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银疏公子
时间:2022-01-17 07:57:53

  苏溪桥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他们金醉坊里的东西都有独门秘方的,如果有一天他们商业拓展但别的地方去,那金醉坊里的东西肯定是要交给别人来管理的。
  思虑再三后,苏溪桥决定了要定制一套考核标准,不能过于纵容员工。
  心善的人是发不了财,成不了事的,做商人就该唯利是图,把人际关系看得纯粹些,这样才能发展好宏伟蓝图。
 
 
第19章 事成
  到了同钱夫人约好的这日,周桂花将自己收拾妥当,换上了以前不舍得穿的浅蓝色罗裙,头上插着一只银簪,来到镇上。
  临近林氏布庄的后院,她没有走过去,而是按说好的到对面的面摊,点了一碗素面,假装吃面,抬头向对面看。
  周桂花一眼看到穿深紫色衣裳的钱夫人,她正站在一辆马车前催促着工人搬运布匹。钱夫人也看到了周氏,朝使了个眼神,拿着手帕的手暗暗对着一个穿浅灰色汗衫的男人指了指。
  那男人两边肩膀上各扛着两捆布匹,步履轻快地从后门进去了。再出来时,周桂花看到了那男人的正脸,浓眉大眼,五官周正,就是神色疲倦,像是劳累太过没休息好。
  确实是个不错的汉子,这么年轻的汉子对她来说几乎可以说是种艳福。而且这汉子满身肌肉,看着就安全感十足,今后村里那些人说闲话的时候就要掂量着点了。
  周桂花这会儿已经在春心荡漾,脑子里已经在畅想日后享福的生活。
  一车布匹已经快卸完了,钱夫人跟周雄说了几句话,往对面面摊看去,对着周桂花点点头。
  周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对面。面摊桌前坐着的女人看着有些显老,鬓边的头发已经花白,但这些还来得及调养。他不在意这些,现在非常时期,家里老父亲就想在临死前看这他成家。
  再看她的五官,周雄颇有些惊讶。钱夫人和他说周桂花年轻时一定长得很漂亮,他原先不信,如今亲眼见到不得不信,心略微放下。
  入赘罢了,嫁到一个老女人家里总比一直打光棍好。好在那周桂花还没到完全不能生的年纪。
  等周雄收回目光,钱夫人对周桂花点点头。
  周桂花从钱袋子里掏出三个铜板放在桌上,先行离开了。她现在的心情跌宕起伏,那汉子确实不错,但她又怕人家嫌她是寡妇,心里焦虑德不行。
  襄朝对寡妇的贞洁没有特别的刑法的规定,处于道德一般女子守节七年就可改嫁。在这个男强女弱的附庸时代,女人家中要是没有男性,那日子将会过得很苦。寡妇改嫁是这个朝代很常见的事情。
  见周雄盯着周桂花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会儿,钱夫人不经提到,“周桂花家如今只有一个独女,没个男人做主心骨,家里大小事都得她担着,身子骨都熬瘦了。可见她还是个肯吃苦的人,对丈夫也够忠贞,今年是她守节的第五年。她先夫名下有个继子,是咱们镇上唯一的神通秀才,他如今已然成亲,自己在镇上开了酒坊,家中的事不用别人来插手。你过去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也没什么要操心大事。”
  周雄对钱夫人拱了拱手,恭敬道:“素闻钱夫人只保有缘媒,不说空话,全看缘分,我自是信得过的。我不瞒您说,我对那周氏有几分好感。”
  钱夫人十分费解,“以你的条件,真不至于找个寡妇,你这又是何苦呢?”
  周雄不在意一笑,不介意说与她听,“之前倒是经人介绍过几个,其中一个是傻子,还有两个是镇上商户的女儿,皆有缺陷。一家有四个哥哥,另一家是未婚先孕,坏了身子。您说这样的跟周氏比有那个的是好的,我的年龄也三十好几了,要在短时间里说个年轻的女子不太现实。家里父亲重病,我现在住在大哥家成天看人脸色过日子,实在是难啊。”
  钱夫人一听点点头道:“也是,如今你跟那周氏都过得不如意,两个吃过苦的人走到一起,日后必定美满一生。”
  “借您吉言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就去周氏家说你同意了,再商量下一步的事。”
  周雄再次拱手道:“那就有劳钱夫人了。”
  几天后,苏溪桥收到确切的消息,周桂花和周雄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周桂花愿意拿出十二两银子作为聘礼娶周雄进门,而且等不及,将日子定在了八月初二。
  只要想到周桂花日后没空来找谢规叙,苏溪桥就一阵兴奋。
  她当初拿着一份现代的染布秘方找到钱夫人的丈夫林老板,想跟布庄谈一笔生意,林老板看过秘方染出来的布后,当场就答应了。苏溪桥起初是想找个汉子勾引一下周桂花的,后一想做人还是不能太狠心,如今谢规叙还是周氏名下的继子,她的名声会直接影响到谢规叙,或是更可能会连累到金醉坊。
  古代的连坐责任可不能看清了,别算计一通结果转头来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最后钱夫人找到了周雄,苏溪桥也是挺满意的,这男人年轻的时候被人骗去挖矿,一直到去年矿洞塌方他运气没被砸死再里面,自己一路逃回了家。挖矿只给吃喝,没有月钱,他回来时母亲已经死了,大哥又妻生子了。家里老父亲重病,他连个栖息之地都没有。
  苏溪桥给周桂花找个伴就是为了让她有自己的家,省的她没事总想着搞事情,重点还是要那个男人心不坏就行。
  况且,周桂花跟周雄能走到一起,那都是缘分,没人强迫他们,苏溪桥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按照之前的协议,苏溪桥把染布的秘方卖给了林老板,虽然不是独家授权,但也够林氏布行在清河镇打出名气。
  自始自终,只有钱夫人和苏溪桥,还有谢规叙,他们三个人知道,周桂花之所以能娶到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男人,这都苏溪桥的功劳。
  两天后,谢舒兰来到店里,脸上有几分愁苦。
  “大哥。”
  谢规叙从柜台里站起,“是舒兰?吃饭没有?”
  “没有。”谢舒兰笑着说道:“我是特意来店里吃麻辣烫的。”
  “那你到那边挑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菜,今天大哥请你吃。”
  “大哥,不用了,我带了前过来的。”
  谢规叙笑道:“那好吧,你先挑菜,店里好像没位置了,一会儿过来柜台坐。”
  谢舒兰应声,转身就去门口架子那挑菜去了。挑完菜,她坐在谢规叙身边,一脸愁云惨淡道:“大哥,娘要成亲了,你知道嘛?”
  谢规叙点点头,两边嘴角挑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心里道: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你大嫂干的。
  “知道的,这事……咱们做小辈的不好阻拦……”
  谢舒兰叹了一口气:“娘守节才五年,我不是不让她找男人,我是怕大家会说闲话。而且那男人以后要住在我爹盖的房子里,我……我心里很不舒服。”
  “这事已经成了,你在如何恼都没用,等你日后成亲也招个男人入赘,让那个男人自己盖个房子搬出去住。”
  谢规叙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家和万事兴,你也别跟母亲吵架,这些事日后可以慢慢解决,大哥不会让你日后成亲了也跟着吃亏的。日后有什么事你不方便同我讲的可以去跟你大嫂说。”
  谢舒兰红了红眼眶,哽咽道:“大哥,我怕娘成亲后会又别的孩子,到时候她觉得我是赔钱货,看到我心烦就会把我嫁得远远的。这样我连家都没有了。”
  谢规叙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不会的,你是咱们谢家的孩子,你和别人成亲了就是别人家的人,日后你成亲的事她做不了你的主。日后让你大嫂帮你掌眼,你不会被随便嫁出去的。”
  “嗯。”谢舒兰拿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看到伙计端来的麻辣烫,立马转哭为笑道:“哇,这麻辣烫看着好香。”
  “嗯,小心烫。”谢规叙提醒了一句。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一会儿哭,一会笑的。
  这天下午,谢舒兰留在了金醉坊帮忙,大大地缓解了店里人手不足的压力。看到镇上有不少人自己带碗来吃麻辣烫,她吃惊不已。整个店铺里里里外外挤满了客人,就连二楼的妇女专用桌也是做得满满的。
  其实有不少客人都建议谢规叙把旁边的茶馆盘下来,两间店铺打通把金醉坊的店面扩大一倍。但谢规叙觉得不行,一则,压力过大,二则小溪的身体吃不消。
  现在金醉坊一大半的下酒菜都是苏溪桥现炒的,除了火锅麻辣烫,冷吃兔钵钵鸡这类的东西可以交给伙计弄,其他的菜都要她亲历亲为。
  谢规叙不止一次提出要找个厨子来接替苏溪桥掌勺,但她总觉得时机还不到,要再等等。他也不强迫苏溪桥,只是不想让她太累,所以每日的菜品都是限量的,卖完就关店歇业。
  晚上,三人便留在店里吃完火辣辣的火锅,一起坐着牛车回家。因为有谢舒兰的帮忙,今天下午的菜品卖的很快,回到村里时,村里菜刚下山。
  苏溪桥驾着牛车一直驶到周氏家门口。不可否认她就是想看看周氏到底能有多得意,还有一个就是担心谢舒兰的安全,虽说都在同一个村里就几步路,但还是不能大意,小姑娘也到说亲的年纪了,太阳下山后一个人在外面走不安全。
 
 
第20章 预兆
  周氏的饭菜已经端上桌,等了好久都不见谢舒兰回来,嘴里又开始咒骂,“死丫头片子,上街玩野了,见家门都找不到了。”
  这时,苏溪桥端着一篮子菜进门,脸上挂着笑,扬声道:“母亲,正好您要开饭了,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我和阿叙给您带了用几个菜回来,给您加个餐。”
  谢舒兰手里拎着一壶汤,跟着她身后一起走进去。
  苏溪桥示意让谢舒兰把汤放在周桂花跟前,有意成心想气她,“母亲,这是我们店里的火锅汤,专门用羊骨头熬制的,十分香。我特意带了些丸子,鱼肉,羊肉,五花肉,鸡腿,放在汤里煮绝对好吃。”
  谢舒兰感觉大嫂今天有些奇怪,总觉得她是来“耀武扬威”的?她抬头看到自家大哥脸上含着让人难以察觉地宠溺和纵容,她只能无奈地微微摇头。
  苏溪桥确实是在刺激周桂花,所以故意很大方地带回了很多荤菜,这足够她吃两天的量。
  周桂花目光在各种荤菜上一一扫过,一时喜也不是,怒也不是,半天说不出话。
  骨头熬出来的火锅汤确实很香,周桂花看着就想流口水,她难得好脸色问道:“你和规叙吃没嘛?没吃就坐下一起吃。”
  苏溪桥笑着回道:“母亲,我们吃过了。”
  “那母亲,舒兰,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苏溪桥难得心情很好地摆了摆手,扶着谢规叙离开坐上牛车,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溪,今天心情很好?”谢规叙问道。
  “也就一丢丢啦。”苏溪桥坐在牛车上,两条腿乱晃,假装不经意道:“周雄进门的时候,咱们要不给每个席面上添个火锅怎么样?这样也好让村里人看看,咱们谢秀才就算是眼盲了都能孝敬继母。”
  谢规叙找边上摸了两下,握住她的手,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好,就听小溪的。”
  之后的几天里,周氏正忙着婚宴的事情,没再想着上门闹事,苏溪桥也就不再把心放在她身上。
  这日,后厨的菜品全部都准备好了,苏溪桥去开店门。
  门一打开,正好看到门外有两个等了很久的人,苏溪桥感觉有点奇怪。
  谢规叙听着动静,感觉好像太过安静,于是从柜台里走到门口,问道:“小溪,怎么了?”
  苏溪桥小声道:“没事。”
  转头又朝着里面喊:“李志,丁百,出来招呼客人。”
  “来了,”丁百从厨房一路小跑过来,笑盈盈道:“两位客官里面请,不知是火锅,麻辣烫,还是热菜,要不要来点品牌酒?”
  两位客人没理他,打量了一下店内的环境后,径直走向店里靠右边的第二张桌子坐下。
  苏溪桥拧着眉,这两位客人看着来者不善,一位身穿月色素面袍子,袖口领口绣着银丝滚边,腰间系着黑色卷云纹腰带。头发是束起来的,上面带着一顶镂空的银冠。
  这男子一看就是富家少爷,大概二十五六岁,从进店就一直在打量谢规叙,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底带着几分探究。
  另外一个男人,大概四十来岁,一身灰色,看着像个管事。
  苏溪桥暗暗打鼓,终于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年轻公子瞥了一眼苏溪桥,目光又回到了谢规叙身上,“谢秀才可是你?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正是。”谢规叙面无表情,淡淡道:“如果您是来吃饭的就请点单,如果不是就请让开,不要耽误其他客人用餐。”
  那管事面色一冷,眼睛瞪着,“大胆。”
  谢规叙眉头微皱,全身散发着莫名地寒气。苏溪桥以为他是被吓到了,立马挺身站在他前面,厉声道:“你才大胆,你主子还没发话呢,你个下人插什么嘴。如果你是我家的下人,立马掌嘴二十。”
  管事脸色大变坐下去,偷偷看了一眼年轻公子的脸色,连忙低下头。
  丁百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家老板娘,这可是镇上的悦来楼的少东家,老板娘居然一点也不怕他,甚至还敢回怼他的下人。
  苏溪桥在丁百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一点不得不说,老板娘是个奇女子。
  “两位还吃不吃,不吃就把位置让给别人。”苏溪桥冷着脸,催促道。
  年轻公子一脸色气地打量着苏溪桥,笑得猥琐道:“小娘子别生气,我们吃火锅。”
  丁百看准时机开口:“吃火锅的话麻烦二位坐在左边去,右边的桌子给吃麻辣烫和热菜的客人准备的。”
  年轻公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菜单,说道:“那就冷吃兔,葱爆鸭肉,再来一个麻辣烫和二两品牌酒。”
  丁百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苏溪桥扶着谢规叙回到柜台,年轻公子点了个葱爆鸭肉要现炒,她得进厨房去了。因着不放心,她小声同谢规叙道:“多半是冲着配方来的,你小心些。”
  谢规叙温柔地笑了笑,“没事,有我在。”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