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人间绝色——时一弄
时间:2021-12-07 09:34:13

  红蓼急道:“殿下,小姐怎么回事?看着不像渴的样子。”
  “端走吧,你先出去,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红蓼心里乱成一锅粥,此刻是充分信任他的,站起身走到外面守着。
  褚厉掀开裙子,去看她腿上的伤势,伤口依旧看不出什么异样。如果草药没问题,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褚厉百思不得其解,这症状……
  就在他放下她裙子的时候,她柔软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
  “我在哪?”她面色娇红,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我是在昭阳殿,还是在凤仪殿?”
  褚厉怔住,手贴上她的脸,热得烫手,再移去她的身子,身子也一样滚烫。
  “我知道了,我是在凤仪殿,我是你的皇后。”她嘤咛了一声,冲他风情一笑,流露出许多媚态。
  难道是这殿里的香有问题?可自己为什么会没事?如果是自己呆在这里的工夫过短,那红蓼呢?红蓼跟她今晨一起来的,红蓼为什么会没事?褚厉把人放下,起身走到供奉的香前,闻了闻,闻不出什么异样,他拔剑将殿内燃着的香一一砍灭了。
  回到魏檀玉身边。
  魏檀玉睡在蒲团上,脚在地上乱蹬,已经将穿在脚上的鞋袜都给蹬掉了。
  褚厉重新把人抱到怀里,说道:“忍一忍,玉儿,大夫很快就来了。”
  怀里的人发出一阵娇媚的笑声,红唇翕动,纤长的食指点在他下巴上,又滑下去,轻轻一勾,让他的下巴微微抬起到某个高度:“那你忍得了吗?……陛下。”
  褚厉垂着眼看着她,努力克制。那声“陛下”叫的真是婉转动听,久违了。
  “魏-璞-真-”褚厉一字一字吐出,喉结连续滚动了几下,用前世帝王的语气吓唬她,“你胆子可真大,没听过老虎的胡须摸不得么?把你的手拿开。”
  “我偏要摸。”她像个喝醉的小姑娘,撒着娇,抬杠的语气故意顶撞他,灵活的手指在他嘴上一顿乱摸,摸到坚硬的胡茬,还伸手去扯。
  正在兴头上,不妨面前这只老虎被扯怒了,一下子扑过来,压制着她一顿狂咬。
  殿外传来脚步声。
  尉迟隆回来了,他进殿时,看见秦王端坐在那里,领口有些凌乱,怀里的美人面向秦王,看不到脸。
  “殿下,没找到延机的人,寺里其他和尚说他今日启程东渡,要去东瀛传经。”
  尉迟隆话落,看见美人一段皓腕伸了出来,雪白的手掌摸到秦王脸上,被秦王按了下去。
  “即刻派人暗中去搜,他早上还在寺中,跑不了多远。”
  “是。”尉迟隆退下。
  褚厉的手方才紧紧捏着她胸口的衣裳,以防她自己乱扯。手一松开,她发出一阵笑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借力弹起了身,唇主动贴到他嘴上。
  褚厉叩着她腰把人掰开,“忍不了也忍着,不要继续勾引本王,本王怕你醒来后寻死觅活地哭。”
  “陛下在说什么呀?玉儿听不懂。”她记忆始终错乱在前世。前世对他做这种事情,还不是驾轻就熟。
  “陛下今日怎么大不一样?”她歪着脑袋看着他,笑得有多风情泛滥,自己一无所知,嘴里还喃喃自语,“往日陛下都没这般定力。”
  褚厉瞪着她。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就如此经不起她美色的诱惑。
  “玉儿知道了。”她啪啪往他脸上拍打了两下,声音清脆无比,“陛下是想要玉儿先主动脱衣服,我脱就是了。”说罢,还真伸手把外罩的大袖衣给脱掉了,又接着去扯里面的齐胸裙子。
  昨日来了一次?今日又主动来?褚厉捉住她的手道:“你别脱了。”
  她两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听见他说:“朕来给你脱。”
  说是脱,实则是替她收紧了腋下的带子,不让那抹胸的裙子滑下来。
  红蓼匆匆跑进来,神色惨淡,焦头烂额:“不好了,殿下,奴婢看见皇后和贵妃娘娘来了。”
  来得真是时候。
  原来这一切都是某些人策划好的。
  褚厉把魏檀玉抱起来,吩咐红蓼:“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皇后和贵妃来了问起行踪,你只管答不知道就是了。”
  ……
  住持走在一边,给皇后和贵妃带路。他不知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竟把皇后仪驾刮来了。
  这皇后和贵妃来了便问近日寺中有没有一对男女前来。
  住持只能如实回答有一男一女两位施主,皇后和贵妃问什么他答什么,没主动说二人自称夫妻。
  皇后便问两人此时在哪。
  住持说在后殿。
  皇后吩咐带路。没再追问其他的。倒是她身边的贵妃一路不断在问话。住在何处,这几日在寺中都做了什么,两人是什么关系。
  住持一一回答,他知道言多必失,便说二位来了后一直在后殿虔心抄经诵经,无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两人什么关系没主动过问,但一男一女同日前来,应是夫妻吧,要了两间客房住下。
  皇后一路沉着脸色,直到迈入殿中。
  红蓼见到来人,急忙跪下。
  皇后让住持先退下,追问红蓼:“怎么殿内只有你一人?秦王和太子妃呢?”
  红蓼道:“秦王行踪奴婢不知,奴婢一直侍奉在太子妃身侧,寅时末便陪太子妃来这里诵经了,奴婢该死,陪在旁边一直打瞌睡,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便不见了太子妃,太子妃或许是去净房了。”
  贵妃轻笑:“好个伶俐的丫头,你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竟敢说不知太子妃的去向。”
  “奴婢该死。”
  皇后冷声吩咐身边奴婢:“去净房迎接太子妃。”说罢步入殿中,贵妃也紧随其后。
  两人带来的贴身侍婢们四处搜索。
  殿里的香不知怎么回事,虽都燃着,却都断了半截。蒲团整齐摆放着。
  两张几案,分别放着佛经经书和抄好的佛经。
  皇后随手翻开看了下,太子妃抄的倒还算认真,厚厚的几叠,应是每日都在抄。而另一张案上只放了一叠,一看秦王就没好好抄。但皇后的目光很快被案后那张椅背上搭的外袍吸引了视线。
  问红蓼:“太子妃的外袍怎么会脱下来,放在这里?”
  贵妃走过去一摸,外袍上还有温度,说道:“看来是太子妃刚脱不久。”
  红蓼后背出了层冷汗,解释道:“太子妃每日习惯带件外袍过来,因抄经时墨汁总是会不小心溅到外袍上。”
  贵妃伸手展开,看了眼道:“可这外袍上没有墨汁。”
  “太子妃极爱整洁,衣裳皱了也会换。”红蓼瞥见那衣裳确实有几道褶皱。
  贵妃这下没话说。
  一阵冷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吹得殿内的人一阵哆嗦。贵妃走到大开的窗子前往外看了眼,窗下有些脚印。用眼神朝身边的李嬷嬷示意了下,李嬷嬷会意,马上出去查看那些脚印。
  “这么冷的天,窗子大开着,不冷么?”贵妃笑道。
  “回贵妃娘娘的话,这殿里都燃着香,若是闭着窗,在这里面坐久了,太子妃容易头晕,遂习惯开窗。”
  皇后也走过去,看见窗外男人的脚印。心里更加笃定她和自己的儿子秦王有私情。心想,陛下让他二人来这里,必然也是出于试探。想不到她如此大胆。大殿内,佛祖面前,解了衣袍。
  这时,去净房迎接魏檀玉的侍婢回来道:“回皇后娘娘,太子妃不在净房。”
  皇后怒叱红蓼:“你身为太子妃的贴身婢女,到底是不知道她的行踪还是刻意为她隐瞒?”
  红蓼忙磕头:“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奴婢不该睡着的。”
  “来人,上白绫,就地赐死。”
  红蓼吓得面无人色,头在地上猛砸:“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啊娘娘。”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对本宫说实话。”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太子妃去哪了。”
  “赐死。”
  两个婢女送上白绫,缠上红蓼的脖子,红蓼恸哭着闭上眼睛,以为自己的性命要就此了解了,绝望之中听到秦王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母后怎会来此?”
  红蓼挣脱开,不顾一切冲到走进来的秦王身边,抓着他的脚踝哭求:“殿下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子妃去哪了,没有刻意隐瞒皇后娘娘。”
  “母后是来看太子妃的?”
  出去查看脚印的嬷嬷这时回到贵妃身边,小声耳语:“脚印只延伸了一段就没了。”
  皇后道:“秦王从哪里来的?你父皇让你在此为太后抄经诵经,你竟敢偷懒?”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不敢偷懒了。”褚厉看了眼脚边的红蓼,又道:“儿臣想,这丫鬟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母后,她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与太子妃主仆情深,母后若就这么将她处死,太子妃那边恐怕要伤心,太子妃一伤心,在三哥面前哭起来,三哥也要心疼的,三哥心疼,母后岂不是也要心疼?”
  “即便不处死,她侍奉太子妃时睡着,身为贴身侍女,却不知道主子的行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褚厉道:“父皇让太子妃和儿臣在此抄半个月的佛经,太子妃来时就带了她一个丫鬟,此时处置她,打一顿,她要卧床几天,这几天不仅无人侍奉太子妃,恐怕太子妃一个主子还要侍奉她。”
  皇后一想也在理。自己是接到一封秘信,怀着捉奸的目的来的,捉太子妃和秦王的奸,不是为了处置一个丫鬟。
  尽管秦王也是她亲生儿子,可秦王的风头盖过了太子。她恰好不喜欢太子妃,因太子妃肚子不争气,又长得狐媚,勾得几个儿子晕头转向的。若是捉奸成了,太子妃能马上安个名头被废掉,秦王被皇帝私底下训斥一通,在皇帝心中是不顾伦常,不孝顺太后,私德有亏,秦王封位不至于丢,皇帝改立储君的想法却是会慎重了。
  如意算盘打响了,皇后本不想声张,不料出宫时遇上贵妃,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竟在此时嚷嚷着说要来看太子妃。皇后知道她必然也听到了什么消息,故意想来看自己的笑话。
  贵妃道:“那太子妃人去哪了?秦王没跟太子妃在一处么?”
  褚厉道:“太子妃怎会跟本王在一处?成何体统。”又对脚下的红蓼道:“你回房看看,太子妃在不在房里休息?”
  红蓼会意,爬起身向外走。
  “不用,本宫亲自去看,你给本宫带路。”皇后命令红蓼,带着一群人朝魏檀玉住的客房走去。
 
 
第35章 别走,今夜留下来
  贵妃见褚厉没跟着一起去, 回头笑道:“秦王殿下不跟着一起来吗?”
  褚厉站在原地,回怼一句:“本王和太子妃是叔嫂,她的寝居, 本王去恐怕不大合适吧。”
  贵妃嘴角讥讽一笑,随着皇后一起前往魏檀玉的住处。
  褚厉站在原地,看着一群人渐渐走远,马上走向玄山寺的寺门。
  亲信找来的大夫恰好到了,褚厉让那大夫先装做香客,进殿去拜一拜佛,之后再听吩咐。
  皇后一行人跟着红蓼来到了魏檀玉的住处。
  推门之前,红蓼心里咯噔了两下,但想到秦王方才笃定的语气, 自己主子定是在房中了,遂将门推开。
  皇后和贵妃前后走入。
  乳白色的纱帐垂在床下,隔着纱帐,隐隐可见床上躺着的人影。房里点着安神的香,贵妃的侍女走到香炉边,揭开看了看, 回到她身侧贴耳报道:“娘娘, 香不是刚点的。”
  皇后走到床前,亲手撩开了纱帐。
  床上的人正在熟睡, 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头发披散在背后, 瞧不出凌乱的迹象。只是一张如玉的脸颊和领口露出的肌肤泛着潮红。即使如此,也没有证据表明她不守妇道。
  “太子妃?”
  皇后叫了一声,床上的人没回答。
  贵妃也走过来,仔细去瞧床上的人。
  经历过情/事的女人的状态, 她不信身边这皇后一点看不出来,也不信皇后完全没对皇帝用过那些调情助兴的东西。但这皇后看上去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太子妃的脸怎么这么红?”贵妃伸手去摸魏檀玉的脸,辅一碰上,猛地缩了回来:“呀,真是烫手,皇后殿下,太子妃不会是生病了吧?”
  皇后紧紧盯着床上的人,没说话,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贵妃的眼睛又去魏檀玉的领口和脖子附近搜寻,终于,她有所发现了,只见那薄薄的淡青色料子下面,一道红痕若隐若现。贵妃唇角展开笑意,伸手欲去剥她的衣裳。
  “贵妃!”皇后叫住了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臣妾见太子妃领口的衣裳有些不平整,想帮她理一理。”
  “这种事就不劳贵妃亲自动手,本宫没见着哪里有不平整的地方。”皇后话落,身边的贴身侍婢过来,小心抬起了贵妃的手,“这种事情,交给奴婢们就行,不劳烦贵妃娘娘。”
  贵妃用力抽回手,斜着眼睛瞥了皇后一眼。临到头了,她怎么还维护起这个讨厌的儿媳了。她不知道的是,皇后阻止她,也并非出于好心,不过是有自己的考虑罢了。
  皇后的头脑此刻比她清醒。纵然发现一道红痕,那又算得了什么?没有捉奸在床,又没有十足的证据,让人不能完全信服,她的太子妃之位不能马上废掉,传了出去,太子的脸不好看不说,还要一直顶着流言蜚语,最重要的是,这个狐狸精要继续忝居太子妃之位,不能马上让给旁人。
  皇后要的是一击即中,让人再无翻身余地。
  “起驾回宫。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宣扬出去,一旦有消息走漏,本宫割了所有人的舌头。”皇后看着贵妃下旨,又吩咐身边的贴身婢女,“告诉那和尚,本宫和贵妃今日没有来过玄山寺,他最好识相,乖乖给本宫闭嘴。”
  走出客房,皇后又对身边侍女道:“太子妃白日也睡得这样昏沉,看着属实像是病了,回宫后叫个太医,暗中过来给太子妃看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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