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偏执权臣恃宠而撩后——止予
时间:2021-12-02 00:18:27

   《对偏执权臣恃宠而撩后》作者:止予
  【本文文案】
  *娇气磨人小撩精×深情偏执禁(不住)欲权臣*
  安阳公主褚沅瑾美艳娇气,是圣人一手捧到天上的金枝玉叶。
  与怀安王世子沈长空更是青梅竹马,自小便被他宠得不成样子。
  然宠到最后,这小没良心的竟有胆子将他给丢了。
  再见之时沈长空已是御敌千里的镇国大将军,亦是冷血果决的大理寺卿。褚沅瑾再次见色起意,想同他重修旧好。
  却不曾想男人冷若冰霜,视她为死物。
  褚沅瑾委屈巴巴,小脸埋在他胸口乱蹭,可怜撒娇:“嘤,哥哥好凶……”
  这哄着哄着,就将人哄到了手心里。
  然小没良心的新鲜劲儿一过,没过多久又开始退缩,“还是算了罢。”
  “算了?”男人眸光晦暗,折断了手中玉簪,咬牙道:“除非我死了。”
  [小剧场]
  褚沅瑾亲完沈长空后觉着这男人甚是无趣,决定出去好好体验一番身为一国公主的美好生活。
  被撩完就跑的战神将军面上冷若冰霜内心焦躁不安——
  第一日:她可来过?
  第二日:许是身子不适。
  第三日:终于忍不住夜半潜入公主府,结果等到三更那日思夜想的人才哼着小曲儿回来。
  褚沅瑾当天便在那传闻中冷血暴戾不近人情的将军面前哭得眼角泛红。
  他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将人紧紧拥进怀里,逼她发誓再不去南风馆找乐子......
  为你所用,应你所求,向你而生。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褚沅瑾,沈长空 ┃ 配角:完结文《攀高枝失败后我成了权贵朱砂痣》专栏可看 ┃ 其它:预收古言《暴君的病弱美人(重生)》超甜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娇气磨人精×深情偏执禁欲权臣
  立意:交往中要互相呵护理解,共同成长。
 
 
第1章 你说过,你喜欢我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灰白瓦面上,发出滴答声响。
  站在雨中的男子身姿挺拔,一身锦缎玄衣早已全然湿透,却丝毫不显狼狈。只静默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朱红大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血丝遍布眼底,尽是厉色。
  过路的三两行人皆是胆战心惊,即便心有好奇也只是匆匆瞥过,不敢多瞧一眼。
  他此生最厌下雨天,却情愿站在雨中等她,无论她会不会出来,他都等。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上天垂怜,抑或是宅邸的主人垂怜,府门终于打开。
  男子通身的凌厉之气霎时被温柔占满,他眼眸一垂便要踏上台阶去将来人拥进怀里,可才刚凑近,一只柔软的小手便抵在了他胸膛,阻挡了他的亲近。
  被推开后却也不恼,只是显出些与外表极为违和的委屈来,仿若是被谁欺负了一般。
  可若他不愿,谁又能欺负得了他?
  “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阿瑾,我……”
  我什么?我不该同你置气,不该伤害你身边的人。这些话他想拿来哄她,却绝非真心悔过。
  便是再来多少回,同她有过干系的那些男人也必须得死,不过是明里暗里的区别罢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便是叫她知晓了那些肮脏。
  可这道歉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面前女子显然都不想听。
  她一袭黛色齐胸襦裙,发间金玉步摇色泽莹润,流苏低低垂着,随风而摆。纤长莹白的颈子裸露在泛着凉意的空气里,脸被微倾的油纸伞遮去半边,更添几分清远的朦胧美感。
  檀口微张,她极为不屑地打断了他:“我早便说过,不必再来寻我,你是听不懂人话不成?”
  “可你也说过想要我日日陪在身边,”他唇角紧紧抿着,一字一句认真道,“阿瑾,你说过,你喜欢我。”
  那女子像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倏然笑出声来。她声音本就娇媚,此刻笑着,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更为撩人。
  “可我现下喜欢别人了,我既早与你说清,你便不该再多管闲事。我喜欢谁,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
  她垂眼转了转伞柄,水珠四溅,溅到男人深刻的眉骨上,他眸光霎时森冷,剑眉紧蹙,一步一步拾阶而上,逼视着她。仿佛这样做便能叫她害怕,收回方才说出口的话。
  可女子非但不怕他,反而要在这燎原之火上平浇上捧油。
  她唇角轻轻勾起,“你想要的,可从来不只是喜欢。”
  “他们有人贪图我的美貌,有人贪图我身上的圣宠,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可是子钦,唯独你,贪图爱。”
  “未免太过,”她低笑一声,眼神却飘无,“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便被一股强力拉了过去,油纸伞在地上打了几个转终于停住,她从台阶跌落,直撞进他怀里,踉跄之中裙底那双藕色绣鞋被溅了污水,实实踩在那玄色云纹靴上。
  熟悉的松木香扑了满鼻,她浑身湿透,被男子紧紧拥着,更是冷得浑身僵硬。
  怎么挣都挣不脱。
  他身量极高,此刻折着身子抱她,全然不顾发泄般在他鞋面上乱跺的小脚,只是叹了口气,温热的呼吸喷洒,他几近病态地用下巴轻轻蹭着她脖颈,口中喃喃道:“阿瑾便只爱我,不好么?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只要你爱我,只爱我。”
  “让你做什么都行?”她好笑道,“我若是要你日日匍匐在我脚下,跪着伺候呢?”
  脖颈间的痒意骤然消失,男子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大掌。就在她以为他会愤然离去再不会纠缠之时,他往后退了一个台阶,而后膝盖缓缓下弯,带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
  那女子瞳孔紧缩,在他膝盖着地之前狠狠将人推了下去。
  他没设防,被推得直直后仰,越过最后一级石阶摔在了地上。
  对上那张愤怒而轻蔑的脸,他眼尾都有些泛红。
  只见女子莲步轻移,俯下身来扣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颚,轻嗤道:“执掌禁军令的怀安王,平定辽东的镇国大将军,还真是……”
  她故意顿了顿,舌尖抵在尖尖的虎牙上,轻轻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下贱。”
  ……
  沈长空骤然惊醒,冷汗顺着额角流下。
  梦中那人,即便是不露脸沈长空也知道是谁。
  可他已经许久未曾梦到过她,或是离长安愈发近了起来,才又做了这乱七八糟的梦。
  坐在榻上缓了片刻,沈长空眼神才逐渐清明起来。可那两个字总盘桓在他脑中,叫人心口憋着股郁气,难以消散。
  他一时竟分辨不清她一脚踢开他的情景,到底是这梦里还是现实中的更加难堪。
  掀开寝被行至窗边,一阵凉风吹来,将被遗漏的那句“平定辽东的镇国大将军”尽数灌了进来。
  平定辽东是真,可这镇国大将军,他还没有这封号。
  沈长空从客栈二楼往下望了望,地面干燥洁净,哪里有下过雨的痕迹。
  果真只是场梦罢了。
  ——
  未时二刻,曲江池。
  微风四起,碧波微漾。一处画舫上歌舞升平,里头尽是些借着大好春色把酒言欢之人。
  推杯换盏间,不知是谁先起头问了一句:“昨日沈少将军回城,你们可去看了不曾?”
  登时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回道:“自然是去看了的!沈少将军佑我东阳,昨日一身铁甲策马率三千精骑行在那朱雀大街上,整个长安城无人不为之血液沸腾,那是何等的威风!真乃我东阳战神也!”
  这人说到兴起处,将手中的三足金樽随意放在一边,唾液横飞整个案席,惹的在座各位无不暗暗往后退了退身子。
  更有一小郎君抬手摸了摸那如玉面颊,方才他只觉脸上一凉,转瞬即逝,也不知是错觉还是这人口水真蹦他脸上了。
  “要说这战神,沈少将军着实是当之无愧,就是沈老将军还在世,恐也不及他这从小病恹恹长大的儿子。”
  “病恹恹?此话怎讲?”说话的这位满面疑惑,这立下赫赫功劳的战神将军,竟是个病秧子不成?
  “唉,兄初来长安有所不知,当年沈老将军镇守辽东,将侧妃同次子都带了去,我们少将军那时体弱,同王妃留在怀安王府,后来王妃积郁成疾而逝,少将军就被圣人接进了宫。”
  许是说得有些口渴,他吞咽了两下接着道:“说来也怪,自进了宫,少将军的身体竟是一日日好了起来,十六那年便已掌管了禁军令。再后来,沈老将军战死沙场,少将军袭了王位,又自请带兵,这才成了如今的少将军。”
  “原是这样。”
  “你们说,”又有人开了口,兴味堆了满脸,“明日庆功宴上安阳公主同少将军碰了面,会不会干柴烈火,旧情复燃?”
  “旧情复燃?可别了罢,当初闹得那样难看,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干不出再去吃这等屈辱回头草的事儿。”
  旁边有人附和道:“是呐,再者说了,少将军正是青云直上步步高升的好时候,娶谁也不能娶公主啊,这不是自毁前程么?”
  几人碰了碰酒樽,正打算换个话头来说,却见一身着白衣、体型瘦弱的男子提着鎏金莲纹执壶步伐不稳地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清醒时还勉强装上几分的礼节却是半分也无了。
  这人是礼部侍郎家的二郎,名叫王文远,长了一副清流书生的正经模样儿,却是最爱往那平康坊里头钻,甚至连强抢民女的事儿都干过不止一次。
  当然,在他老爹眼前又是另一副嘴脸了。
  只见他又猛灌了几口清酒,醉醺醺高声道:“说到这安阳公主,谁不知她美艳娇纵驭男无数,这样骚的女人,该是何等的销魂滋味儿?”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酒嗝儿,令人作呕的气味也随之传来——王文远这厮吐了一地。
  一阵凉风吹起,那味儿霎时飘散,众人皆是掩住了口鼻。
  可王文远浑然不觉,抬手拿袖子往嘴边随意一抹,迷离的小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个极为猥琐的笑来,“可真真是个荡.妇,终有一天,王某也要去试试这最最尊贵的东阳第一美人的床上功夫。”
  画舫上依旧喧嚣热闹,可这一隅却陡然鸦雀无声,静得瘆人。
  听了这话,哪儿还有人敢在这席上多待,顷刻间便如躲避瘟疫般慌忙起身,四处在这画舫上寻找新的容身之地。
  方才王文远那一番话指不定多少男人都在心里想过,可敢说出来的却是没有一人。
  毕竟那安阳公主荣宠加身,是当今圣上一手捧到天上的金枝玉叶。
  此等大不敬之言,传了出去轻则杖刑,重则毙命啊。
  王文远今日之失态,可见真真是醉得不轻。
  这厢王文远还在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说自话,句句不堪入耳,肮脏至极。
  却没瞧见一梳着双丫髻的黄衣婢女与人流分开拐进了旁边那隔间里。
  “咚咚——”
  伴随着娇娇软软的一声“进”,枣红雕花木门吱呀而开。
 
 
第2章 一颗真心被人碾碎了践踏……
  从懒懒倚靠在窗边的绿衣少年身边过去,里头坐着两位女子。
  左边那位身穿桃粉色齐胸襦裙,斜红几近入鬓,相貌平平,画着时下最流行的酒晕妆,是为平康坊南曲陈春柳家的头牌,江雪砚江都知。
  右边那位却是妆容极淡,远山眉、柳叶眼,细直而挺的鼻梁嵌在那样一张小巧至极的面庞中央却丝毫不显突兀,倒是为之增添了几许精致。再说那张樱桃小嘴,本该是涂上鲜红口脂,可偏偏色浅,还泛着层水灵灵的光。
  发是女儿发,妆是女儿妆,身上却穿了件豆绿色男式圆领袍,脚上又踩了双鹅黄缎面软绣鞋。
  这副打扮在长安并不出奇,女子出门着男装,至于妆容发髻,如何好看如何来,也算是种另类的时兴装束。
  即使这女子长了张姿容绝色的芙蓉面,也是任谁也想不到这便是那传闻中美艳娇纵的安阳公主。
  美倒是美,这“艳”,却是不好说。
  她素手轻轻挥了挥,脚边趴跪着捶腿的男倌便极有眼力地停了手,继而往后微退了退。
  “可瞧见了?”
  黄衣婢女道:“回公主,婢子瞧清了,那人是礼部王侍郎嫡次子,吃醉了酒,现下还在隔壁未走呢。”
  “唔,原是王二郎啊。”
  “这王二郎看着人模狗样的,”江雪砚面有气愤,语调却轻缓,“却是个极恶心人的。”
  窗边那少年眉宇紧蹙,仿佛已是极为不耐,自他做褚沅瑾的贴身侍卫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玷辱她。
  “管他是王二郎还是什么刘大郎,阿渊去杀了他为公主解气。”
  “小小年纪,成日里喊打喊杀,谁教你的?”褚沅瑾勾起唇角,露出两颗小小尖尖的虎牙,微微上翘的柳叶眼弯成一对月牙儿,带出股天真的妩媚来。
  江雪砚分梢眉蹙起,满是不解。
  “那便这样放过他?”
  照江雪砚多年来对褚沅瑾的了解,此人虽待身边人亲厚,可她向来眦睚必报。随随便便放过,着实不是她的作风。
  褚沅瑾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笑道:“杀了多不解气,未免太便宜他了。”
  果然,在这人身上,就没有“放过”这一说。
  “那公主打算如何惩治那厮?”
  只见褚沅瑾笑容更甚,朝她勾了勾手指,江雪砚意会,起身走了过去。
  褚沅瑾合手附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惹的那妆容精致的姑娘连连失笑,颤着肩膀道:“公主可真损,雪砚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于渊眉头蹙得更紧,“说什么呢?人不让我杀,话都不让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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