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玫瑰,狂恋苦艾——金呆了
时间:2021-12-31 15:44:48

王美丽不爽,“什么呀。”居然在玩手机。
刚刚找他,害她心慌了几十秒。
金郁不好意思揉了揉头发,将手机屏反转——
绿茵场上,几个白球衣正挥汗跑动。他嘿嘿一笑,“阿森纳对热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24小时内正分留言红包,弥补迟到,谢谢读者朋友们理解。
扁桃体肿了全身肌肉酸痛,但我还是更新了!我真棒!
 
第11章 11
 
因为王美丽说那地儿过度犁,疼,金郁于是很乖地抱着她。
黑洞洞的环境里,眼神紧紧锁着小屏幕。
王美丽有一搭没一搭,摸摸他,抠抠脚,忽觉一处皮质紧实度和其他区域不一样,软软滑滑,感觉也钝钝的。
开灯一看,居然是个红疮——她的右后脚跟长了个冻疮。
“是冻疮吗?还是你们女孩子穿高跟磨的?”金郁长在城市,养尊处优,怕是没见过这种。他所认知的脚后跟红了,都是些美女的美丽病。
“是冻疮,我认得。小时候长过。”她指了指左边第二脚趾,“长在这里的。”王美丽好笑,一般只有穷人才会生疮的。小时候不富裕,换洗的鞋有限,长期穿一双鞋,不见阳光,便生了冻疮。只是这么大了还生这玩意儿,有点可笑。
金郁把她脚焐进怀里,“是冻的吗?”
听他这么问,王美丽缩了缩脚趾,仿佛昨夜冰凉的触感正往脚心钻。
她有磨脚皮的习惯,前几天还磨呢,那会没长。应该是昨晚一夜间冻出来的。
她眼神飘向旁处,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太可笑了——冰天雪地里还要男欢女爱,确实,活该冻死。冻出疮,冻成蛆,冻成两团缠嬉蠕动的昆虫。
如是这般想着,脑中即刻描出昨晚香艳激烈、欲。望丰盛的画面。好像电影的最后一幕,铺天盖地那场雪中,他们是两个血仍温热的反派坏蛋——正你进我退地决一死战。
金郁问她笑什么?
“啊?我笑了吗?”她摸摸嘴角。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笑了。
金郁拽过她的手,蹙起眉宇:“刚摸过脚的……”
“你嫌弃我?”她故意别扭他,拿那只摸脚的手掐他的脸。
喲,嘴上说嫌弃,实际美得很,笑得颊边浅浅的窝坑都荡漾起来了。
她忍不住嘬住他唇,又问,笑什么呢。
金郁一时想不出来自己缘何傻笑,遂,笑得更傻了。惹得王美丽捉着亲。
他问她是冻得吗?下次穿雪地靴吧,暖和。
她实话实说,雪地和男人露天sex搞出来的。
金郁看了她一眼,继续捂着,没信。
中场休息一过,小朋友又拿起来手机,顺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肌肤相亲两日,熟悉倍数增长。
方才王美丽占调戏上风,转眼就落了个了怀中鳖。
王美丽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鹌鹑,金郁气质温驯,年轻有力,要是没有心,就好了。
额角上的唇瓣一口口呼着薄荷香,王美丽问你刷牙了,金郁说是的,在岛台的大塑料袋里找到没拆封的牙刷。
小屏幕上,黑白球来回滚动。王美丽嘴巴寂寞,有一搭没一搭地明知故问,没话找话,“喜欢哪个球队。”
“阿森纳。”气流游走唇齿,未及喉腔,像在念一个情人的名字。
“喜欢他们什么?”
“不知道。”
“我猜猜?”
他笑了,“你猜。”
“喜欢他们莫名其妙输掉比赛,喜欢他们领先英超,然后崩盘?”
金郁冷嗤,“哦……”
王美丽看不见他表情,背书一样念诵:“阿森纳的失败象征你们球迷心中的理想主义。我们亚洲人把失落的强者视作即将雄起的英雄,永远在等峰回路转的高/潮——等一个喜剧结尾。但你知道吗,外国的编剧很坏的,他们不按套路……”
他强调,“这是球赛,没有编剧。”
“好,我瞎说的。”她翻白眼投降。男人的痛脚真好戳。
金郁闷了下,“那你再说说。”好话歹话总归是话,话题还与足球相关,金郁倒想知道她这个门外汉肚子里酝着哪年的陈酿。
王美丽反手挠挠他下巴,抛媚眼儿,“你以为我懂什么,这不过是我脑子里的二手情话罢了。”
“什么叫二手情话?”
“就是夜里,蜷着,搂着,”她冲他耳朵吹了口气,反身稳稳攀牢,“被迫听多了这样的话,日子久了,就会复述了。”
“都……”金郁望进她眼睛,两星幽亮闪烁,是手机屏反射的那颗足球,移来动去,撞得他眨了好几下眼来聚焦。他咽喉鲠了鲠,“还有些什么这样的话?”
“还有很多,各式各样角度的。”
“比如呢?”
他非要听个究竟,两眼楚楚滴水似的,明明没动,却像一只雪白大只的卷毛狗,在怀里使劲儿打滚,来回地拱。
她说,“就……阿森纳是中国最受欢迎的俱乐部,为什么老输却可以成为粉丝赢家?分析些中国球迷的Loser心态。”
“这是喜欢阿森纳还是讨厌阿森纳的人说的?”
“是个……热刺球迷说的。”
王美丽纯粹胡扯,她根本不记得那人支持的俱乐部,甚至一时间想不起来还有别的什么俱乐部,信口胡诌了眼下正跑跳的热刺。
她哪知道阿森纳劲敌真是热刺。
金郁牙关紧咬,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眼睛看球赛,挑衅继续问,还有什么话?
“生气了?”
“我气什么?”他挑眉,想装宽胸怀的男人,却不知自己的鼻翼翕张成啥样了。
“气人家说阿森纳坏话。”
“哦……这啊……切……”他以为她说别的,“没眼光。热刺没有控场的大脑,脚下全是空当儿,你那……个……估计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斯巴达。”
他字缝中的卡顿,像被对手截了球,猛地一刹,忽地一挫,王美丽便按照自己的意思给填上了空。
她没憋住,笑得一颤一颤。小男孩生气怎么又好笑又好看。
这下轮到他问她笑什么,她不说,被他捉去亲嘴巴。
臭小子,学真快。
深吻被解说员一句高亢的“打门”打搅,他舌头一缩,被王美丽逮去,“球还是我?”
吻很识相地继续,金郁咕哝,“反正没进。”
他灵通,乍一吻没花头,举一反三能力倒是强。
她喜欢逗他,看他急,嘴上说着喜欢足球是为什么呢,篮球才有意思,一个劲的灌篮蹦高,动作撞击大,荷尔蒙好强,足球一场90分钟来来去去可能一个球都进不了,都不知道在干嘛。
“你不懂,不是进球才有意思的。”金郁欲要分析,被她拦住。王美丽才不是要听足球哪里有意思,她只是要开黄/腔——
“你们男人是不是就想听解说员疯狂喊s了s了?”
“为什么要听解说员喊?”
“那?”
“我们自己会喊……”
金郁抵住她上扬的嘴角,告诉她,在国际资本冲击下,足球世界愈发复杂,阿森纳是个特殊的俱乐部。它是他的神。
她身上挣扎不得,嘴上开始抗争,“我不想听。”
“那别人的话灌进了脑子,我的也得进去。”他难得强硬,眼神坚定地盯着她,“记住!”
“记住什么?”她偏头迷茫。
“……”金郁舔舔嘴唇,看着她上了层釉光的双眼,“记得……”
“嗯?”她诱惑。
下一秒,金郁盯着她的眼睛像S了一样激动,草了一声,“进了!”
暧昧定格。
王美丽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她的眼睛里看球,当即被子一掀就要跳脚。金郁边笑边拦住她扭动的身体,“对不起对不起,没忍住。”
“你知道你为什么交不到女朋友吗!”还说什么女朋友不好找。
“谁说不好找的。”他捧住她的脸,一吻到底。
吻水灵灵的,他倒是知道这招管用。
王美丽接惯了猫招数的男人,迎面一只卷毛狗,撞得她一圈金星。她想问,好找?好找你找到了吗?又怕他说找到了,于是另辟蹊径,“我们赌这场阿森纳输。”
“现在已经二比一领先了!”
“那更要赌了。”
“行,赌什么?”金郁来了劲。
王美丽一指推开他的肩,保持距离,“就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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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二的单人床,王美丽与金郁夜复一夜,共眠于此,竟住了三十余日。
差不多一个月。
金郁某日避开眼,问她,有跟异性住一起这么久吗?他记得她说过,她不太擅长开启长期的关系。
她说当然。
他问,最久多久?
王美丽想了想,诚实了一回,“连贯的没算过,但长的那个,纠缠了三四年。但好像好也好不过半年,你也知道,我不长性。”
金郁暖呼呼地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她,“那我们可以约个夏吗?”
她眨眨眼,“什么叫约个夏?”
“等夏天,我们就在一起半年了。”
王美丽心跳地震,又默默转身,一个眨眼就完成了灾后现场的重建。
再说吧。
生活过多的颠簸,致使她不太喜欢聊计划,谈未来。
她常常的办法,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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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烈酒行情不错,应酬后王美丽会扛点余酒回家,续续余劲。三四回,金郁摸到了人际脉络,“巧合”地经过,接了她一回。尽管那天被王美丽横眉冷对,但后来深夜,金郁倒时常接到夜归人的拜托电话。
金郁买了车。确认工作的第一天就把车买了,临时牌照挂车前,大摇大摆路上晃。
王美丽问他一个月挣几个钱,刚工作就买奔驰S级,如果她是他上司,她铁定给他脸色看。现在的小年轻活儿不干,就知道啃老。
金郁说上班不开,上班坐地铁,只在接她时开。他心里自有盘算,买这种老男人车难不成真是为了好开?还不是为了衬得他稳重点。
他当然知道她不喜欢公开男女关系,这一点她以前在tinder就提过,即便恋爱,tinder也不会改状态。他问为什么,她说如果陷入恋爱,就自动屏蔽掉或者卸载tinder了,状态有什么意义。
他总想试探,她是否“陷入”所谓“恋爱”。
答案应该是没有。他每次来接她,都很尊重地猫在车里,不露脸,她没有邀请他下车与伙伴打招呼,也没有拜托他送上哪位陌生的醉鬼。每次都恰恰好的是他们俩,连白慕都没出现过。
王美丽问他,工作找到,车也买了,房子找了吗?
金郁装傻,问我们这住的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好得王美丽差点被麻醉了。
白慕还问她,是不是真被弟弟稳住了?
有吗?
是吗?
王美丽将自酿的葡萄酒灌进瓶内,吹风机对着热缩胶帽一吹,难辨真假的葡萄酒制成。
金郁问她干嘛呢,她说客户催,做个样品酒给人家。
她去见隋唐的那天下午正好空,和金郁看了部电影。
开场有点无聊,她问他单位好玩吗,有漂亮妹妹吗?
金郁说,家里有漂亮姐姐,我没工夫看漂亮妹妹。
“那就是有,怎么样,没有心动的感觉吗?”她调侃。
金郁不喜欢她拿这种事玩笑,他感觉她在撇清界限。明明贴得这么近了,身体距离为零为负了,却感觉有一道死线。
当然,他不会搬起石头,破坏氛围。他安安静静地抱着她,不搭理这个话题。
电影里有反人体工学的性ai桥段,他提出异议,认为不科学,她让他尊重电影,尊重身体的想象。最后,你一言我一语,嘴仗一打,两人因地制宜地模仿了一遍。
成功了吗,王美丽不记得了,但很好玩。
因为要稳住动作,所以会滑脱,为了不滑脱,只能松开姿势,来来去去,几度笑场。他们抱在一起,黏黏糊糊,笑得比高/潮了还开心。
这让她出门的时候生出愧疚。
金郁冲她挥手,说有需要打电话,车夫随时在。
她没回头,撞进电梯。她有能力当个混账,可却不够无情,尤其面对金郁,很难坚持做个混蛋。
 
第12章 12
 
王美丽这般想,也这般问了隋唐。“你说,这个男人如何?”
隋唐只是板着脸,一如初见,招呼也不打便伸手拿酒。
他目的性很强,且不遮不掩。有时候会为了点情s目的上点遮羞前xi,但一旦状况是眼下这样——她为乙方,他为甲方。隋唐这人就非常公事公办了。
王美丽不悦地把酒护在胸/前,“喂,你这人也太直接了,都不说点场面话吗?”
她第二次来他的酒店房间,熟得就差一张房卡了。人和人之间,人和房之间,差的就是这么一层微妙的合法合德性。
他平静地看着她:“我最近学到了一点场面事。”
“什么?”她注意力被转移,下一秒,x被狠狠地揉了一把。隋唐由瓶底抄入,沿沟壑逆势握住瓶身。王美丽V领下的肌肤,感受到他饱满的指甲盖微微着力的划痕。
她咬住唇,不着痕迹地缓了口气,“喂,你这可就不礼貌了。”尾调拖长,在嗓子眼挠痒,她在邀请他继续不礼貌。
“你跟我说这件事就礼貌?”他睇过记眼锋。
她此地无银地扯了扯衣领,“哪里不礼貌?”
“我们说这个合适吗?我是个倾诉感情的对象?”
她明知故问:“哪里不合适?”
开瓶器一圈圈快速拧动,腕部活动很利落。隋唐只顾低头开酒,不再回答。在他眼里,聊感情很幼稚。多一个字,都是降智。
王美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动作,目光怔然,穿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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