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映在月光里
时间:2021-12-05 09:56:35

  原来范文程生了病,早知道就干脆上门拜访得了。
  布迦蓝说道:“我与他不熟,不过以后就熟悉了。”
  多尔衮愣了下,不明白布迦蓝话里的意思,又怕多问惹来她的反感,说道:“河里结冰了,在河里凿开冰窟可以抓鱼,嫂嫂可去玩过?”
  布迦蓝不知道上门要不要送礼,不过抓几条鲜鱼带上门去探范文程的病,好似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问道:“你要去抓鱼?”
  “是,以前我说过,冬天要给嫂嫂送鲜鱼。”
  多尔衮废话很多,布迦蓝不记得他究竟说了什么,只说道:“你稍等,我去骑马。”
  多尔衮忙道:“现在骑马太冷,我有马车,嫂嫂可坐我的马车前去,我骑马就好。”
  布迦蓝也无所谓,听后便朝外走去。多尔衮从没见过这般爽利之人,顿了下,眼中渐渐浮起笑意,忙跟上去问道:“伺候嫂嫂的奴才呢?”
  “在屋子里与格格们读书。你可曾读过书?”
  多尔衮答道:“汗阿玛以前逼着我们兄弟读书,我便读过一些。嫂嫂可曾识字?”
  布迦蓝不在意多尔衮读过多少书,其实在她看来,读不读书都无所谓,她只需要他有力气腰好就行。
  听他居然问自己识不识字,布迦蓝不禁翻了个白眼,毫不谦虚地答道:“学富五车。”
  不敢与大儒相比,可比起他们这些人来,布迦蓝的确没有吹牛。
  太阳下,布迦蓝淡蓝的眼眸熠熠生辉,闪得多尔衮的眼睛都睁不开,他心砰砰跳,眼神炙热望着她,赞道:“嫂嫂真厉害。”
  多尔衮的随从赶来了马车,他上前撩起车帘,亲自躬下身道:“嫂嫂请上车。”
  布迦蓝从旁边抓着车辕上了马车,多尔衮直起身,定定望着还在晃悠的车帘一阵,脸色潮红,接过随从的缰绳,翻身上了马。
  马车驶出城后,沿着浑河前行,约莫半个时辰便来到了柳条湖边。
  多尔衮跳下马,亲自上前打起车帘,布迦蓝下了马车,望着眼前宽阔的湖面。夏季满湖的荷花已经不见踪影,整片湖泊如同一面明镜,闪着耀眼的光芒。
  “嫂嫂小心些,冰上面滑。”多尔衮关心叮嘱,从随从手中接过冰镩,亲自寻了处地方,先在冰上戳了几下,试了试冰面的厚度,然后用力凿下去。
  他力气大,很快就凿出四个洞,三个上面留下一层薄冰,中间的一个完全凿开。
  通过旁白透明的冰窟窿,能看到有鱼朝中间透气的冰窟窿游过来,鱼头朝上,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多尔衮拿起鱼叉朝鱼叉去,一条鲜活的鱼就被叉起来,随从上前接过,拿绳子系好。
  多尔衮见布迦蓝看得目不转睛,笑问道:“嫂嫂要不要试试?”
  布迦蓝点点头,伸手接过鱼叉,眼疾手快往鱼身上一戳,鱼就在叉子上挣扎摆动。
  多尔衮亲自上前接过鱼,笑着赞道:“嫂嫂好身手。”
  布迦蓝看了他一眼,连着叉了几条鱼,便将鱼叉还给了多尔衮。这些鱼跟傻子一样,半点成就感都没有。
  时辰不早,已过了她平时吃午饭的时候,她肚子也饿了,说道:“先去烤鱼吃吧。”
  多尔衮马上说道:“好,我来亲自给嫂嫂烤鱼,现在我已经能烤得很好,不输费扬古。”
  布迦蓝见他对上次费扬古上次烤鸡架的事念念不忘,嘴角上扬没有作声。
  多尔衮的四个随从,不待他吩咐,已去捡来柴火,生起了几个火堆。
  布迦蓝坐在旁边烤火,不经意地道:“你的随从们很能干。”
  多尔衮答道:“他们都自小跟着我一起长大,对我忠心耿耿,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也待他们很好。”
  布迦蓝哦了声,悠闲地坐在火堆边,看着多尔衮忙前忙后。
  他在湖边凿开一个冰窟窿,把鱼剖开清洗干净,用树枝窜起几条鱼,放在火上慢慢翻动。
  待鱼香味飘散,往上面撒了些盐巴,再继续烤得两面焦黄后,递了一条到布迦蓝面前:“嫂嫂尝尝看。”
  布迦蓝接过鱼道了声谢,尝了一口,幸得鱼肉新鲜,只洒了些盐也算勉强能入口。
  不过,见他冻得通红的双手与期盼的眼神,点了点头道:“手艺还不错。”
  多尔衮眼睛瞬间一亮,笑着道:“我再给嫂嫂烤,刚烤好有些烫,鱼肉刺又多,嫂嫂慢些吃。”
  布迦蓝轻哂,慢慢咬着鱼,待吃完手中的一条,多尔衮又拿起另一条,殷勤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鱼吃到后面就冷了,腥气太重,布迦蓝挑剔得很。
  在外面烤鱼,还是得等天气暖和的时候,带足调料才能好吃,她接过来,说道:“吃完这条够了,你也吃吧。”
  多尔衮很听话,马上说道:“好。”留下几条鱼,剩下的全部分给了随从。
  布迦蓝见他几下就啃光一条鱼,看得直挑眉,问道:“你很喜欢吃鱼?”
  多尔衮飞快偷瞄了布迦蓝一眼,说道:“也不是,只觉着今天的鱼格外好吃。嫂嫂要是不喜欢吃鱼的话,我去林子里给嫂嫂抓几只野鸡来可好?只要找到野鸡窝,很快就能抓到。”
  布迦蓝将鱼骨头扔到火堆中,拿出帕子擦拭着手,说道:“不用了,让野鸡们安心过年吧。”
  多尔衮听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嫂嫂真是爱说笑。”
  布迦蓝的确是做如此想,她不知道有什么可笑之处,兴许是他们兄弟脑子都不大好。
  不过布迦蓝不介意,多尔衮如乖巧的狼狗,而且他长得比皇太极好看,单单只凭着年轻力壮这点,就深得她心。
  吃完鱼烤了会火,在布迦蓝的吩咐下,多尔衮吩咐随从去抓了十几条鱼,用绳子窜成一几串,她准备拿回去送给范文程。
  冬天黑得早,太阳已经下山,天气愈发冷,熄灭火堆后,一行人启程回城。
  布迦蓝坐在马车里,多尔衮骑马随行护送。她靠在车壁上,手指捻着座椅上铺着的白色羊毛垫,撩开了车帘。
  多尔衮见状立刻打马上前,探身凑到车窗边,问道:“嫂嫂可有什么事?”
  布迦蓝微微一笑,说道:“外面冷,你别骑马了,也上来坐车吧。”
  多尔衮浑身一震,眼神如同饿了许久的野狼,在布迦蓝脸上痴痴流连。
  旋即,他翻身下马,招来随从吩咐了几句,往前用力奔跑,追上仍在前行的马车,飞身跃进了车厢。
 
 
第十四章 
  布迦蓝只觉着眼前一黑,车厢大力摇晃,旋即,一阵寒风夹杂着鱼腥味扑面而来。
  她眉头一皱,抬手捂住了鼻子,念着他是为了自己杀鱼烤鱼献殷勤,忍住了没有当场再将他赶下马车。
  多尔衮人高马大,凭着一腔孤勇闯进来,在狭窄的车厢里面对着布迦蓝淡然的神色,顿时手脚无措。
  一瞬不瞬直直看着她,见她掀起眼皮看过来,脸又刷地红了,仓惶地别开了头。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经历,兴奋,紧张,刺激,难堪,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冲得他几乎想哭。
  这是他一生中最复杂的时刻。
  良久,他总算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唤道:“嫂嫂。”
  布迦蓝轻笑,见多尔衮实在太窘迫,难得好心,拍了拍身边的羊毛软垫:“坐吧。”
  多尔衮如梦初醒,猛地点头大声回了个好字,规规矩矩坐了过去。
  布迦蓝被他喊得耳膜跳了跳,看着他双手一会撑在身侧,一会搭在膝盖上,似乎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安放,抓耳挠腮如同猴般,又想笑了。
  她朝车外抬了抬下巴,不咸不淡地道:“你想要引得他们也加入吗?”
  多尔衮愣住,脸色一沉,坚决地摇头道:“不!”
  待看到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回过神按了按车厢壁:“车厢很厚,我让其他人都骑远了去巡逻。”
  布迦蓝扬眉,多尔衮反应挺快的啊,好似在这方面的事上,男人的脑子都特别灵光。
  多尔衮闻着身边传来淡淡的清凉气息,他感到越来越热,抓住衣领解开了两颗绊扣,深深呼出一口气,似乎感到呼吸终于顺畅了些。侧头望向她,昏暗的光线下,她脸庞如同东珠般泛着幽幽光芒。
  他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年,可面对她时,仍紧张得喉咙发紧,想找些话说,憋了半天才终于憋出一句:“其实我不冷,还很热。”
  布迦蓝轻笑出声,“哦,那你下去吧。”
  “不!”多尔衮回得很快很急,几乎没咬住舌头,他自己也感到反应过激,尴尬垂头傻笑。
  笑着笑着,他似乎放松了许多,撑在身边的手,悄然一点点移过去,轻轻握住了布迦蓝随意搭在羊毛垫上的手。
  带着茧的指腹摩挲着布迦蓝手上的伤疤,心疼地道:“还痛吗?”
  布迦蓝不喜欢这种方式亲近,收回手说道:“不痛。”
  “怎么会不痛呢,上次看到你的手,我就想给你送药,想安慰你,又怕太过唐突。”
  多尔衮看向她,眼里是灼热的光,”嫂嫂,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我一直都在想,要是能光明正大帮你出头该多好啊,先前豪格好似对你很不客气,当时我就想直接揍他一顿,可是我又不能令你为难,只得忍了。
  嫂嫂,我总是梦见你,也总是想你,日也想夜也想,晚上都想得睡不着觉。”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急切地道:“你摸摸我的胸口,这里,跳得很厉害,我总怕它会跳出来。”
  手心下是他砰砰直跳的心,布迦蓝挣脱开,见多尔衮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她不想听他表衷心,也不在意这些,对于她来说,既没有用处又耽误功夫。
  而且她还要给范文程送鲜鱼,被冻得硬邦邦的鱼显得诚意不够了,微笑道:“如果心不跳,你就死了。还有,马车快到城门边了吧?”
  多尔衮怔住,然后起身冲过去拉开车门,探出头往外低吼一声:“慢些,到前面树林里歇一阵,别累坏了马!”
  回来再坐下,脸上带着笑邀功:“今天守城的是我旗下的奴才,我什么时候进出都可以,他们不敢盘问。”
  布迦蓝被他逗得又笑起来,多尔衮好似看到有花在眼前徐徐绽放,情不自禁俯身过去,轻声呢喃:“嫂嫂。”
  一阵阵热意夹杂着鱼腥味钻进鼻尖,布迦蓝实在是受不了,手指撑着他的额头,皱眉道:“衣服脱了!”
  多尔衮眼里根本看到布迦蓝的嫌弃,只听到对他来说如同天籁的命令,扯着衣衫领子,用无与伦比的速度,很快把自己扒得精光。
  布迦蓝上下打量着他,常年征战打仗,身材白皙劲瘦,倒三角形的腰,居然还有腰窝。
  最令她满意的,还是已经舒醒抬头的圆月弯刀。
  多尔衮再次靠近,布迦蓝站起来翻身在上,捡起他的腰带,将他的手缠在头顶,见他难以抑制悸动轻呼,手指按住他的唇,低声道:“嘘。”
  除了手,眼睛也被蒙上,多尔衮只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然后身上像是有羽毛拂过,又好似在温泉里荡漾,全身止不住的轻颤。
  在心里呼唤了千万次的名字,此时脱口而出:“布木布泰!”
  布迦蓝一巴掌拍到他脸上,娇叱道:“叫嫂嫂!”
  “嫂嫂......,嗯,嫂嫂......”不成调的声音,从多尔衮的唇齿间溢出。
  布迦蓝眼神也渐渐变得暗沉,唇角上扬,手又拍上他的脸:“不要停!”
  “嫂嫂嫂嫂......”多尔衮很听话,连声喊得几乎喉咙沙哑。
  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林子里,随从们都远远散开,警戒地守护在周围。
  突然,听到马车厢一阵哐当大响,坚固加厚的车厢壁嘎吱着好似要散架。
  随从们一惊,忙疾奔过去,见车厢左右大晃,车厢里传出多尔衮似哭又似笑的嘶吼声。
  余味悠长,声音消散之后,车厢也稳住,总算没有倒塌。
  随从们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出声,又忙垂下头走远。
  车厢里,多尔衮仍躺在座椅上,手挣脱开腰带,扯开眼睛上的衣衫,眼眶几乎充血,目光眷念,痴痴盯着布迦蓝,哑声道:“嫂嫂。”
  布迦蓝面色平静整理着衣衫,斜了他一眼:“不冷吗?”
  多尔衮笑着猛摇头,他总算体会到销魂这个词语的意思,那一刻,就是让他粉身碎骨也愿意。
  他舍不得她,尤其是她柔软的腰肢,坐起身要去抱她,“不冷,我很热,不信你摸摸。”
  布迦蓝拍开他的手,“我要回去送鱼,等会鱼该不新鲜了。”
  多尔衮呆了呆,顿时委屈地道:“我竟然还比不上你的几条鱼。”
  说起鱼,布迦蓝的手停顿下来,说道:“以后你不要再杀鱼。”
  多尔衮不解,问道:“为什么,我烤得不好吃吗?”
  布迦蓝毫不掩饰地道:“不是,很臭,你以后要多洗澡,要天天洗。”
  多尔衮更加委屈了,难以置信地道:“你嫌弃我?”
  布迦蓝干脆利落答道:“对。”
  多尔衮被噎住,见布迦蓝已经全部收拾好,他弯下腰捡起衣衫往身上套,闷闷不乐地道:“我有天天洗。”
  布迦蓝没有理会他,等他全部穿好,说道:“好了,你下去吧,直接去范章京的府上,要快些。”
  多尔衮怪叫起来,瞪大眼看着她:“你要赶我下车?”
  布迦蓝皱眉,挥了挥手道:“快下去,别废话。”
  前后的落差实在是太大,多尔衮从天上一下跌落地狱,他几乎没背过气去,想要发火,见到她面无表情的脸,狠话又说不出口。
  想了许久,可怜巴巴地道:“好,我下去,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出来,明天好不好?明天我等你。”
  布迦蓝觉着这种天气实在是不适合野外作战,认真思索之后,说道:“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不对,看我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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