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完头也有一些人表示只吃老糖不满足,求733再发点新糖,而且也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因为掐指一算,如今距离祁姗3月24的生日只有半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了。
严筝过去两年都会掐点发弹吉他唱歌的视频默默给她庆生,考虑到今年的情况,这份保留节目应该没有了,不过却是第一次他能陪在祁姗身边的生日,还在他又一次缔造奇迹劫后余生之后,按理说即便他身体没好不能帮祁姗大办,也该好好庆祝一下的。
——合照合照!!我团谈恋爱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啊,虽然不靠恋情炒作这点别家羡慕都羡慕不来,但也请考虑一下CP粉的感受,733还会分享严筝的日常,尹志浩和林浅那对承认恋情的微博之后一点点互动都没了,尹志浩二傻子醒醒,再这样下去营销号大概要说你娶回女神没乐呵两天,扭头又让林影后踹了[/捂脸哭]。
粉丝们表示自己要的不多,你们好好过生日好好在一起,同个框让我们看到你们挺好的就行。
只是她们不知道,关于祁姗的生日,严筝根本没工夫思考
到合照发糖那一层。
一个首要问题摆在面前:他需要送礼物!
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当然得为他的小姑娘准备惊喜,可如今他这个只能躺在病床上的身体状况,别说给她买什么做什么,恨不得吃的每口饭喝的每口水全要她送到嘴边,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又能给她准备出什么像样的惊喜呢?
“你不是给她写了首歌吗,之前你让我唱的。要不让小八想办法把录音设备给你搬病房去,你自己再给她录一遍?”当他找来刚陪林浅回完老家过完年的尹志浩商量,尹志浩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个,但随后稍一过脑思考又被他自己否决,“好像不行……你现在气息依然虚,说话都时不时提不上气,再说病房收音效果也不好,虽然你唱成车祸现场她一样不会嫌弃,但你为了一个生日礼物拼成这样,她大过生日的还得忙着心疼你……”
“是啊……”尹志浩说录歌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正如尹志浩后面所说,以他现在坐不起来,只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得靠人帮忙的状态气息不可能上来,想完整录完一首歌太不现实了。
不过这首歌原本就是答应她要作为今年生日礼物的,说好和前两年一样他自弹自唱送给她,到头来吉他没有了,唱歌也没有了……
最终还是严筝被医生准许看手机后从手机文件里翻到了那份她作为他生日礼物的,B团周边品牌策划书的电子版。
按照二人原本的计划,度假回来她生日过完便去申请品牌商标,和已经合约到期独立出来的B团一起注册公司,然后他回去做偶像,她则肩负起运营周边品牌的重任,夫唱妇随,一起做喜欢的事情事业爱情全都要。
不成想天有不测风云,现在度假企划完全泡汤,她的生日却迫在眉睫……
这时便看出严筝心态转变的好处了,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他想作为B团一员继续偶像事业,那祁姗的策划案也势必会择日实施,和成员们共同创立只属于B团的公司流程比较复杂,需要他身体再好一点大家一起从长计议,但周边品牌和其他业务关联不大,他为什么不能先把周边品牌注册公司,作为祁姗的生日礼物呢?
严筝想到做到,他想到自己账户里还有一笔预算作买房子的钱,和祁诺不同,他从不认为钱掐在手里不赔就是赚,所以有零零散散拿来做定投和股票,现在回收加上近几个月的歌曲版权分成,差不多三千万,其中两千万还是依照原计划,由他联系朋友换成别墅钥匙,剩下的则可以当做资本攒家公司送给祁姗。
因为他动不了,所以只能负责提供钱和联系相关人脉,剩下的外勤自然还要拜托成员们,幸好之前应对夏初的经历让他们组合内部对这种协作模式驾轻就熟,虽然时间紧了点,但顺利赶在祁姗生日前搞定了一切程序。
等到她生日当天,终于能够稍微撑着自己坐起来的严筝在一早见过陈酿后手里便多了个盒子,二人一起吃长寿面当早餐时轻描淡写地交给了她。
“生日快乐啊,姗姗。”他温柔地对她笑着。
又经过了半个月的调养,他虽然碍于还是吃不下太多东西和需要营养愈合伤口的缘故没长回什么肉,但气色总归是好了一些,配合那双漂亮桃花眼里恢复的光彩,隐隐拾回了几分过往清隽美少年的模样,让嘴里还叼着半截面条的祁姗情不自禁地看得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惊又喜地接过盒子,正要迫不及待地打开,注意到他笑容中的促狭,方意识到自己嘴边还有半截面条没吸也没咽,赶忙吞进嘴吃完,含羞带嗔地瞪他一眼。
“怪不得最近陈酿他们过来你都不让我旁听你们说话,是为了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呀!”祁姗清楚以严筝的性格就算没办法兑现唱歌弹吉他的约定也会想办法送她别的,因此他找理由将她支走时都老老实实顺他的意,“是什么呀?”
她将盒子放到腿上兴奋地打开,以为会是首饰香水之类的物件,毕竟他人离不开病床也不太能动,可以托陈酿他们买来作为老婆生日礼物的东西十分有限。
讲真这些女孩子的玩意儿她不缺,但严筝送的却还是期待。
毕竟严筝和严穆那种土嗨土嗨的暴发户不一样,审美一向在线,过去只能捡品牌方送的衣服穿都叫人瞧不出寒酸,B团刚并入炎夏时没有像样的造型师,他也为成员们提供了不少经典的造型概念。
可盒子打开她却愣住了,因为盒子里还真不是什么需要审美的东西,只有一串钥匙和一张纸。
“钥匙是咱们新家的,之前本打算让你整个北京多看几个地方挑一挑,但我那个资助过的贫困生学妹和她老公在知道了我的事情后表示别挑了,凭我的情况,地段,是否繁华,小区里有多少花哨的场所都是次要。关键得环境好,周围残障设施齐全,方便咱们两个生活出行。我问过成员们了,他们也认为以我优先些没问题,只要不是咱家原本那么偏,工作室和宿舍选址全可以跟着咱们的住处走,是我锻炼锻炼能一个人用轮椅安全往来的地方最好,因为他们谁都不想某天工作间隙一刷手机就看到我摔在哪里被粉丝捡去医院的新闻。”
严筝先解释了钥匙的由来,然后才伸出左手,将那张印有公司营业执照的纸从盒子里拿出来,郑重其事地对祁姗说:“还记得吗,本来是我们规划的一部分,陪你把今年的生日过完就将周边品牌的策划落地,现在也是唯一能实现的部分了,注册资本一千万,你别嫌寒酸,最近不太有精力赚钱,买完房子只剩这么多了。”
“啊这……”祁姗不是不想感动感慨,他那么在乎自己的偶像事业和B团,如今愿意将梦想的份额分给她,她本该说些什么去回应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可此刻脑子里的想法却十分不合时宜,尽是他诚恳表明“只剩这么多”的后半句话。
“……你怎么又倾家荡产送我礼物了啊……”祁姗之所以说又,是因为这确实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恋爱时候的蓝宝石项链是其一,算进后来他们在巴黎扯证,他还她爸妈的医药费加戒指钱也没毛病。
有个古早的恋爱哲学问题是,作为女人,当一个有一百块愿意给你花九十块的男人和一个有一万块愿意给你花一千块的男人共同出现在你面前,你的选择会是什么。
祁姗承认对于自己这种从小到大没差过钱,不管你家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我家有钱的富家小姐而言,一的确比二浪漫很多……但真的,这样的浪漫桥段恋爱时来一次就够了,都结婚了还一次次搞,她现在莫名有种他们一个豪门千金一个世界大明星,生生把日子过出农民工夫妇的钱只够买一个馒头,丈夫舍不得吃全给妻子吃的心酸感觉。
“你这会儿账户里是只剩零头了吗?”祁姗问。
“原本是。”严筝想了想答,正当祁姗准备松一口气,以为他心里还有数,有留一部分当本儿近些日子又赚了些的时候,严筝微笑着告诉她一个更可怕的事实,“现在零头也没了,我拿去给你定了蛋糕,小八说北京有家专做定制蛋糕的米其林餐厅,蛋糕又漂亮又好吃,好多明星结婚都在那里订婚礼蛋糕,但也有点贵……主要我觉得我最近能吃的东西变多了,或许可以跟着你们稍微尝一点,这是咱们第一次一起吃的蛋糕,需要隆重些。”
祁姗:“……”
所以倾家荡产说轻了,一穷二白才是他现今的真实状态吗?
二人说话间严筝的手机响了,正是负责配送蛋糕的人,说车已经到了医院楼下,让他们下去拿一下。
“蛋糕挺大的,小八,你和姗姗下去拿吧。”
送都送到了,定制的也不能退,祁姗只能听他的话和摆明了掐点来蹭蛋糕的安若下楼取。
果然二人在医院门口瞧见了一辆里面摆着大大蛋糕的商务车。
“您好,我们来拿严先生定的蛋糕。”安若见车窗车门都是关的,便带好口罩墨镜去敲车窗,等车窗降下瞧见一名须发皆白的外国老者立刻愣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您这么大岁数还来中国打工送外卖啊?”
老者:“……”
老者车里的翻译:“……”
他好像还想多问两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幸好同样看清了老者面容的祁姗赶紧拉住他,规规矩矩地站好后也不敢看老者的眼睛,纠结半晌,才用法语怯生生地叫了声“爷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勇敢筝筝,不怕困难!……
“父亲怎么会突然来中国?”爷爷的突然造访令祁姗措手不及, 慌乱之下只得赶忙打电话给自家爸妈求助,但等里昂和祁岚匆匆赶来,却只瞧见女儿和B团最小的孩子安若不知所措地守着两个蛋糕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严筝病房的门已然落锁, 进入其中的是谁不言而喻, “姗姗,你怎么在外面……你就让你爷爷带着翻译……直接进了严筝的病房……”
祁岚最近没少因为自家子女的事情烦心,因为让她省心的真的只有一个没在她身边长大的周晨骁,剩下的祁诺跟入了□□被洗脑一样, 在他们和老家主面前毅然跟着个能用牙咬断别人喉咙的疯子跑路, 简直震慑她和里昂的三观;眼见严筝病情好转,本该是全家人都高兴的事情, 祁姗这边的问题同样不安分地凸显了出来。
说白了还是小女孩儿心思重,当然熟知女儿秉性的祁岚没有奢求她像别人家得知丈夫会瘫痪的贤惠妻子一样, 从现在开始便有远见地和医生学习各种护理技巧, 祁岚只希望她能多少意识到一些严筝未来会面对很多困难,需要亲近之人帮忙分担的事实, 她不能再和过去一样遇到什么问题都优先想到推给严筝,等严筝将问题逐一解决后还要负责把她哄开心了。
在这次赶来前, 祁岚以为祁姗前几天搞出“真, 饺子汤”把严筝灌吐,被徐念瞧见微博质疑, 不是医生揭穿就坚决不承认的行为已经胡来到极致了, 没想到今天老家主几乎把来意不善写在了脸上, 她还做出了连自己和里昂驱车赶来的十五分钟都没撑住的事,别说帮严筝去和老家主周旋什么,居然任凭老家主领着翻译杀进严筝病房, 乃至给门落锁。
“姗姗,你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本来总会在祁岚严格要求子女时打圆场,给予他们更多包容的里昂都看不过眼了,“我们不是在电话里交代了很快会过来,让你先陪爷爷说会儿话吗?”
考虑到老家主和祁姗同在电话另一端,里昂不好将话说得太直白,他以为自己年满二十六岁的女儿可以听懂。
毕竟老家主不是什么和蔼的长辈这点她是清楚的——这位于二战之后,整个法国风雨飘摇之际从父辈手里接手家族的上任家主,可是踩着不知道多少古老家族的残骸令霍华德家异军突起延续荣光的,即便里昂在接手家族后为了顺应社会和时代的发展一直致力于家族产业洗白,但也无法否认老家主掌家时霍华德家确实黑白钱权道道沾道道通,年轻时的老家主单论狠戾程度甚至不输他的第四子安东尼。
里昂对自家父亲的行事做派有数,那日虽说口子开了,被问及严筝如果活下来能否正式作为祁姗的丈夫得到家族承认时含糊其辞,让他先活下来再说,但这绝非是愿意做出妥协的意思,无非看严筝确有能力有些惜才罢了,大概率没考虑过严筝真有撑过这一次的可能……
里昂正因如此才选择在处理好家族事宜也拿回信物后第一时间前往中国,就为让其他世家看到他作为霍华德家现任家主对待女婿严筝的态度,想着哪怕老家主事后表示不认,也能将事态控制在他们家族内部。老家主当年再如何叱咤风云如今也八十多岁了,此番肃清家族又完全被里昂接手了手中的剩余权势,外界该看谁的眼色不言而喻。
只是里昂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老家主会亲自千里迢迢地来到中国,还没让他们任何人得到消息,反而直接杀到严筝的医院,挑了早上八点这个除了祁姗他们谁都不太可能在的时间。
“阿岚,去叫医生过来,开病房门。”里昂几乎一下子想到了最坏的可能,那就是老家主此行的目的根本不是想和他们讲通什么道理,他带进去的翻译也不只是个翻译,如今严筝这个动都不能动,身体又虚弱至极容不得一点闪失的状态,要想弄出点意外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