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鱼乐于余
时间:2021-12-25 12:55:24

  加班,少了点~
  祝愿大家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能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第39章 ·
  盛景玚泼水降温的手顿住,面上第一时间挂了惊喜,还有那么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真一咯咯笑:“开心傻了?”
  “邵兵不是叫你最近呆屋里吗,你真的能跟着我一道出门?咱们到林场的话,来回得十来天,离开东川真的没问题吗?”
  盛景玚一抹脸上的水,激动地薅了几次额头短发。
  他那头发不短不长,跟时下大家喜欢留的小平头不同,得稍微长上一点,这么一扒拉,优越深邃的眉眼配上饱满的额头,给人的冲击感特别强。
  头发尖的水珠往外甩了甩,动作说不出的潇洒,人瞬间又帅了几个高度。
  真一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一脸迷之微笑。
  “他担心我跟办事处的人不对付嘛,但老藏在家里也不是事儿,没有阴气修炼慢就算了,也不能出去赚功德,暂时离开东川邵兵估计还松了口气呢。”
  她觉得邵兵太厉害难对付,回过头一想,邵兵对她也非常忌惮。
  虽然真一也不明白面对这么弱的自己,邵兵为何只以劝诫为主警告为辅,从来没试过动手。
  兴许……
  以为她跟地府哪位厉害的主儿关系密切,担心弄死了自己,他死后去阴间时被穿小鞋?
  他肯定巴不得她不要留在东川碍事。
  正巧,她也很想看看东川以外的世界,也想……见见盛景玚的家人。
  往后呀,他们也会成为她的家人。
  “你说的,爸妈他们会喜欢我哦。”
  她眼睛眨巴眨巴,期待地看着盛景玚。
  盛景玚没错过那潋滟眸光中不易察觉的忐忑,只觉得自个儿媳妇的小心机特别可爱,他弯了弯眼睛,将窝在藤椅里的女人往自己方向一拉。
  眨眼间,一坐一站就变成了他坐藤椅,惊慌失措的女人侧坐在他大腿上。
  “啊,干嘛呢你,也不怕人看见说咱们有伤风化。”
  真一低呼一声,略带嗔意地抱怨道。
  盛景玚挑眉:“管天管地还能管两口子关着门儿的事?”
  真一小手锤他胸口:“哎呀,反正被人看见不好,人家不会说你,肯定会骂我是狐狸精。”
  但凡两口子做了不符合大众想法的事儿,那他们嘴里错得多的肯定是女人。早些年她娘跟奶奶吵架,被大伯母指着鼻子骂时都是这些车轱辘的话。
  明明有时候是爹和大伯没处理好兄弟间的关系,但永远是女人们互相辱骂。
  可见——
  大伙儿对男人宽容多了。
  不得不说,真一也算深谙大众普遍的心理了。
  盛景玚:“狐狸精多好,夸你漂亮魅力大呢。”
  真一:“……”
  夸她魅力大,她开心;说她狐狸精,那不行。
  “椅子宽着呢,你屁股挪一挪给我留个位儿。”她又拍了几下。
  盛景玚叹气,老老实实往左边挪了一下,双手箍在她腰间直接把真一抱着挪到椅子上。
  夫妻俩肩并肩,半躺半坐着说话。
  真一脑袋搁在他颈窝,懒散呢喃:“咱俩都去的话,之前准备的东西就太少了。除了穿的用的,山货还是得多带一些,如果能托人换些肉干、豆腐干就更好了,对了对了,你不是说咱爸妈不能随意出林场,那边也没医术好的大夫吗,那药就不能少……”
  她絮絮叨叨的,偶尔想到什么还有些一惊一乍。
  盛景玚面带笑容,仿佛能预见几十年后的祈真一了,肯定比现在还要唠叨几十倍。
  但他一点不反感,甚至期待着老了后的祈真一会对他唠叨什么。
  他爱极了她替家里打算的小模样,可爱得紧。
  “干嘛,干嘛动手动脚,我要打你了啊……”
  “不许亲,不许亲。”
  “啊啊啊啊,你烦死了。”
  “……”
  胡婶架好梯子,回屋端出切好的大头菜,一只脚刚踩上梯子就听隔壁院子里传来小两口打情骂俏的声音,顿时老脸一红,嘴角抽了抽。
  咕哝道:“……一点不注意影响。”
  说完,又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年轻啊!
  ***
  盛景玚办事效率很高,不知托了谁的关系,反正出去一趟,回来时两只手拎满了东西。
  真一一瞧,除了最重要的药,还有一大块腊排骨,不少能存放的吃食。
  两人合力打包好后,他又从闲置的柜子里取了两床棉被。
  “……车子装得下吗?”收拾完居然有整整三大包。
  “能装。”盛景玚用白红蓝三色的防雨布将两床被子包好,用绳子绑得严严实实,又说:“到时候把被子捆在车顶,吃的放在驾驶座就是了。”
  东川运输队总共有二十来辆车,四十多人,不少人身兼多职,比如队长还担任生产调度、计划统计;副队长也要兼任劳保后勤和财务代理……
  盛景玚到车队第三年,队里就想让他再兼一个岗。
  但他当时的心力都在寻找祈真一上面,也瞧不上那几块钱的补贴,便婉拒了。
  后来,汽车监理所规定一辆车只能办理一个学习执照,盛景玚拿到驾照后,队里就将车子固定下来,方便他带助手(徒弟),但谁也没想到他再次拒绝了。
  这就让一些资历更老的人不高兴了。
  有些人被撺掇着到队长那儿闹过几次,队长只得给盛景玚做思想工作。
  他才同意助手跟车,同时也提了要求,不能固定一个,必须轮着来。
  这回他没硬刚,话倒是说得极为动听,不固定是为了多培养出几个好苗子。
  这样一来,即便有人依然看他不顺眼,觉得他傲得惹人生气,也没话可说了。
  毕竟跟着他出去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
  跟运输队不少师傅相比,他这人不藏私啊,在倒货这方面眼光独到,跟车的助手也能跟在屁股后头赚点散水银子。
  如此,他那岌岌可危的名声又变好了一点点。
  东川运输队里的车有好几种,载重量不相同。
  盛景玚经常跑长途,固定开一辆军绿色解放牌大卡车,载重4吨,别的毛病没有,唯一的问题是驾驶座坐三个人可能会挤。
  真一眨了眨眼:“我可以不占位置啊,到时候你把我的身体揣兜里,我自己坐车顶上也可以的呀。”
  盛景玚:……
  “不好。”
  具体哪里不好他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不在自个儿视线里他就不是特别放心。
  “其实……坐你腿上也不是不行,我可以把自己变得透明一点点~~”
  她边说边轻轻撞盛景玚的肩膀,拇指和食指比划着。
  “唔,还可以多一点点,完全透明也不是不行。”
  笑得没心没肺,让人想摁着她,打她的小屁股。
  盛景玚侧首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
  眸色微暗,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想亲吻她的想法空前强烈,意识到欲|望复苏,他神色微变,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缓缓别过脸挪开视线,紧挨着她的大腿也悄悄往旁边移了两公分。
  “吃准了我拿你没办法吗?”
  真一挑眉,小模样神采飞扬。
  小指勾起盛景玚的食指,缠过来扭过去,她的手指秀窄修长,丰润莹白,指甲柔和带着珠光,是少见的漂亮。
  嗯,他说得没错。
  就是吃定了他不会真对自己做什么才敢死命撩拨他。
  盛景玚笑了笑,反客为主。
  先是抓着她的小指,而后慢慢收拢。
  手指全被握住,他的动作缓慢轻柔,仿佛电影中慢放的镜头,脸上表情一本正经,偏生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意味深长,透着几分狎昵、亵玩……
  真一脸红了红,忽觉口干舌燥,竟不敢直视盛景玚了。
  连忙咳了两声,手忙脚乱从藤椅上爬起来往屋里走,边走边欲盖弥彰:“啊,走之前得把柜子都盖上,免得积太多灰,还有……”
  盛景玚眉目疏朗,收起逗弄的心思,看着她慌乱的脚步轻哂出声。
  次日一大早,真一去找熊炳云开了介绍信。
  盛景玚则先去运输队跟吴灿汇合,再到电缆厂装货,将近中午才回家拿东西,车子就停在巷子外面的主干道。
  真一在家早就准备好了,她将身体缩至小手指般大小,特意拿一条细绳子绕过木偶脖子打了个活结,她的身体顿时变成了一枚小木坠子。
  “我怕放口袋里的话不小心掉出来,到时候人家肯定觉得奇怪,不如做成坠子戴脖子上。”
  盛景玚被她的神来之笔惊呆了,看着被套了脖子的小木偶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不知多久,才艰难地问:“……这样套着她,不难受吗?”
  真一看着他感同身受,不忍再看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爆笑:“我不在里面的话这就是一截普普通通的木头,难受什么?”
  奇怪,怎么突然就多愁善感起来了?
  真一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没get到盛景玚此刻的心思,急着催他戴上赶快出门。
  吴灿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见盛景玚拎着大包小包出来,赶忙跳下车帮忙。
  “盛哥,你这都是些什么啊?”
  远远看着这么大一包,他运足了力气去接,生怕闪了腰,谁想到根本没什么重量嘛。
  “给亲戚带的被子。”
  西北那边不缺棉花,但管控非常严格,每年产出的大部分棉花出口到苏联,当地人要买都不太容易。而东川不产棉,本地经济效益却不差,人口也多。
  这市场需求量一大,自然就有人费心思把东西搞过来。
  盛景玚将棉被以外的东西放到驾驶座下面,又将预先准备好的绳子扔到车顶,双手抓着车门两三步就爬到车顶,“来,给我。”
  吴灿将绑得结结实实的棉被托举过头顶,盛景玚接过三下两下就绑好了。
  他直接跳下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车子前下意识头伸到车窗外往上面瞄了一眼。
  “盛哥,有哪里不对吗?”
  他以同款姿势瞄了瞄车顶,没看出哪儿不对劲。
  盛景玚神色淡淡地:“没事。”
  东川到西北宁康市一路上多山,尤其是出了东川进入越省,路况奇差,几乎都是泥巴路和石头路混杂着,再好的车也经不起搞。
  盛景玚早有心理准备,他担心车子在荒郊野岭里出故障,便提前买了一部分零件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运气不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状况。
  因着吴灿开车不熟练,中途几段路可谓翻山越岭,对技术扎实的老司机而言都是挑战,何况是还没参与考试的新人,盛景玚便没让吴灿上手,只是在遇到陡坡路段给他讲点技巧。
  等平安到达宁康范围时已经是第六天下午。
  “盛哥,到宁康市大概还要多久?”
  吴灿掏出汗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抱怨道:“越靠近这边天儿越热啊,这太阳真是牛逼大发了。”
  “差不多七个小时。”
  吴灿一听,立刻建议:“要不,咱们找最近的镇上休息一晚吧,反正就剩几个小时,也不着急赶路。”
  他是真扛不住了。
  短短几天脸就晒黑了几度,脖子上甚至有两处掉皮,虽说也抽空洗过澡,但他还是能闻到自己身上那一股怪味。
  吴灿算是明白队里的老司机们为啥不乐意往西北跑了。
  果然是遭大罪。
  别说脸一直暴露在太阳下,白天里屁股下的坐垫那叫一个滚烫,他觉得自个儿就跟那串起来烧烤的乳猪一样,很快就要没命了。
  结果扭头一看,盛哥不愧是盛哥。
  全程面不改色,岿然不动,脑门上汗都没几颗,自己身上是酸臭味儿,人家身上干干净净。这么长的路,全是他一个人开,再热再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没打过哆嗦。
  好几次,他想找个招待所休息的话到嘴边,看着旁边跟没事人一样的盛哥就又咽了回去。
  吴灿绝望的想,这人跟人的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简直比人跟狗的区别还大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吴灿:……哥,你真的不觉得热吗?
  盛景玚:呵,我有媳妇你没有。
 
 
第40章 ·
  盛景玚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略显冷淡地应了。
  真一站在驾驶座旁的窗外,完全不需要用手扶着车门,只兴致勃勃地看着身侧的悬崖。
  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定要吓得屁滚尿流,以为自己要被找替身了呢。
  盛景玚:“这段路出去就是金子镇,晚上我们到招待所休息,金子镇有片烟草种植区,本地有两家大的香烟厂,想赚钱的话自己找找渠道。”
  说到这儿,盛景玚就不讲了。
  这么温柔的语气是在跟他说话吗??
  吴灿有些受宠若惊。
  惊喜之后,有什么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一路上盛哥怎么时不时看外面呢,是一直开车眼睛太累也想看看风景吗?
  奇怪咧。
  吴灿心情有些微妙。
  一会儿陷在“盛哥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不搭理人啊”的怀疑里,一会儿又忍不住赞同“果然还是有点古怪,说到一半咋就没了”的论调。
  盛景玚懒得去管他的脑洞放飞到哪儿去了。
  他刚才说的前半段话自然是给真一听的,后半段既是提点吴灿,也是他用来吊住吴灿的胡萝卜。等吴灿为了倒香烟留在金子镇折腾,他独自前往宁康交货,真一就能在进宁康市前现身。
  到时随便找个理由在宁康停留三到四天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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