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天与暴君想要有个家——柊白
时间:2021-12-23 11:38:35

  他哑着声音道。
  “啊?”
  鹿伏兎砂糖有些懵地抬眼,对视上甚尔暗沉的绿眸后,心里纠结的问题不知怎么就给问了出来。
  “……我是替身吗?”
  她声音清脆地说。
  “什么?”
  甚尔皱眉。
  “禅院甚一说,你另有所爱,只是在我身上找相似的影子。”
  少女眼神坦诚,“真的是这样么?”
  甚尔闻言,沉默了几秒,在那双相似猫眼的注视下,喉结轻滚,“我以前....确实有喜欢的对象....”
  鹿伏兎砂糖一听,心凉了半截。
  “不过,“她”不在很久了。”
  “我也没有把你看成过什么替身之类的,我还没有垃圾到那种地步。”
  鹿伏兎砂糖听着他的话,心里控制不住的酸涩。
  她将头埋进膝间,垂着眼,带着鼻音闷声问道:“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吗?她不在了...是离开了吗?”
  能让甚尔这么一副难忘的样子,肯定是个大美人吧?
  瞥见自己睡袍胸口处露出的若隐若现的粉色疤痕,她眼神黯淡下来。
  “不是人。”
  什么?
  鹿伏兎砂糖愣了下,抬起头,“你说什么?”
  “很小时候遇到的,应该算不上是人类。”
  甚尔淡声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鹿伏兎砂糖倒吸一口气,“算不上人类”这几个字,让她沉寂的心跳瞬间又复苏过来了。
  等等,该不会……
  “是....什么样的?”
  她强行镇定地问,“可以和我说说吗?
  万一是她想太多了呢!
  “大概....是一只再也没有机会化蝶的虫子。”
  甚尔有些自嘲地回答。
  虫子……
  鹿伏兎砂糖陷入沉思。
  所以,当初甚尔能看见她?甚至初恋还给了虫形的她....?
  那她现在是在干嘛,我醋我自己吗?
  嘴角忍不住翘起,鹿伏兎砂糖越想越美滋滋。
  虽然甚尔小时候的审美是扭曲了些,但现在她有人形了,也就不存在了!
  从始至终,他喜欢的都是她,不是吗!!
  她又可以了!
  清了清嗓子,一改颓废的鹿伏兎砂糖豪爽地开口道:“我明白了,你放心,你哥说的那些话我完全不在意!”
  甚尔一愣,皱眉反问:“真的?”
  鹿伏兎砂糖点头,“比钻石还真。”
  看了她好一会儿,甚尔突然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单手撑着将她虚圈,勾脸过来,眸色幽暗。
  “既然这样,那要和我做吗?”
 
 
第44章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
  水汽舔/舐过斑驳而脆弱的玻璃窗,留下一串串湿濡的痕迹。
  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便是玻璃窗外路灯映射的,夹杂朦胧雾气的灯光。
  那光昏昏暗暗,带着温度,落在皮肤上像是温热的吻。
  少女有些失神地侧过脸,耳边是男人低沉的话语,她却听不太清楚。
  她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甚尔手中的三味线。
  就像她每次弹奏前一样,会顺着琴身的曲线细细摩挲,从修长的琴杆到细腻的琴身。
  演奏前调弦是必经的步骤。
  带着薄茧的指腹撩拨琴弦,找到自己最想要的“音调”后,开始一曲的弹奏。
  ......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势变得柔和起来。
  在滂沱汹涌的攻势后,剩下的是温柔氤氲的缠/绵余韵。
  这场雨下得太久了...
  鹿伏兎砂糖眼神失焦地看着男人下颌线上的细密汗渍,乌黑的眼瞳一片水汽朦胧。
  久到连窗户都挡不住空气里水汽的急剧上升,在她的眼里和身上,凝出随处可见湿度。
  ......
  “啪嗒。”
  床头的夜灯被顺手打开。
  鹿伏兎砂糖想也没想就缩进被子,将自己整个藏起来,连头发丝都没露出一根。
  真的做了
  藏在被子下的少女耳朵发烧。
  在退去那种汹涌的情绪后,羞耻心就像浪潮一样卷土重来。
  “不舒服?”
  她听见甚尔隔着被子在她耳畔低沉发问,带着一股子慵懒的餍足。
  “没有.....”
  鹿伏兎砂糖红着脸摇头,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开口,“很....很不错。”
  就是有点太长了,她默默地想。
  “出来给我看看。”
  甚尔拉了拉她的被子。
  鹿伏兎砂糖闻言一慌,赶忙压紧被子,严防死守,“.....看什么?”
  之前关着灯,她身上的伤疤还能被房间里的昏暗遮住大半。但现在夜灯就在床边上,一出去不就什么都能看到了吗....
  她不想被他看到。
  少女抿了抿唇,捏住被角的指尖发紧。
  房间突然陷入了寂静。
  半晌,又一声“啪嗒”轻响,甚尔将夜灯关了,隔着被子揽住裹得严实的少女,懒洋洋道:“灯关了,出来?”
  鹿伏兎砂糖松了口气,小心地掀开一点点缝隙,房间里此刻是一片让她安心的暗。
  放心了。
  她慢吞吞地揭开被子,露出了个脑袋。
  甚尔侧躺在一旁,单手撑着脑袋,见她出来了,勾了勾唇:“躲什么?”
  鹿伏兎砂糖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声说道:“我身上的伤疤....太多了.....”
  “不好看。”
  少女猫眼里的黯淡,即便隔着夜色男人也看了个清楚。
  他轻嗤了一声,不由分说地伸手掀开被子,将少女纤细的手臂握在掌心里,勾头轻吻。
  “你说的是这里?”
  他轻啄了一口,沿着手臂一路向上,越过圆润的肩头,锁骨,停留在少女胸口狰狞的刀疤上。
  “还是这里?”
  不带任何情郁的吻落在上面,纯粹到像是吻在了她的心脏上,让她心尖发软。
  羞耻和自卑随着这个吻突然消去。
  鹿伏兎砂糖眨了眨眼,突然蒙着被子半坐起身,“甚尔,你想知道这些是怎么来的吗?”
  “嗯?怎么来的?”
  甚尔顺势将她揽在怀里,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卷着落在她肩上的一撮发丝。
  “为了救人。”
  她说道。
  男人漫不经心的手指一顿,暗绿的眼微狭,“救谁?”
  “反正你不认识。”
  她含糊道。
  “嗯,然后?”
  甚尔看向她胸口处宛如斩断心脏的疤痕,眼底闪过自己都未察觉的疼惜,但不一会儿,就被烦躁掩盖,“还疼吗?”
  “不疼了,只是不好看而已。”
  她弯起眉眼,乌黑的眼瞳似乎没有留下一点对曾经疼痛过去的阴影。
  “.....为什么要去救?”
  许久,甚尔蹙眉开口,“需要别人救人的废物,让他自生自灭就好了。”
  “......”
  鹿伏兎砂糖呆了下,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这人知不知道他现在骂的是自己啊?
  独自乐了好一会儿,她才举起手,借着玻璃窗外透入的微光,正视自己手臂上缠绕交错的疤痕。
  这样仔细看看,似乎也没那么丑。
  如果没有这身疤痕的话,她大概就遇不到现在的甚尔了。
  “那一次,我真的很害怕。”
  少女终于将藏在压在心底的感受坦诚地说了出来,“那个地方又黑又冷,摔下去的时候好疼。”
  尾巴被石门夹断的感觉,大概和手指差不多。
  沿着一路,她流了好多血。
  “里面有好多虫子和老鼠,眼睛在黑暗里会透出血红的光,“它们”大概饿了很久了....”
  那些咒灵无机质的饥饿眼神,至今她都无法忘记。
  啃到身上的感觉,她该怎么描述呢...?
  大概,像是被丢到慢速绞肉机里,细细研磨,连皮带肉。
  少女声音轻轻柔柔,干干净净,诉说的内容却直白而残忍。
  甚尔听着,下颌不住绷紧,绿眸阴翳。
  乐言寺家……
  “不过!”
  她的声音忽然跳跃起来,像是夜色里唯一的光,“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了。”
  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了甚尔。
  即便再来一次,她也觉得这身伤疤很值得。
  “救的,是你喜欢的人?”
  听她说完,良久男人收紧环住她的手臂,听不出情绪地发问。
  鹿伏兎砂糖抬眼瞅了眼甚尔阴郁的眼,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嗯,很喜欢的人。”
  “啧,那种废物能有我好?”
  甚尔勾脸过来,低声道,“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一处伤痕都不会有。”
  “床上除外。”
  他还很是严谨的补了句。
  “.......”
  闻言,鹿伏兎砂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瞅了瞅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默默将被子朝上拉了拉。
  她现在看起来真的有点惨。
  两人安静了会儿,甚尔瞥了眼窗外,距离天亮还有一段距离。
  “睡觉吗?”
  他垂眼问怀中的少女。
  鹿伏兎砂糖摇了摇头,“还不想睡。”
  想了想,她干脆拿起遥控器,“不如我们看会儿电视吧?”
  “你确定?”
  男人似笑非笑。
  “......”
  鹿伏兎砂糖顿住,她想起来了,这个电视里都是些什么限制级画面。
  “难道它就不能看点稍微正常的电视吗?”
  她觉得这个就很离谱。
  万一,有些人只有看动物世界才有冲动呢?!
  “想看什么?”
  甚尔从她手里抽过遥控器,熟练打开。
  瞬间,熟悉的吟哦低/喘出现在房间里。
  “......”
  她伸手就要去抢遥控器,却被男人轻松圈住。
  “不是要看电视?”
  甚尔挑眉。
  “我不是要看这种电视啊!”
  鹿伏兎砂糖抓狂。
  “啧,等下。”
  也不知道甚尔干了什么,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在遥控器上按了几下,辣眼睛的画面切换,变成了正常的可选电影页面。
  “想看什么?”
  他又问了次。
  “嗯.....就这个!”
  鹿伏兎砂糖随便挑了一部听起来似乎很文艺的电影,《我脑中的橡皮擦》
  甚尔按下遥控器,隔着窗外的雨雾寒风,屏幕上的色彩在屋内弥漫,伴随着男女主的台词响起。
  “一点一点,一秒一秒,我会渐渐失去所有的记忆,我不再记得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我脑海里有个橡皮擦,擦掉我们之间所有.....所有。”
  “眼泪是撕心裂肺后从身体内挤压出来的没有颜色的血液....”
  ....
  半个小时后,鹿伏兎砂糖靠在甚尔怀里哭成了狗。
  “太惨了...”
  她抽泣着说,“这种失忆梗也太虐了吧....”
  她宣布,这是近期她看过的最虐的电影了!!
  甚尔垂眸看着少女被泪水弄的斑驳脸蛋,伸出拇指蹭了蹭,有些不解,“哭什么?”
  看个电影有什么值得好掉眼泪的?
  鹿伏兎砂糖吸了吸鼻腔,隔着眼底雾蒙蒙的水汽,看向眼神困惑的男人,“你不觉得很他们很惨吗?”
  一个失忆,一个记得,不对等的记忆,真的惨。
  甚尔无动于衷,“演戏而已。”
  “........”
  鹿伏兎砂糖嘴角一抽,“那如果是真实发生的呢?”
  “与我无关。”
  甚尔漫不经心地说,带着薄茧的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
  “我有个问题。”
  鹿伏兎砂糖瞅了他一会儿,宛如乖宝宝一般举手。
  “嗯?”
  甚尔看向她。
  “甚尔,你哭过吗?”
  少女好奇地问,她觉得甚尔大概率是从来没有掉过眼泪的。
  “没有。”
  男人淡声回答。
  果然。
  鹿伏兎砂糖毫不意外地眨了眨眼,随即伸手抚上他的眼睑。
  睫毛刷过掌心,她这才发现,甚尔的睫毛居然这么长。
  甚尔任由少女在他脆弱的位置玩耍。
  摸够了,她收回手,有些困倦地靠在甚尔怀里。
  大概是看电影哭得太累,睡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困了?”
  她听见甚尔低声问。
  “嗯。”
  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接着,就被整个拥入一具坚实宽大的怀抱里,甚尔抱着她躺了下来。
  温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将她包围,少女忍不住闭上眼,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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