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偏执权臣恃宠而撩后——止予
时间:2021-12-02 00:18:27

  她轻轻叹了口气,好似多么遗憾。
  正当沈长空以为便就此作罢时,一双细细软软的手臂猝不及防又紧紧环在了腰间,她身量纤细,整个人几乎埋在他怀里,淡淡的沉香混杂着她的吐息,喷薄在他颈侧,散至鼻间。
  沈长空通身僵硬,便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伴随着喉结处印上的湿软触感,一声带着几分不满的嗔怪也从怀里传出来。
  她道:“你躲什么呀?”
 
 
第30章 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你躲什么呀, 又不是没亲过。褚沅瑾心中暗道。
  喉结处的湿热触感依旧烫人,伴随着又娇又软的嗔怪声一齐灼烧男人感官,他身体比五官绷得更紧, 只怕一个不慎便身陷囹圄,再难脱身。
  可褚沅瑾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她柔软的小手顺着男人颈侧上移, 攀至耳后后细细摩挲, 男人眼睫一颤,扼住了她纤细皓腕扣在腰侧, 沉声道:“请公主自重!”
  “自重?”褚沅瑾倏然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动人, 撩人心弦, “所谓自重, 便是以己为重!”
  说着猝不及防间便起脚尖吻了上去,沈长空避之不及,两唇相触之时脑中轰然炸开, 将她纤细皓腕扼出了鲜红指痕。
  极力压制出的沉稳之色一瞬崩塌, 唇上的绵软紧压着他, 细细啃咬, 企图撬开他齿关。
  男人眸色愈发暗沉, 在她按在胸膛的小手伸进肃穆矜贵的暗紫官袍衣领并柔柔往里探时, 男人浑身猛然一紧, 提着人后脖颈将她按进了怀里。
  褚沅瑾小脸紧贴着他炙热滚烫的胸膛,剧烈跳动的心脏就在耳边,她一张小脸被捂得通红,胡乱在他胸口蹭着毛茸茸的脑袋撒娇道:“你怎么不张嘴呀……”
  沈长空额角猛地跳了跳,太阳穴生疼,想将她的嘴狠狠堵上, 再说不出这般撩人惹火的话。
  “子钦……”她柔声唤他。
  一声不理,她便嗓音更柔,再叫第二声、第三声……
  “子钦?”
  “子钦子钦!”
  边叫边挣脱他对手腕的桎梏,紧紧环上他颈项,双腿灵活地攀上男人劲瘦的腰身,纤细娇柔的美人整个挂在了他身上。
  与他四目相对,毫不遮掩地递送着眼中秋波,诉说情意。
  男人吐息已然紊乱,双手稳稳托着挂在身上的女子,以防她不慎掉下来。
  察觉到他的回抱,褚沅瑾更是粘人得厉害,额头抵着他额头,用鲜妍的红唇偏过去轻轻蹭他脸颊。
  随着酥酥痒痒的触感落下,男人冷白的面颊已被蹭上了薄薄一层口脂,更是欲得让人心念又起。
  褚沅瑾笑得咯咯的,胸口都细细颤了起来。
  他是真的不经撩。
  只是这般贴了贴还未深吻便动情成这样,往后可怎么办?
  也罢,她心道,反正有一就有二,来日方长。
  她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着让沈长空将她抱回去,还威胁他若是不肯便大叫一声,叫他这辈子都娶不到别人。
  男人登时脸色一沉,通身的火都败了下来,只余冰冷。
  她竟还想过,日后叫他娶别人。
  见他面色不善,褚沅瑾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触了他的雷,瞬间便软了神色,凑上去轻轻在他唇上又嘬了一口,哄道:“我说错话了,不要生气嘛。”
  男人眸光依旧森冷,抱着她的手臂也僵硬得硌人。
  褚沅瑾不自在地扭了扭,“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让你多抱一会儿,一时情急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长空神色终于稍缓和了些,似有烦躁地拍了拍她,沉声道:“别乱动。”
  在触及那紧实弹软的圆润之时手上便猛然一僵,耳根更是红了个彻底。
  他竟是忘了,自己这会儿正托抱着她。
  褚沅瑾被他这么一拍,娇娇地瞋了他一眼,极为清浅地“哼”了一声,沈长空算是着了道了,竟从这清浅的哼声中听出了一丝媚态。
  “那你就抱我回去嘛,”威胁没用她便开始耍赖,“反正我自个儿是不会下来的”
  终是妥协,男人将她托身抱着回了公主府。
  因着怕被人看见而在她本就惨烈的名声上雪上加霜,沈长空一路皆走昏暗小巷,到了公主府更是连大门都未走,寻了最接近嘉宜院的围墙抱着她翻了过去。
  他堂堂大理寺卿,圣人亲封的镇国大将军,何时做过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活像是在偷.情,可笑的是,偷完还得将人毫发无损地送回去。
  等进了嘉宜院沈长空才发现,怀中人已是睡着了,圈着他脖颈的藕臂一寸寸下垂,几乎要掉了下去,小脑袋也趴伏在他肩上,呼吸也极轻极缓,喷洒在他肩窝。
  沈长空没回长安时褚沅瑾不在府中过夜的时日着实算不得少,有时宿在别院,有时宿在平康坊。
  故而府中一概默认,若是过了宵禁公主还未回府,那这日便是不会回了。
  她寝房门口也约定俗成一般不再派人守夜。
  如此一来,倒是为今日行了个方便。
  沈长空放轻了脚步,将人抱紧了些,推门而入,折身将怀中娇躯小心安置在了拔步床上。
  一开始还有些放不下,她勾了勾他脖子烦躁地蹭了蹭,颇为不满地嘤咛了一声。
  男人无坚不摧的心彻彻底底被她磨软,低低哄道:“乖一些,床上舒服。”
  这才将人成功放下。
  和衣睡着本就不舒服,更何况她娇气得一点苦头都吃不得。
  脑中恍然想起那日病时她衣裳皱皱巴巴,眼底一片浅青趴在他床边问他:“你醒了呀。”
  在这寂静无边的寝房里,一向冷淡漠然的男人竟是低低笑了声,而后为床上侧躺压着烟粉寝被的女子解了外裳,只留单衣。
  熟睡中的女子被放进软软的寝被里,舒服得喟叹了声。
  他紧盯着那鲜妍的红唇,回忆着两厢贴合的滋味,身上又是一顿燥热。
  恍然意识到什么,他蹙了蹙眉头,这女子的妆容该如何洗去?
  虽没干过这种事,可为免她睡得不舒坦,沈长空还是迟疑着取了巾帕,去兑了些温水沾湿而后拧干,一下一下为床上女子净面。
  他手掌宽大有力,为她净面的动作却是极轻,女子竟是丝毫未被吵醒。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为她塞了塞被角,目光不自觉在那卸去了口脂的唇上流连。
  在她看不到的时候,终是情难自抑,折身吻了上去。
  眸中温柔淹没万里山河,涌向她。
  可褚沅瑾浑然未觉。
  她甚至不知道沈长空昨夜是何时回去的,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这一觉睡得极沉,她揉了揉眼睛,回想起昨日同沈长空种种,唇角笑意掩都掩不住。
  将进来的秋书吓了一跳。
  本就惊讶于她竟是在房里,眼下又这么一副痴笑样子,着实有些瘆人。
  秋书轻叹了口气,道:“公主昨日回来怎不唤婢子一声?”
  看到她衣物钗环已经卸去,一张芙蓉面也是素面朝天,不由懊恼更甚,她家公主哪里自己做过这些?
  “婢子也好为您宽衣梳洗。”
  这回倒是轮到褚沅瑾惊讶了,她樱唇微张了张,不可置信道:“你昨日不知我回来?”
  秋书疑惑道:“婢子不知啊。”
  秋书不知,褚沅瑾垂首看了看自己一身雪白单衣,那这是……沈长空帮她脱的!
  摸了摸头上,发现发髻也已解开,垂首望了望才发现,昨日戴的钗环首饰尽数规规矩矩摆在枕边。
  她一双柳叶眼泛出晶晶闪闪的光,本因着惊诧微张的樱唇此刻笑得欢喜而甜,看得秋书微微一怔。
  公主是真的美,即便是晨醒之时,未施粉黛,头发都有些凌乱,亦是惊艳得人移不开眼。
  秋书不傻,这会儿也有些明白过来。
  想来昨夜公主应是被沈将军送了回来,一个武将,竟是细心地替她宽衣净面,还未叫睡梦中的女子察觉。
  他得是有多在意,才能这般小心翼翼?
  若公主真能就此收心,同将军好生在一起倒也是美事一桩,十多年的情谊打底,将军又是这般一往情深,必定将人捧在心上,舍不得委屈分毫。
  可怕就怕在,她家公主这回又是一时兴起,在热头上时喜欢得要命,看着也是一片真心。
  一旦真得手,对方正是情深难自抑时,公主往往会失了兴致,甚至厌烦。
  若真有那一日,秋书总觉危险。
  毕竟将军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寄居在宫中的世子,现在的他气势着实有些骇人。
  然秋书也知道,公主虽待她们和善,可有些事情也是说不得的。
  穿戴打扮完褚沅瑾便去了前厅用早膳,因着睡得好,这会儿精神十足。
  正好这时成风也把江雪砚给送到了。
  褚沅瑾让人坐下来一起用膳,江雪砚却已经用过了,褚沅瑾便让冬画将人带去准备好的厢房安置。
  等都交代完才发现成风正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她的神情一脸莫测。
  褚沅瑾不由挑了挑眉,疑惑道:“怎的,本公主脸上有东西?”
  “没,没……”成风面色一赧,不好意思道。
  “那你那是什么神情?”
  成风才刚摇了摇头,这时于渊晨练结束也恰巧进来用膳,正听得褚沅瑾对成风说了这么一句,少年眉头立即深蹙,不善地看着他道:“公主也是你能看的?”
  成风根本就没搭理他,小孩一个,同他计较才显得他小肚鸡肠。
  于是成风只向褚沅瑾抱剑行了一礼,道:“江姑娘已平安送到,臣还有案件要办,便不多逗留了。”
  褚沅瑾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成风转身朝外走时还听得公主身边那于小侍卫语气极为不满道:“他那是什么态度?”
  成风无奈笑了笑,心道孩童心性。
  朝大理寺走的时候成风又想起褚沅瑾那精神饱满的样子,眉心倏然跳了跳。
  昨夜将军回来的时候……
  成风“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上回还只是耳朵,昨日得多激烈,那一张冷白傲然的脸上竟是蹭上了一片暧昧至极的口脂。
  就连那暗紫官袍衣领上,也满是鲜红痕迹……
 
 
第31章 心脏猛然一坠
  原本褚沅瑾给江雪砚安排的厢房是在嘉宜院, 正住在她寝房的隔壁。
  但经了昨晚上那一遭,她便给人换了地方,别说住隔壁房了, 直接将人安排在了隔壁院。
  毕竟她同沈长空现下这情况,指不定哪天她就将他弄过来了。住在一个院里, 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这会儿褚沅瑾刚用完膳, 便去找江雪砚。
  这日虽没太阳,天气却闷热得厉害, 随意动上一动便要出好些汗。
  褚沅瑾抬头看了眼天,果然阴沉沉的, 云都黑了半边, 看这样子许是要下雨。
  心里紧了紧, 突然便想起了沈长空。她犹记得,从前每至下雨天他便头疼得厉害,她在身边陪着才能勉强好些。
  也不知他一个人在辽东那几年是怎么过的, 现在情况好些了没。
  这时江雪砚刚将东西收拾好, 便见褚沅瑾过来, 赶忙迎了上去, 边走边拿帕子拭了拭额角的薄汗。
  见状褚沅瑾吩咐身边跟着的冬雪道:“再去取些冰来, 今日实在是燥人。”
  “不必这般麻烦, ”江雪砚笑道, “缓一会儿便好了,都是方才收拾东西折腾的。”
  虽有丫头跟着,但江雪砚还是自个儿收拾东西的时候多些。
  她从前刚被卖到扬州时过得很苦,样貌普通又不肯求人,是最下等的娼,连妓子都算不上, 更没有什么丫头照顾。
  后来,是陈春柳将她买了下来,带她到长安来,让她做都知,给她好日子。
  后来认识贺景轩褚沅瑾后他们皆提过若是不愿再在平康坊,便将她赎出来,江雪砚都拒绝了。
  她的体面是陈春柳给的,若是没有陈春柳,她也遇不见褚沅瑾同贺景轩这些人。
  人不该忘恩负义。
  褚沅瑾坐进一把圈椅里,秋书在一旁给她打着扇。
  她让江雪砚也坐下来,道:“你同我还客气什么,又不费事。我早该把你接出来了,平康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昨日才了解清楚。”
  “虽挺吓人的,但应也没那么巧便将我捉去了罢,我们家那几个姑娘都还完好无损,倒是北曲那边出事的多些。”
  褚沅瑾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颇有些无语凝噎。
  这人竟是比她心还大……
  “你可不能抱有侥幸心理,”她道,“先不说这个,你可知道,那几个被割了双足的姑娘可有何共同之处?”
  江雪砚思索了片刻,想起前几日突然便开始禁止坊内姑娘们在脚趾上染蔻丹,抬了抬眸不确定道:“该不会是脚趾上染蔻丹罢?”
  “是了,”褚沅瑾抿了口茶,“且这几个姑娘那脚都生得极小极美。”
  闻言江雪砚神色恍了一瞬,面上有些不太好看,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
  见她这般褚沅瑾也不愿再揭她伤疤,从前她同自己说过一些大概,但说得粗略,不甚明了,再加之时日久远,褚沅瑾早便记不太清了。
  她轻轻拍了拍江雪砚以示安抚,道:“罢了,不提这个了。”
  “公主,没什么不能提的,都过去了。”江雪砚无奈笑道。
  江雪砚小时候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后来父亲出事,家破人亡。
  她跟着个一直爱慕她的穷小子勉强苟且度日,那段时日虽然拮据,可着实是江雪砚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家中未失势时江雪砚便喜欢这个努力上进的少年,可二人差距太大,注定没什么好结果。
  却没想到一朝形势逆转,她竟成了他的拖油瓶。好在少年爱她,并未嫌弃她。
  二人成亲的那天,只请了几个人来,就在他们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小茅草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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