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尊的团宠小师妹[快穿]——开心耗
时间:2021-11-14 00:35:10

  贺标沉默了下,回答:“淑妃娘娘没能逃出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若死了,你们都得陪葬。”秦霆泽木然地说着,一潭死水的眼眸看到护龙卫用水打湿棉被,陡然有了微光。他快步走过去,夺过棉被,披到了自己身上,就要冲进火场。
  锁环的钥匙在他身上,除了他,没有人能救贞儿。
  “皇上不可!”看到他的举动,贺标大惊失色,拦住了他的去路,“火势凶猛,皇上不能进去,很危险!”
  “是啊,皇上,龙体要紧,您万万不能进去,让护龙卫进去吧!”江寿也赶紧跑过来,吓出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喊道。
  “滚开!”秦霆泽不耐烦地踢开江寿,绕过贺标,直往里面冲。
  贺标咬牙,转身就要舍命抗旨将他拉住,却被莫沣阻止了。
  同样披上湿棉被的莫沣对着他摇了摇头,跟在秦霆泽身后闯进了大火之中,保护他。
  进入火场,热焰袭来,秦霆泽几乎睁不开眼。即使身上裹着棉被,但周遭被火焰吞噬,浓烟弥漫,他被呛得剧烈咳嗽。
  一根燃烧的横梁砸向他,莫沣眼明手快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
  “皇上,赶紧找淑妃娘娘,整座宫殿快要塌了。”
  寝宫内一片凌乱,到处都是乱窜的火焰,热力惊人。秦霆泽按捺下内心的担忧和惶恐,大声地唤她的名字:“贞儿,贞儿……”
  他在内心乞求着,乞求她还活着。
  贞儿,只要你活着,朕一定再不和你置气,再不锁着你、伤害你,再不会不理你,朕一定好好地宠你爱你,每天都同你说话。
  只求你活着……
  *
  是她听错了吗?蜷缩在柜子里无助等死的季攸攸听到秦霆泽的声音,一下睁开眼睛,直起了身子。
  他来救她了?这里这么危险,他怎么可能冒死来救她?
  她用力推开了柜子的门。
  热浪袭来,她浑身又烫又痛,环顾四周,只见数根粗壮的横梁倒在衣柜上方,正好搭建一个三角区域,撑起了救命空间。
  但火势蔓延极快,浓烟呛得她眼泪直流、拼命咳嗽,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意识也逐渐模糊。眼看大火烧来,而在大火中她分明看到了两个人影!
  “我在这,咳咳,在这!”她激动地、拼尽力气声音嘶哑地喊道。
  时间仿佛凝固,她的脑子也不再清晰。
  她只隐约察觉到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用潮湿的被子裹住了她。
  手腕上滚烫的锁环被打开,她听到他说:“贞儿别怕,朕来救你了,朕不会让你有事……”
  她被他紧紧拥住,在他的搀扶下,在一片黑暗中往前走。
  这一刻,她那样的信任他,偎依在他怀中,跟随着他的步伐,一步不落。
  当热浪褪去,身上的覆盖移开,耀目的光刺得她的眼睛睁都睁不开,她还没能缓过神来,就被一把抱住,撞进了一个坚硬的、滚烫的胸膛。
  她被他抱得那样紧,差点连气都透不过来。
  “朕没有失去你,没有……”
  她听到他的声音沙哑、颤抖。
  她的脑袋晕晕的,可她的心里却清楚得很,是他不顾生命危险冒死进火场救了她,如果没有他,她会在柜子里被活活烧死。
  这一刻,她能感觉,他是爱她的……
  察觉他的惊惶后怕,她忍不住一点一点伸出双臂,将他的腰环住,轻轻拍了下,哄他。
  别怕,我好好的,别怕,你把我救出来了……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的斜对角,疯了般跑来的一身白衣的男人,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欣喜,在她抱住秦霆泽的那一刻,悉数化作苍白悲哀的绝望。
  他看着相拥的他们,一步步地后退,内心冰凉,神情难看。
  他不该晚了一步,进去救她的人应该是他,他好不容易才让她内心的天平偏向他,怎么可以再让她偏向秦霆泽?
  不,他不能再等,他不能冒着失去她的风险在这里浪费时间。
  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没有!
  这天后,秦霆泽和季攸攸的关系明显缓和了许多。
  乾合殿主殿被烧,他们暂时搬到了婵月宫。婵月宫本是季攸攸受封淑妃时,秦霆泽所赐,但她从未住过。
  “婵月”之名,是秦霆泽亲自取的,宫殿牌匾也是他亲笔所题。
  婵是婵娟,形容季攸攸的娇柔美好;月是明月,乾坤,日月,他是日,她为月,其中含义,世人皆知。
  秦霆泽为救季攸攸受了伤,这些天他在婵月宫养伤,季攸攸在他身边伺候,尽心尽力。
  他不再关着她、锁着她,她哪里都可以去,谁都可以见,可她哪都不去,谁都不见,日日夜夜陪在他的身侧,只愿他赶紧好起来。
  直到五天后,秦霆泽伤势好得差不多,开始着手处理政务,清算那些早就该清算的人。
  这天,晨曦微露,微风习习,季攸攸亲自为他穿衣束发,执着他的手将他送到宫门外,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折返,回寝室准备补一会眠。
  可刚到寝室她便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向她的男人,说话的声音也结巴了:“你、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说:
  季攸攸:我真的没想当摇摆的小海王,可两个都放不下怎么办?T_T
 
 
第202章 
  ◎哄她私奔。◎
  看到秦煜灼, 季攸攸禁不住有些慌,就好像是被逮住红杏出墙的小媳妇。
  可明明不是那样……
  她垂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心里乱糟糟的, 好似想了很多, 又好似什么都没想。
  看到她的慌乱闪躲,秦煜灼内心一阵阵绞痛,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缓缓走到她面前,抬手,把一样东西塞到了她的嘴里。
  甜甜的滋味, 是蜜桃糖。
  尝到熟悉的味道, 季攸攸鼻翼一酸, 眼泪就那么顺着面颊落了下来。
  秦煜灼没有说话,右手执起她的手腕, 为她把脉, 半晌才将她放开, 说道:“孩子很好。”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抽了抽鼻子, 不敢抬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心虚什么,可她一看到他,心里就止不住发慌。
  这段日子, 她不是没有想起他,她原想着等她得了自由便偷偷去找他, 可——
  秦煜灼黯然, 抬手为她拭去眼泪:“孕吐还严重吗?”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秦霆泽救了她, 她的心又软了。
  “嗯, 吃不下。”她老老实实回答,带着撒娇的意味儿。怀孕快三个月了,可她的胃口还是没好转,闻到饭菜的气味就想吐。
  “等离开皇宫,我为你好好调理。”
  “什么?”季攸攸诧异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说什么?离开皇宫?
  “离开皇宫,你和我。离开了,永远不回来。”他看着她,眼中透着坚决。
  不会再让她留在别的男人身边,他也绝不会再让秦霆泽有机会重新得到她的心。她的摇摆不定,就让他来为她做出决定。
  季攸攸呆住了,她没想到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这番话本来是她打算同他说的。她还曾经担心他会不同意、不愿意,却没想到他竟主动提了出来。
  一起离开,不再有三人暧昧不清的牵扯,她可以一心一意地与他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不愿意吗?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挣扎,他的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声音也变得急切。
  倘若她拒绝,倘若她不愿,他该如何?
  “他、他还伤着……”她犹豫着,眉头也锁紧了。如果她离开,他一定会很难过吧?到时候他又吐血怎么办?
  “攸攸,他的伤已经无碍了,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攸攸……他又那么唤她。她眼圈通红,问他:“为什么叫我攸攸?我明明是叫陶贞儿。”
  秦煜灼:“不,你不是陶贞儿,你是季攸攸,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季攸攸。”他将她抱在怀中,双臂紧紧抱着她,“我做过一个梦,梦里只有你和我,你唤我大师兄,你告诉我你叫季攸攸。”
  是真话,也是假话。是她亲口告诉他的,但不是梦,是在她受伤神志不清的时候。
  她信了,她没有理由不信。涉及到大师兄,她便特别容易妥协。
  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泣不成声:“我听你的,都听你的,我们一起离开皇宫,远离这一切,再也不回来了。”
  总要做个了断的,她不可能无休止地和他们两兄弟纠缠下去,她终究只能选择一个去爱。
  “好,现在就走。”他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她点头,他就带她远走高飞,去一个山清水秀、与世无争的地方隐居。
  他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就要走,可她说:“等等,等我一下。”
  季攸攸从他手中挣开,转身跑到梳妆台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两样东西,又拿过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了进去。
  秦煜灼看到了,一件是他的翡翠龙纹玉佩,还有一件……是秦霆泽送她的云鬓花颜金步摇。
  “我……我留个念想。”她转身走到他面前,抬起头跟他解释了一句,声音发涩,眼眶红肿。
  她知道他看到了。
  “没关系。”秦煜灼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对她说。只要她选择他,只要她在他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跟随他进入了一条地道,跟随他的脚步往前走。每走一步,她同秦霆泽的距离便远一步,她的心也不住揪痛,痛得连每一次呼吸都好似被针扎一般。
  可是,她不能回头。
  就让她自私一点吧,她只想早一些完成任务,带大师兄回到修真界。
  *
  偏僻寂静的山道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奔驰,奔向远方。
  跟在后面的马车上,双手双脚被绑、眼睛嘴巴被封住的聂甲拼命挣扎。
  臭小子!好好的皇帝不当,居然撇下一切跟个女人私奔,简直愚蠢!
  “老头,别挣扎了,挣扎也没用。”在马车里盯着他的成靖一边啃着玉米,一边感叹,“你说殿下都答应给你养老了,你怎么还这么不知足呢?”
  早几日知道殿下要和淑妃娘娘私奔,他吓得魂飞魄散,差点瘫倒,可在殿下面前还得故作镇定,省得殿下觉得他孬。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殿下早就偷摸着在皇宫挖了好几条密道,其中有一条是新挖的,直接通向淑妃娘娘的寝宫。
  殿下,您咋就那么能呢!
  这两日,殿下把英国公和南阳王犯罪的罪证全部整理好,放在了宫中最显眼的地方。
  今日殿下前往婵月宫前,命他带上聂甲通过暗道离开皇宫,准备好马车守在暗道出口。
  一个时辰后,他便看到殿下和淑妃娘娘出了暗道,上了马车。
  看来,殿下是铁了心要拐走淑妃娘娘,其他什么都不顾了。
  一旁的聂甲喘着粗气,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
  成靖好心劝慰:“老头,消停消停,殿下这么对你已是仁至义尽,可千万别再惹恼殿下遭了杀身之祸。”
  蠢才!一个个都是蠢才!大丈夫为夺天下而死,虽败犹荣,灼儿那个蠢才,为了一个女人,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要放弃,愚不可及!
  死怕什么?窝囊地活着、东躲西藏才可怕!
  *
  马车前行,厚重的帘子挡住了明媚的光,季攸攸被秦煜灼抱坐在身上,闭着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真的要离开了啊,她到现在都有些恍惚,觉得一切好不真实。
  她的心里还担心着秦霆泽,她无法想象当他发现她不见会是怎样的愤怒痛苦,会有多恨她。他去上朝的时候,她答应过他,会在宫中乖乖等他回来,会和他一起用晚膳……可她却做不到了。
  秦煜灼看着怀中愁眉不展的人,将她更紧地抱住,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他知道,如果他不骗她,如果他不带她离开,那失去她的人就会是他。
  他无法容忍余生没有她,他会疯,他会杀了秦霆泽。而他相信,在他带着攸攸出逃后,秦霆泽同样不会放过他,他会布下天罗地网找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谁让这世上只有一个她。
  两个时辰后,婵月宫的宫人四处寻不到季攸攸,报给了卫鲤。卫鲤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寻来莫沣,将事情告诉了他。
  莫沣偷偷地去了朝堂,将江寿唤了出来。
  江寿知道这件事情,脸都绿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怎么也擦不掉。
  完了完了,皇上若是知道,一定会疯的!
  他没敢耽搁,匆匆返回秦霆泽身边,附到他耳边,如实禀报。
  皇上,淑妃娘娘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霆泽瞳孔猛地一缩,右手扶住龙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静默片刻,他低声说了句“退朝”,丢下众臣,起身离开。
  匆匆赶回婵月宫,他只看到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
  他的面色阴沉得可怕。
  早晨她还牵着他的手将他送到宫门外,她笑着对他说,等他回来。
  她会去哪?是被人抓走了吗?不,不可能,那些意图对她不利的人已经被他关进了死牢。
  这时,一名护龙卫跑了过来,对跟在秦霆泽后面的贺标说了什么。
  贺标脸色一变,忙上前一步,同秦霆泽耳语:
  “皇上,晋王殿下和他的几名亲信也不见了,晋王殿下的书房中放着英国公和南阳王的罪证。”
  阿灼!
  秦霆泽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幸亏江寿将他扶住,才没有让他倒下。
  阿灼,贞儿,你们怎能如此待朕!
  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吐出,吓坏了众人。
  “皇上,皇上您消消气,千万保重龙体啊!”江寿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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