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妾(狗血)/他让心尖宠当替身——清风不换
时间:2021-11-27 00:25:36

   《帝王妾(狗血)/他让心尖宠当替身》作者:清风不换【完结】
  文案:【又名《他让心尖宠当替身》】
  京都春日莺飞草长,万物皆苏,散了满冬寒意,椒房殿依旧冷如冰窖,再没往日鲜活。
  杜浮亭自寒冬落水,就一直久卧病榻。加之帝王不问不顾,众人以为杜浮亭失宠,椒房殿宫室越发凋敝。
  而无人可知,他们敬仰敬畏的帝王,总会趁夜色暮合,步入失宠贵妃内寝。
  杜浮亭似乎早就习惯帝王的极端。
  可待帝王再次不顾她病体,强行闯入椒房殿。
  忽然间,她不想再有这份执念。
  她与帝王间算是一段孽缘。
  哪怕青梅竹马是她,海誓山盟亦是她,可一朝失忆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这段感情终究是她强求。
  杜浮亭托宫人给帝王递信,她到底想同活在她豆蔻年华的少年作别,那原是属于她的,再温柔不过的少年郎。
  帝王听得宫人禀告,无视了杜浮亭的请求。
  那时帝王还不知,自己将在往后余生的岁月,每每想起她,便痛得肝肠寸断,几欲拧碎心脏,深夜不敢入眠。
  那晚,椒房殿燃大火,照亮半片天空,惊起满宫的人。
  帝王匆忙慌张而来,竟是连鞋袜都顾不上穿。
  杜浮亭却往火海深处而退,淡然望向赤红着眼欲冲进来的男人,无声启唇说着:“再见。”
  再无留恋。
  这场滔天大火,把所有烧的干净。
  最终一场春寒落雪,覆盖残垣。
  仿若她从未来过。
  只殿外独留一树红梅,同久不离去,雪落肩头的帝王,道:若是他朝霜雪吹满头,此生也算与君共白首。
  【阅读指南】
  ①女主没死,高亮,女主没死!
  ②真·追妻火葬场
  ③狗血,且很虐男主
  ④写文不易,角色有病别骂作者,有事骂角色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浮亭 ┃ 配角:萧律,谢玉 ┃ 其它:推荐预收文《樊笼(狗血)》、《反派男主的心尖宠(穿书)》
  一句话简介:狗血火葬场
  立意:回不去就一直往前走,做坚定而执着的人
 
 
第1章 椒房宫   贵妃尚未就寝
  正雍元年,贵妃娘娘意外落水,有幸捡回一条命,却毫无征兆的失宠,后宫因此开始掀起惊涛骇浪。后面的事不再受控制,件件大事犹如山崩海啸接踵而至,走向谁都没想到的方向,乃至差点要了帝王半条命。
  不过那皆后话,此时京都和谐一片,才刚落下初雪,只是天气骤然转寒,比往年冬日更冷。
  椒房殿燃着袅袅清香,地龙烧的火旺旺的,人在屋内并不颓靡,反而因着透心的清香,人都透着清醒与精神。
  灯下,青衣的美人眉目温和,满头青丝慵懒绾在脑后,倚靠在嵌白螺玉的檀木榻上螓首微垂,雪白皓腕上戴着只碧翠玉镯,细腻嫩白的玉指缠绕五彩的丝线。
  凑近一瞧,她所绣的正是绵延不绝的大秦江山图,波澜壮阔而锦绣华丽。
  红玉已经挑了三回灯芯,眼见烛台上的白蜡烧尽底,侧首温声道:“娘娘,要不然您先歇会儿吧,烛灯下熬夜,最是容易坏眼睛。这么下去您眼睛受不住。”
  这些日子,娘娘但凡有空,就捧着绣筐不撒手,她们在旁边显得无甚用处,只能替娘娘干操心。
  杜浮亭摇了摇头,手上动作不停,柔声细语地道:“会赶不上的,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女绣,得将其绣完才行。”这幅《万寿无疆》图,是崇德帝登基,杜浮亭准备在年夜里,送给他的大礼。
  从前她单纯的以为,他是温润如玉的矜贵公子,不知道是男人总有野心与欲望,眨眼他不再是陆家三爷,而是成了登上高位的帝王,坐拥江山万里。这幅《万寿无疆》的图,囊括四海八荒,肯定会送到人心坎上。
  她所求素来简单,他好就都好。
  纤细指尖划过秀丽江山,杜浮亭掩盖住眸底笑意,就算过程辛苦些也无妨。
  红玉还欲开口,旁边红珠拧眉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劝。
  娘娘在后宫宠爱无人能及,时常需陪伴君侧,又得藏着不让察觉,所以这幅绣卷进展缓慢,但娘娘焦急,想将其完成的。
  因着之前耽搁了进程,现在就不得不抓紧赶制,离年夜还有不到月余。娘娘想叫这幅图从头到尾皆亲手完成,不叫她们动手帮忙,再慢真就来不及了。
  杜浮亭不想有人打搅,她们稍有动作烛光下就有影子晃动。
  她微微抬头望向两人眼,道:“你们下去,不必陪着我。”细望之下能瞧见她杏眸里的笑意,似水柔和。
  她总是这般温柔,鲜少生气。
  椒房殿的宫人都知道,娘娘仅有的几回动怒是关于帝王,离得最近的一回,大概是娘娘得知帝王酷夏中暑,急得在乾清宫落泪不止,等帝王病好后,板着脸冷了帝王好几日,那段时间娘娘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无人敢惹。
  红珠与红玉福身,轻声退出寝宫。
  待四下无人,红玉忍不住责问红珠,刚才不知道劝娘娘早些歇息,光她一人说话也不管用。
  可主子的事,哪轮到做奴才的置喙。
  红玉是自以为自己在娘娘跟前得脸,所以才敢插手娘娘的事。现在遭娘娘驳回,面上挂不住,就开始拿她撒气。两人同为椒房殿一等丫鬟,谁也不欠谁。
  红珠不多解释,淡淡道:“娘娘心中自有成算。”
  《万寿无疆》图寓意不同,在头年相送更显珍重,更何况针针皆为贵妃所绣。也幸好临近过年,圣上政务繁忙,幸椒房殿的次数减少,娘娘才能腾出时间。
  “做奴才的也要在旁提醒,熬坏身子得不偿失,别让旁人捡了便宜去。”
  “管好自己就行。”皇恩帝宠旁人望着艳羡,后宫其他女人拿娘娘当眼中钉。可因这些年,这份盛宠娘娘握在手里并不安心。
  红珠是杜浮亭身边的老人,从宫外到宫里,未出嫁的姑娘到荣宠富贵的娘娘,陪她走过近十五载。
  她从不违抗她家姑娘的命令,不与人争锋。那些往事由来,她也从不提起。
  知晓当年事由的人,谁都知杜浮亭与那人,皆爱惨了对方。
  他们历经磨难,饱尝苦楚。
  好不容易似乎初见光明,又偏生波澜。
  谢玉心里亦是此种感觉,手里握着刚得到的消息,犹如烫手山芋,嫌弃的将其往暗红色桌面一掷。
  脑中闪过几瞬,皆为过往。
  曾经那些经历,除了那人已经忘记,其他人都深入骨髓,回想起来如泡在不掺任何杂质的蜜罐里,再反观现实,活着的人呼吸都带着疼痛。
  不到片刻,他又拿起密函深夜入宫。
  谢玉神色冷峻的出统领府。
  京城不少官员又得彻夜不眠,生怕谢玉拿捏的是自己的把柄。
  谢玉是崇德帝登基后才露于人前。
  此前他是暗卫统领,一直暗里替崇德帝办事,生死皆由崇德帝掌控。
  他们一直身在暗处,谋夺帝位之时作用甚大。
  只是崇德帝登基后,所觉暗卫藏于暗处,威慑远不及他们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强烈。
  崇德帝为加强朝堂控制,索性将一部分暗卫转入明处,肩负的职责与任务,和暗卫一般无二,名唤锦衣卫。
  直属于崇德帝,直接对崇德帝负责,管辖之事囊括六部。
  统领虽只正三品武职,但权利甚大,可越级承办事务,直接向皇帝上奏。
  如此,一为震慑某些不安分的官员,让他们知道,帝王在盯着他们;二为加强帝王对皇权控制。
  以前他们藏于暗处,朝野群臣看不见实质性的威胁,所以胆子越来越大。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得。
  可他们大概没猜到,此时的此番阵仗并非因为他们,而是因为一传闻早已死去的女人。
  乾清宫内已落榻的男人孤枕衾寒,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剑眉星目皆是不耐心烦之色,听得宫人禀告谢玉求见,忙掀被下床。
  “可找到人了?如今身在何方?”出来见谢玉的帝王身上只披了件玄色外裳,墨发披散于脑后,冷硬面容略显急切,难得在这位帝王身上见到情绪。
  谢玉将密函呈上,回道:“找到了,二姑娘就在虞城,安然无恙。”
  “朕就知道她还活着,她舍不得死,舍不得丢下亲人好友。”崇德帝阔步坐在上首,目光落在密函上,上面记载两年时间,她去过哪里,做过何事,现今在何处落榻,见过文字,就仿若日夜出现在梦里的人,此刻活生生站在眼前:“谢玉,这回的事你办的好,你要何赏赐?”
  谢玉立于御案之下,神色不变:“臣不过奉命行事,不敢要赏。如今既然找到二姑娘,若不然臣亲自去将二姑娘请回来,也免得其他人冲撞了姑娘?”
  他用词极为严谨,知晓崇德帝看重那位杜二姑娘,用的字眼是将人请回京城,而不是将人带回京城,一字之差意思截然不同。
  “那等人安然回京,再说赏赐。”这便是让谢玉下趟江南的意思,派别人也不是不行,可谢玉算是旧日相识,终归谁都没他让人安稳。
  他抬眸望向崇德帝,领旨谢恩,没再拒绝帝王的赏赐。谢玉不是无欲无求之人,纵然前二十几年活在黑暗中,他亦有求而不得的光明。
  出了内殿就是狂风刮在脸上,谢玉没管拿着油纸伞和暖手抄追出来的小太监,径直出宫办帝王交代给他的差事。
  这位帝王如今不过二十又二,登基不过一年时间,可这生却过得坎坷多舛,但若非要总结,也就是“生母早逝,为帝所厌”八字。
  更多的不为外人所道,不过就算辛秘再多,单一点,能踏着父兄尸骨登上高位,之后以雷霆手段血洗朝堂,叫这大秦改天换地而不伤及江山社稷,又岂是良善之人?
  寒风呼啸,急促地拍打在窗柩上,沉闷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异常响,崇德帝难以入眠,索性翻看奏折,这场寒冬还不算严峻,及时干预哪怕遇上雪灾也能及早应对。
  乾清宫大太监苏全福见谢玉出门,他才躬身入内,伺候在君侧。
  帝王翻阅新递上的折子,苏全福替帝王添了盏茶,方才殿内只有谢统领与帝王,他并不知两人商谈何事。
  可苏全福混迹深宫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叫个炉火纯青,觑了眼帝王神色,见帝王兴致不高,低着嗓子道:“奴才听闻椒房殿不曾落锁,殿内还燃着灯。”也就是说贵妃尚未就寝。
  满宫的人皆知,众多妃嫔最得圣心的莫过于杜贵妃,便是皇后都要靠后。
 
 
第2章 温柔冢   崇德帝反客为主,宽厚手掌紧握……
  苏全福就知提起杜浮亭,崇德帝不会无动于衷,伺候帝王穿衣,颠颠地跟着往椒房殿而去。
  夜深寒重,身后再没跟其余宫人。
  耳边只能听见时不时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偶尔踩到积雪的沙沙声。
  这个冬日是真冷得透人心,尤其刚从殿内出来,冷风飕飕,试图往衣领袖口灌,那刺骨的滋味可好受了。
  苏全福要留心上半夜才落下,没得及扫清的雪,还要拼命护住宫灯。只不过任由他怎么保护,宫灯里的烛光都犹如浮萍摇摇欲坠,最后还是让风吹灭。
  好在头顶有月高挂,清冷的光撒下,能看清前方。
  就是没算到,等他们走到椒房殿,厚重宫门上已落锁,周遭听不见人言语声,估计椒房殿的人都入睡了。
  外头瑟瑟寒风不断叫嚣,雪窖冰天,徒步行至此,又吃了闭门羹。
  苏全福望了眼手里残破宫灯,来得真不是时候啊,从未遇到过的事。
  可这话着实没法说,帝王临幸后宫,该让宫人传话后妃,彤官记入彤史。
  他以为皇上会按照以往走流程。
  结果,今儿皇上直接是过来的,未乘御辇,未让宫人随驾伺候。
  椒房殿宫人事先也并不知情。
  而他们出乾清宫前亥时三刻,现在已经接近子时,按照规矩椒房殿也是时候落锁闭门了,再不落锁可是违反宫规。
  对着眼前闭紧的宫门,苏全福不忍看帝王脸色,就怕帝王动怒,半点没踌躇,低着脑袋忙自荐,道:“奴才这就叫人开锁。”做这些不过是亡羊补牢,只求为时未晚。
  帝王笑看下钥宫门,摆了摆手:“不必了。”
  随后,苏全福见崇德帝向右侧绕去,他拔腿追上去,现在他只期盼自己别连累了贵妃才好。
  夜色朦胧,只有空中一轮惨月高挂。
  帝王步伐稳健,身影高大挺拔,不骄不躁。透过月色瞟他脸色,一如往常的肃冷与凌厉。
  就是在苏全福看来,帝王似在乱走,不知他们所走的路通向何方。苏全福见崇德帝不发一言,他也没胆子询问。
  走了大抵不到半刻钟,在一处杂草丛生处停下。平常无人踏足此地,很意注意到后头极不显眼的地方,有处杂草掩盖的破败角门,微弱光亮落在角门上,照出铁锈斑斑的老旧锁。
  崇德帝将锁取下,嘎吱的推门声在风声掩盖并不明显,他缓缓推开角门,微低头走了进去。
  甫一进去,像是到了某处柴房。
  绕过无人的西厢房,走过处花墙,又碰到棵大槐树,下面系着缠着绦丝的秋千。
  苏全福越看越眼熟,恍然了悟,他们这是走到椒房殿内了啊。
  再往前走过处假山,就到椒房殿正殿。
  不了解椒房殿各处的人,无法做到一路不惊扰任何人,顺畅找到贵妃寝宫。
  崇德帝的轻车熟路让苏全福咂舌。
  要是帝王不把这位放在心上,哪里会为其费这些琐碎心思,怕是椒房殿的宫人都不知那处显得荒凉的角落,有处风雨捶打的残破角门。
  苏全福紧跟帝王身后,下定决心往后要对椒房殿一切事务更加上心。
  见到崇德帝与苏全福到来,杜浮亭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眼睛出了差错,抬手揉了揉犯困的眉眼,眼前的人还在,不是她出现幻觉。
  外面身着石青色织金花妆蟒服,外罩绉面灰狐狸皮鹤氅的青年男子,真真实实就是如今大秦的帝王萧律——亦是她的阿笙。
  就算没了记忆,他也是她的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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