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银疏公子
时间:2022-01-17 07:57:53

  周氏冷哼一声,大步走到院子中间,扯着嗓子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我这个当婆婆的说两句儿媳妇的不是都不行?”
  谢规叙对周氏的为人很是清楚,她不过是见不得苏溪桥把家里操持得有模有样,见不得别人恩爱幸福。她丧夫好几年,明里暗里地被村里人欺负,就是因为没个亲生的儿子。
  现在谢规叙搬回清水村了,周氏又觉得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儿子不够孝顺,儿媳妇就更不用说了,面对她的态度也是不恭不敬的,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别人家的独子,家里的财政大权多半都掌控在爹娘手里,而谢规叙怎么是周氏花钱养了好几年的儿子。
  不论如何谢规叙都该孝敬她,万事都要经过她的同意,得到她的允许才能做。
  像苏溪桥这样想修房子就修房子,想买牛车就买牛车的,搁别人家里,人家做婆婆的早就骂的狗血淋头。
  站在门后的苏溪桥实在忍不住了,她快步走到院子里,扬声道:“母亲,您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事?”
  周氏脸色阴沉,瞪着一双眼睛,不屑道:“天都大亮了,你怎么才起床,等着你男人给你做好吃的叫你起?”
  “母亲说笑了,阿叙他看不见,做不了饭”苏溪桥微笑着道。
  “你还有脸说。”周氏指着苏溪桥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小妮子,光知道欺负规叙看不见,拿着他的钱三天两头往镇上跑,怕不是会情郎去了。”
  谢规叙脸色一变,撑着竹杖站起来,“母亲,请您注意言辞。”
  苏溪桥看谢规叙有些激动,于是走到他身边,悄悄握住他的手,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示意他别太生气。
 
 
第13章 应该好看的
  自从生病后,谢规叙尝尽了这世间的酸咸苦辣,从天之骄子到跌落尘埃,谁好谁坏他瞎了也能察觉到。
  当初分家的时候,谢全在文书上写得很清楚,将谢规叙分出二房自立门户,而不是将他分给了大房。
  如今周氏上门来耍威风,不过是因为过继后那几年的医药费,她想要个儿子来给她顶门立户,可惜谢规叙他做不到。
  他已年过二十,早就已经具备了,明是非,辨黑白的能力,用不着周氏来教他该如何管束自己的妻子。
  谢规叙对周氏不抱任何亲情的希望,他淡漠道:“规叙虽眼盲但人不傻,母亲若觉得小溪做的有不好的地方,你可好声于我说。”
  周氏冷笑一声,气得脸颊通红,抬手指着谢规叙的鼻子道:“谢规叙就是个白眼狼,早知你如此忘恩负义,我当初不该将你过继到我的名下。亏你还叫我一声母亲,你……”
  “喂,老巫婆,你怎么骂人啊?”
  苏溪桥忍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她用胳膊将谢规叙拦在自己身后,张口道:“他不就是吃了你几年的药钱嘛,除去谢府给他喝的补药,他用你多少钱想必你心里有数。如今我就把话放这了,年底之前我们夫妻俩一定会把钱全数还给你。一个子都不会差你的,我若是拿不出来,来年翻倍滚利,如何?”
  周氏气得手指发抖,气急败坏道:“好啊,现在就立字据。”
  “立就立。”
  苏溪桥回到屋里,拿出字笔,将刚才说的话一一写了下来。这个朝代的汉字跟宋朝的相差无几,苏溪桥虽不能全都写出来,但不会的地方她已经用简体字给填上去了。
  周氏是个农妇,大字不识几个,写出来应付一下就行了,反正她有信心能把钱还上就行。
  看着苏溪桥行云流水地写出一份字据,周氏觉得奇怪,苏溪桥不是个农家女嘛,为何会识字?
  周氏本来打算去请田户长过来的,没想到苏溪桥不消片刻就写好了。双方按下手印,苏溪桥承诺年前把医药费还清,周氏则不能插手他们的家事。
  逢年过节谢规叙该孝敬周氏的东西,还跟往常一样孝敬。谢规叙会给周氏养老送终,只是不会听她的话。
  事情不能做的太绝,谢规叙现在名义算周氏的儿子,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做的。不然日后这村里的唾沫都会往他们家门口吐。
  送走周氏后,苏溪桥坐在石桌前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了句,“大清早到别人家来找事,老太婆就是个事精。”
  谢规叙抿着嘴角笑了笑,他以为自家夫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彪悍无状,没想到在面对外面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像是心里开了朵小花似的,开心的乱晃。
  吃完早饭后,苏溪桥拿着锄头去地里转了一圈。之前撒下去的大米种子因为苏溪桥在田里加了半桶灵泉,所以发芽得特别快。
  也就半个月的时间,苏溪桥就把禾苗分块开插到了田里。隔着很远都能看到小溪对面的地里一片绿油油的,别人家里水稻种的早的已经结了穗。
  苏溪桥家的才刚开小白花,毕竟是晚育苗了近一个多月,还是要有点差距的,不然要是被人发觉会以为她家田里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水田再往上走两亩地就是苏溪桥家旱地,旱地种的是花生和黄豆,这两样是最常见的农作物。花生和黄豆都可以榨成植物油,以后家里就可以不用去镇上买油了。
  浇过灵泉的田地不会长草生虫子,所以苏溪桥只需隔个几天过来看缺不缺水就行。
  跟周氏闹翻以后,苏溪桥也不好再去她家菜地里摘菜,她想着要不然把屋子后面的院子给开垦出来,自己种菜吃。
  许久没人打理过的后院杂草丛生,里面乱的不行,花花草草果树什么的都有。苏溪桥扶了扶额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搭配在了原始森林,要种点东西每次都要从挖草开始。
  苏溪桥先用锄头挖出半亩地,然后把谢规叙从屋子叫出来,让他蹲地上捡草。
  有福一起享,有活一起干,重在参与,谢规叙不管做多少,都算是在给她减轻负担。
  从上午干到太阳下山,苏溪桥又是挖地又是犁地的,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她满身泥土坐在屋前院子里的地上,欲哭无泪道:“劳改犯都没我辛苦,还是赶紧多挣点钱吧。”
  谢规叙端着一杯水从屋子里出来递到苏溪桥手上,一脸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细软的头发,“以后家里的活我在来干,你坐着指挥。”
  苏溪桥仰起头看了他一脸,哈哈大笑道:“你在跟我讲笑话嘛?”
  谢规叙一本正经道:“没讲。”
  “你安心做个病美人吧。”苏溪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空茶杯塞回他手里。
  谢规叙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丝暗淡,仅仅是一秒钟而已,却还是被苏溪桥给捕捉到了。
  苏溪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虽然你干不了活,但你可以做你擅长的事情。”
  谢规叙点点头,朝着她淡淡笑了一下。
  在家耽误了两天时间才把菜种好,在菜籽长起来的来的这段时间,苏溪桥先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菜先对付着,她骗谢规叙说是从李大爷家的菜地里摘的,反正他看不见。
  有那么一瞬间,苏溪桥的良心痛了一下下,虽然说这样撒谎欺负一个盲人不好,但她是善意的谎言。
  这么早就把自己的保命底牌丢出来,苏溪桥怕谢规叙会以为自己是妖怪。毕竟想这种涉及到灵异的东西,古代人还是挺忌讳的。
  上次时间不够,没找到合适的装修工把店面给弄好,这次苏溪桥从家里带了两床棉被放到店铺后院的屋里。
  在酒坊开张之前的这段时间,苏溪桥打算和谢规叙先住在店里,省得每天要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这几天苏溪桥又考虑了一下,酒坊光是只有酒是不行的,还得做点下酒的菜。
  所以在处理店铺上面的时候,苏溪桥让装修工一定要把上面给处理干净,还有房顶,厨房,地面,都要弄得干净漂亮。
  墙面上有些不美观的坑洞,光是把洞填上看着不太行,苏溪桥又想办法从市场上买了些便宜的字画回来,挂在墙上正好可以挡掉一部分。
  剩下实在挡不住,苏溪桥就从空间里拿了些水粉出来,在墙上画了些简单的花花草草。
  整个店铺的风格是算是极简风,字画和墙上的花草相呼应,桌椅都新的,客人吃起走东西来看着也舒服。
  店铺装修完之后,苏溪桥从杂货店里买了几百斤的糯米回来,接着还有大缸,和大型的蒸笼。
  苏溪桥连着忙活了好几天,谢规叙无聊得每天都只能坐在店铺的后院里,帮不上忙的他心里很烦躁。
  这天是个阴天,太阳不知所踪,灰蒙蒙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苏溪桥抬头看了天空很久,猜测着这雨可能是不会下来了。
  这才背着小箩筐,拉着谢规叙的手说:“走,我们去镇口南边的山上找点做酒曲要用的东西。”
  谢规叙一脸疑惑,“酒曲杂货店有卖的。”
  苏溪桥道:“不一样,好的品牌酒与普通酒最大的区别不是它们的制作过程的不同,而是他们酒曲不一样,所以我打算自己做酒曲。”
  谢规叙抬起手摸索着抚了一下她的侧脸,深情道:“我的小溪可真能干。”
  苏溪桥被他夸的小脸通红,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这人怎么又开始撩拨自己了。她捏了捏发热的脸颊,张嘴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晚了一会儿该下雨了。”
  谢规叙点点头,拄着竹杖慢慢往前走。
  苏溪桥从仓库房里翻出上个店主留下的小锄头丢进小箩筐,随后把前后门都锁上,挽着谢规叙的手一起往镇口的方向走。
  说是一座山,其实就是一个小土坡,上面长着些花草,山的另一边是一个小村落叫孟家村。
  苏溪桥在小山坡上猫着腰找了很久才找到点小辣廖叶和马鞭草,剩下的桑叶和何首乌藤要到药店里买。
  山上茅草挺多的,苏溪桥挖了一些回去盖酒曲,看到有几颗芍药开得不错也一并挖回去。这花种在后院的墙根处,这样不会显得院子光秃秃的不好看。
  不消一个时辰,苏溪桥就把该挖的东西都挖好了塞在箩筐里。临出门前,她怕出来的时间会很长,所以早上还特意多做了几张煎饼带着。
  苏溪桥找草的时候,谢规叙就坐在山坡上等着。等她走过去的时候,这人嘴里叼着根草低着头,手里正在编花环,脚边是他随便抓来的一堆草。
  谢规叙用来编花环的花是野菊花,白的黄的都混在一起,听到脚步声后,他迷茫地抬起头,“草药找齐了?”
  “找齐了。”苏溪桥掸了掸裙子,跟他坐到了一起,“你编个花环干嘛?”
  谢规叙用茅草绕在花环上打了一个结,然后把花环递给了她,抿嘴笑道:“给你的,好不好看?”
  苏溪桥拿着煎饼啃了一口,特别自然地把煎饼塞到了谢规叙手上,然后把花环带在了头上,哼哼着说:“你猜好不好看?”
  谢规叙吐出嘴里的草,挑了挑眉说:“我猜……应该好看的吧。”
  苏溪桥翻了个白眼,瞎子说瞎话,糊弄我呢!
 
 
第14章 开业
  回来的路上,苏溪桥顺路去回春堂的桑叶和何首乌藤给买了,其实还需要紫苏和红薯叶的。
  但是这两样现在街上可能找不到,所以苏溪桥干脆在空间里把竹屋里的菜种子都洒在空间里的地上。
  不消两天这些菜种子就能长成,而且空间里的地不用耕,种下去的菜只要在土地就能一直保鲜,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摘了拿出去。
  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苏溪桥把草药都剁碎,然后加上灵泉水浸泡一个晚上。
  等到第二天,把草药里的残渣过滤掉,留下来的草药水加上早稻米粉和老酒曲粉一起搅拌均匀。揉好的酒曲小团子放在簸箕上撒上一层母曲粉,轻轻晃允,然后再把小团子挪到铺上茅草的簸箕上,再盖上一层茅草和布发酵两天。
  酒曲做成后,苏溪桥又开始准备蒸糯米酿酒,三百多斤的糯米,足足塞了六个大缸。
  趁着酒水发酵的这几天,苏溪桥又找人做了广告纸,酒坊开业前必须要好好宣传一下。不然等到开业那天要是没人进店,那就尴尬了。
  苏溪桥给店铺取名叫金醉坊,上面画着一个酒坛子,底下画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画了几样菜和三碗酒。
  最底下标明了酒坊的地址于开业时间,背面还备注了酒坊的菜品,钵钵鸡,冷吃兔,香辣鱼……
  可惜苏溪桥还没有在这个朝代发现花椒,不然她可以做出各种麻辣味的菜品。
  好在苏溪桥画工扎实,广告纸画的逼真,看着就很有食欲,就是画这种东西太费力了。
  苏溪桥把广告纸贴在镇口的公示栏上,然后沿着街道,一路挑最显眼的地方贴,一直贴到菜市场。
  既然都来到菜市场了,那苏溪桥顺便就把要吃的菜给一块买了,顺便打听了一下市面上各种蔬菜的价格。
  像白菜,青菜,黄瓜这等常见的素菜大多都是一文钱,鸡鸭鹅十五文一斤,鱼七文,羊肉兔肉二十五文。
  苏溪桥先定了两家素菜,让他们三天送一次到金醉坊,肉类暂时定了一家的鸡肉和羊肉,其他的到时候再让伙计每日早上来买新鲜的。
  为了节省时间,苏溪桥顺路又去了牙行,请了一个伙计,叫李志,家住在镇口的清沟村,十六岁,年龄不大,但说话利索,人也机灵。
  苏溪桥事先问过别家伙计的月钱,大多都在三四百左右,她给李志开六百文,干得好三个月可以拿一次奖金。
  她对身边的人一向大方,只要伙计能干老实,她可以大方些。
  回到店里,苏溪桥把剩下的五张广告纸都给李志,让他拿着铜锣在街道上一边敲一边喊:“金醉坊酒坊,两天后开业,有品牌美酒,好吃的下酒菜,钵钵鸡,冷吃兔,香辣鱼,凡开业前三天前五名优先进店者,一律三折,其余人一律八折。”
  苏溪桥留在店里做午饭,她把买的菜都分门别类放在物架上的篮子里。
  “中午就看你看看我的手艺。”
  “好的。”谢规叙坐在灶前,已经准备好生火了,之前光听苏溪桥说了一些菜品的做法,但是还没吃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马上就能尝到了,谢规叙内心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呢。
  苏溪桥先把在杂货铺买的调料都用豆浆机磨成粉,这样是为了不让别人把做菜的配方配认出来。像现代的火锅店的那些麻辣底料,一般人一眼就能把基础材料给认出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