孩子养大。”他的眸中盛着乞求。
  “不开心的事情?你怎么知道那些是不开心的事情?”季攸攸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那些事情……我觉得很开心。”和秦煜灼在一起的时光,是让她觉得快乐的时光。
  从前不觉得,如今想来,和秦煜灼在一起时,她才像她自己,虽然时常与他打打闹闹,但他从未真正伤害过她,让她伤心。
  可是,和秦霆泽在一起时,她总是患得患失,伤心难过,她总是在哭,总是在纠结,不知道该做她自己还是做陶贞儿。
  听到她的话,秦霆泽的内心像是被引爆,他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拖着她走到寝室,一把甩到了床上。
  他看着她,眼中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愤怒与嫉妒:“朕待你好,不是为了给你机会伤害朕!你在这好好反省,想清楚了再出去!”他拿过放在一边的黄金锁环,抓过她的手就要给她戴上,却在看到她手腕的红肿时顿住了。
  一时间,他觉得恍惚。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互相伤害?他明明那样喜爱她,明明那么渴望她的爱、她的依赖。
  可对上她倔强的眼神,他又怒从中来,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裹住她的手腕,还是把锁环给她戴上了。
  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切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他绝不会让她离开他!
  季攸攸看着他怒气冲冲地离开,敛眸,内心一片荒芜。
  她在床上坐了许久,随后,喃喃自语:“秦煜灼,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只有你和我,我们两个人。”
  但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她……放下一切。
  *
  秦煜灼开始着手调查刺杀一事和毒蜂一事。
  这两件事情,即使秦霆泽不交给他办,他也会弄清楚,没有人可以在伤害攸攸后全身而退。
  秦霆泽将护龙卫交由他调用,他心里却清楚,护龙卫在协助他的同时,也在监视他。
  他的那个师妹说,老东西三日后会找他,不过,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
  他并不意外,老东西——向来是不守时、不重诺的。
  “殿下,南阳王近日时常和京城的那些王孙公子聚在一起喝酒赌钱,府中也是门客往来频繁,看上去是一副花天酒地的模样。”成靖汇报查到的情况。
  声东击西、混淆视听么?秦煜灼冷冷一笑:“盯紧了,每个人的身份都严查,一个都不准放过。”
  “是。”
  “还有,把护龙卫暗中调查英国公的事情透露给南阳王知道,就说护龙卫已掌握了部分证据,待时机成熟就会对他出手。”
  “明白!”成靖偷偷看了殿下一眼,只见殿下手上把玩着一只香囊。
  他记得这只香囊是殿下从陶婕妤,啊不,应该是从淑妃娘娘那抢来的,不过看着好像又有点不像,抢来的那只分明更精致……
  一想起自家殿下和淑妃娘娘,成靖就忍不住心肝儿颤颤,殿下胆子可真大,连皇上的女人都敢肖想,现在淑妃娘娘有了身孕,殿下总不至于还那么糊涂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淑妃娘娘得了封赏,现在却被囚禁在皇上寝殿,这……不会跟殿下有关吧?
  “你在想什么?”秦煜灼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手掌合拢,将香囊攥在手心,脸上有了薄怒。
  成靖正神游中,秦煜灼不悦的声音传入他耳际,他一个激灵,慌忙道:“想着怎么揪出幕后指使,为殿下分忧!”
  “滚出去!”
  “是!”
  待他离开,秦煜灼才把手掌摊开,看着掌心的香囊发呆。
  心中挂怀是她,所思所念是她,多日不见,也不知她近况如何。
  她怀孕了……这本也是预料中的事,七夜欢不但是催.情.药,也是助孕药,他由着秦霆泽算计,本也是想要用孩子换她自由。
  如今想来,是他天真了。
  “灼儿与其在这睹物思人,不如先下手为强,取而代之,江山美人尽收囊中,岂不快哉。”
  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桌案上的灯火晃动,秦煜灼眉头拧起,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作者有话说:
  阿灼:私奔筹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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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吐。◎
  被困在寝殿的日子里, 季攸攸没有一直消沉下去,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尝试着自己找些事情做, 或做做绣活, 做几件孩子穿的小肚兜;或侍弄下殿内的花花草草。
  这天, 卫鲤带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给她玩,她拿着青草喂了一会, 起了画画的念头,让卫鲤准备了纸笔,把装着小兔子的笼子放到桌案上,对着画。
  不过她的画功实在算不得好, 勾线歪歪扭扭, 像蚯蚓一般。
  以前在宝玥仙门时, 她就不爱提笔,每次写字画画都是鬼画符。但她喜欢看大师兄画画, 大师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画的画栩栩如生, 最好看了。
  “娘娘这兔耳朵画得传神。”
  “这尾巴圆溜溜的,还挺可爱。”
  “唔……这双眼睛吧……嗯……”一大一小, 又歪又斜,实在是找不到能夸的点。
  季攸攸看了眼卫鲤,眉眼儿弯弯, 笑了,她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的画画得不好, 难为卫鲤口是心非地夸她了。
  秦霆泽进来时, 看到的便是季攸攸温柔浅笑的模样, 他心头一震,俊颜动容,就那么站在门口,看了她许久。
  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她的笑容。
  她的笑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卫鲤看到他,又看了眼专心作画的季攸攸,悄悄地退到门口,对着秦霆泽欠了欠身,识趣地退下了。
  秦霆泽的眼中全是她美丽动人的模样,他右手握拳抬到身前,心跳骤然加快,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她的身旁,低头,看了眼她的画作——
  眸光一愣,旋即又添了暖色。
  贞儿的画作……自是不一般的,便是丑,也丑得让人心生欢喜。
  他走到了她的身后,微微俯下身子,右手握住她作画的手,柔软的笔尖下移,在她画的兔子下面,画起了另一只兔子。
  季攸攸没有反感他的靠近与触碰,她知道他进来了,也知道了他看到了她的笑。
  本就是……笑给他看的。
  这几日,她没再同他置气,也没再惹恼他,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他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他问她什么她便答什么,他抱着她睡她便乖乖钻进他的怀里。
  总要让他先放下戒心才是。
  六月天气炎热,他靠紧了她,他身上的热度便传递到了她的后背,进而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他的身上是她熟悉的气息,干净而充满了霸气,曾经是她最喜欢的气息。
  她垂眸,看着画笔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游走,很快一只机灵可爱、憨态可掬的小兔跃然纸上,瞬间便把她的大作比到了尘埃。
  最后一笔落下,秦霆泽放开了她的手,双臂将她环在怀中,温热的唇凑到她的耳畔,在她娇美的面颊印下一吻。
  季攸攸眉头微蹙,但没有把他推开,只说道:“皇上,很热。”
  六月的京城,虽不似火烧,却也到了炎热到让人不想动弹的地步。寝殿内搬来了两个冰鉴,添了一丝凉意,但到底不能和空调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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