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银疏公子
时间:2022-01-17 07:57:53

  “你说什么?”周氏听到这消息后,气得碗都摔碎了一个。
  周氏有些不敢相信,“你大哥是个秀才,怎么能去做那种不入流的商贾?”
  谢舒兰把地上的碎掉的碗捡起来,说道:“是真的,我在河边洗衣裳的时候听到史婶子说的,她家男人昨天还去了大哥店里吃饭,说是生意特别火。”
  周氏气得肺疼,自古士农工商,商贾地位最次。谢规叙堂堂一个秀才,去做商贾,简直是惹人耻笑。
  “明天就去找你大哥。”
  谢舒兰眉头微蹙,细声满气道:“娘,大哥如今眼盲,就算他是秀才也得赚钱生活,更何况开酒坊的大嫂,大哥又做不了什么。”
  “你个小妮子懂什么?”周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苏溪桥嫁给了你大哥就是你大哥的人,夫妻一体,丢脸一块丢。”
  谢舒兰被周氏瞪得不敢说话,心里自责道:就不该说出来的,娘估计又会去找大哥大嫂麻烦。
 
 
第16章 闹事
  晚饭后,周氏特意到村口的榕树下溜达,没过多久,就远远地看到熟悉的牛车,摇摇晃晃地奔向老宅。
  苏溪桥和谢规叙忙碌了一天累得很,回到家,插上院门,打算烧点热水洗完澡就睡觉。
  水还没烧热,院门就被人敲响。
  “谁呀?”苏溪桥拿着睡觉穿的衣服正好从屋里走出来。
  “苏溪桥,快开门,我过来看看规叙。”周氏扬声喊道。
  听到周氏那大嗓门,苏溪桥立马心情就坏了一半,她放下衣服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周氏就拼命往院子里挤,苏溪桥差点就被她撞倒,她轻囔道:“规叙,娘来看你,你人呢?”
  谢规叙拄着竹杖扶着厨房的门框走出来,淡淡道:“母亲有何事?”
  周氏挺直腰板,大声质问:“你是不是在镇上开了酒坊?”
  “不是我,开酒坊的钱是小溪的。”
  “别乱说,她个被卖身的赔钱货哪来的钱开酒坊?”周氏耐着性子周旋道。
  天色渐黑,苏溪桥还急着洗澡,不想跟周氏耽误时间,于是直接了当道:“你是不是想说阿叙开店丢脸?”
  周氏道:“是,他一个眼盲的秀才,有功名在身如何能做商贾。”
  苏溪桥对她翻了个白眼,“他不能做,难不成你做?”
  “我帮你们做也行,我去给你们看店,酒坊的收成我分你们两层。”周氏面带微笑,恬不知耻道:“放心,我们是一家人,帮你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苏溪桥忍无可忍,对着周氏张口就是一顿喷:“您可真是小母牛坐飞机,牛上天了。再看您那牛逼样,我还以为是您是天上王母下凡来渡劫的。您可要点脸吧,都五十几岁的人了,还成天做梦呢。”
  “噗。”谢规叙听到这些话,差点就憋出内伤来,他轻咳一声掩饰,随后将嘴唇紧紧合上。
  再看一旁的周氏,被苏溪桥气得跳脚,尖叫道:“好好好,既然你们都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就别怪我明天带人去店里闹。”
  隔壁院子里的史半双夫妻俩正偷听,他俩幸灾乐祸地互相笑了笑,一个瞎子还闹着开酒坊,牛什么劲,还真当没人管了。
  苏溪桥一点也不怕周氏,她冷冷地哦了一声:“那您尽管试试。”
  周氏又气又恨,大声喊道:“你个臭婊子,你给我等着。”
  讨厌鬼被气走,天也完全黑了下来,苏溪桥扬眉吐气地回屋。
  谢规叙也跟着进屋,搂着她的肩膀道:“她还真做的出来,不过莫怕,明天我自由办法对付她。”
  “我才不怕。”苏溪桥双眼精光一闪,冷笑一声,背着手走进屋,淡定道:“我看她能怎么厉害。其实我巴不得她来闹,她不来怎么给我们店里制造娱乐话题呢,呵呵呵……”
  谢规叙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气。他的夫人可真是古灵精怪的……
  “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再给你拿衣服。”苏溪桥提着桶走进厨房。
  第二天,金醉坊照常营业。
  晌午时分,客人最多,金醉坊门口不少人端着碗蹲在门口的街边吃。整个镇上也就这家店铺有此情况。
  周氏领着两个年轻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她一拍大腿,坐在店铺的正中央,扯着嗓子嚎起来,“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我的儿子他大不孝啊……”
  店内客人皆惊,看着柜台里坐着的谢规叙,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这老妇人是掌柜的娘?”
  两个伙计你看我,我看你,见有客人来了,又接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作为伙计,雇主家的事情,看见了也要当没看见,低着头做事就好。
  “是过继的儿子。”谢规叙握着竹杖站起来,走到中央,“各位,既然感兴趣,可以边吃边听,反正吃饭不用耳朵。”
  周氏听到他的话,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面前的这个人神色太过平淡,她莫名觉得有点闹不下去。
  倒是站在她背后的两个年轻男子,使劲催促道:“姨娘,您快接着哭啊!”
  周氏回过神,又开始大声哭嚎:“他眼盲有病,是我这个寡妇挣钱来供他吃药,如今他病好了要开店,我说我来店里帮他看店,他都不愿意……”
  谢规叙从容道:“大家也看到了,我店里已经有两个伙计了,请来的伙计签过文书不能毁约,店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实在不需要母亲过来帮我看店。”
  “也是。”店里有一大半的客人都纷纷点头。
  但也有的人说:“虽说是过继来的儿子,但老妇人也是掌柜的母亲,母亲想来儿子店里帮忙,有何不可?”
  谢规叙道:“若真是帮忙,没什么不可的。但是她待我夫人不善,见面左一句右一句诋毁与辱骂。爱妻不过才十五,因我久病缠身开销大,向亲戚朋友借了钱来开店,为得就是能让我吃得起药,好多活几年。可她说是来看店的,其实就是想把店抢过去,好让我没钱吃完,病死在家中。”
  周氏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又一阵白,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又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装可怜道:“规叙,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继母,总觉得我带你媳妇儿刻薄。可我为了你着想,你是清河镇唯一的秀才,年少成名,只因疾病缠身才放弃了考状元。你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怎么入商贾之流。”
  店里的客人都盯着谢规叙的脸看,确认无误后,有人说:“这不是十三岁考上秀才那个谢老板家的大儿子嘛?”
  “好像还真是,之前都没认出来。”
  “谢秀才可厉害了,十四岁就被太师看着破例入了国子监,可惜后来生了病。”
  “秀才开店,真是丢家里长辈的脸,也不怪那老妇人要来闹。”
  不少人纷纷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谢规叙,要不是生病,指定现在都考上状元当官老爷了。
  眼看着舆论的矛头又回到了谢规叙身上,苏溪桥在后厨听了气不过,撩起门帘走了出来,“秀才为何不能开店?难道秀才没有考上状元都只能回家种地嘛?”
  苏溪桥凶狠地瞪了周氏一眼,那眼神犹如在看仇人一般。周氏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了,便出口道:“秀才考不上状元,可以到书院去教书,也可到镇上衙门找份文职,总比混入商道要强,真是辱没了一身才华,你对得起家里长辈嘛?”
  苏溪桥神色一凛,冷笑道:“这两位兄弟怕不是忘了,我夫君眼盲重病,走哪家书院愿意要个瞎子当教书先生。更何况他每天都要喝药,要是不开店哪来的钱,给他天天吃药。”
  那两个年轻男子是周氏娘家大哥的两个儿子,没见过世面,此时他们已经被苏溪桥怼得哑口无言。
  周围人嘲弄的目光层层叠加地落在周氏他们三个人身上,不少人都觉得苏溪桥说得很有道理。功名利禄固然重要,但人命永远排在第一,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入就不入流的。
  周氏胸口的恨意与怨气翻搅不停,气血上涌,突然大步冲上去想要挠花苏溪桥的脸。
  苏溪桥一时间愣住没反应过来等她想动的时候,周氏的手已经伸到她眼前来了。
  正在这时,一道身形挡在了苏溪桥面前。
  原来是谢规叙突然丢下竹杖冲了过来,周氏的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拍了,很快她就被踹飞了。
  踹她正是谢规叙,此时他怀里正抱在苏溪桥,气息不稳,一下子吐出一口血来。
  苏溪桥被吓懵了,还以为谢规叙是被周氏给打吐血的,立马扶着他坐在到柜台的凳子上。
  “阿叙,你怎么样?”
  谢规叙摇了摇头,轻声说:“别怕,我没事。”
  店门口的地上,周氏被谢规叙踹得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她的那两个外甥被吓得呆若木鸡,两腿打颤,一时动弹不得。
  店里有一位客人说:“还好谢秀才反应快,不然秀才夫人的脸就毁了。”
  “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殴打秀才,应该把这夫人抓去报官。”这时,站起来一个穿文人袍子的年轻人,他是清河书院的学生,特别崇拜谢规叙。
  看到偶像被人打吐血,实在气不过,就想让那老妇人去衙门打板子。
  周氏一听有人要抓自己去报官,进步让两个外甥扶她起来,三个人就这样灰溜溜地逃走了。
  周氏走后,苏溪桥从柜台里出来,躬身道:“抱歉让各位客人受惊了,今日店里所有客人一律八折,还没点菜的客人请明日再来,夫君身体不适,我要带他去看大夫。”
  店里大多都是男人,看到一女子去如此放心她的丈夫,想必不是刚才那老妇人口中的恶儿媳。于是大家纷纷言笑说没关系,手里动作不停,想赶紧吃完离开,免得耽误人家带丈夫去看病。
  趁着店里客人赶忙吃饭的时间,苏溪桥偷偷回到厨房,从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让谢规叙喝喝下。
  等到店里客人走得差不多了,苏溪桥就让丁百和李志把店里收拾干净,下午关门不营业。吩咐周到后,她便扶着谢规叙去了回春堂找文大夫。
 
 
第17章 丰收
  “无大事,不过是一时气血上涌。”
  文大夫闭上眼,细细感受脉搏,片刻后,再次肯定道:“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规叙的身体确实比之前好上许多。”
  苏溪桥在一旁听得认真,心里暗暗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她这老公就是个脆皮,周氏那老太婆力气又大,她就怕谢规叙有个什么好歹。
  她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多**大夫。”
  文大夫推辞道:“这次没有开药,就不收诊金了。”
  这时,文元清走过来,笑着道:“弟妹要是真想感谢我爹,就卖一瓶青梅酒给他。”
  他爹没别的爱好,平时就喜欢喝点小酒,听说金醉坊的青梅酒好喝,让人去了几次都没买到。
  苏溪桥看了看文大夫,甜甜一笑,“卖到不至于,我一会儿让人送一瓶过来。”
  文大夫点了点头,捏着自己的八字胡,谢家小子这个媳妇取得倒是挺好,能干又懂事。他又打量了苏溪桥几眼,不经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家小子什么能开窍。
  文元清比谢规叙大一岁,束冠有一年了,相看了不少姑娘,却一门心思放在药理上。
  回到金醉坊。苏溪桥后院仓库里拿出一瓶青梅酒,让李志送去给文大夫。
  等李志出门后,苏溪桥又给谢规叙喝了点灵泉水,让他到后面的房间里睡一觉。
  看着谢规叙睡熟后,苏溪桥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丁百在洗碗,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边扬起狡猾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渗人。
  丁百被她看的后背发凉,小心翼翼地问:“老板娘,您琢磨什么呢?”
  老板娘这个称呼是苏溪桥教给丁百的,她总觉得叫掌柜夫人太别扭了。
  苏溪桥笑眯眯,不经意地道:“丁百,你今年多大?”
  “十九了。”
  “说媳妇了没?”
  丁百的脸僵硬了一下,老实道:“之前我娘还在的时候,定了隔壁村的姑娘,现在她家退亲。”
  “哦。”苏溪桥双手撑着下巴,安慰道:“退亲了也未必是坏事,你好好干,说不定能遇上更好的姑娘,到时候直接让镇上有名气的媒婆去提亲。”
  丁百摇摇头,“现在的有名气的媒婆要的保媒钱都太贵了,有些名气不大的媒婆保媒也挺厉害,比如咱清河镇上的钱媒婆,她夫家有正经生意,保媒的事都是看缘分接,所以名气不大,但只要是经她保媒成亲的人十有八九都过的十分和顺。”
  苏溪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又问了丁百那钱媒婆的住址。
  丁百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当老板娘是想替家里兄弟打听一下。
  下午金醉坊歇业,苏溪桥干脆让伙计把二楼也给打扫出来,把桌子摆上,现在生意逐步稳定了,可以考虑把二楼辟出专供姑娘夫人使用。
  这个时代对男女大防很看重,平城营业时,苏溪桥都是在厨房忙碌,只有在快关门的时候才会走出去。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迂腐的人会说些难听的话。
  金醉坊的后院只有两间房,一间是仓库另一间房丁百在睡。下午谢规叙睡的就是丁百的床,他不太习惯,一刻钟就起来了。
  天黑后,苏溪桥在镇上唯一的客栈定了一间房,交代丁百喂牛后,她拉着谢规叙往一家成衣店走。
  “我下午突然想了一个狠招,让周氏以后没空再找我们麻烦,你有意见没?”
  谢规叙摇头,有些好奇夫人的打算。
  苏溪桥笑了笑,没有解释,“现卖个关子,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
  很快就到了收稻子的时候,村里每家每户都忙着收稻子,苏溪桥家的稻子种的晚,等别人家的稻子都晒干了,她家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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