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他指尖,姜离立马扭头。
祈渊凑近姜离耳旁道:“你说你怀疑我和昭国女帝,那我还怀疑你和那宁远之呢,你们一起去昭国,你将他当个孩童,朝夕相处,你固然对他没什么心思,但他呢?”
“我是不是得好好惩罚下你?”
祈渊说得恶狠狠地,然而行动却极尽温柔,但饶是如此,姜离还是紧皱起了眉,眼泪差点流出。
看着如今已再无心开口的姜离,祈渊有些忍俊不禁。
“你方才故意说那话,是起了退意?想让我因此与你置气,忘记今晚洞-房之事?”
然而回复祈渊的,唯有姜离的呼吸声。
祈渊:“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不了解你那点小心思。”
然而此刻姜离却半句也听不进去,早已神魂俱失,无暇他顾。
虽无回应,祈渊却继续道:“都过去了,我的阿离,以后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听罢姜离抬眸,却倏地变了脸色,“你做什么!还要来?!”
祈渊刮了下她的鼻子,“你看这事也没那么可怕,对不对?”
不知过了多久,姜离逐渐迷糊了去,迷蒙中,似是听祈渊在她耳旁说了什么,但她却听不真切,只隐约瞥窗外夜色,由深转浅,逐渐褪去,变为白昼。
而后沉沉地睡去。
看着怀中熟睡地姜离,祈渊将她拥得更紧了些,尚觉得如今不甚真实。
“我的阿离,”祈渊喃喃,“与我携手相伴到老之人,除了你我可从未考虑过别人。”
想起她方才为了逃避与他……而找的拙劣借口,祈渊哑然失笑。
看着怀中熟睡之人,祈渊心中既满足又喜悦,捏了怀中姜离好一会儿,也随着她睡了过去。
此后再也不会与她分离了,祈渊陷入梦境,唇畔挂着浅浅笑意。
第97章 .番外二 ·
自大婚以后, 祈渊仿佛突然开了窍,在某些事上有着惊人的琢磨劲儿。
这种乐于钻研,甚至不断发觉新鲜之物的干劲儿让姜离连连咂舌。
有时甚至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旺盛精力, 两人做着同样的事,然而到第二天, 祈渊依然雷打不动地早起去早朝, 而她醒来时,大多已日上三竿。
人与人竟能有如此大的差距,不禁让姜离感叹, 同是习武之人,却能差那么多,老天果真是不公平的。
她没有人需要去请安,祈渊一般蹑手蹑脚, 轻声起来,大多不会闹她,宫女们更是不敢吵她休息,这就导致,姜离从每日三餐, 逐渐变为了两餐。
最近这段时日更甚,午时起来进过食后, 靠着贵妃榻小憩,她便又觉困顿了,每每靠着睡下,再醒来时已是黄昏。
看着日暮西沉,暖暖的橘光顷洒而下, 好似为人盖了床毯子,姜离心中却不觉半分美丽, 而是在内心暗骂祈渊混账!
正出神间,还未从午睡的余韵中清醒,槐安便端过温热水来递给姜离,“陛下道今日有事,便不回来用膳了,让娘娘不要等他。”
槐安曾经在栖溪院,姜离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后来进了宫,发现她也在,才知道她也是祈渊的人,本来姜离认为,让她当宫女太过大材小用,便驳了祈渊的提议。
谁知槐安却主动找上她,表示愿意留在宫中,还说什么觉得与姜离投缘,后来姜离才发现,这小妮子那点小心思——
不过是为了在宫中能多见几眼祈渊的暗卫七岳罢了。
姜离假装不知,默许了她留下,并将她留在身边,不得不说槐安办事十分稳妥,挺让姜离放心的,再加上槐安貌美,这般天天端详也挺赏心悦目的。
听得她的汇报,姜离点点头,“有说是什么事吗?”
槐安却摇头,“并未。”
不说是何事,那估计便是朝中之事了,姜离闭口不再多问,传了膳,难得清静。
然而祈渊却是一连之后都不见身影,仿佛被什么事给绊住了,繁忙异常,鲜少再来。
这日殿前那边传来的消息亦是让姜离无需等她,槐安在一旁悄声打量,想着近来宫中的传言,有些担心姜离。
看她今日也魂不守舍的,险些烫着自己,槐安连忙上前端过姜离手中已歪了大半的碗儿,“娘娘在想些什么呢?”
“嗯?”姜离回神,看了眼槐安手中的碗,“你稍后去给我传太医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