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分超标/恋爱频率——路上有雾
时间:2022-01-10 14:01:05

  “什么亲……”房泽铭恼羞成怒地提醒,“说好闭嘴呢?”
  “我没在钟情面前说。”程语翻个白眼,对着天花板叨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儿怨谁?谁让你对不起钟情的。”
  “我警告你啊,晚上不准去钟情家里,那是我的权利。”他道。
  “你?你干净吗?”程语鄙夷地将他上下扫量:“你好意思去钟情家里吗?”
  “我……”
  “你去了才奇怪好吧,你难道不知道钟情是个很传统的人吗,在结婚前她是不会带任何男人回家的。”程语表示很了解她。
  房泽铭狐疑:“结婚?”
  程语煞有其事说:“她之前跟我说想结婚,我才抽时间过来的。”
  房泽铭感觉心里宛如烟花炸开,他下意识整理衣领,之前漂泊不定的底气一把子稳住了。
  “要不我把钱还你,本来也没想要。”程语点开手机。
  “收都收了哪能还。”房泽铭伸手阻止,碰到她的手,却被她狠狠地打了一下。
  他吃痛地摸着手背,俊脸郁闷,“你这女人……”
  包间气氛短暂凝固,过了会之后,程语站起来准备出去。
  “去哪?”房泽铭跟着站起来要拉她,怕她找钟情胡说八道。
  想到刚刚被打,又倏地把手收回来。
  “洗手间。你监视犯人呐,再惹我,我就不帮你隐瞒了。”
  程语开门出去。
  房泽铭对准她那背影一阵咬牙切齿。
  他一个人在包间里坐立不安,捏着手机想出去看看,思来定去还是先发微信问问梅书洁。
  此刻2022包间的两个女人相聊甚欢,头顶的水晶灯璀璨晶莹,疏淡地笼罩着她们。
  说起订婚宴上的小idea,梅书洁滔滔不绝,大致的意思就是希望可以参照西式的订婚宴来举办。
  钟情坐在单独的椅子上,没有靠近桌子:“我们会请专业人士全权策划,梅小姐放一百个心。”
  梅书洁眼中赞赏:“果然还是女人懂女人,钟经理是个妙人。”
  方才两人谈天间,她已暗暗将这位钟经理观察打量。虽说自己不论家庭事业都比对方来得优秀,但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能感到一种来自于女人之间的压迫感。
  往日她以最轻松的姿态就可以秒杀那些千金小姐豪门贵妇,可现在她居然需要端着十二分的精神和姿态才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真是奇怪。
  钟情站起身帮忙添茶:“那么我就先下去了。”
  梅书洁想起什么,纤纤玉指敲两下手机屏幕。她刚刚给钟经理看过曲易时的商务照:“待会曲先生过来,不要认错了。”
  钟情微笑,眼睛里映照着水晶灯的碎光:“当然,梅小姐未婚夫风度翩翩,我不会记错。”
  梅书洁目送她离开,总觉得刚刚钟经理的眼神带着算计。
  不过想想对方职业就释然了,一个小小的餐厅经理而已,顶多是见钱眼开吧。
  手机响了下,来自房泽铭的微信消息:“你在哪?”
  怎么回事这人?
  梅书洁拧起秀眉,多少觉得他有些不识好歹了,不是说过最近不要联系的吗?
  梅书洁:“和未婚夫在餐厅,有什么事?”
  房泽铭:“和未婚夫一起还回复我消息?你真这么绝情?真会往我心上插刀子。”
  梅书洁:“不要无理取闹好吗,乖乖听话,等着明年升职。不然你知道的,嗯?”
  不管怎么说,两人相处的这两年非常愉快,房泽铭多少对她还是有点感情的。
  虽然在她面前本质为了名利,但她这个人很温柔,起码身体上的愉快暂时忘不了。
  此刻被她避如蛇蝎,男人骨子里骄傲蠢蠢欲动。
  他坏心眼地问:【我在2008包间,你想见见我吗?】【或者想让你未婚夫见见我吗?】
  作者有话说:
  钟情:曲先生,堵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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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9、撩拨(修)
  等到你恢复单身,我再考虑考虑。
  程语:“他紧张死,我实在忍不住躲出来笑笑。”
  程语:“我跟你说,根据我被渣男渣过的经验,他绝对和梅书洁还有联系。”
  程语:“他对她有感情。”
  程语:“如果梅书洁看见我,肯定比他看见我还要紧张,我女人直觉向来准。”
  程语:“你没告诉我梅书洁未婚夫是谁,我想知道【抓狂】”
  钟情看完消息沿着楼梯往下走,给程语拨电话。她把登记信息簿递给收银员,手扶吧台边缘撑着身子,活动之前不小心崴到的左脚腕。
  她跟程语说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望向餐厅门口,怎么还不来?
  这男人真不守时。
  “我知道怎么做。”程语兴奋地搓搓小手道:“她未婚夫来了吗?”
  “还没。”盯得累了,钟情收回视线揉按睛明穴。
  “你认识梅书洁,是不是也认识她未婚夫啊?”程语等不及八卦,现在就想知道。
  收银员见她嘴唇似乎有些干,推给她一杯白开水。
  她摸了一下杯壁温度,拿起来喝两口,意味不明笑说:“等会不就能看见,急什么。”
  “先生你好。”收银员颔首问她后面:“需要什么服务?”
  钟情回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对电话里说:“你先回去。”
  然后结束通话站正身体,促狭问:“这位店员是姓曲吗?”
  曲易时:“……”
  吧台上靠近大理石柱的地方摆着个掐腰瓷白的花瓶,里面插着两支铜丝编织的精致玫瑰,这会她左手端着杯子,手肘正好搭在吧台边缘,稍有不慎花瓶就会被碰倒。
  曲易时往前走两步,把左手拎的蛋糕放到吧台。
  他迎面靠近,钟情下意识往后仰,只觉胳膊肘碰上什么物体,下一秒瓷器和大理石碰撞的声响砸在耳边。
  他忽然整个人似乎都笼罩住了她。由于身材高大背着光,乍一瞬间仿佛有无数压迫感当头铺下,顷刻间占据她全部视野。
  钟情细微皱眉,喉咙不自觉轻滚,依稀记得这男人脱掉衣服后的身体究竟是怎样的挺拔悍利。
  她手里的杯子抵着他胸膛,不少茶水泼到他西装上,沿着昂贵面料一路下滑,温热水滴砸在钟情脚面。
  她侧目看去,男人手握花瓶稳稳地放回原位。
  并,向里面的位置推了推。
  曲易时退开,长指掸了掸衣服上水渍,问收银员:“梅书洁。”
  收银员目睹全过程,暗叹好帅好会,眼睛移到经理身上,稀奇地发现经理似乎耳尖泛红。
  曲易时顺着收银员视线看向她:“钟经理?”
  钟情沿着他线条冷厉的下巴对上他眼睛,微笑:“我带你去。”
  公是公,私是私,玩笑当然是适当开,何况人家根本没有要跟你开玩笑的意向。
  钟情领他上楼:“是我的蛋糕耽误了曲老板的约会时间?”
  曲易时:“不是。”
  女人踩着高跟走在前面,他视野里则是被丝袜束缚住的匀称小腿和骨感的后脚踝。
  不论走哪都过分惹眼。
  “梅小姐让我下来候着你,曲老板真幸福,未婚妻很贴心。”钟情声音带笑。
  曲易时目光往旁挪移半寸,嗓音低沉内敛:“装。”
  楼道转角灯光黯淡,两人的影子投在复古花纹的墙壁上。
  钟情等他并肩了再说:“比我想象中要领悟的早。”
  “你想象中是什么时候?”他微信滴了声。
  “唔,订婚那天。”钟情不可置否说,“为爱忍辱负重,我印象中的曲老板不是不可能。”
  消息是陆文晔发的,是下午说的视频。
  曲易时锁屏手机,知道她是在损自己为梅书洁索要道歉的事情:“你对象也在这?”
  “嗯。”钟情示意路过的2008包间,走路速度慢下来:“曲老板来得不是时候。”
  他轻「呵」了声。
  2022房门紧闭,钟情侧身站到旁边:“进去吧,梅小姐等很久了,不要让人家伤心啊。”
  曲易时深深看她两眼,方向错开些许,进了旁边无人的2020。
  钟情挑眉,跟过去开灯,手摸到墙壁上,听男人道:“就这样。”
  走廊幽淡的光昏暗了房间,他懒散地靠着桌边,西装和人都有些格格不入,面容模糊在阴影里,手指自上而下滑过衣襟,解开纽扣。
  “快点。”曲易时淡道。
  钟情愣后回神:“曲老板是不是误会了,我暂时对你没兴趣。”
  曲易时顿了下,继续解衬衫袖扣:“暂时?”
  “你有未婚妻,起码要等你单身后我再考虑考虑。”钟情关上门后房间里彻底暗下来。
  曲易时的笑声淡淡地环绕在黑暗里。
  钟情摁亮手机,查看程语发来的消息,然后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蹭掉左脚高跟鞋活动脚腕,继续刚刚的说:“笑我太自恋?”
  “不。”他温和说,“你不是说我来得不是时候?”
  钟情顿悟,靠着椅背,准备说什么时,他手机响了。
  曲易时未做迟疑摁开免提。
  “易时?”梅书洁的声音。
  钟情意外地抬头看他,没想到他会开免提。
  莹白的手机光亮照着曲易时的脸,表情很淡,轮廓下的喉结形状很好看:“半小时。”
  “好,慢慢开。”
  电话是对方挂的,曲易时随后坐到钟情对面的椅子上。
  她调侃问:“你在帮我捶你未婚妻?”
  曲易时拿「我没那么无聊」的眼神看她:“这是索要「道歉」的道歉,之后一笔勾销。”
  “生活处处有惊喜,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无趣的人。”钟情坐姿端正地搭起了腿。
  不料正好碰到桌下他的腿。
  她神色一尬,想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撩你的意思,但对上他无波无澜的脸忽然改变主意。
  对,没错,她就是一个随时随地喜欢改变想法的人。
  她坦然说其他话题:“你准备怎么做?”
  曲易时没吭声。
  钟情懂了:“早是分晚是分,现在时机不到,你会破坏我计划。”
  曲易时身体后靠长腿交叠,碰到对方腿:“跟我有关系?”
  桌底空间狭小,谁也不知碰的这下是不是故意。不过更像他对她刚才的反击。
  钟情也不在意:“不是我好心提醒,等到曲老板婚后再戴绿帽子岂不是更丢人?”
  两人手机都熄屏了,房间里陷入持续性的黑暗。他们看不见彼此,但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是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的。
  似乎是安静了会,钟情的手机来消息了,是行动的信号。
  “走。”
  她套上鞋站起身。
  钟情把门打开,回头发现他已经把西装外套脱掉搭在臂弯,白色衬衫领口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锁骨靠肩的地方有颗黑色小痣。
  明明是光线幽深的廊道,她却将那个隐蔽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钟情抬手敲门,转了下门把手,但是里面意外地被反锁了:“梅小姐,曲先生来了。”
  惊得里面三人一跳。
  梅书洁打翻茶杯,茶水洒到裙子上。房泽铭抽纸帮她擦,但被她抢过纸巾:“离我远点。”
  “你不是发消息问她,说她现在不会上来吗?”房泽铭转过脸立马质问程语。
  程语往门那走:“你耳背?没听曲先生来了?淡定一点,不是多大的事,我见得多了。”
  “你……”房泽铭欲言又止。
  “准备好,我开门了。”程语看一眼梅书洁。
  多少是见惯场面的人,梅书洁只在最初慌乱,现在镇定了反倒觉得没什么,点点头:“开。”
  眼前门打开,钟情迎着笑脸将曲易时请进去:“您来得太迟了,让梅小姐一阵好等。”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表情微愣地看着他们,“这……”
  “小钟你不要误会……”房泽铭开口就是被捉奸的口吻。
  “易时你来了。”梅书洁及时打断,上前想挽住曲易时胳膊。
  男人侧过身,完美避开,将西装挂到靠墙的衣架上。
  “你们认识?”钟情问。
  “是。”梅书洁温婉道:“我和泽铭……”她大概本来不想叫这个称呼,但由于习惯,故而脱口而出的时候神色变了下,然后将「我和泽铭是上下属关系」不动声色地改成:“说来话长,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算是朋友吧。刚刚我出去恰巧遇见他,就顺便进来聊聊。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钟经理的男朋友?”
  房泽铭紧张地看向钟情。
  他知道钟情不好糊弄,要不然大学时也不会拒绝那么多追求者,还把他们批得颜面扫地。
  “太有缘分了吧!”钟情表情惊讶极了。
  看上去不像不相信,房泽铭松了口气,握住钟情胳膊说:“我就是出来看看你怎么还不来,好了,人家来了我们就回去吧。”
  “既然有缘……”曲易时忽然开口,字正腔圆,像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里,让人不容忽视。
  他把刚挂上去的西装又拿下,温和地对钟情说,“不如换多人座的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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