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天与暴君想要有个家——柊白
时间:2021-12-23 11:38:35

  “......小姐,明明这才是最坏的情况。”
  奈绪眼中的焦虑随着她的话不减反盛,“五条家的六眼如今已锋芒显露,但禅院依旧没有十影法的继承人出生,家主大人一定很看重小姐的血脉。”
  “若是甚一大人没能生育下合格的后代,禅院还有众多直系大人在翘首以盼。”
  “这种事,不是没有过。”
  少女的话说得隐晦,鹿伏兎砂糖却莫名听懂了。
  她愣愣地看着她,在那双棕褐色的眸底,她似乎看到了奈绪言语中所描绘的泥泞不堪的前路。
  至于禅院直系血脉这个,只是为了更加保险而已。
  乐岩寺的话再次回荡在耳畔,但此刻鹿伏兎砂糖却再也不觉得羞涩,心脏泛起薄凉,寒毛耸立。
  就比如,万一到最后你是和禅院甚尔私奔了呢...
  原来乐岩寺打趣般告诉她的话,已经是最完美的一种可能了。
  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少女打了个冷颤,只觉得窗外的寒风将温泉房里唯一的余热都吹散了。
  冷得透骨。
  “小姐,不要害怕。”
  这时,奈绪突然伸手拥住了她,不顾她身上潮湿的水汽,带来柔软的慰藉。
  “只要,不怀孕就好了。”
  她轻声说道。
  “这样的话,珍贵的筹码依旧掌握在小姐自己手上。”
  ...
  四条河原町,暗巷。
  熟练地将天逆鉾从术师心脏处抽出,甩了甩沾上的血液,甚尔瞥了眼气息断绝的暗杀目标,走到了巷口。
  “定位发过去了,让人过来验货。”
  男人三言两语挂掉电话,懒洋洋地斜靠在一旁,摸了根烟叼着,没点火。
  十五分钟后,孔时雨带着雇主到场。
  “在里面。”
  甚尔丢了烟,随便用胶质鞋底碾了碾,淡声说道。
  孔时雨点头,带着人进去,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笑声,笑完后那人又嚎啕大哭起来,仿佛有什么大病一般。
  甚尔习以为常,充耳不闻。
  这时,孔时雨也从暗巷走了出来,站定在他面前,淡定道:“还得等一会儿了,客人还有点激动。”
  抱着个尸体又骂又哭,看起来还怪有病的。
  甚尔闻言“啧”了一声,眉眼烦躁。
  孔时雨扫了眼他脚下被碾过的香烟,有些诧异地挑眉:“禅院,你在戒烟?”
  距离他过来好歹也有十几分钟,这人脚下居然只有一根连火都没点过的烟。放在以前,那地下不得早就“横尸片野”了。
  “嗯。”
  甚尔随意应了声,“抽厌了。”
  怎么可能,这人有多依赖尼古丁的麻痹,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看破不说破,孔时雨对他的话未置可否,反而打量了他几眼,笑道:“怎么,最近输得厉害,钱花光了?这么卖力。”
  催着他接了不少高价单子。
  换做以前,这种勤奋劲他都不敢想。
  以前哪次任务不是他任苦任劳地去赌场找人催进度,免得这家伙因为赌博忘了正事。
  “烦不烦,把我说得像无业游民似的。”
  甚尔垂着眼,语气不耐,“钱呢?”
  “还没验完呢,急什么。”
  他看着甚尔,“我说,你有点不对劲啊,如果要准备去哪里豪赌,输得底裤不剩也别找我去捞你啊。”
  “嘁,不是赌。”
  男人暗绿的眼闪过一丝笑意,“在赚钱养家呢。”
  “......”
  孔时雨:“......你什么时候有家的?”
  这个说法从禅院嘴里说出来,可真是比暗巷里那个看起来就有病的雇主还要有病得多。
  “快了。”
  甚尔懒散地说道,“再多做几票,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怎么,真要去结婚度蜜月?”
  孔时雨属实震惊了。
  甚尔瞥了他一眼,“问那么多,给我陪聊钱吗?”
  “也就砂糖妹子能忍得了你这家伙。”
  孔时雨插着兜,看向暗巷外截然不同的繁华夜景,“我说,你非要找这么热闹的地方动手吗?”
  四条河原町这里也算是京都最有名的商业圈之一了,简直就是个不夜天。
  “越是纸醉金迷的地方,才越能藏污纳垢。”
  甚尔扫过不远处一片喧闹的商业街,“你信不信,你死在这里,路过的人最多也就能施舍你一个眼神。”
  “运气好点,或许能遇到个帮忙报警的。”
  孔时雨耸了耸肩,“你说的是你自己吧,钱没赚够前我可不会轻易死去。”
  甚尔嗤笑了声,突然侧眸看向他。
  远处蔓延过来的灯光混着夜色模糊了男人凌厉的轮廓和冷淡的眼,为其增添了几分蛊人的温柔。
  “你说,她在偏爱我吗?”
  男人不咸不淡地开口,像是无意间的闲谈一样,但听得孔时雨就是莫名想笑。
  他们搭档也有那么久了,期间关于女人的事,基本上他就只在禅院这人嘴里听过“没兴趣”、“有钱么”、“等没钱再说”之类的只关金钱无关情爱的混账话。
  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想起曾经坐在他车后座上,双眼亮晶晶的,义无反顾拜托他掉头回去让她去找人的少女,孔时雨哂笑,“禅院,这种事还需要问吗?”
  甚尔皱眉,因为合伙人过于笃定的语气莫名烦躁,“有话就说。”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有什么好说的。”
  孔时雨直起身,朝暗巷走去,“我去看看里面怎么样了。”
  他身后,黑发男人不吭一声地靠墙垂眼,眉眼间落下的暗影遮住了他眼底的碧色,只剩下混杂其间的复杂,隐入夜色。
  十分钟后。
  “喏,这次的报酬。”
  孔时雨处理完后续,将手中的卡丢给甚尔,“对了,刚刚收到消息,来了笔大生意。”
  “五条家的那个六眼小少爷,有人出了高价悬赏。”
  “这个数起跳。”
  西装笔挺的地下中介比了个数,“怎么样,接吗?”
  甚尔接住卡,顺手放进裤兜里,漫不经心道:“不接。”
  孔时雨:“原因?”
  “太麻烦了。”
  男人起身,迈开长腿,“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都麻烦。”
  他不想之后的日子里,除了要处理禅院,还要应付相当麻烦的五条。
  浪费时间。
  “走了。”
  头也不回地打了个招呼,甚尔朝着外街走去。
  啧啧,这可真是稳健的不像禅院。
  孔时雨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在心底感叹了一番爱情的伟大,过来人般开口道:“要去约会的话,好歹还是打理下自己吧,别浪费了那张脸和身材。”
  甚尔没理会他的打趣,走入人流,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孔时雨见状,也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
  另一边。
  鹿伏兎砂糖缩在被窝里,嗅着熟悉的味道,对早上奈绪的那番话依旧心有余悸。
  她知道禅院封建压抑下的变态,但属实没想到他们能变态成这样。
  共///妻什么的,完全就是糟粕中的糟粕啊!!
  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少女无比忧郁地叹了口气,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站在了无比重要的分岔路口上。
  选对了,就是美满人生,选错了,就是超限制级悲惨世界。
  轻吐一口气,鹿伏兎砂糖睁着眼悄悄将被子拉开一条缝隙,越过安静睡在外侧的奈绪,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她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流星”。
  银色的闪光,更像是昨夜甚尔手中划过的银芒。
  鹿伏兎砂糖眨了眨眼,有些奇妙地想,会不会....其实那晚上她看到的“流星”,就是甚尔丢出来的呢?
  一个人坐在屋顶上,逆着风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厌其烦地一遍遍丢着硬币。
  所以她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看见“流星”。
  想到这里,鹿伏兎砂糖唇角微翘,心底的担忧被自己的异想天开冲淡了不少。
  反正甚尔都问过她要不要和他离开,那就说明了她不会变成奈绪担心的那样。
  因为现在的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分分钟开导好自己的少女重新拾起了快乐,并且偷偷打开了手机。
  她准备给甚尔发信息。
  都这个时间点了,事情应该都处理好了吧?
  一打开,她便看到手机提示收到了两条信息。一条短信,一条彩信,都是甚尔发的,时间是半个小时之前。
  咦?
  她盯着手机屏幕。
  刚才她去泡脚了,难怪没有及时接到。
  看了会儿两条信息,她先点开了第一条短信。
  【成人节出去约会吗?】
  ??
  第一条就给鹿伏兎砂糖看愣了,没记错的话,他们俩都过了年龄了吧?
  想了想,她继续点开彩信。
  于是,猝不及防地,一张男人的高清自拍照出现在她眼前。
  对着镜子半//裸上半身,似乎是刚刚洗完澡的样子。湿漉漉的黑发配上带着水汽的性感身材,不得不说是张好照片。
  只不过———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少女眯起眼,将照片拉大。
  下一秒,这张咋一看很正常的情///趣照,立马变得不可描述起来。
  照片上,她以为是放在浴室台上的大瓶沐浴乳出现了诡异地穿模效果。
  不是放在浴室台上,而是越过浴室台面,被不可描述的部位托举着,极其稳定地放在男人的腰胯之间。
  “............”
  少女呆滞地熄灭了屏幕,默默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心跳的律动在夜色里无人知晓。
  原来......
  此“成人”非彼“成人”。
 
 
第47章 
  约定好的日子很快到来。
  鹿伏兎砂糖坐在床上,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成人礼,一朵玉白色细工花簪插进奈绪挽得蓬松的发丝里,上下打量了一圈,满意地弯起眉眼夸赞:“奈绪,你这样穿超级可爱。”
  嫩黄樱枝纹振袖和服将少女衬得更加白皙纤细,清丽纯真的像是春日里藏在浅绿间的棃之花。
  “小姐你太夸张了。”
  奈绪抬眼,扫过前方镜子里贴在自己颈侧笑得灿烂的少女,眉眼弯弯,“这朵细工花簪真好看,我很喜欢。”
  “那就好!”
  鹿伏兎砂糖见奈绪似乎准备起身出门了,她也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套了件之前的连身羽绒服,起了床,“奈绪,我和你一起去门口。”
  今天是属于奈绪的节日,她得表现的很郑重才行!
  “是要去附近的神社吗?”
  她跟在奈绪身后好奇问。
  成人日是在每年一月的第二个星期一。一般来说,成人仪式举行地点都是政府统一选定,例如比较知名的神社、公会堂之类的。到场后,基本上就是地方官员致词、名人嘉宾讲话、宣读成人誓约、到神社祈祷、赠送纪念品等程序,仪式结束后还会举办各种传统文娱活动。[1]
  奈绪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接到到政府的邀请函,但实际上我们都是留在本家参与禅院的安排的仪式。”
  说着,她推开障子,然后顿住。
  长廊外,白雪覆盖的庭院里,一抹高挑的影子矗立在那里。
  深蓝的宽松和服、微长的黑色碎发,懒洋洋站在院子里的男人,暗绿的眼在障子推开的那刻,便越过她毫不掩饰地看向了她身后的少女。
  那视线里的独占欲浓得让她生厌。
  脸上清甜的笑容顷刻消失,奈绪微圆的杏眼覆上暗影。在身后少女看不见的地方,她阴冷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男人,眼底的憎恶像是嘶嘶作响的毒蛇。
  “奈绪,怎么了,是还在下雪吗?”
  鹿伏兎砂糖见障子旁的奈绪没了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歪头,看向障子外。
  下一秒,她猝不及防地对视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是甚尔。
  看清楚人的瞬间,心脏突然加速了几秒,一股喜悦在少女心上炸开。
  她忍不住翘起唇角,但在意识到奈绪还在一旁时,又赶忙压住这份雀跃,假装没看见一样,移开了眼眸。
  奈绪不知道除夜那晚和她在一起的人是甚尔不是甚一,所以她不能表现得和甚尔很熟的样子。
  轻咳了两声,她拿出尴尬的演技,镇定道:“奈绪,是还有东西落下了吗?”
  “没有落下什么,小姐。”
  半晌,奈绪才跨出一步,侧脸对她轻声道,“只是想和小姐再待久一点而已。”
  鹿伏兎砂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啦乖啦。”
  虽然快成年了,但是奈绪果然还是妹妹的感觉呢!
  香香软软的妹妹她可太喜欢了。
  奈绪小狗般蹭了蹭她的手掌,伸手握住,拉着她走下长廊。
  鹿伏兎砂糖任由她拉着,只不过眼见离甚尔越来越近,有些心虚地垂下眼,装出了一副不熟的样子。
  总之,先把奈绪送走再说吧....
  她镇定地量着两人的距离。
  十步、九步
  ......
  两步、一步
  ......
  零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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