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他总爱撒娇[穿书] ——花夙眠
时间:2021-11-27 00:26:08

  容昭这时开口,他看着陆时雨,极为认真的说道:“我不要孩子,谁都不能和我抢师尊。”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分去师尊的注意力,左右他们会有漫长的生命,不必如同凡人那般注重生命的延续,何必要个孩子来碍眼。
  “不要就不要,真有个孩子辈分上也麻烦。”到时候那孩子按她算是和容昭平辈,难不成能叫师兄?
  他们这还能各论各的,到她师兄那怎么叫?是按她的辈分叫师伯?还是按容昭的辈分叫师祖?想想就是扯不清的麻烦。
  再说了她也不喜欢小孩子,如容昭这般乖巧听话的还好说,万一碰到个熊孩子她没准能打死他。
  太危险也太麻烦,还是算了。
  景焕倒是有点可惜,按照陆时雨和容昭的资质,后辈的资质肯定也差不了,不过修行界的道侣很多都不会要孩子,景焕也只是随口一说。
  开过玩笑,景焕正了神色,说道:“我来顺便说一声,何师兄查过了,结界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跟来的弟子也没有缺失,这事已经报给掌门师兄了。”
  陆时雨也严肃起来:“嗯。”
  这基本已经说明跟来的人里有内奸,而这次跟来的弟子只有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
  天穹宗的内门弟子也是过了不归路的,管理也严格,魔修哪怕只是将手伸入了内门,对他们也是挑衅侮辱了。
 
 
第九十二章 讲故事
  虽然有不少事要做, 但陆时雨如今这副相当于残废的模样,何擎和景焕也不指望她能帮忙做什么,因此陆时雨继续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躺着。
  之前的弟子都是在门外守着, 只景焕和何擎轮流着回来看看她, 陆时雨便只能睡觉打发时间。
  如今容昭整天陪在她身边, 陆时雨也不想整天睡觉了, 可她这副身体除了睡觉好像也做不了别的了。
  陆时雨思来想去, 在容昭疗伤结束后, 就对他说道:“你给我讲故事吧,我以前生病了, 我哥就给我讲故事。”
  陆时雨的话虽然这么说, 但实际上她一点也不怀念她哥给她讲的故事。
  想她当初不到十岁, 生病听的不是童话故事, 她哥给她讲三十六计,后来长大点了, 改讲名人自传, 再后来她二十来岁时,又改成了讲商业经营案例……
  要不是实在无聊又想让人陪,鬼才愿意生病时听这个!
  对于陆时雨的要求,容昭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而且在这方面,容昭比陆柏哲做的好多了,至少他知道是给陆时雨解闷, 特意托了一位师弟帮忙寻来了话本子。
  小师弟看着嫩生生的,单纯的很,站在门口将怀里抱着的七八本书全部递给容昭,说道:“也不知师兄要什么类型的, 我便杂七杂八的搜罗了几种。”然后指着放在最上面的一本说道,“这是梁师姐给我的,说是写的特别感人,她都看哭了,推荐我一定看看。”
  容昭温和的点头:“好,多谢师弟了。”
  送走了小师弟,容昭回到陆时雨身边,将书放在手边。
  修行界的闲人更多,爱好做什么的都有,因此有人写话本子一点也不稀奇。
  只是记录玉简的价格相对要高,且只能以神识刻录,因此大批量的复制传播不那么方便,便都以普通书籍的形式存在。
  容昭翻看了一遍几本书的名字,最后还是拿起了小师弟推荐的那本。
  书的名字叫《一生挚爱》,只看名字,容昭猜测这应该是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正好适合他和师尊看。
  容昭坐到床边,将陆时雨抱着靠在自己怀里,翻开书开始读给她听:“鹅毛般的雪花飘扬而下,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一身穿绿衣的小姑娘紧走几步来到屋檐下,将身上沾染的雪花拂去,这才打开屋门走进去……”
  容昭的声音低沉悦耳,如今以一种温柔的语气讲述故事,让人有种眼前十里桃花全部盛开的遐想。
  陆时雨干脆闭上眼,专心的听着他的故事。
  “小姑娘名叫芙黎,她几步走到内室的床边,将床幔分开挂到两侧,唤道:‘王妃,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
  床上的人听到呼唤坐起身,如墨的长发大部分散在身后,只几缕留在脸侧,衬得一张如玉的脸庞更加娇美动人,只是身形看着有些瘦弱。
  她正要说什么,院子里突然传来声音:‘越哥哥,还是不要了,清姐姐腹中毕竟是越哥哥的子嗣,我不要紧的,大夫说了我这病即便用了药引也只能缓解,治不好的,越哥哥不要再管我了,我不想拖累越哥哥。’”
  容昭虽然觉得这故事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他没有这方面的阅读经验,所以继续往下念:“上官清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就听门外南宫越温柔的声音传来:‘本王只要心儿给本王生的孩子,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接着,房门突然被人踹开,南宫越带着上官心走进来。
  南宫越微微抬头,示意下人将药递上前:‘心儿的病需要胎儿做药引,而且必须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你是她姐姐,救她理所应当,自己将药喝了。’”
  容昭????
  这什么鬼?他快速的往后翻了几页,神情仿佛老爷爷看手机,一脸的迷惑。
  片刻后,容昭将书合上,清咳一声对陆时雨说道:“拿错了,我这就换一本。”
  陆时雨赶紧道:“别别,就这个。”
  这种虐恋情深或者说渣男贱女的小说陆时雨曾经也是看过的,看的时候是各种嫌弃,但是吧,偶尔看看又莫名觉得有点上头。
  容昭有些僵硬的看着陆时雨,不明白他师尊怎么会有这样的爱好。
  陆时雨催促他:“继续啊,别看我,看书。”
  容昭只能继续读给陆时雨听,只是这次的声音已经温柔不起来了,而且越往后声线越平板,完全可以媲美电子机械音。
  念了一下午,容昭眼睁睁的看着女主经历了流产、挖肾、栽赃陷害、捐血、被毒蛇围攻、中毒、被杀全家等等一系列事件后,终于疯了。
  容昭松了一口气,女主再不疯他得疯了,都这样了还就是死不了,这女主绝对不是凡人。
  哪怕像他这样能杀人不眨眼的,也觉得这男主过于凶残了。
  但他放心的太早了,翻过一页才知道,女主是装的,只为了逃走,然后在逃跑的途中遇险失忆,又被男主找了回去……
  容昭麻木的看了眼只念了一半的书页,按着自己的胸口对陆时雨说道:“师尊,弟子伤还没好,能不能先去疗伤……”
  陆时雨特别好说话:“去吧去吧,今天不早了,明天再讲也一样。”
  容昭:“……”不,他明天可能也好不了。
  他实在忍不住说道:“真的爱一个人,哪怕自己还不知道也不会舍得伤害她,师尊不要信这话本子里的说法。”
  陆时雨愣了一下,随后笑开:“想什么呢?我只是喜欢看你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念这中二的台词而已。”
  哦,容昭懂了,他师尊就是觉得欺负他好玩。
  之后的几天,只要容昭一有时间,陆时雨便让他讲故事,容昭想换书陆时雨还不乐意,逼的容昭每每只能以疗伤做借口,来逃避陆时雨的精神摧残。
  陆时雨开始确实是逗他玩的,后来发现这倒是个按着徒弟疗伤的好方法,这才变本加厉。
  不然容昭为了守着她都不能好好沉下心来疗伤,她说了容昭也只是敷衍,而她如今这样又没法帮他,只靠丹药总归好的慢些。
  如此一来倒是真如了陆时雨的愿,容昭的伤势飞快的好了起来。
  ……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陆时雨身体的虚弱感逐渐减弱,直到这天早起完全消失,陆时雨坐起身握了握拳,熟悉的力量感终于又回来了。
  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模样。
  陆时雨好起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容昭了,他头抵在陆时雨肩头长出了口气,连日来再怎么刻意忽视也挥之不去的心痛不安终于消了下去。
  陆时雨的脸颊在他脸侧蹭了蹭,伸手在他发顶揉了揉,眉眼含笑:“这么害怕啊,那这样好不好?”
  陆时雨说着,低头寻着容昭的唇吻了上去,并用力一推将他反身压在身下,手顺势往下落在容昭腰间,慢慢磨蹭。
  容昭意识到陆时雨什么意思后,连忙抬手按在她肩头,试图阻止她的动作:“师尊的伤还没好全,还是……”
  陆时雨不等他说完,右手便抓过他的左手举过头顶按在床上,另一只手食指竖在他唇边,红唇挑起,极尽张扬惑人:“这点伤早不碍事了,乖,别说扫兴的话,你只要配合就好了。”
  容昭还想说什么,陆时雨并不打算给他机会,手指一路往下,灵活的钻进他的衣襟里,正打算进一步动作,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时雨你药效过了吧,快起……”
  景焕匆匆推开房门,一眼看到屋内的情况,一句话噎在嘴里顿时忘了往下说。
  陆时雨将手从容昭衣襟里抽出来,黑着脸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出声:“师、兄。”
  景焕回过神来,瞬间退后一步,挥手间房门便自动关上,他站在门外说道:“我怎么知道你刚刚过了药性就这么有兴致,这出门在外的就这么几天你就不能忍忍?回了你的华澜峰你想做什么不行?”
  景焕说完一拍脑门,赶紧接着说道:“让你闹得我都忘了正事,好了你们两个就赶紧起来,快点,出事了。”
  陆时雨闻言立刻起身,站在床边俯身在徒弟脸上亲了亲,摸摸他的发顶哄道:“先起来,回去我们继续。”
  容昭自然不是不知轻重缓急的人,应了一声也跟着起身,他身上的衣服穿戴的整齐,只是刚刚被陆时雨弄乱了一点,稍稍整理一下便好。
  陆时雨原本身上就穿着中衣,这会儿意念一动,那件她标志性的白衣便整齐的穿在了身上,陆时雨一边将头发拢到脑后束起,一边往门口走。
  房门打开,陆时雨问道:“出什么事了?”
  景焕带着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道:“矢元派这次的来人被杀了,只余两位长老和齐书合以及几个小弟子。
  齐书合言说他返回时看到了容昭从他们飞舟上快速离开,进入飞舟后见到的便是一地狼藉,现在各大门派在外向我们要说法。”
  陆时雨皱眉:“不可能是阿昭,他从没离开过我。”
  “我知道,但这原因没法对外说啊。”容昭这段时间的作为景焕都看在眼里,他那是将陆时雨当自己的命看护着,半步都不敢离开,即便是不得已出来也会在一分钟内回去。
  一分钟内从这里到了矢元派的飞舟,破坏结界后屠杀了几十人,之后再一点不留痕迹的回来,不说是容昭,就是当初全盛时期的陆时雨都做不到。
  但做徒弟的就是再重视师尊,正常情况下异性的徒弟能大晚上的守在师尊房里吗?所以他们自己相信容昭,可这理由能不说还是不对外说的好。
  陆时雨道:“无冤无仇的阿昭杀他们做什么?他们找事也得有个杀人动机吧?”
  “是这样,子珏向我与何师兄汇报了一个消息……”景焕将安子珏关于噬灵来源的猜测简单的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们知道后便着手调查矢元派的事,但他派的事我们不好插手,一直也没什么进展。
  这几天我们故意在弟子们面前透漏了一点消息,想着试试如果隐藏着的内奸能传出消息,或许对方会有所动作,只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如果齐长老他们以此做文章,指责说容昭是为你报仇,到时恐怕连你也会被拖下水,你便不好再为容昭出头了。”
  陆时雨冷笑:“我是凭他们几句指责便任由他们拿捏的?”
  景焕劝道:“你伤还没好全,修为又不是从前,能不动手就别动手,别冲动。”
  几百年的师兄妹了,景焕还能不知道陆时雨?别人拿歪理逼她就范,她就以武力镇压,讲道理?她的实力就是她的道理。
  陆时雨没说话,景焕又转头看向容昭:“子珏在无相塔里没敢在你面前说这事就是怕你冲动,具体是不是还没查清,他人所图为何也还不知,你待会冷静点,不然更容易让人抓到把柄诬赖你。”
  容昭默了默,低头应道:“是。”
  容昭遇到陆时雨的事是会冲动些,若是陆时雨如今真的不在了,他一定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可如今陆时雨没事,他便可以等到一切查明之后再报仇。
 
 
第九十三章 栽赃
  陆时雨接着问道:“那内奸抓住了吗?”
  景焕摇头:“在我们刚刚发现是谁, 想控制住人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初步判断可能是被人捏碎了魂牌。”
  魂牌,一种控制他人的手段, 由被控制之人主动献出的一丝神魂制成玉牌样器, 不管距离多远, 只要捏碎魂牌, 被控之人便会立即身死道消。
  陆时雨点点头, 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背后的人收到消息应该就会怀疑布置下的人会暴露,在没被查出什么前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这样神魂被毁就连搜魂都用不了了。
  ……
  景焕和陆时雨说了一路, 让她大致了解下情况。
  三人很快来到飞舟前, 何擎正在此和其他门派的人对峙……这么说并不准确, 因为一旦有谁想说点什么,何擎一个眼神过去, 被他看的人的气势就弱了, 之后声音渐低,直至消声。
  看到陆时雨和容昭出来,立刻有人指着容昭出声:“你杀我门派那么多人,本座今天绝不会放过你!”
  陆时雨看着那人沉声道:“申长老,事情还没查清,你凭什么擅自定本座弟子的罪?”
  被称申长老的人道:“书合亲眼看到他深更半夜从我派飞舟上离开,还能冤枉了他不成?”
  陆时雨看着他, 平静问道:“除此之外呢?就凭你门派弟子的一句指认?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再者,半夜杀人,你们如今才来要说法,是生怕当场抓到证据?想你们大概不会如此……”‘蠢’这个字陆时雨没说, 只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却比直说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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