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衣柜里藏了个龙蛋——一只老乌贼
时间:2021-12-08 09:42:15

  “我没有收到那条分手微信。”楚湛天说完,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封印在魂柱石里的诅咒已经开始反噬了。
  熊赳赳压制住喉咙的酸涩,努力让自己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哭腔:“这不重要了,那条信息你是不是想说因为白慕青的原因,所以没有看到,我没兴趣听你们之间的纠缠,结果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如果我早点看到那条信息……”
  “早点看到能怎么样?”熊赳赳笑了,却比哭都难看:“让你早些来找我?当面质问我还要不要你?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哪,分明我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啊。”
  熊赳赳此时早已把冯北和刘雨墨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什么分手也要分的体面,什么先提出分手的就算赢了一筹,什么就算被抛弃也要当潇洒转身的那一个。
  狗屁!她从头到尾都是委屈,她委屈大了!
  楚湛天听到熊赳赳的话,整个人都愣了,他知道她有误会,那些八卦新闻确实会让人胡思乱想,可以他对熊赳赳的了解,她的反应不至如此。
  他从衣柜里起身冲出来,想要抱住努力压制眼泪到已经有些颤抖的熊赳赳,却被她后退两步抬手隔绝出了个一条貌似无法跨越的距离。
  “楚湛天,你能不能别装了!”她现在委屈到呼吸都难以为继:“明明是你先不要的我,凭什么又这副被抛弃的模样,你能做个人吗?对,我真他妈的傻,你根本就不是人。”
  “赳赳,我没有不要你,”楚湛天明显的慌了:“咱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怎么,你们神龙族可以三妻四妾?你这是在羞辱我!”
  熊赳赳狠狠的盯着他湛蓝色的眼睛:“你是准备和我好上几年,十几年,等不喜欢我了再提分手?我是不是就是书里说的那些金丝雀,只不过包养我的主人是权势更大的神龙。”
  楚湛天几乎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赳赳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熊赳赳甩开楚湛天想要抓住自己的手:“还是说我在你心里还不如被包养的金丝雀,而是你和白慕青的宠物,在你们神龙眼里,人类是不是只配当宠物?”
  楚湛天终于在熊赳赳的忽然失控中找回了一丝理智:“白慕青和你说了什么?赳赳,我爱你,我只爱你!你相信我,网上的那些新闻都是假的,照片也是假的。”
  “只爱我?你骗人也要有个度好吗?”熊赳赳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你要是说也喜欢我,我还觉得你渣的真诚一点,如今再骗我有什么意思?觉得我还会心甘情愿的回到你身边,不计前嫌的和你在一起,还是觉得我只能活几十年,能骗我多久就是多久?”
  此时的楚湛天像是一个反应迟钝听不懂知识的后进生,脸上全都是困惑:“我没有骗你,赳赳,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他终于没有忍住,将有些抵触的熊赳赳抱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有大海的潮湿,有薄荷的香气,也有心跳不止的躁动,熊赳赳闻得到,听得到,也感受的到。她不傻,她知道楚湛天还爱她,可却不是只爱她,那这种爱就太廉价了。
  这几个月她消瘦了很多,被楚湛天抱在怀里都少了许多的存在感,肩膀上的骨头透过衣服摸起来是那么的突兀,纪谌说她病了,病的还很严重,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她真的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就算她再生气,说再多的气话,都是情有可原的。
  楚湛天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宝贝,像往常一样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吻着她的发顶,熊赳赳没有任何的抵触,冰冷的声音却适时的响起。
  “只爱我?”
  熊赳赳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的眼睛:“那你在百望山上吻白慕青的时候也爱我?你说要一直陪着白慕青的时候有想到我吗?”
  楚湛天瞳孔明显的颤了颤,那显而易见的慌张分毫不差的被熊赳赳收入眼底。
  “百望山?”他抓住熊赳赳的肩膀:“白慕青告诉你的?”
  “想否认?”熊赳赳直视着他眼中的闪躲:“说是白慕青骗我的?你是觉得我眼睛瞎了吗,我当时也在百望山上。”
  熊赳赳一把推开面前的人,他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像片不堪一击的落叶,踉跄了一步,怔怔的反应不过来。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你怎么可能在那里?”
  他用法力静止了整个人界,除了他指定的人,其他的不可能有意识,赳赳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被限制?
  熊赳赳笑了,缓缓抬起她的右手,干净的掌心向着前方:“可笑吧,你忘了给过我两棵龙隐草,我用最后一棵拿去见你。我的男朋友说要我等着他,我却看到了他在山顶吻着别人。”
  楚湛天忽然回想到了那一刻,在离开熊赳赳的这段日子里,他只静止过两次时间,第一次是在曼城,为了自己,却也被白慕青发现加以利用,所以第二次慕青要他暂停时间去看百望山的日出,他才不得已而为之。
  而当时白慕青忽然间的强吻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她当时只是借口说景色太美情不自禁,虽然楚湛天觉得这个理由烂得有够彻底,却也对她反复无常的行为没有什么考量。
  白慕青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以至于她对楚湛天提的所有要求不外乎就是些和剧组同事攀比,和对家明星较量,楚湛天只需要在金钱物质上无限满足她的虚荣心就够了,那场花海不就是她看到剧组女二有人每天送花,夸口说投资方为她搬空了曼城的所有温室花圃才有的荒诞一幕吗。
  白慕青向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助理换了一个又一个,楚湛天也懒得关心她为什么又发脾气,为什么又对剧组人员颐指气使,而她忽然抱住自己脖子的亲吻,也在他反应过来的下一秒被制止了。
  可只是那一秒,却被熊赳赳看到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合,只可能是故意的。
  他这才想到了那天白慕青偷吻他之后莫名其妙的话。
  “小时候熊赳赳总是爱和我抢东西,玩具零食故事书,可我发现,但凡我先碰了的,她都不再抢了,你说她是不是觉得抢不过我,所以认输了?”
  楚湛天习惯了她的反复无常,当时以为她的偷袭只是为了诋毁赳赳,并没有多想,可现在才后知后觉,她应该早就看到赳赳在那里,她是故意的。
  “赳赳,当时是她忽然扑过来,我没有来得及反应。”这话解释完,连楚湛天自己都觉得没有任何信服力,像是他经常看的电视剧里出轨渣男用来狡辩的经典台词。
  显然,熊赳赳也不相信他说的话,甚至觉得他可笑至极:“这个理由太烂了,你告诉我那个吻是被迫的,是假的,那你现在能回来吗,能回到我身边陪着我吗?”
  熊赳赳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从齿缝中挤出来,却是不带有任何期望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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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熊赳赳:老娘委屈大了!
 
 
第148章 好聚好散
  楚湛天刚要解释,却觉得心口一阵生疼,额角的青筋也隐约的冒了出来,他几欲开口,却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咽喉无法发出任何声响。
  已经触及到了诅咒的边界,他的心脏现在像是被钝刀生生划开了一道口子,在不声不响的流着血,本来轻而易举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现在却像是横亘在两个人面前的天堑,无法逾越。
  熊赳赳垂了垂眸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因为他每次受完天惩回来都比较虚弱,若是上一个月消耗的法力太多,还有可能短暂的失去法力。
  他身上的白衬衫因为湿透了成了半透明色,紧贴在背上,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开始冷了,虽然温度的差异对神龙不会有什么影响,但看着他苍白的唇色和从下巴那隐约流下的水渍,熊赳赳却莫名的替他冷。
  她默默转身出去,回来手上拿了一条浴巾和几件衣服,放在了床上。
  “你先把衣服换了,如果现在没有法力,可以在这间屋子里休息一下,我出去。”熊赳赳说完,转身去了客厅。
  等人离开,楚湛天才敢按着胸口稳了一下心神。
  抬眼,他看向熊赳赳准备的衣服,忍不住走了过去。
  床上周正的摆放着一条黑色牛仔裤和一件天蓝色的连帽卫衣,上面印了一只黑白熊头,楚湛天确定这件衣服从没见过。
  他伸手扯开卫衣的领口,看了眼内标,却慢慢红了眼眶。
  那是深秋才能穿到的厚卫衣,他的尺码,是他不在的这几个月,熊赳赳等他回来的时候买来给他的。
  熊赳赳知道神龙不在乎温度,春秋冬夏对他来说只是个摆设,却还是乐此不疲的给楚湛天买好四季的衣服鞋子,她总说自己的男朋友一定要自己打扮,所以楚湛天每天都会乖乖等着她把自己搭配好才出门。
  虽然熊赳赳的搭配水平一向不稳定,却又常常把他长得好看,就算穿麻袋别人也会觉得是好看的麻袋这句话挂在嘴边。
  “穿麻袋怎么会好看哪?”
  “你不信呀,那你明天穿麻袋出去试一试不就行了。”
  “如果你要我穿的话,我就穿。”
  “还真穿啊,万一丢人了怎么办?”
  “反正公司同事现在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那丢的也是你的人。”
  ……
  他从甜蜜的回忆里抽离出来,从衣服上收回了手。
  熊赳赳坐在客厅隐约听着浴室的水声传出来,她手边是被自己开膛破肚的玩偶,脚边是几个空酒瓶。
  既然结束,那就要结束的彻底,拖泥带水的总不是个办法,她默默起身把玩偶和空酒瓶拿起来装进了一只黑色的塑料袋里。
  楚湛天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熊赳赳,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客厅有些杂乱无章,餐桌上放着空掉的外卖盒子,一只拖鞋藏在了椅子下面,沙发上也东倒西歪的放着卧室的枕头和换洗衣服,熊赳赳本来就是个不太会照顾自己的人,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是怎么过的?
  这时,厨房发出了一些响动,熊赳赳手里拿着杯茶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瞬间转阴为情。
  熊赳赳偷偷打量了楚湛天一眼,又自觉地收回了视线。
  他穿这件天蓝色卫衣可真好看,其实她还给他买了好多的衣服,放在了次卧的衣柜里等他回来穿,可现在已经没必要拿出来了。
  “把这个喝了吧,你们异世的东西,应该能帮你快些恢复法力。”她把手上的姜果茶放在桌上。
  楚湛天愣了愣:“你知道了?”
  “嗯,前些日子发现的,怪不得你常常叮嘱我喝……”
  熊赳赳忽然间的顿住,双手交合握了握,有些局促:“这应该挺珍贵的,还有大半罐我没动过,你可以带走。你送我的东西我都收到箱子里了,都是异世的物件吧。对了,还有穹鲨骨的勺子我给忘了,我现在去拿。”
  熊赳赳转身,下一秒却被楚湛天扯回了怀里。
  “能不能别这么对我。”他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带了哭腔。
  她都没哭,他有什么可哭的,可她好委屈呀,想哭都不能哭,哭了就代表她没放下,显然,如果她不先放下,楚湛天一定不会放手的。
  可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再纠缠也没什么意义了。
  “楚湛天,”熊赳赳反常的在他怀里没有任何挣扎,头轻轻贴在那坚实的胸膛上听着熟悉的心跳:“我从百望山走回来那天雨好大,那盆栀子花已经枯死了,我下巴受伤去医院的时候特别想喝罗记的海鲜粥,如果当时你在的话就好了,我一定会立刻喝到……”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没有重点没有章法没有伤感,像是一个小学生的流水账,语气平静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赳赳,我……”楚湛天好多话梗在喉咙里,心跳也越发的剧烈。
  “你不在,我每一个需要你的时刻你都不在,怎么办呐,幸亏我这人适应能力强,这不,现在一个人生活的也挺好的。”
  察觉到楚湛天放在自己背上安抚的手停在了那里,紧接着一滴眼泪从熊赳赳脸庞滑落,让她恍惚的以为自己不争气的哭了,她拿手擦去,发现那眼泪是蓝色的。
  熊赳赳伸手帮他擦去眼泪:“咱们这样结束其实挺好的。”
  “赳赳,你能不能再等等我,我……我会回来的。”楚湛天顿了一下,捏着她的肩膀恳求道。
  “凭什么!”熊赳赳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冷:“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走的时候说会处理好这件事,让我等你回来,我等了,可我等到了什么,你们俩又做了什么。”
  熊赳赳想起了那些画面,想起了白慕青和她说的每一句话:“算我求你了,你已经找到未婚妻了,她是白慕青啊,你能不能把最后一点尊严留给我。”
  楚湛天忽然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迟钝,白慕青计划好了一切,八卦新闻,百望山,剪彩仪式……她太了解熊赳赳了,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熊赳赳死心,如她所说的一样,熊赳赳果真不会再要他了。
  一年时间,只不过是个借口,楚湛天暗暗攥紧了拳头。
  话说的有点重,气氛也有些压抑,熊赳赳不是很喜欢这么丧的氛围,毕竟分个手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
  她自顾的坐回沙发上,顺手把乱七八糟的抱枕放周整,语气尽可能的放松:“你走之后我也适应过来了,失眠的状况好了很多,已经不用吃安眠药了。这还应该谢谢你,大概是你以前法术的作用让我养成的习惯。”
  她笑着耸耸肩:“其实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还挺开心的,你也不欠我什么,咱们好聚好散吧。”
  她舔了舔嘴唇,眼睛随意盯着桌面上的一本杂志,反正不看他,这些谎话就可以说的很顺畅。
  刚才在楚湛天洗澡换衣服的时候,她已经把屋子里的空酒瓶都收起来了,剩下没喝的酒也被她藏在了厨房里,应该没什么破绽了。
  楚湛天看出了她的故作轻松:“没失眠那为什么是早晨从客厅会的卧室?”
  “我昨天睡在客厅了。”
  “为什么睡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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