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男配是黑心的——古离
时间:2021-11-23 00:15:32

  言罢,叶初好像想到了什么,走到包袱旁边拿出一支凤鸾花簪,虽说有点浪费钱,但后面她还是偷偷地买了一支。
  插上这支凤鸾花簪后简称完美。
  夏芸不自在地照了照镜子,随后站起来,“小初,你怎么不换,我帮你吧。”
  叶初笑了笑,坐在榻上叠着婚服,解释道:“我亲自去买的,肯定合身,不用试了。”
  “那就好。”
  午夜。
  叶之澜习惯一个人睡,寺庙有多余的寮房,所以齐淮天便和他分开,他一向少眠,躺在榻上良久也没阖眼。
  蛊虫还在吸血,吸着吸着,忽然从耳中爬出,再也飞不起来,没爬几步便停住,一动不动,死了。
  下蛊之人死了,蛊虫不久后也会死,死前会离开人的身体,也就是说给他下蛊的人死了。
  木门忽而倒出一个人影,叶之澜不急不缓地坐起来,拿起放在身旁的剑,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处。
  叶初眼神呆滞地推开门,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握住剑的手松了松,继而放好,“可有事?”
  没有回应,叶之澜抬起头,微微一顿,还没得及做什么就被她往床上一推,“你......”
  对上她毫无波澜的眼睛,剩下的话语噎住。
  随后叶初上去,躺在身侧,转身搂住他,埋首于他胸膛中,吐息隔着衣裳踱进来。
  两人的呼吸慢慢地相交,叶之澜垂眸只能看到她的发顶,气息微微有些变化,视线最后落在她搂住自己的腰的手上面。
  悬空的指节微微泛白,睫绒轻垂,在脸上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眼中神色莫名。
  一时间,藏在潭底深处的心思喷涌而出,似是要淹没他。
  可那心思是什么,他好似也弄不懂。
  但很渴望,就像好几天没吃饭,渴望食物,就像很久没喝水,渴望水滋润干燥破裂的唇和身体。
  温.软的身子紧靠着他,皙白的手环绕着他,甚至连那腿也搭着他,气息彻底紊乱。
  她为什么会这样,叶之澜想自己可能知道。
  所以这些行为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失了属于自己的意识,等到天亮便会恢复。
  默顿片刻后,他刺破自己的指尖,血液滴滴滑落,落在叶初的白裙上面,开出星星散散的妖冶之花,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画。
  血的味道混合着少女的馨香,迷惑人心,拽人堕落,坠入深渊,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眼睛越发不愿离开这副画卷,这是由他之血所制,只属于他一人。
  可那的念头是什么?想了许久,却还是始终不能出来。
  也罢......
  月色如水,风声泠泠,他透过木窗看着外边。长睫一扇一扇的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视线回归到叶初身上。
 
 
第50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寺庙六
  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 水天相连的地方逐渐变为绯红,艳阳高照,微微斜落在靠近床榻的窗台之上。
  一觉醒过来, 叶初觉得身体好是僵硬, 鼻尖环绕着好闻的淡香, 手好像还搭着什么东西,温热温热的。
  一睁眼,她微微怔住, 对上叶之澜稍减清冷的脸,眼眸里刚睡醒的惺忪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怎么会在这?怎么会抱着他睡觉?怎么会没有任何记忆?
  许多问题笼罩下来,一片黑暗, 努力地平静下来后,叶初忙轻手轻脚地挪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抬到半空,缓缓放轻手脚, 她下意识地看向他,生怕弄醒对方。
  可天不遂人愿,叶之澜正看着她,也不知醒了多长时间, 心陡然一跳, 她张了张嘴,却不晓得从何说起。
  叶之澜垂眼看了几秒拉着自己的手才抬眸看向她的脸,看她的眼神貌似还带了几分审视。
  叶初刷的一声下地,别了别眼,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
  她暗地里楸紧衣袖,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一醒过来就在这了。”
  言罢, 她很快又重新冷静下来,“你昨晚有没有看到我做了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来这儿的时候,他是不是清醒的,也就是还未休息。
  叶之澜闻言轻轻地眨了下眼,不是何时重染血色的唇瓣如同浸过溪水般潋滟,仿佛前不久刚与何物缠磨过一般,容色本就过人的他现如今看起来愈发耀眼夺目。
  他缓缓直起身子,整理了下微凌乱的衣裳,面上的表情并无不妥。
  “昨晚你一打开门便走进来,抱着......”
  他斜睨了她一下,像是说不出口,又似是给她留颜面,继而道:“拉不开,然后只能如此了。”
  梦游?原主有梦游症?不会吧。
  叶初不太相信,毕竟这些天来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但要不是这样的话,昨晚的事情太过于诡异,解释不通。
  总不能是叶之澜去把她抱过来一起睡,然后嫁祸给她吧,此说法更加荒谬,他也没理由这样做。
  叶初莫名的心虚起来,“那除此之外,我没再做其他的事了吧。”
  叶之澜稍抬眼帘,神情淡淡,半响后好看的眉眼稍弯,轻启薄唇意味深长地回道:“难道姐姐还想做什么?”
  因为他刚睡醒,乌黑的头发有些乱,几根发丝随窗口吹过来的风飘动,眉眼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却少了点什么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叶初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有些东西变了。
  可要她说,就是无法形容出来,噎得慌。
  叶初连忙摇头如拨浪鼓,“没有,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情况,你可以打醒我。”
  叶之澜似乎不明所以,似笑非笑,笑容晃人眼,语调轻缓略带几分调侃与莫测道:“打你,如何打?”
  气氛突然不对劲起来,他垂下眼睫,视线落在别处,修长皙白、指节分明的手抚上剑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两白相衬,煞是赏心悦目。
  叶初抬眸看了眼叶之澜,昨晚她都那样对他了,居然没把她打个狗啃屎。
  难不成他终于付出真心,真心实意地待她为姐姐了?
  换做别人可能会信,但叶初不信,她是一个很谨慎之人,不做没把握的事,还待试探。
  现在暗思忖着以后的晚上该如何应对,这次是进叶之澜房间,下次进别人的房间怎么办?
  良久没得到答复,叶之澜指尖滑过剑穗,触感稍欠,与别物不同,微妙的目光又重回她脸上,“嗯?”
  叶初只觉那视线灼人,掌心微微出汗,应对他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一个不小心连命都没有的那种。
  她唇间微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随便吧,打脸也可以。”别一刀抹了她的脖子就成,反正受伤都习惯了。
  听言,叶之澜不再言语。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妄空的声音传进来,“叶施主,可起了?”
  叶初握了握紧手,没几秒又松开,深呼一口气后,走过去打开门,“妄空师父。”
  没料到她会在,妄空愣了下,视线在略过她白裙的时候顿了下,随后越过她这个人落在叶之澜始终淡然的脸上,继而在他微乱的墨发上停下。
  抢在妄空怀疑之前,叶初赶紧解释顺带转移话题。
  “我担心之澜的伤势,所以早早的便来了,妄空师父可是有急事?”
  妄空没太在意,亦或者压根不想理事,“无事,只是叶施主有伤在身,贫僧总得多留意一下。”
  说完就想转身离去,去念他的经文。
  叶初一踏步走出去,出言拦住妄空,“妄空师父,你之前便知晓入二夫阁的条件吧,为何瞒着我们?”
  妄空停下脚步,直视着她的眼,看了她一会。
  像是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他缓缓道:“嗯,贫僧是有所隐瞒。毕竟去二夫阁有一定的危险,既然施主在此处留宿,那贫僧自然是不希望你们出事的。”
  是真的不希望他们出事,还是他有别的私心?
  叶初留了个心眼,没完全相信,“谢谢妄空师父的一片好意,但我们去二夫阁的确有要紧之事。”
  妄空颔首,藏在衣袖中的手捻着佛珠,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停留太久,“嗯。”
  在妄空走后,叶之澜才踱步出来,站定在她身侧,阳光落下,在地上投下两道影子,因站位不一,交叉落下。
  先前在房间被昨夜之事乱了心神,加上光线并不是很足,叶初也没往自己身上看。
  现在低头一看,白裙上点缀着零零散散似红梅花瓣的东西。
  她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望向叶之澜,指着衣裳上的血,不太敢相信地问:“我身上怎么会有血?是你的?”
  如果血是她的话,那么身上肯定会有伤口,但显而易见的是并没有,所以受伤的那个人不是她。
  而叶之澜受伤的地方是胸口处,可瞧起来并无不妥,没渗出血。还有,裙上之血是稀稀疏疏散开的。
  叶之澜略一默,微微挑起眉头,突然微微笑起,很淡很淡的笑,淡如清水。
  他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叶初噎住,受伤了肯定得包扎,要不是怕他众伤合一,冷不丁地一命呜呼,她直接一脚将他踹到西天。
  不像如今,整日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惹他不快。
  回想曾经被他掐脖子的那一幕,她呼吸都紧了几个度,不过生了些惧意的心却瞬间平静下来,不过一个纸片人罢了。
  几道鸟鸣声回荡在上空,碎发随风轻晃。
  叶初伸手抚开,整理好表情,语气恢复清冷道:“哪里?我给你包扎。”
  少女的脸本来微微泛红,仿若待人摘撷的模样。
  可一眨眼,浅红散去,化为一滩死水,就连细微的波澜都泛不起,飘渺如云,让人怎么抓也抓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逝去。
  见证这一转变的叶之澜唇角弧度缓缓落下,藏在袖中的手指握紧,按着那些细微的伤口。
  他那神情和语调明明没什么变化,可声音听起来就是低低的,“没有。”
  顿了下,他补一句,因清风拂过,脸微凉,“我没有受伤。”
  见叶之澜不肯说,叶初也不勉强,温和道:“好,那我回去换衣服,你自己好好待着吧。”
  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叶之澜抬了抬手,望着上面的细小伤口轻微出神。
 
 
第51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二夫阁一
  前方曲径间花木相映, 本该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惹人欢喜的场景,而叶夫人却毫无笑意。
  她偏首看着苑中争奇斗艳的花, 瞬觉头疼不已, 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年近四十的她风韵犹存, 岁月留下来的痕迹很浅,仿佛得到上天眷顾般。
  倩罗见叶夫人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得劝慰道:“夫人, 小姐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话音刚落,叶掌门快步而来,听言脚步顿了下,继而上前, 拉过叶夫人的手,“夫人,你这是何必呢, 此事亦不是我所想。”
  叶夫人瞪了他一眼,用力地甩开,眼尾因激动而泛红。
  “初儿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怎能忍心, 怎能忍心这样对她!”
  叶掌门闻言眉间一敛, 往四周环视一遍,确定没其他人才道:“夫人!你也得理解理解我,要不是初儿她乱......”
  他把另一截话咽下去,为难道:“我相信初儿定能平安归来,倘若不成,那也没法子。”
  “我可是轻风派的掌门,万事得谨慎, 要是让有心人得知那件事,势必会搅得轻风派不安,其他门派定会借此打压,那时轻风派的弟子该何去何从?”
  叶夫人也知是叶初所犯之错,理亏是自然的,但还是噎不过这口气。
  她懒得看他,埋怨道:“若不是你之前整日偏袒之澜,岂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明明就是个武学废物!掌门之位传给谁都不可能传给他。你有空管他,为何不多关心关心初儿呢?”
  说完,脑海里浮现叶之澜那张纯良无害的脸。
  叶夫人生了些愧疚,不再接着说下去,可孩子终归还是亲生的要紧。
  气氛冷凝,倩罗上前轻轻地拍着叶夫人的背,“夫人,日间阳毒,我们还是回房吧。”
  眼眸微转,不知想到何事,叶夫人踉跄了一步,就着倩罗的手望向叶掌门。
  她颤着声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别人要是知道了,你会保初儿吗?”
  叶掌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沉着张脸离开,叫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毕竟他一向以大局为重。
  寺庙里正在换婚服的叶初觉得有人在骂自己,都打几个喷嚏了,今晚便要进二夫阁,这样有点晦气。
  她不太习惯让别人看自己的裸.体,于是婚服由自己换,没麻烦夏芸。
  虽然这样耗费的时间多一点,但又不急。
  关上窗和门的房间较暗,褪去白衣,一个跟夏芸一模一样的浅粉似凤鸾花的胎记显出来,光线不足,它也跟着黯淡了不少。
  因在后背,所以叶初看不到。
  好巧不巧,失踪了两日的谢千林在早上赶了回来,眼底处微微发青,像是休息不够。
  见他们都换上婚服,他僵了僵,逐一扫过去,面色逐渐不好。
  “你们真的准备这样进去?要不还是直接打进去吧,然后把二夫阁里的人都抓起来,一个一个审,我就不信找不出灵符碎片。”
  齐淮天一看到谢千林就脑瓜疼,再也听不下去这些不厚道的话,转身就想远离他。
  又不是强盗,岂能如此行事?再说,事情闹太大,对他们不利。
  叶初低头玩着买回来的红盖头,不想掺和进去。
  忽然想到什么,她蹙了蹙眉,“人不够,我们只有两个男的。”
  视线移到谢千林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她点了点头,“三个男的,前辈可以扮作男子。”
  谢千林:“......小初初,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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