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轿子里射的箭头是没有毒的,多半朝我来,且不想我死,爹爹。你要好好活着。”柳一江起身,因着坐姿和惯性,柳相竟然没拉住人,!“江儿!你给我回去!回去!”柳相没拉住人。
“爹爹,马没有被杀,他们的目标就是我。”柳一江抓着刀骨扇人就往轿口站,挡了柳相一侧身子,往这儿射的箭明显断了。“你们要抓的是我,不要再动手了,我跟你们走!”柳一江站上马背侧头看眼柳相。
厮杀的人一顿,家侍围着轿子,黑衣人围着他们。
柳相看着顿住的两方人马一吼,“杀!向西撤。”
黑衣人瞬间向西靠拢大半,家侍也瞬间开杀。柳一江闻声身子一低,撑手就坐上马背,柳相自她身后抓过缰绳就往东冲。“驾!”
“爹爹,后背!后背!”柳一江惊出泪,回不过身。
“江儿!我没事!”柳相箍着她,连手都不让她抽出。
“爹爹!不行!不行!我要替娘亲好好照顾你的!”柳一江双手腕被他只手抓着还带着缰绳,一手挡着冲上轿子未站稳的人。
柳一江泪眼模糊,听着后面利刀划开皮肤的声音不再挣,“爹爹,我策马!我会策马!”
“我不敢信你,我一放你定会挡到我身后。”马跑的飞快,瞬间就甩下了几个上马的黑衣人,连带着家侍都被甩下,带倒身后站着的黑衣人,粘了火油瞬间就烧了起来。
“爹爹!爹爹!不会!不会!我不会!我策马你就有空挡!我不用挡!”柳一江拉着缰绳。
“嗯。”柳相一剑一个的解决,回过头,一低差点靠上她肩膀,手却没放。
柳一江抖了起来!她不该出来的!她不该出来的!
燃烧的轿子被狂奔的马带起的风燃成滕图似的,轿子上摔下好几个被柳相解决的黑衣人。
马极快,路边响起百姓惊叫声,救命声,柳一江抓着刀骨扇卷了几圈缰绳,后拉停下马。
柳相的手一直没放开,“江儿,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快回皇宫。”
“那你放开!”柳一江用力一挣,手腕脱出一个,回头却看见燃起的轿子就要烧着柳相衣摆,脱出的手臂立刻卷着缰绳靠后,疼的她脸色狰狞。
马嘶鸣起来,前蹄一抬,柳相立刻挥剑挑断了绳子,抱着柳一江滚跌在地,又瞬间带起她,撤开马。
轿子带着火油差不多烧的只剩轱辘轴,马大惊,跺着蹄子挣开还有一半的绳子。柳相反手将绳劈开,马一嘶鸣跑了。
轿子轱辘擦地散架,燃烧的木屑迸飞,就向柳相身侧靠来,柳相把人拢在怀里,柳一江猛的伸手抱着柳相的头,唰的启开手中刀骨扇,轱辘轴的卡梁就擦着她细嫩的手腕飞过,好几块燃烧的木屑飞上扇子打在柳相脑袋又反弹开。
柳相猛的拽下她手,手腕只有被他紧箍出的青紫瘀痕和缰绳勒痕,没有火伤,拿在手上的扇子,细细交错的精丝扇面,被火砸烧起好几个窟窿,毁的焦黑。
第85章 之一青诃
“爹爹。”柳一江脸颊挂了颗泪看着他冷凝的神色,不敢看他后背,手腕疼的如火燎却没在意。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柳相抽了扇子抱着她,他该爱她的,就想真是她父亲般疼爱。君湛也该爱她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这样好!这样好!
柳一江抖着手拂上他后背,全是血,幸好,幸好,幸好没有淬毒的箭。柳一江止了泪,在他怀里看他,“爹爹,我们回柳府吗?”
“嗯。”柳相拿着剑,低头看她,有些错眼看成青诃,青诃只哭过两回,一回她要走,一回她走了。
“离开!都回去!”禁军围了一圈阻隔百姓视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湛帝袍冕旒脸色冷成渣的拉回柳一江入怀,柳一江看着自己忽地离柳相很远,没有支撑柳相失血过多向后倒去,柳一江讶愣着神色伸手要拉着他,君湛板过她脸,她神色还收不回来的看着柳相。
一圈禁卫接扶起柳相,速速带去处理伤口。马车来的晚些,柳相又被带进马车。
君湛几乎是在她入怀时,紧绷的弦松下,额头的冕旒流珠乱晃,心却一安,她没事。
柳一江一直箍在君湛怀里看着柳相被安置好,吸吸鼻子回身看他,却看见他冒火的眼和紧抿的唇,一愣,呆看着他。
君湛放开她走向并立的两辆马车,柳一江提着衣摆就准备上柳相那辆马车。
君湛自另一辆车上倾身长臂一伸,柳一江就被腾空面对面的带进他怀里。
明明一排一排的禁卫和百姓,仍是没谁敢发出一丝声音,就连柳一江也傻傻的不明,君湛此刻冷脸翻腾的威压为何。
陈然策马而来的声音驱散了静默的气息,肃色翻身下马参拜,“陛下,抓获的刺客已带回天牢。逃了七人,现街口封锁已全力追捕。”
“城门严守,查出源头,诛九族。”君湛冷声说完就箍着柳一江进轿。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