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禹再次俯身,他将手垫在她后脑勺,盯着她的眼看了数秒,随后吻覆下来,他另一只手搁在领口解衬衫的纽扣。
温笛差点没招架住,不管是在浴室那次还是又回到床上,今晚他热烈中又带温柔。
第二次结束,她迷迷糊糊睡着,记不清到底有没有去洗澡。
日次一早,温笛在严贺禹起床后醒来,她伸手摸摸身边,没人。
严贺禹已经洗漱好,“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
温笛收了他五千万房款,想尽快把事情落实,她眯着眼咕哝道:“我下个月要去外地录节目,你尽量让康助理在月底前安排时间去换证,半天足够。”
严贺禹没说什么,戴好手表,关上卧室门离开。
到了公司,康助理已经来了。
严贺禹路过康助理办公室,轻扣敞开的门,吩咐道:“把我这周五下午时间空出来,陪温笛去换房产证。”
康助理一脸不解。
严贺禹寥寥几字解释:“之前答应过她。”略停顿,他又道:“现在也没跟她分。等分的时候再说吧,顶多到时候再多跑一趟交易中心,把名字去掉。”
康助理:“……好,我马上安排。”
第五章 睁眼说瞎话的祖宗
温笛接到康助理电话时,还在睡回笼觉,康波三言两语把严贺禹的意思传达到,挂了电话她才醒神,这周五下午严贺禹空出半天时间办理房本加名字的相关手续。
今天又是没有任何工作的一天。
温笛打算约严贺禹吃中午饭,这段时间她没好好陪他,号码还没拨出去,母亲的电话进来,问她中午有没有空。
赵月翎原本和大学几个室友约好中午聚,其中有个室友临时有事,她们改约喝下午茶,晚上接着聚。
她跟女儿说:“你要是一个人吃饭,那出来陪妈妈。”
哪天都能陪严贺禹,然而母亲不是经常有空跟她一起吃饭,温笛应下。
她精心打扮一番,提前出门。
赵月翎住的地方离餐厅近,她比女儿先到,温长运得知妻子中午跟女儿一起吃饭,他挤出时间打来电话:“笛笛在你旁边不?”
赵月翎看手表,不答反问:“上午不是有洽谈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温长运说:“没,里边正谈着,我出来抽支烟。”
抽烟是借口,他是借着抽烟给妻子打电话,“你一会和笛笛闲聊问问她,她男朋友是哪儿人,干什么的?”
他不直接问女儿的恋情不代表心里不着急。
赵月翎拒绝:“我不问,要问你问。”
女儿不愿说的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你忙正事去,笛笛的事不用你操心,她又不是没主见的孩子。不跟你说了,笛笛来了。”
她直接挂电话,对着女儿走来的方向挥挥手。
温笛坐下后,问起母亲昨天参加班长女儿婚宴的情况:“有没有同学你没认出来?”
赵月翎递给女儿一杯温水,说:“有,我第一眼不敢认,介绍名字才知道是谁。婚礼比我想的盛大,连我们那届另一个美女也到场。”
温笛接过话:“就是当年跟你并称校花的美女阿姨?”
“嗯。”赵月翎说:“我跟她不熟,昨晚也不坐在一桌。”不过席间有人提起,说叶敏琼的儿子马上订婚,订婚后离结婚也不远,到时又能小范围聚会。
她把菜单放到女儿面前,示意女儿点菜,“等你结婚,妈妈给你办场还豪华的婚礼。”
温笛笑,“你打算给我办世纪婚礼?”
赵月翎:“必须的。”
温笛点好菜,合上菜单。
赵月翎问她:“要不要跟妈妈回老家待几天,反正你最近也没安排工作。”
温笛抱歉道:“周五我要跟他去换房产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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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中午,温笛和严贺禹约好见面时间,她驱车前往京越集团跟严贺禹碰面。
在京越集团前面那个路口等红灯时,她给严贺禹发消息:【再有五分钟到你公司楼下。】
把手机放在控制台,她从车窗里远远看到了京越的logo。一座办公大厦都透着让人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京越大厦里,严贺禹午休刚起来,正坐在电脑前看集团的内网新闻。
他浏览着新闻标题,在倒数第二个标题里看到温长运的名字。
严贺禹没想到温笛父亲的名字会出现在他集团的内网里,他点开这条新闻链接。
本周,京越在上海的一家子公司跟运辉集团举行了商务洽谈,温长运作为运辉集团的董事长,参加了此次洽谈会。
两家公司初步达成合作意向。
新闻内容还没看完,康助理敲门进来。
严贺禹问:“温笛到了?”
康波并不知道温笛到了哪,温笛没跟他联系。他过来是汇报运辉集团跟他们子公司合作事宜,没想到老板也在看这条动态。
老板很少插手子公司的运营,但这次情况有点特殊,他不能不汇报。
运辉集团的老板是温笛的父亲,温长运并不知道严贺禹跟温笛什么关系,完全是凭公司实力拿到他们子公司的订单。如果老板以后跟田清璐订婚,那和温笛迟早要断,到时会不会影响两家公司合作,现在都是未知数。
他拿不准老板的意思,前来请示:“严总,跟温长运的合作,您什么意见?”
严贺禹叉掉新闻窗口,道:“生意是生意,扯什么感情,该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
康波点头,心里有数。
严贺禹拿过手机,才看到温笛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他回温笛:【在楼下等我。】
他关了电脑下楼。
严贺禹坐了温笛的车过去,康助理和保镖一行人在后车跟着。
“老公。”温笛喊他。
严贺禹支着额角在看窗外,转过脸问道:“什么事?”
温笛:“今晚我们庆祝一下?”
严贺禹不关心她要庆祝什么,有时天气好、今天不怎么堵车、今天槐花开了,都是她庆祝的理由,他关心的是:“想要什么礼物?”
“不想要。”温笛说:“你回家陪我吃晚饭,再陪我看电视。”
严贺禹若有考虑,还是点头答应她。
爱情剧的收视率,有一份是他贡献的。
到了交易中心,温笛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康波之前给他们预约了时间,办理得很快,从交易中心出来,温笛跟严贺禹分开走,她到车里等他。
回去时换严贺禹开车,他微微蹙眉,温笛这辆车不好开。
他问她:“你什么时候换车?”
温笛目前没有这个打算,“将就着开,反正我用车不多,买了也是放在地库落灰。”
两人回到家,崔姨不在家。
温笛去洗澡,换上新入手的一条睡裙出来,严贺禹在客厅看电视,腿边是一本翻看了几页的杂志。
她把杂志拿到旁边,坐在他腿上。
严贺禹扯过沙发上的毛毯披在她肩头,问道:“下个月要录什么节目?”
“户外真人秀,第一期主题是雪。”她可以借机畅快滑雪。
温笛搂着他脖子:“录节目不能带手机,等回酒店我给你发消息,你看到消息要打电话给我。”
严贺禹看她,“你不能直接打给我?”
温笛说:“不能,你先打给我。”
她扣着他脖子往前拉,“我发消息给你你就要马上打电话给我,记没记住?”
两人的唇马上贴到一块,她也不亲他,就这么静静看他等他答应。
严贺禹只好说:“忘不了。”
温笛含着他唇瓣亲了几下。
严贺禹又问:“录制多长时间?”
温笛不确定,“分六期录,时间不好把控,还得看天气给不给力。”最近他表现不错,她哄他高兴:“放心,不会耽误过情人节,那天就算在天涯海角我都飞回来陪你。”
严贺禹把她搂在身前,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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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温笛接到节目组的拍摄通知,出发前一晚,她忙着收拾行李。
严贺禹今晚回来的早,他在客厅没看到温笛,到卧室找她,衣帽间那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走过去,地上摆了三个行李箱,有一个箱子专门装羽绒服和御寒物品。
“你在干吗?”
“收拾行李呀,明天就去录节目。”
有个箱子挡在衣帽间门口,严贺禹把它提旁边,“这么快?”
“我还嫌慢呢。”温笛把手里的收纳袋放在箱子里才抬头看他:“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严贺禹把文件袋给她,“房产证好了。”
温笛拿出房本,特意瞅一眼严贺禹的名字,她合上房本给他:“放在你那收着。以后我重要的东西都放你那,你帮我保管。”
她记性不咋地,经常忘记什么东西放在了哪。
严贺禹没接房本,道:“重要东西你还是自己收着,以后学会自己保管。”
温笛跟他对着来,“我偏不。你要没把我的重要东西保管好,我找你算账。”执意把房本给他。
严贺禹跟她对视须臾,他收起有他名字的房本。
第二天清早,温笛赶去机场。
原本节目组的安排是她跟搭档祁明澈一同前往拍摄目的地,她和祁明澈都住在北京,两人方便乘同一航班,节目组想在机场拍点素材。
谁知道祁明澈提前过去,压根就没有跟她同机的意思。
拍摄机场素材的计划泡汤。
瞿培打电话跟她说,祁明澈这人有才华但话不多,给人不好相处的感觉,不过熟悉之后应该就好了。
温笛预感,这次跟祁明澈搭档,不会很愉快。
但愿是她第六感出错。
温笛离开后,严贺禹跟往常一样,早早去了公司。今天会议多,一个接一个,忙完手头的事已经深夜十一点。
康波敲门,问他要不要吃宵夜。
严贺禹在看手机,说:“不用。”
他忽然抬头问康波:“温笛有没有给我发消息?”
康波:“……”
被彻底问懵。
严贺禹的私人手机从不离身,温笛有没有发消息,他上哪去知道。
几秒后,他后知后觉严贺禹什么意思,这是想知道温笛的情况又不想放低姿态主动打电话过去,“我这就问问温小姐。”
严贺禹“嗯”了声,叮嘱一句:“跟她说我手机坏了。”
康波回到自己办公室,按照严贺禹的吩咐拨了温笛的号码。
温笛很快接听:“康助理,你好。”
康波也礼节性问候一句,然后直奔主题:“是这样的,严总的手机下午坏了,刚刚修好,怕你之前发消息过来没收到,严总让我跟你说一声。”
“哦,我没发消息,忙忘了。”温笛的关注点是:“他那样的大老板,手机也会坏?”
康波支吾:“……嗯,是啊。就挺突然的。”
他转移话题:“要不,你现在给严总发一条?”
温笛从康助理这句话里解读出,严贺禹在等她消息。
来录节目前她跟他约定,她发消息给他他就要打电话给她。
本来她打算从机场回到酒店就联系严贺禹,谁知道在下榻的酒店大厅遇到《如影随形》的导演组,她跟导演之前合作过节目,关系不错,晚上几人在火锅店小聚,扯起来忘记时间,聚餐到现在还没散。
温笛决定将计就计,结束跟康助理的通话,她立刻发给严贺禹:【老公,我傍晚连着给你发了两条消息你也没回我,以为你没空理我(委屈)。我等了你一晚上电话,原来是你手机坏了没收到,这次原谅你。】
严贺禹:“……”
没心没肺、睁眼说瞎话、倒打一耙的祖宗。
第六章 以后能经常给这样的惊喜吗
温笛在发出消息两分钟后,接到严贺禹的电话。
“在酒店?”严贺禹问道。
温笛正站在火锅店外的冰天雪地里,傍晚这里又下雪了,满眼都是白色,如果不是当地人很难辩清哪里是路。
她背对着风口站,跟严贺禹说:“离酒店两百米,也算在酒店范围。”
严贺禹毫不留情拆穿她:“吃宵夜吃到现在还没回去?”
温笛只好大方承认:“嗯,吃东西消磨时间,干坐在房间等你电话有点煎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性子,没事干就爱钻牛角尖。”
严贺禹轻笑一声,她还一本正经跟他演上了。
他保存文件,关电脑。
温笛从手机里听到关电脑的音乐声,“你在家还是公司?”
“公司。”
“怎么这么晚?”
严贺禹说:“修手机修到这么晚。”
“你自己修的啊?”
“不然?”
温笛不信,要说是他保镖修好的她还觉得靠谱。
她显然没往手机是不是真的坏了这个方面想,“等我回去送给你一部新款手机,节目组送每个嘉宾一部新款手机,等节目录制完,这个手机就用不到,到时我换下来给你用。”
听前半段,严贺禹以为她良心发现要买一部新手机给他,结果是她不用的手机换下来给他用。
“新款手机好用?”
温笛信誓旦旦:“肯定比你坏的手机好用。”
她并不知道严贺禹这款私人手机是专门定制,不过从外观看不出跟普通手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