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要他了
作者:星代表
文案——奔向你,放弃你
陆鸢与霍铭霄联姻没公开没祝福,她带着陆家10%的股份进了霍家,以及一个小女孩。
霍铭霄夜夜不归家,名流报刊时常拍到他与女明星同进酒店的画面,陆鸢忍了。直到那晚,陆鸢腹痛难忍,女儿沅沅给霍铭霄打了电话,“爸爸,妈妈生病了,你快回家好不好?”
接电话的是十八线小模特,娇声质问:“谁是你爸爸呀?”
手机被陆鸢夺走,她听见霍铭霄的冷笑,“陆鸢,死了吗?没死就滚去医院,还有管好你的私生女,别见谁都叫爸爸!”
额头的汗滴在手心,这段关系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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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铭霄离开半年,与陆鸢再见面是在飞鸟剧团重新成立时。
剧院门口,两人擦肩而过,如陌生人一般。
女伴:“铭霄,飞鸟像不像你的联姻太太。”
“错了,是前妻。”
早在半年前,她便将离婚协议送给他。
被离婚,霍铭霄脸都丢完了,再转头想找她谈谈,陆鸢却跟一个年轻男人上了车。
他认得,那男人是剧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编剧,传闻,他对陆鸢有爱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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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给霍铭霄算了一卦,说他此生孤苦,身旁无伴直至老死。
他不信,喝醉了去找陆鸢,不想听见她与年轻编剧说话。
“沅沅的爸爸的确是霍铭霄。”
“但她年纪小,分不清生物学的父亲有多糟糕,幸好霍总不知道这事,我也懒得去跟他解释。”
“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一个女儿,也不介意我把你当做我老师的替身,我可以接受你,就像当年我接受霍总一样。”
陆鸢转身,与霍铭霄撞个正着。
他双眼猩红,艰难开口,“我是…我叔叔的替身?”
陆鸢的老师,他叔叔,一个死在港城的白月光。
“你为什么要帮霍家,要嫁我,替我生孩子?陆鸢,你分明是爱我!”
陆鸢笑他太天真,“霍总,我身体不好如果当年不要沅沅,我会……死的。”
爱情哪有命可贵,她只是不要他了,活着多好呐。她永远也忘不掉,当她想要告诉霍铭霄真相时,他正陪着刚失去孩子的白月光,对她投来恨绝的目光,“我的孩子没了!”陆鸢的解释到了嘴边,最后在她用尽一切奔向他后,放弃了。
1、女主在结婚时没把男主当替身心甘情愿嫁给他
2、放弃后重拾梦想成为歌舞剧女王
3、剧团借鉴宝冢歌剧团,全舞台男性角色都是女扮男装
4、排雷:结婚前双c,没回头,追一辈子,如我所愿男二上位。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鸢┃配角:下本《病骨》求预收┃其它:
一句话简介:奔向你,放弃你
立意:自强自立,真火葬场
第1章 婚礼。
晚八点,大厅的时钟准点敲响。
正倒水的陆鸢仍旧被吓到,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才埋怨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胆小。
金城陆家的女儿,断不然会被一盏古钟吓到,她心慌意乱主要是她自己心中藏了秘密。
这里是港城,陆鸢第一次来。
确切地说这里是她老师霍言骁的住所,他于三月前离开金城到港城探亲,早已过了回剧团报道的时间,他还未回金城,陆鸢心中挂念他一封又一封邮件发出去均石沉大海般毫无消息,她在三天前来到了港城,并且在信息里坦白了对霍言骁的情谊。
陆鸢从小在金城剧团长大,备受戏剧熏陶,她爱上了舞台也挂念着舞台上的人。
霍言骁教她如何演戏剧,教她研究剧本,陆鸢刚满十八岁就成了剧团里的新星,陆鸢对霍言骁表示要做一个真正的歌舞剧演员,但霍言骁却摇头叹息,“陆鸢,你是陆家的长女,家族重担压在你身,这个舞台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美好。”
霍言骁的话一直在向她传递两个意思,陆鸢天资聪颖,早就看明白了,她不能当歌舞剧演员也不能对霍言骁抱有希望。
十八岁的陆鸢心气胜,承载了陆家不服输的秉性,转头就跟来了港城。就连霍言骁也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先在他的别墅住下,待他办完事再与她说明一切。
至于要说明的是什么,对于陆鸢而言并不重要,她甚至在心里写满了期待,那是一个隐隐约约可见的美好未来。
陆鸢在霍言骁的别墅住了两晚,今晚开始下暴雨,电闪雷鸣让她有些害怕,别墅里没有其他人,霍言骁常年在金城生活,港城的住处也才收出来,陆鸢来时霍言骁派老宅的佣人替她清扫打理,陆鸢不想麻烦霍家老宅的人,便没有留人在住处。
窗外雷雨交加,陆鸢瞥见那一道闪电心里慌了几秒,准备上楼休息时,惊雷滚滚,吓得她抱头蹲在地上,雷声响过雨声似巨浪轰鸣,陆鸢正要起身,整座别墅陷入一片黑暗中。
停电了,还是跳闸了?
陆鸢摸出手机打光,电闸似乎在厨房,她得过去看看。
不知是不是身处黑暗,她突然留念起窗外的闪电,霍言骁的别墅在郊区,每一套房子都离得很远,她出门购物也不方便,想叫人来看看也不知该找谁,她觉得自己是个突然造访的陌生人,若是麻烦了霍家老宅的人似乎不太好,毕竟霍言骁算是被霍家老宅踢出去的人。
即使再害怕,也得咬牙试一试,港城是她脑门发热冲过来的,她更不想让霍言骁难堪。
去了厨房却没见到电闸,陆鸢返回大厅准备在房间里再看看,但是对房子的摆设还没熟悉,磕磕绊绊好几下,膝盖都疼。
透过窗见到外面也是黑漆漆的,想来就不是电闸的问题了,反正夜已深她还不如上楼睡觉。
转身,右脚刚踏上台阶,大门被狠摔合上发出一道猛烈声响。陆鸢尤为震惊,别墅的安保系统她根本不担心,进出小区又非常严格,按道理不可能有陌生人会堂而皇之从正门进,如果有只能是……
“霍言骁!”
陆鸢折返回去,惊喜还未散开,迎面而来的酒气裹挟着风雨的气息扑倒了她。
来人身强体壮,胳膊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身体贴合,滚烫的呼吸扫在陆鸢颈肩,她几乎是瘫丨软在柔软的地毯上,而眼前人牢牢将她箍住,用最缠绵低沉的嗓音蛊惑她。
“是个,女人。”轻笑散开,近乎于满意的咬住她耳垂。
陆鸢再怎么外向奔放也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霍言骁总当她是孩子,拿着两人的年龄说事,什么按照陆鸢的年纪都能做他女儿了,这算什么呢?她不是小姑娘,她也是个女人了。
陆鸢不敢动,她傻乎乎的问他,“你是……霍言骁吗?”一道惊雷闪过,她借着那道微弱的光看到了他耳垂的红痣,真不敢相信,连上天也在帮她,明明是那么暗的环境偏就让她看到了他的印记。
“霍言骁,霍言骁……”陆鸢抱紧了他的身体,声音婉转似夜莺,那人听后将她也拥得更紧,陆鸢像是得到了回应,眼角就快渗出泪来。
“好姑娘,是,是我的,礼物。”他的唇换了位置,从耳垂移到她的唇角,粉嫩嫩,过于娇气。
陆鸢忘情沉迷他的热吻,身体忽而被他翻转过去,他咬丨下她后背的拉链,呼吸蜿蜒而下。
陆鸢看不见他,又被朦胧的诱、惑惹来层层酥麻感,她像是被海浪推入岸上的鱼,唇口微张,挣着想回头。
“霍……”
陆鸢只说一个字,再次被他的吻堵住。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细软的腰间,逐渐攀上、惹火,直至全、入她的发间。低笑,参入了强势的占有、欲,“你在害怕?”
陆鸢没想过温文尔雅的霍言骁竟然还有如此霸道性丨感的一面,他在吻她时就感受到了,强烈、炙热、无人可挡。
“我,我还没……”
他抚上她的唇瓣,冰凉的指尖滑过她侧脸,然后陆鸢的眼上蒙了一层布,她皱着眉摸上耳后打了结的布料,原来是他的领带。
“这样就不用怕了。”他抓住她的手腕,舌尖濡湿她手心,陆鸢想起自家养的金毛,它很听话,这样舔她是喜欢她的表现。
“开始了。”仿如坠入人间的撒旦。
陆鸢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在那片黑暗里,陆鸢的所有感官都在放大,雨声遮盖了彼此名姓,她也不再羞于表达。
直至大厅的钟声再次敲响。
天亮了。
……
港城这场雨下的很突然。
陆、霍两家请过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看了日子,特意定在今天举行婚礼,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婚礼不仅新郎迟到,害得新娘在休息室等了两个钟不说,就连最后的晚宴,新郎也提前走了。
也难怪新房这边的佣人会偷偷背着陆鸢说闲话:“强娶遭天谴,豪门联姻就那么回事,我看以后咱太太要守空房咯。”
金城陆家与霍家联姻,名义上是强强联合,实则陆家更殷实。霍家彼时在国外的投资出了错,陆家出手相助,条件便是两家联姻。霍家三房只得一个孙子霍铭霄,为了家族荣誉,哪怕陆家千金有个来历不明的闺女,他也得娶。
陆鸢与霍铭霄的婚礼低调极了,除了一众好友几乎无人知晓婚礼境况。
霍铭霄在外左拥右抱,坐实纨绔之名,是霍家老宅那边扶不起的浪荡子,陆鸢肯下嫁,霍铭霄该烧高香了,但很显然他不那样想。
陆鸢在新房里的第一晚,身上的礼服还未脱下,就已经收到了“情敌”的示威。
昏暗的灯光下,衬衫扯开半截的霍铭霄,手边卡着女人的腰,女人撒娇似地贴在他胸口,当真是精致容颜笑颜如花,而霍铭霄好不逍遥快活。
陆鸢将这些照片全部删掉,连最新删除也一并处理掉。在准备与霍铭霄结婚前她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纨绔子弟肆意得很,身边酒肉朋友太多,真心人太少。
陆鸢想当他的真心人。
哪怕她以帮助霍家为由强迫霍铭霄娶她。
卧室的门被大力踢开,窗外暴雨如注,狂风从未关严的窗户缝里钻进来扬起了窗帘薄纱,细雨飘进来,陆鸢关上窗,薄纱罩在她头顶,听着身后来人沉重且藏有怒气的脚步声,她仅仅是转了身,窗纱像是头纱一样缠住她。
霍铭霄的模样实在俊朗,陆鸢好友曾调侃她是否因看中了霍铭霄的那张脸才选择下嫁,长相如何已经不是豪门联姻的第一标准,但陆鸢也曾在乎过他这幅让人轻易心动的容貌。
“陆总。”霍铭霄不愿意接受她,粗鲁的掀开陆鸢头顶的薄纱,眼色阴沉,嘴角勾笑,“且祝你得偿所愿。”
惊雷闪过,霍铭霄已不再是那时的他。
六年前,港城的雨夜,黑暗中的缠绵呼吸似乎还回荡在耳畔,眼前人却变了样。
“霍铭霄……”陆鸢轻声唤他的名字,也不知是在喊谁,霍铭霄扬声打断她的话,“别以为进了霍家门,做了霍太太,就能让我认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陆总,我还没有‘喜当爹’的嗜好!”
陆鸢看着他的眼,试图从里面找寻到一丝过往的踪迹,没有,一丁点都没有,他坦荡荡的站在她面前,认定了她是个张扬跋扈、心狠强势、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霍铭霄没打算与她做多纠缠,冷哼一声,离开时房门又是甩的震天响。
陆鸢将右手覆上心口处,却感受到一股空洞的无力感。喃喃失落,“原来霍铭霄和霍言骁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仿佛那晚只是一场旖梦。
当她再次醒来,眼上的遮布已经卷到了某个角落,陆鸢被窗口的光亮笼罩,她拾起地上撕破的衣裙勉强挡住身体,胳膊上、腿上多了好几处青痕,腰背酸痛预示着彼此的疯狂。
她醒的比霍言骁早,他背对着陆鸢贴着沙发内侧,陆鸢没好意思叫醒他,踮起脚走得十分缓慢,手机在这时震动,备注却是霍言骁。
陆鸢没接电话,皱紧眉头看向躺在地毯上的男人,她折返回去,他恰好翻身正躺着。
顿时,惊住。
他不是霍言骁!
电话无人接听,对方发来了消息。
霍言骁:陆鸢,我晚7点的飞机回港城,见面再聊。
陆鸢失神地捂住嘴巴,犹如演一出默剧般的涌出眼泪。
她竟然认错了人。
第2章 难堪
夜里的这场雨一直下到清晨,陆鸢被门外的哭声吵醒,昨天是她的新婚日子,晚宴上喝了不少酒,她酒量还行但终究是会头疼,早上醒来头疼的状况更甚。
“沅沅?”新房别墅里的小孩哭声只可能是她女儿陆沅沅在闹,陆鸢捂着太阳穴眉头皱得很紧,边揉着边往外走,哭声更大更清晰。
果然是陆沅沅在楼下哭闹,扯着嗓子喊得撕心裂肺,“妈妈,我要妈妈,你们是坏人,坏人!”
陆家和霍家联姻,陆鸢带了陆家10%的股份进来,还有她未婚生的女儿陆沅沅,陆鸢将沅沅照顾的很好,从小就是带在自己身边,几乎是一天也没离开过,但陆鸢的新婚夜总不能也跟着她,所以陆沅沅被霍家请来的保姆照料了一晚上。
陆鸢离开金城前,母亲告诫过陆鸢,说沅沅那孩子仗着她的宠溺脾气渐长,往后到了港城可得委婉处事,切忌让霍家的人盯上。
这道理陆鸢哪里不懂,心里明镜似的,豪门联姻又没有感情基础,想让霍家真正的信服怎么都得花费些心思。
陆鸢在楼上沉沉叹口气,裹紧了睡袍下楼。
“沅沅,一早上的你要做什么?”
陆沅沅见到陆鸢,一把推开保姆的手转而投奔到她身边,像是五百年没见过她一样,亲热又委屈的叫她,“妈妈,妈妈,妈妈……”
陆鸢蹲下来抱住她,顺便揉揉她细软的发,“看这一张漂亮的小脸哭成了小花猫,找妈妈做什么,妈妈在这呀。”
“想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呜……”
没说几句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