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拾拒绝他的次数还少?
“不过,你那个时候应该会比现在好追吧。”她的外婆还没去世,外公也依旧是爱她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容拾应该是眼里有憧憬希望的。
容拾推了推面前的人,无济于事,又继而开口:“我那个时候只想学习。”
她说的是实话,当时也不是没人追她,可是容拾一心都扑在功课上。
“那现在呢?”蒋鹤野把她系好的安全带打开,搂着容拾的腰,往上面的蝴蝶骨探了探。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心跳声又重又急。
“现在……”她的全身没什么力气,就靠在车门上,感受得到蒋鹤野手掌心的温度。
“说啊,”他放低声音,带着一种蛊惑,引导着容拾说自己想听的,“现在呢,是不是想……”
他的眼眸垂下来,在她的唇边来回试探。
容拾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可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离得太近了,容拾下意识往后躲,可是身后的门都上锁了,她只能跟面前这个人对视。
一分一秒,容拾觉得嘴巴里发干,出声时也带着细微的喘息声:“嗯,想……”
“想吻你。”
第80章 怎么也要送货上门(……
带着缠绵意味的吻, 蒋鹤野掠夺着她唇齿的温度,霸道地摄取她的呼吸。
略带攻击性和占有欲的肆意,蒋鹤野一只手按在车窗上, 支撑住自己的身量。
车里的温度升高,暖风吹在身上都有些燥热。
容拾抓着他的衣领,头被迫微仰着, 松开的时候留下了几道褶印,她的嘴唇泛红, 低声呼吸。
蒋鹤野慢慢抽离, 继而发动车子。
路边的灯忽闪而过,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到达尚景, 容拾打开安全带, 刚拉开车门包里的手机就震了震,来电显示是韩越。
她藏了一下, 没有直接接起来,而是等到跟蒋鹤野互道晚安后, 往自己家里走时才接起来。
这个时间,英国那边应该还是白天。
开门后容拾就直接上了二楼书房, 就一楼这个破门根本不隔音, 这件事,她并不想让蒋鹤野知道, 耳边传来韩越稍显疲惫的声音:“被你猜对了。”
老陆总这些年是真的很猖狂,现在连股份都卖了, 估计就是想一步步脱离祁氏然后架空资金链,如果这么看,那他儿子的所作所为算是正好帮了他一个大忙。
这个答案在她预料之中,容拾算不上惊讶, 声色不动,“买吧。”
“你真想好了?你这些年手里的资产买了这些股份可就啥都不剩了。”韩越找人计算过了,按照容拾现在的情况,负荷这么多股份份额估计要把家底都搭进去。
“嗯,明天我就让林璐办结算的事。”容拾没什么可犹豫的,而且这事拖着只会夜长梦多。
祁氏毕竟是经营房地产的,买房子的渠道有很多种,不一定都要过陆淮征的手。
容拾这些年也积累了一定的人脉,想要把自己手头的资产快速变现还是能做到。
“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陆淮征又干什么了?”韩越能想到的就是这个疯子,他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哪里来的少爷病,想让全世界围着自己转。
“我自己能解决。”容拾知道他那边的事已经不少了,没有必要给人平添烦恼,再者说,他人在英国也管不了这边的事。
“行,算我白问。”韩越抬了下手腕,那边的秘书准时来见他去开会,两个人匆匆说了句后韩越就摁掉了电话。
容拾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机被扔在一边,她微闭着双眼,做完橙园这个项目,她真的应该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
隔日一早,容拾把资产结算的事吩咐给林璐,橙园的策划已经转到了项目组,韩越现在调去了分公司,很多材料商都要她亲自去见,今天一天就要跑三个地方。
中午跟林总吃过饭后去了醉色的台球室,苏清允特意来送了他们一瓶酒,林总这人喜欢来这些娱乐场所,也算是醉色的常客。
容拾拿着球杆靠在一边,手里端着红酒杯晃了两下,直到林总跟苏清允寒暄过后才支起身子。
“我记得林总的球技不错。”容拾单手拿着巧克,做了个请的姿势。
大家都合作这么久了,林总也不跟她客套先开了球。
进洞一球,他起身绕到白球旁边笑道:“让容总见笑了,业余爱好。”
因为两家公司经常合作,容拾跟他打过几次,确实比一般人要打得好。
两个人来回打了几盘,大概半小时后,传来一阵敲门声,容拾以为是苏清允又来送东西了,结果外面的服务员推开门,并不是他。
陆淮征阴沉着脸,眼神一直在容拾身上,后者微皱着眉,想说这人又要干嘛?
“小陆总,这么巧。”林总笑脸相迎,毕竟陆家也不是好惹的,好好招待着总没错。
“林总,我想跟容总单独聊聊。”陆淮征完全就是目中无人的态度,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旁边搭话的人。
林总也觉得有点尴尬,转身跟容拾陪着笑脸:“那容总,我们下次再谈。”
“好,我送您。”容拾也怕陆淮征疯起来会说什么过火的话,让别人听见总归不好。
目送着林总穿上外套跟着助理出门,陆淮征突然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不急不慢地拿起球杆,“跟我打一局。”
“我没时间,你自己打吧。”容拾冷下脸,伸手去拿衣架上的外套。
整个台球室只有时钟在滴滴答答地发出声响,陆淮征盯了她几秒,而后摔了手上的球杆,面带怒气。
“怎么,跟别人就有时间,一遇到我就忙?”陆淮征走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强行把人拉到眼前。
他完全没有顾及容拾的想法,手上的力道很重。
容拾没有甩掉,只能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放开。”
“我要是不放呢?容拾,你能拿我怎么办。”陆淮征步步紧逼,他上午在她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结果就是没把人等来,“你不来公司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淮征,我有什么工作安排需要跟你汇报吗?”容拾见他没有松开自己的打算,索性直接用高跟鞋踩,面前的人吃痛,条件反射性地放开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每天意气用事。”容拾拿上包和外套,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
陆淮征跳着脚还想追出来,奈何容拾已经上了电梯,身后的人脸黑了半分,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橙园那个项目,让她做不下去。”
陆淮征就等着,等容拾亲自来求他的那天。
……
容拾没有再回公司,她收到了林璐传来了资金预估结算,除了她现在尚景的这一套房子和车子没动,其余的都算进去了。
她坐在驾驶位上,导航是去医院的路,容拾戴着蓝牙耳机,导航的女声指引着她往哪里行驶。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算手头上的资产,出乎意料得多。
这么多身家,算起来何止是能养活她下半辈子……
容拾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停在医院的车库,边等电梯边给蒋鹤野发消息,昨天忘记告诉他自己还要来医院的事。
结果这条消息还没发出去,容拾就到了病房,而后就从窗口看到了容言和蒋鹤野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声音很小她听不见。
或许是容拾的高跟鞋声太过清脆,刚走进去床上的老爷子就紧接着醒了。
“小拾……来了……”老爷子笑了笑,也不能动弹眼珠子就随着容拾走过的地方移动。
容拾点点头“嗯”了一声,视线转向了沙发上坐着的蒋鹤野,歪了歪头等着他主动说话。
然而,沙发上的人还没开口,病床上的老爷子先躺不住了,“小伙子……你怎么……又来了!”
蒋鹤野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笑道:“来追人的。”
“不早恋……不早恋。”老爷子不去看他,转过头来向容拾问个答案。
“没早恋。”容拾把包扔给蒋鹤野,后者接了个正着,给她放到桌子上。
“小言……作业写……完了吗……”床上的人咳了两声,身上缠绕着的线很多,机器上的指数时不时地变大变小。
“爷爷,我早就写完了。”容言现在只要一来,老爷子就揪着他问学习的事,又一次上午来送饭,老爷子说他逃课出来的。
容言觉得他爷爷怕是装傻,怎么他们以前小时候的事会记得这么清楚。
三个人在这边待了一会,老爷子见到孩子们精神状态也好,直到饭点,舅舅和舅妈才来跟容言倒班。
蒋鹤野和容拾也准备回去,临走的时候,老爷子又开口道:“明天……别来了……孩子们都忙……照顾……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您好好休息。”容拾没说什么,容言走过去又帮自己爷爷塞了塞被角才折回来。
自始至终,容拾都没再回头。
到了车库后,蒋鹤野看到了容拾的黑色宾利车。
“你明天上午有工作吗?”容拾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攥在手心,偏头问他。
“没,下午有个会。”
听到他的回答后,容拾把车钥匙扔给了不远处的容言,本来要打车回去的人看着手上的钥匙一愣,“姐,你不开车?”
“我有人送。”容拾很自然地走到蒋鹤野车旁,拉开副驾驶门,“你开我车回去吧,明天我让助理去你局里开回来。”
容言:“……”
有人送了不起……
医院到尚景这条路上,正值晚高峰期,来来往往的车辆汇入主干道,蒋鹤野的车上放着钢琴曲,婉转悠扬。
又遇一个红灯,刹车被踩了好几次,路边的商店已经开始贴起了对联和倒福。
“晚上想吃什么?”蒋鹤野的声音传来,在这个热闹的夜晚,落下了低沉动听的音节。
“饺子,家里有现成的吗?”好像跟他在一起久了,自己真的有变化。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个人愿意去答应她全部的要求。
“上次去超市拿了两袋。”蒋鹤野记得被他顺手塞到了冷冻柜里。
几分钟后,一排排车开始移动,过了这个主干道就到了城郊,车子就慢慢少了,蒋鹤野提了速度,片刻就看到了小区大门。
保安室也已经挂了红色的小灯笼,吉祥一片,容拾想着过几天也要请家政公司把整栋别墅打扫一遍。
夜晚的风越来越凉,蒋鹤野直接把车开到了车库里面,两个人坐住宅电梯上的楼。
蒋鹤野在厨房的冷冻柜里找那几盒饺子,容拾就躺在客厅的躺椅上,看着窗外那颗光秃秃的合欢,来年春天应该会开的更盛。
“吃橘子吗?”饺子要拿出来解冻,蒋鹤野拿了一袋水果放到茶几上,看到容拾点头后,坐在沙发上三两下剥好放到她的手心里。
蒋鹤野对她总是这么有耐心。
容拾的腿轻晃,靠在躺椅的软垫上,突然问了句:“你之前一天二十四小时追我,不累吗?”
蒋鹤野摇摇头。
“那我拒绝了这么多次,你就从来没想过要放弃?”蒋鹤野之前说他不追了,可后来又反悔,容拾也不清楚他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想放弃了。
这个问题抛出来,旁边的人先是沉默了两秒,而后反问道:“喜欢你的人又不止我一个,知道为什么现在你跟我在一起了吗?”
容拾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蒋鹤野就重新开口:“因为就我最不要脸,死追着你不放。”
好像……还真是。
也就是他,能把不要脸这三个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
说话间,蒋鹤野又给了她一个剥好的橘子,继而起身,声音懒懒道:“吃完。”
而后,就转身去了厨房。
饺子只需要煮十几分钟,半晌后,香味就飘到了客厅,容拾踩着拖鞋,肩膀轻碰到门框,看着蒋鹤野把汤和饺子分开。
这种速冻的饺子汤没有家里手擀的面皮熬出来的汤香,但是也能解寒。
容拾看着蒋鹤野熟练地解开身上的围裙搭在厨房架子上,意识到她在门口后,开口说了句:“去坐着等。”
她慢慢往客厅走,已经会开投影仪找电影看了,按下播放键时,蒋鹤野碰巧已经把盘子摆好了。
饺子是三鲜馅的,容拾记得以前在老宅,外婆会把一整个虾仁塞到面皮里,现在超市的速冻饺子根本不会放一整只。
容拾喝着碗里的汤,胃里涌起一阵暖意。
两个人的晚餐总是简单温馨,容拾今天没有工作,吃好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大概是蒋鹤野前脚刚从厨房里擦着手出来,后脚容拾就接到了顾让的电话。
估计是为了橙园门店的事,想明天约她见一面。
容拾摇了摇手机的来电显示示意蒋鹤野她去旁边接个电话,她单手包臂,声筒里传来顾让的一个“喂”字。
“顾总。”容拾微低头,等着他的后文。
“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也就不绕弯子,”顾让以前跟容拾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但是她跟蒋鹤野在一起后那就不太一样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明天请你吃个饭,我们聊聊橙园门店的事。”
“好,直接联系我的助理安排时间吧。”门店的事,林璐知道该怎么办。
“行,那我就不打扰了。”顾让也不敢多说,他有预感,蒋鹤野此时此刻就在容拾旁边等着自己挂电话。
跟顾让的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最中心的那几家门店肯定是先让顾氏挑,剩下的再进行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