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上都
时间:2021-11-21 00:22:37

  阮母连忙问她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阮珍珍眼皮一跳,立马拒绝:“我出去走走就好了,母亲不用担心。”
  见她这样说,阮母只能同意,嘱咐她不要在外头逛得太久了,小心着凉。
  她走出去,一个小丫鬟立即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穿过垂花门,阮珍珍竟然一路到了小门,她三言两语打发了守门的婆子,闪身出了门。
  小丫鬟也连忙跟上去,然后便见阮珍珍上了马车,掀开帘子的时候,里面竟然露出个男人的脸。
  这、这可是个大消息。
  小丫鬟心中震惊,连忙跑回去将这件事告诉阮觅。
  “一个男人?”阮觅听了后挑眉。
  她想起来,文中的自己,好像就是被阮珍珍同她的姘头推出去定罪的。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本来是要写段般若的,解释一些东西,但是想到大家可能不喜欢他的视角,所以会放到番外。感谢在2021-11-16 23:50:18~2021-11-17 23:40: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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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8章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年节里,阮珍珍打着出去透气的借口,出门见了某个男子一回。之后更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出门。
  有时同阮母说自己出去会友,有时候则悄悄出去,瞒着所有人。
  上一回,小丫鬟不敢追出去,只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阮觅。后来阮觅便让身边暗卫跟着,看看阮珍珍到底想干什么。
  至于阮珍珍见的那个人,身份却是很不好查。
  他每回同阮珍珍见面的时候,身上都披着斗篷,一张脸隐在暗中,只露出小半个下巴。
  不过从暗卫传回来的话里,阮觅可以看得出那个人对阮珍珍千依百顺,从不拒绝。
  而且有好几次,暗卫差点就被那个人身边的侍卫发现了。
  这一切都说明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若是阮珍珍要借着那个人的手做什么,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成功。
  生死大劫就在面前,阮觅却没有了以前的迷茫。她一反常态,每日越来越精神,让翠莺都觉得不对劲,压着人看了好几回大夫。
  旁人不清楚,阮觅自己却是知道的。
  这是兴奋。
  或许太多次从死亡的边缘艰难爬回来,她如今的思想已经与以前不同了。
  不会觉得害怕,只觉得兴奋。
  在察觉到风雨欲来的前兆时,神经末梢都极为敏感,甚至跳动着雀跃试探。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渴望挑战,享受危机。
  ……
  三月桃花芳菲,窗棂外的枝条柔嫩。
  阮觅被翠莺塞回房间里好好坐着,不允许去外头。
  前几日翠莺觉得她状态不对劲,拉着大夫来看。这一看还真看出点小毛病,阮觅竟然在发低烧。
  于是翠莺看阮觅就看得更紧了。
  她端着熬了一上午的汤,从外头走进来。刚把汤蛊放好,却注意到阮觅正在发呆。
  嘴唇干涩,表面泛着白。两颊却突兀的有着病态的红晕,像是热烈燃烧着的火焰,正于漆黑的夜中毫无保留地释放着所有的热量。
  那双眼睛盯着某个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可是亮得出奇。
  翠莺说不上来这样是好还是坏,但不管怎样,特意熬的补身体的汤还是要喝的。
  “醒神了,把东西喝了再想你的事情。”翠莺又将汤蛊端起来,在阮觅面前打开盖子。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一些补身体的中药气息顿时朝着阮觅面门扑去,她眨眨眼,笑着接过。
  ……
  此时,阮珍珍正在一处宅子里,和披着斗篷的男人轻声细语说着话。
  与在外面的时候不同,男人披着斗篷,却将头上的帽檐往后拉,让人能看清楚他的样貌。
  若是阮觅在这里,肯定能发现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阮珍珍一边说话,一边回想起了她和这个男人初见的时候。
  去岁隆冬的时候,她刚在阮觅那里受了气,连带着府内下人有样学样,竟然敢瞧不起她。阮珍珍一气之下抽了一个仆人一鞭子,然后出门透气。就是那个时候,她遇见了这个男人。
  当时鳞京的街道上还很萧条,因着许多处商铺还没有修缮好,先帝也刚去,实在不好在这个关头玩闹取乐,于是街道上的人没有多少。
  阮珍珍拿了银子,要去仙岳阁买些东西,缓解自己的怒气。这些时日,她早就明白一昧的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要先冷静下来,才能想出对付阮觅的法子。
  而阮珍珍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法子则是花钱买东西。
  自她从沉睡中醒来后,阮母对她比以前还要好。时不时会送些东西过去,银钱方面也大方得很。阮母的私房钱多,阮珍珍花完了,偶尔在阮母面前暗示一下,之后不用她操心,阮母便会再给她补齐。
  故而阮珍珍近来倒是没有为钱发过愁。
  她从马车上下来,准备去仙岳阁。可是一下马车,却在仙岳阁旁边的巷子里发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阮珍珍一开始并不想管,但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前阵子寻找匪徒余孽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还没有被搜到的匪徒?
  若是自己救了他,那是不是能控制他,让他趁机杀了阮觅?
  阮珍珍知道这不一定能成功,可是她对阮觅的恨意太浓烈了,只要有一丝可能,她就不会放弃。
  于是她没有去仙岳阁,而是命车夫将人带走。
  只是在人醒了后,阮珍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竟然不是匪徒,而是个颇有权势的人。并说她救了他一命,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阮珍珍自小便知,男人的话只可信三分。她千般试探,却发现这人说的是真的。不管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想办法为她办成。
  一日日相处下来,阮珍珍总算放下了戒心。她想让这个男人,帮自己除了阮觅。
  若是没了阮觅,她便是阮家唯一的小姐,说不定她郡主的名头也会落在自己头上。到时候鳞京再也没人知晓她阮觅,而只知道她阮珍珍了。
  想到这里,阮珍珍兴奋得心跳越来越快。
  可或许是女人在男人面前的一些奇怪心思作祟,阮珍珍没有直接让男人帮自己杀了阮觅,而是露出忧愁的样子,引得男人问她怎么了。
  嘴角隐晦地翘了翘,很快又落下。阮珍珍在男人的劝说下,终于忍不住了,脸色逐渐变得惶恐,眼中涌上泪意,哭了出来。
  “我好害怕,怎么办,他们肯定要找我偿命的。”
  ……
  阮家晚上的时候很安静,毕竟住的都是些女眷。
  那些个夜夜笙歌的庶子,早在阮祈掌权的时候就打着各种借口分家了。
  走了也好,省得府中乌烟瘴气。
  这个晚上,所有人好像都睡得特别熟,只除了雅馨院中的阮珍珍。
  她一直没睡,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胸腔里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在告诉她,只要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从床上起来,颤抖着手穿好衣服。
  然后打开门,毫无顾忌地走出去。
  阮家的人此时都陷入昏睡,说不定还正在做着美梦。
  他们晚上吃的东西里面都被下了药,那个男人告诉她,不管做什么,他们都不会醒的。
  这样的事情于阮珍珍而言,太难了。她压根没有机会接近厨房。可是在那个男人身上,好像没有什麽事是他做不成的。
  阮珍珍脚步轻快,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阮觅醒来后绝望的模样了。
  她愉悦地打开了阮家大门,让人进来。
  事情很顺利,一路上没有丝毫阻碍。他们闯进阮觅的院子,从房中找到了人,还在睡梦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珍珍走过去,瞳孔中闪过神经质的光。她不知什么时候,手中握了一把刀,此时正想往阮觅的脸上划过去。
  但是男人阻止了她,“出去再让你泄气,现在恐会节外生枝。”
  阮珍珍一开始有些不满,可后来一想,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男人产生分歧,惹他不高兴,于是放下了刀。
  他们将阮觅塞进麻袋里,将麻袋口一绑,抗在肩上,便没有人能想出来里面是一个人了。
  所有人都以为阮觅昏睡过去,完全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
  可实际上,阮觅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对于发生的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无法睁开眼,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而已。
  她晚上根本没吃那些东西,不存在被药倒的可能。
  可是一到晚上,却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她,让她的意识困在身体里,只能静静看着这一切。
  不过她并不恐慌,或者换个说法,她此时冷静得没有丝毫别的情绪了。就算知道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自己就真的没有第二条命。
  ……
  陈章京,崔颜,柳十令,魏驿蔺,殷如意五人,于昨日早晨都收到了阮觅的信。信上的内容很平淡,却也很奇怪,像是在叙家常,却又像是在说一些无意义的话。
  给崔颜的那份信上,阮觅这样写道。
  “茭白这种东西不好吃,可是为了活命,大概谁也不会扔了。看来在命面前,别的东西都不重要。只是茭白的味道实在不好,不管是生吃,还是炒了来吃,都是一股怪味儿。明日府中倒是有道茭白,味道肯定不怎么好。我今日知道后便在想,到底是明日早晨的时候吃这道菜,还是中午,或者是晚上?大概……还是晚上吧,毕竟就算再不好吃,忍忍就能过去了,眼睛一闭,又是新的一天。”
  给魏驿蔺的那封信,则是这般。
  “昔年一句笑话,便让你跟着我。此后也没做什么,却得了你诸多帮助。常说菩萨救世,普渡众生。简单几个字,做起来倒是极难。我也偶尔感慨,到底是菩萨救了世人,还是世人救了菩萨。”
  给其余三人的书信也差不多,聊的都是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并在信上发表了下她的看法。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这都是一个人无聊之时给好友随手写的信罢了。
  但就是这样的一封信,被送到每个人手上时,他们看过后,都神情平静地将信折好,放于烛灯上烧了个一干二净。
  那之后,整整一日,他们都没有从房中离开。
  五人均告了几日病假。
  不管是谁敲门,里面都没有声响。
  仆人们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做什么。
  直到第二日晚上,里面的人才从房中出来。
  崔颜穿上了御史中丞的官服,紫衣禽鸟青松图,头戴高冠。
  他所住的宅子里并没有多少仆人,仅四五个而已,都是他一一挑选出来的。
  他们见崔颜终于出来,还来不及松口气,却被崔颜身上的气势所摄。
  好似无人窥探的绝境里,终于裂开一条缝隙,将碎不碎。
  里面的东西还未透出,便已经叫人寒毛耸立,心慌胆寒。
  偏生又有什么在克制着,让人生怕这种平衡被打破。
  与此同时,已经晋升为中书令的魏驿蔺也穿上了他的官服,走出了门。一身深沉的紫色,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做出同样行为的,还有大理寺卿,户部尚书,丹平将军。
  这五人看似年轻,容貌俊美得不似凡人。在朝堂上却已崭露头角,人人都得避其锋芒。
  他们此时,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
  时间一点点过去,阮珍珍忽地感到一阵心慌,好像再不快点,她就要……
  就要什么?
  阮珍珍捂着胸口,不明白这种心慌感从何而起。但是太过强烈,无法忽视。就像是她憎恨阮觅那般,没有原因,却又什么都是原因。
  她开始催促身边的男人:“快点,小心他们等会儿就醒了。”
  这话说的奇怪,话音一落,守在门边睡着的那几个侍卫竟然都真的睁开了眼。
  众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侍卫突然打了个激灵,明白过来出事了。
  他们看向几个生面孔,视线又隐晦打量阮珍珍,没有问她。而是直接走过来,逼问扛着麻袋的人:“这里面是什麽?”
  说完便要动手。
  阮珍珍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有种预感,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看见身边的男人还不说话,也没有强闯出去的打算。她面色疯狂,声音尖锐道:“我看谁敢动手?你们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他可是当今九王爷,圣上的亲弟弟。要是伤了他一根汗毛,你们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侍卫们惊疑不定,却真的一时之间不敢动手了。
  阮珍珍心中出了口恶气,忽地觉得自己好像成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王爷,威风得不得了。
  “还不滚开!”她一脚踹开面前的侍卫,就想往外面走。
  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她偶然中得知的,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可是没关系,只要能派上用场就行。
  只要出了这个门,今后这一切都是她的了。
  阮珍珍往门外走,浑身都兴奋得战栗。
  侍卫刚听了这么一个大消息,压根不敢拦她。
  阮觅无法动作,意识却很清醒。除了阮珍珍有强烈的预感,她也有。好像一旦踏出了这道门,一切都输了。
  仅仅只有几步的距离,她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可这个时候,她开始心中默念。
  五、四、三、二……
  “夜深人静,这是做什么?”门外传来一声清冷又温和的疑问,有人慢慢走过来。
  借着一点月光,能看清楚他身上穿着的官服。
  紫袍,禽鸟青松图。
  崔颜的脸在月光下愈发清楚,是一贯的雅而有礼。他站在门前,没说任何一句阻止的话,却让任何人都动不了了。
  尤其是阮珍珍,像是遇上了天敌一般,方才的兴奋与战栗尽数消失,只剩下慌乱。
  她往后退,在意识到自己身后也有人时,脸上终于找回一点血色。刚想说话,却又见崔颜身后再次走过来一人,那竟然是户部尚书柳十令!
  阮珍珍的指尖陷进肉里,她似乎在这一瞬间看到了某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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