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映在月光里
时间:2021-12-05 09:56:35

  皇太极微微恼怒道:“你又怕我坏事,我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倒是你,去了蒙古的时候可别跟人打起来,我让着你,蒙古那些莽汉可不会让着你。”
  布迦蓝余光都欠奉,起身往外走去,“多洛浑到了时我再来。”
  皇太极悻悻盯着她的背影,这个臭女人,脾气真是坏。要是在蒙古与人打了起来,能有人收拾一下她的坏脾气也不错。
  布迦蓝去到文渊阁,叫来范文程与希福,跟他们说了要去蒙古之事。
  希福听后,心中暗暗吃惊,照理说他管着理藩院,本该一起随行。布迦蓝没有叫上他,是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
  原本负责朝鲜互市的马福塔与英俄尔岱,去年年底考核不过关,被布迦蓝革去了差使,换上了新科举人。
  新人不仅会朝鲜语,又读过很多书,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比他们两人强。希福不傻,他知道两人肯定在去朝鲜时得罪过布迦蓝。当时她没有什么动作,谁知她早就有准备,来了个秋后算账。
  再三斟酌之后,希福小心翼翼问道:“我对蒙古还算熟悉,若是我随着首辅前去,一路上也能为首辅分些忧。”
  布迦蓝岂能不知道希福的小心思,她出使蒙古的想法,与皇太极也大致差不多。不过她更多了层深意,她拉拢蒙古,是要拉拢蒙古支持她个人。
  希福随同前去的话,的确能给到很多帮助。希福代表的是大清朝廷,她前去是个人私事,这其中的差别就大了。
  布迦蓝笑了笑,说道:“我不过是回娘家走亲戚,顺便去各处看看,用不着你跟着去。皇上要外出打仗,你留在盛京,帮着范章京与郑亲王他们做事,盛京离不得人手。”
  希福见布迦蓝神色轻松,口气也温和,紧张的心情顿时松弛不少,跟着笑道:“也是,首辅是回娘家,我去了倒不好。”
  范文程最近在忙着安置俘虏,朝堂之上布迦蓝的动作,他也看到了些。尤其是代善之事,她出手稳准狠,干脆利落让赫赫有名的礼亲王成为了罪无可赦之人。
  再听到布迦蓝前去蒙古,范文程不免就想得多了些。照常理说,她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外出,她才是朝廷的主心骨,突然前去蒙古,肯定是有大事,才不得不前去。
  不过她不肯透露,范文程也不敢多问,恭敬地说道:“首辅尽管放心前去,朝廷上的事情有我们看着,还有郑亲王也在,断不会出什么差错。”
  布迦蓝自然相信范文程的本事,见皇太极的随从走了过来,知道多洛浑到了,交待了几句便回去了崇政殿。
  多洛浑被叫了来,眼中一片茫然,紧张得手紧紧揪着衣袖。昨天整晚他都没有睡着,一会喜一会悲,喜的是代善终于被处置,大仇得报。
  悲的是父母双亲俱不在,其他几旗都觊觎着镶红旗,要是他们动手,自己又没有军功,又年轻没有什么经验,肯定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
  布迦蓝看到多洛浑的黑眼圈,站在她与皇太极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坐吧,我跟皇上叫你来,只是与随便你聊聊家常,你别害怕。”
  多洛浑可是亲眼见到布迦蓝一脚踢死了阿兰柴,她就算再随和,他也不敢造次,忙规规矩矩谢了恩之后才坐下。
  皇太极瞄了眼布迦蓝,暗自腹诽这个女人还真是狡诈,明明要抢别人的旗务,还假模假式装作关心人。
  他也不甘落后,脸上笑容更浓,连连摆手道:“坐坐坐,外面天气热了起来,你快吃杯茶凉快之后,我们再随便说话。”
  布迦蓝白眼都差点翻上天,皇太极脸上的笑太牵强,又太过热情,跟那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她看了想自戳双目。他就是个猪队友,早知道她单独找多洛浑谈话了。
  多洛浑心里没底,只战战兢兢盯着他们,布迦蓝说道:“多洛浑,你阿玛去后,如今你管着旗务,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客气,说出来我们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说起旗务,多洛浑就一肚子苦水。岳托意外去世,也没能提前安排好后事。虽然他以前也跟在岳托身边打下手,等到自己亲自去做的时候,才发现与想象的不一样。
  底下的佐领牛录章京,都是一堆老油条,有些还做做表面样子,有些干脆连面子情都不顾,直接顶了回来。安排下去的事情,说是以前岳托在时,不是这般处理,倚老卖老指点他做事。
  多洛浑很生气,现在的节骨眼上,不能出乱子,他只得硬生生忍了。如今布迦蓝一问,他的委屈就再也绷不住,把遇到的麻烦全吐了个干净。
  布迦蓝认真聆听,奴大欺主的事情到处都有,多洛浑遇到这种事也正常,她并不觉得意外。
  她不怕多洛浑处理不好旗务,只怕他一切都处理得妥妥帖帖,她无法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
  听完多洛浑的话,布迦蓝见皇太极欲言又止,干脆抢在他前面说道:“事情发生得突然,谁也没想到你阿玛这次会没了。底下的奴才一时还没有转变过来,也是人之常情。你也不要心急,现在你缺乏的是资历与经验,等到你打上几场仗,有了实实在在的功劳之后,底下的人自然会服你。
  这样吧,我派几个忠厚能干的人去你那里,帮着你理顺旗务之后,他们就回来,以后镶红旗还是由着你管。你也不要多想,更别去听别人的谗言。正红旗照着规矩,该由你叔叔硕托与瓦克达继承,朝廷也不会去贪他们的这点便宜,照旧由他们继承。
  只因为以前分配不公,正红旗的实力比镶红旗强。皇上打算把两旗重新调整一下,这样一来,镶红旗的旗务会更加难管,所以我才会派人去帮着你。再者,大清现在与大明在打仗,八旗绝不能乱。”
  多洛浑一听,顿时喜上心头。布迦蓝派人来帮忙,他当然会感到不舒服,毕竟下面的人都不听话,再来些指手画脚之人,又多了重束缚。
  不过能从正红旗分到牛录,这点束缚就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布迦蓝说得对,现在各旗不能乱,要是镶红旗管得不好,他也坐不稳这个旗主之位。
  多洛浑当即起身行了大礼,感激地道:“多谢皇上首辅相帮,我一定会虚心听取建议,不会给皇上首辅,还有阿玛丢脸。”
  皇太极剩下的老仇人代善已除,又基本上解决掉了两旗的麻烦,现在只剩下多尔衮几兄弟。不过他们几兄弟打仗厉害,人也聪明,得与布迦蓝从长计议。
  他心中高兴得很,笑呵呵地道:“你是我侄儿,哪用得着如此客气。你现在还年轻,得要多学习,别学着你的玛法他们不读书,不知廉耻罔顾人伦。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就来国子监听先生讲课,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总比当睁眼瞎强。”
  多洛浑一一应下,谢恩后离开。布迦蓝与皇太极商议了些细节之后,离开皇宫回城外。
  苏沫儿牵来马,两人骑马出了城之后,天气晴好,初夏时节鲜花盛开,空气里都是花草香气。
  布迦蓝难得有歇息安宁的时候,干脆放慢马速,赏景的同时,顺带查看田间地头的庄稼。
  今年开春雨水多了些,不过田地里的庄稼长势还算不错。去年地窖火龙育苗的几块地,收成最好,特意选取好种子种下的那几块地,收成次之。今年布迦蓝选取了最好的种子用地窖火龙育苗,不知道最后的收成又会如何。
  要是这块地的收成最高,布迦蓝打算以后大力推广,就是每亩地多收五十斤粮食,也是好的开端。
  苏茉儿骑马落后她一步,说道:“福晋,先前奴才回去后宫看过,听说和谐有礼宫大福晋经常生病。好上没几天,只要皇上去了别处,她又得病倒一场,最后皇上几乎天天都歇在她的宫里。”
  布迦蓝淡淡地道:“且随了她去。苏茉儿,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别把心思放在后宫之上。你看,远处的天地多辽阔啊,大明境内更有大好河山,江南的这个季节,正是日出江花红胜火,难道你就不想去看一看吗?”
  苏茉儿顺着布迦蓝的手指看去,田地间阡陌交错,瓦蓝的天空中,白云浮动,海子里的水如银镜,光芒闪烁。
  在宫里,除了黄瓦绿檐,就是如同血干枯后的红,看久了总觉着闷得慌,偏偏地方狭窄,又无法躲避,就是难过了,连独自流泪的地方都没有。
  现在她与布迦蓝住在外面的宅子里,也有单独的小院落,还管着一大堆宫女,比宫里的福晋过得还有滋有味。
  苏沫儿笑着道:“奴才错了,奴才回了宫之后,总会去后宫转一转。福晋说得对,实在是没有必要与她计较,福晋要的也不是这些。”
  既然她能拎得清,布迦蓝也没有多说,笑着问道:“我们马上要回科尔沁了,你高兴吗?”
  苏茉儿小时侯家里穷得饭都吃不上,被选做布迦蓝的奴才之后,才得以长大。
  科尔沁亲人早已离世,苦难的日子她也不愿意再去回想,又在盛京生活多年,能不能回那片草原,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
  “离开科尔沁这么多年,回去之后估计都不大习惯了。只要有福晋在的地方,就是奴才的家,奴才其实也没有多高兴,好比跟着福晋去朝鲜一样,能出远门就觉着有点儿兴奋。”
  布迦蓝转头看着苏茉儿,微笑着说道:“你这句话说得很对,心安处即是家。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有你的家。”
  苏茉儿心里暖洋洋的,说道:“奴才知道,福晋待奴才好。现在能到处走动,不用呆在后宫无所事事,奴才觉着呀,现在过的就是神仙日子。”
  布迦蓝失笑,揶揄她道:“神仙,回去可要好生收拾行囊,还有福临那个小祖宗呢,不能少了他的东西。他又片刻都不安生,等到了蒙古,只怕要被他吵得头都会大一圈。”
  苏沫儿听布迦蓝提起福临的头疼样,也忍不住跟着笑。早上出门时,福临还抱着布迦蓝大腿不肯放,要跟着她一起出门,嚎得把屋顶的喜鹊都惊走了。
  两人加快了马速往回走,刚经过一片小树林,几人骑在马上迎面而来。布迦蓝定睛一看,骑在最面前的赫然是多尔衮。
  布迦蓝等到多尔衮骑近了,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多尔衮笑容满面,惊喜地道:“我出城来找嫂嫂,没想到嫂嫂一早就进了宫,想赶紧回宫来,却与嫂嫂狭路相逢,真是缘分不浅啊。”
  布迦蓝嘲讽地道:“没读过书就不要乱用。”
  多尔衮脸皮厚得很,他也不在意,从马上跃下,嘿嘿笑道说道:“都是从汉人先生那里学来的,嫂嫂忙不忙,不如我们坐下来歇歇吧。”
  多尔衮刚打完仗回来,马上又要前去征战,布迦蓝想了想,也下了马,与他寻了个阴凉处坐了下来。
  多尔衮最近瘦了许多,兴许是上阵杀敌多了,现在变得气势十足,不经意间就流露出凌厉杀气。他长得肖似阿巴亥,面容偏俊美,瘦了之后棱角分明,多了几分英气。
  只是一笑起来,还是原来的模样,在布迦蓝看来,就是蠢中带着急色样。
  多尔衮待布迦蓝坐定之后,起身郑重见礼,“嫂嫂,我马上又要上战场,把调兵遣将等事安排布置好之后,就马上赶了来,想单独见见嫂嫂,当面向嫂嫂道谢。”
  布迦蓝微楞,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代善与多尔衮几兄弟有杀母之仇,如今代善倒了霉,最开心的应该就是他们几兄弟。
  “不过多尔衮,你不能去找多洛浑他们的麻烦啊,代善做的事情,不能怪罪到他们身上。”
  多尔衮顿了下,怏怏不乐地道:“嫂嫂真是,管东管西的,多洛浑说上天,也是代善的孙子,当年的恶气还没有出够呢,我不找他算账找谁去?”
  布迦蓝嗤笑,“出息,你就是欺软怕硬,以前代善好好的时候,你怎么不去寻仇?再说代善还没有处置呢,要不你由你亲自去行刑如何?”
  多尔衮神色讪讪,支吾了几声,说道:“我倒想亲自去,不过估计会被人骂,我与代善也没什么不同,都一样歹毒。算了,我不欺负多洛浑,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不过硕托他们,若是惹到了我的话,那我就不会客气了。”
  他就算再不客气,又能不客气到那里去,硕托也不是善茬。布迦蓝没有理会他,仔细问了战场上的情况。
  多尔衮也没有隐瞒,将打仗的情形仔细说了,“真细究起来,也不是大清的兵有多厉害,而是大明真的太弱。大明上战场打仗的兵,连饭都吃不饱,又缺乏斗志,所以被我与岳托连下了许多关口。若是遇到厉害的统帅,指挥得当,军中纪律严明,兵马再强壮些,这仗也难打。”
  得天下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皇太极也是遇到了好时机,要是再早几十年,或者再晚几十年,天下就不一定是当今的局面。
  就好比她自己,如果不是遇到眼下的乱世,遇到礼教森严的时候,她也难有今日。
  幸好,一切都刚刚好,布迦蓝心情,顿时如天气般晴朗。
  多尔衮觑着布迦蓝眼角眉梢的笑意,悄悄挪动着身子朝她靠近,眼神火热,痴痴凝望着她,轻喃道:“嫂嫂,你笑起来真好看。”
  布迦蓝上下打量着多尔衮,淡淡移开了视线,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周围静谧,繁花锦簇,不禁抬了抬眉,脸上笑容更甚。
  醒掌天下权,美男醉卧膝。布迦蓝觉着,这样的日子着实不错。
  不想生孩子,也有许多办法享受,她眼神在多尔衮的薄唇上停留住,缓缓问道:“漱口了吗?”
 
 
第五十七章 ·
  皇太极领军出征, 布迦蓝也把三个格格交给了国君福晋看着,在她的殷殷嘱托与百般不放心下,带着福临启程前去科尔沁。
  路上车马行驶得缓慢, 只在早晚天气凉爽的时候赶路。布迦蓝开始还担心福临会不耐烦哭闹,谁知道他见到马与车外的风光, 人兴奋得很, 成天扑在车窗边又蹦又跳, 半刻都不肯停歇。他还怕布迦蓝听不懂,拉着她的手,指着马叽里咕噜说着只有他自己懂的语言。
  布迦蓝知道他也想去骑马, 被他逗笑了起来,把他摁在怀里,哄着他道:“小祖宗,你消停一阵,吵得耳朵都嗡嗡响,你这精神还真是好,求你快睡一会吧。”
  福临哪肯睡觉,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布迦蓝怀里蛄蛹, 嘴里哎哟哎哟叫唤,挣扎着从她怀里爬起来, 趴在车窗边又看得目不转睛,看着看着,自己还咯咯笑。
  布迦蓝也不懂他开心个什么劲,实在是懒得管他, 让苏茉儿与奶嬷嬷看着,自己在一旁凝神思索, 这次去到科尔沁,吴克善会有的反应。
  按照吴克善的心思,肯定想与大清越亲密越好。他是聪明人,蒙古各部落都不团结,前脚还在一起勾肩搭背喝酒,后脚大家就成了彼此的敌人,因为一片草场又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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