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映在月光里
时间:2021-12-05 09:56:35

  不过见到她们开心,布迦蓝也没有去管,吃完饭漱口之后,带着她们姐妹出了门。
  从凤凰阁出去,刚走到前殿,皇太极大步匆匆走出来,扬声叫道:“布木布泰!”
  布迦蓝转头看去,皇太极沉着脸,好似有人欠了他银子似的,问道:“你们这是去哪里?”
  两个格格上前见礼,五格格娇娇地道:“汗阿玛,我们要跟额涅出去骑马。”
  皇太极看着两个年幼可爱的女儿,尤其是五格格,她胖脸蛋红扑扑,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花也随之晃动,显眼极了。
  再看布迦蓝,头上身上仍然清爽素净,半点饰品皆无,她从海兰珠那里抢去的花都用来了打扮女儿,心底的怒气散了几分。
  对着女儿皇太极也发不出火,脸上也不禁带上了温和的笑意,说道:“你们得小心些,不要从马上掉下来。也不能只顾着玩耍,回来后照样要完成今天的大字。”
  姐妹俩立刻应是,五格格咯咯笑道:“我与姐姐是出去学习骑射,不会只顾着玩耍。早上起来后,就写好了今天的大字。额涅说玩耍也要读书,不然以后就不带我们出去了。”
  先前见到布迦蓝让格格们读书,皇太极也觉着此事甚好,干脆让其他的儿女们都一起读。最后读下来,不管是其他女儿还是儿子,都不如这两个格格,只要一想起此事,他就郁闷不已。
  皇太极见五格格人虽小,说起话来却条理清楚,眼中满意更甚,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布迦蓝。
  她平时虽然凶得很,把女儿们倒教得最好,想夸她一句,又怕她更加得意,只摸了摸五格格的胖脸蛋,温声道:“乖,出去时要听额涅的话,早去早回,下次汗阿玛亲自带你们出去骑马打猎。”
  姐妹俩又恭敬应下,奶嬷嬷上前带着她们上了马车,布迦蓝转身也要离开。
  皇太极出声道:“现在天气暖和了起来,也不缺那点花,以后我让人每天送一些到你宫里去,别跟强盗似的,总直接动手去抢。原本送到大妃面前尽孝的,都被你全部抢了去。”
  原来又是海兰珠告了状,这次告状告得有些技巧,知道拿孝道来压人,看来有些长进了。
  布迦蓝不想耽误功夫,只简单地道:“知道了。”
  皇太极见她敷衍的样子,心道你知道个屁!不过见她没有顶撞,也见好就收。
  这段时日忙得不可开交,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她的宫里,柔声说道:“去吧,晚上早些回来,我来你宫里陪你一起用饭。”
  他深情得跟深冬寒风一样无用,又令人厌烦的话,布迦蓝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冷着脸转身上马离去。
  多尔衮站在亭子外,远远望着一家几口站在一处说话,心里的嫉妒愤恨不甘,几乎令他发狂。见皇太极转身离开,吩咐随从前来马,翻身骑马追了上去。
  姐妹俩的马车在前,布迦蓝自己与苏茉儿骑马跟在后面,风吹来暖意阵阵,骑在马上很是舒服。
  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她回过头,见是多尔衮,不禁眉头皱了皱。
  昨晚没有理会他,今天他又追了上来,跟那牛皮糖般粘人,实在是太烦。
  多尔衮追上前与布迦蓝并行,眼神炙热几乎没有巴在她身上,心里许多的话涌上来,在这里却不方便说,只得生生忍住了,唤了声嫂嫂:“你今天要出城吗?”
  布迦蓝斜了他一眼,骑马继续前行,淡淡嗯了声。
  多尔衮望着前面的马车,立刻说道:“侄女们可是要出去骑马射箭,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不如由我去教她们吧。”
  布迦蓝想也没想,直接拒绝道:“不用。”
  多尔衮怔愣住,布迦蓝太冷淡,他难受得紧,下意识跟在了她的马后。
  怎地恁地烦,布迦蓝皱眉,回转身眼神凌厉,握着马鞭的手指着他:“不许跟来!”
  多尔衮勒住马,脸上的委屈浓得化不开,一心想要跟去,却又怕她生气,不敢再继续向前,只有可怜巴巴望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
  车马到了郊外,地里的庄稼长得绿油油,路旁野花摇曳,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两个格格在车里坐不住,挤在车窗边朝外看,指指点点说个不停,又不时笑作一团。
  马车停下后,四格格仗着人高腿长,直接跳了下来,五格格也想跟着跳,奶嬷嬷唬得脸色一变,上前抱起她放在了地上。
  两人一起等着布迦蓝,见她下了马,忙不迭地道:“额涅,我们去骑马拉弓了。”
  布迦蓝选出来的亲卫队,平时没事就在夯好的空地上练习骑射与布库,此时他们也正在比试。
  见到她们前来,费扬古身着短打飞奔上前,牵过她的马,眼神在她身上流连了片刻,恭敬俯身请安:“福晋是要先歇息一阵,还是要看着格格们骑马?”
  布迦蓝抬眼望去,塔石哈也不怕冷,打着赤膊在与人比试,不时有汗水流下,太阳照在精壮的身体上,泛着古铜的光泽。
  颚鲁双手放开缰绳,站在马镫上,在马经过靶子的时候,腰身一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手一箭射出,箭直没入靶心。
  布迦蓝眼神在颚鲁的腰上停留了会,微微眯了眯眼,说道:“我先过去看看,再去试试弓箭。”
  费扬古应是,布迦蓝站在一旁看了会两个格格,奶嬷嬷陪在她们身边,教她们骑射的师傅拿着糖块,让她们给马吃。两人见马吃掉手中的糖,笑得牙不见眼。
  她们玩得开心,布迦蓝也没再多管,朝射箭的地方走去,苏茉儿忙拿着弓箭袋子跟在身后。
  颚鲁见到布迦蓝,从马上跳下来请安。她戴上扳指,看着他斯文的脸,说道:“我的箭术不好,你在旁边看着指点一下。”
  颚鲁忙应是,布迦蓝举弓瞄准,箭离弦而去,虽然射中了靶子,离靶心却差得有些远。
  颚鲁看得认真,迟疑了片刻,说道:“福晋能射中靶子已经厉害,就是拿弓箭的姿势有些不对,改一下准头会好很多。”
  他手比划着说不清楚,布迦蓝再次举起弓摆好姿势,说道:“哪里不对你就纠正哪里,不用想那么多。”
  “得罪了。”颚鲁上前一步,只敢拿手指微微碰触,小心纠正着她手上的动作。
  她呼吸清浅,带着隐隐的花香气,颚鲁紧紧抿着唇,太阳太大,热得额头细汗直冒。
  布迦蓝学得很认真,脑子里思索着鄂鲁教她的姿势,放下弓箭,片刻后举起来拉弓射击,箭再次离弦而去,直中靶心。
  颚鲁敬佩地看着她,说道:“福晋已经掌握得很好,只多练习几次就行了。”
  布迦蓝却不太满意,这么近还射不中,那她真是没用。退后一段距离,再次举弓,这次依旧射中了靶心。
  围过来看她射箭的亲卫,一齐鼓掌叫好,她摇摇头认真地道:“骑在马上射击,靶子会动的话,准头就不行了。我比不过颚鲁。”
  颚鲁忙谦虚地道:“奴才自幼跟着阿玛打猎,才勉强学到了些糊口的本事,奴才断不敢与福晋比。”
  布迦蓝淡笑,听到两个格格在惊呼,她顺眼看去,姐妹俩正分别坐在温顺的小母马上,教她们骑马的师傅牵着缰绳慢慢往前走,奶嬷嬷跟老母鸡一样紧张护在左右。
  两个格格那边很安全,她便收回视线,看向颚鲁,“你很会打猎?”
  颚鲁说道:“只要林子里有的猎物,奴才想要猎到,一般他们就跑不了。开春时野兔缺少吃食,许多有跑到庄稼地里来啃食庄稼,奴才带着兄弟们抓了很多。不过怕野兔绝了种,就留了好几窝,等到长大了再抓。”
  布迦蓝打量着他,饶有兴致地道:“哦,你带我去看看。”
  颚鲁忙翻身上马,拿着弓箭引着布迦蓝往林子里面走去。费扬古与苏茉儿也跟在后面,到了林子边,她问费扬古:“地上很多野菜,你可认识?”
  费扬古极力忍住心中的失望,低声道:“奴才认识荠菜与婆婆丁,马兰头。”
  布迦蓝说道:“这些就够了,你就在这里帮着采野菜,或者回家去煮奶茶,送去给格格们喝。”
  费扬古盯着远处坐在马上,回头看着他们的颚鲁,喃喃问道:“福晋不喝了吗?”
  布迦蓝打量了他片刻,蓦地展颜一笑,说道:“下次来喝。”
  费扬古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绚烂的笑容,被晃得心神不宁,下次来喝这句话,如同天籁,砸得他心头发紧发烫,垂下头嗯了声。
  颚鲁见布迦蓝骑马走了过来,忙转身继续上前,越往里走道路越狭窄,最后马无法再继续前行,只得下了马。
  颚鲁先翻身跳下马,弓着身伺候布迦蓝下马,她搭着他的手臂,从马背上跃下,他手臂僵住发麻,身体晃了晃,布迦蓝反手拉住了他。
  颚鲁脸瞬间红了,垂着头将马牵过去拴好,说道:“奴才在前面领路,福晋小心些脚下。”
  布迦蓝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待来到一小片海子边,颚鲁停下来,说道:“这里有水有草,野兔也最多,经常有鹿与狍子来饮水。福晋看这蹄印,这就是狍子与鹿的,印子还新鲜,估计刚来不久。”
  草地上几枚浅浅的脚印,布迦蓝也分辨不出什么鹿与狍子,她举目眺望,海子不大,太阳照在上面,如同一面碧蓝的明镜。
  绿草如茵,夹杂着黄的红的粉的花,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一些,还有颗野桃树,斜伸出来的枝丫上,此刻桃花正在盛放。
  布迦蓝蹲在海子边,洗干净了手,又掬起一碰水洒在脸上,侧头看着颚鲁,问道:“你洗过澡了吗?”
  颚鲁怔怔看着布迦蓝,她白皙秀丽的脸颊上,水珠晶莹滴落。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似乎坠入了淡蓝的云,只看过去,就再也移不开眼,整个人不停陷落进去。
  “洗过了。”颚鲁心快跳出嗓子眼,喉咙发紧,也不知是自己在说话,还是做梦的声音。
  布迦蓝轻笑,起身缓缓走向他,手伸过去抚上他结实的腰身,轻点头赞道:“这里的力量很足。”
  苏茉儿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四周只有鸟雀的叽喳声。
  颚鲁仰躺在草地上,阳光洒在脸上,天上的白云飘过,他也好似踏进云端,坠落,无限坠落。
  树林里,好似狼崽在呜咽的声音,不时断断续续响起,惊得松鼠鸟雀四窜。
  费扬古依着吩咐采了一堆野菜,又煮了奶茶送去给格格们喝,回屋再细心煮了一锅,走到林子边,期盼张望,等待着布迦蓝出来。
  等到奶茶都快冷掉时,布迦蓝几人骑着马的身影终于出现。
  费扬古神色一喜,大步迎上去,待看到后面的颚鲁,眼中的喜悦渐渐退去,转而是无尽的落寞。
  颚鲁从马上下来,双腿打颤晃悠悠几下才站稳,娇软无力半依靠着马,将怀里两只雪白的兔子,递给了布迦蓝。
  他动作轻柔,此刻眼眶红着,眼角眉梢,都是费扬古再也熟悉不过的眷念与春色。
 
 
第二十九章 ·
  吃过烤肉喝过奶茶, 两个格格骑马拉弓累了之后,又去田间地头采了一堆野花,吃过烤肉奶茶, 在太阳渐渐西斜时,终于尽兴而归。
  奶嬷嬷带着她们回去换衣洗漱, 布迦蓝也去洗漱了出来, 苏茉儿从外面掀帘进屋, 上前拿着布巾替布她绞着头发,说道:“奴才把费扬古采的野菜送去了膳房,吩咐他们按着福晋的说法, 做荠菜饽饽,还有凉拌马兰头来吃。看到伊尔根觉罗氏那边请产婆,说快要生了,就看了一会。”
  布迦蓝嗯了声,察觉到苏茉儿的手停顿了片刻,又继续动起来,问道:“怎么了?”
  苏茉儿顿了下,低声道:“今天费扬古只怕知晓了。”
  布迦蓝笑了起来,“对于他们我从未隐瞒, 知晓了又如何?”
  苏茉儿还是有些担心,说道:“福晋, 他们会不会彼此闹起来,然后告到皇上面前去?”
  布迦蓝思索片刻,肯定地道:“他们不敢。”
  苏茉儿半晌没有吭声,良久之后才疑惑地道:“冷僧机状告莽古济, 成为了皇上的亲信,只怕有人也会效仿。”
  “这不一样。”布迦蓝怕苏茉儿会因此忧心忡忡, 还是细细解释:“他们就是再蠢,也知道去告状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皇上就是杀了我,难道会放过他们吗,谁会留着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在眼前晃?”
  苏茉儿想想也是,说道:“昨晚福晋没有去凤凰阁,不知道睿亲王等了多久,今天他眼底一片青色,好似也很不开心。”
  前世的时候,布迦蓝圈子里的那群人,拿着命在赚钱,赚钱赚得痛快,花钱也花得痛快。
  因为他们这种人,身体早就被透支,一身病痛,就是活着命也不会长。活一天就是赚一天,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醉生梦死。
  不过她见到一个现象,男人拿钱乱撒,身边围着一群美女,那是男人的荣耀,其他男人都羡慕不已。
  如果女人身边围绕着一群男人,总有人鄙视这个女人,暗中骂她生活不检点,说这些难听酸话的,男女都有。
  不管一个女人的成就再高,若是没有结婚,总有人会认真建议,还是早点找个人嫁了吧。这些话兴许是没有恶意,但她听得总是会皱眉。
  另外的评价就更可笑了,就是这么厉害还不是嫁不出去,或者你看她结了好几次婚,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是有什么不好。
  她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不去赞美她们的专业成就,而总是盯着她们的私生活指手划脚。
  不过前世时,她也没有管别人怎么看她,投缘的,就多说几句,不投缘的,眼神都不给一个,酷得几乎没朋友。
  布迦蓝思及此,认真地道:“苏茉儿啊,不要去管他们开心不开心,只管自己开心或不开心就好。你说人这一辈子,图的啥呢,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自由自在知心爱人,不管追求哪一种,最后都是让自己过得舒适对不对?既然如此,就不要去想那么多,只管朝着最终目标努力,想太多会老得快。
  多尔衮开心不开心又有什么重要?他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开心,若是我让他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该我不开心了。我欠了他什么,要牺牲掉自己的开心,去成全他的开心?
  不管是多尔衮还是费扬古,我都没有拿刀逼着他们,早就跟他们说了你情我愿,如果他觉着不值得,就不要去做,做了也不要说后悔。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