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福女:病弱夫君靠我养——银疏公子
时间:2022-01-17 07:57:53

  一进客厅就有种暖呼呼的感觉,周桂花看到沙发旁边放着一个大火炉,里面的木炭烧得火红,不禁笑道:“规叙啊,还是你这舒服,还有这大房子盖得也是气派,我都还没见过呢。”
  苏溪桥把人领到沙发上那去坐着,吩咐林婶上茶。
  周雄跟谢规叙打了一声招呼,让谢舒兰把年货递给他,规规矩矩地说道:“谢秀才,这是家里做的一些年货,做的不多,送给你们尝尝。”
  东西是谢舒兰递过来的,谢规叙不接都不好,“这些东西,我家里也有,下次就不用破费了。”
  周雄笑了笑,没说什么。
  本来还想着人家能看在谢舒兰的面子上,稍微对自己改观一些,没想到还是弄得这么尴尬。
  苏溪桥在一边看着也觉得尴尬,她微笑着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小麻花,说道:“周叔,周婶子,舒兰,快尝尝我做的麻花。”
  谢舒兰坐在苏溪桥旁边,伸手拿了一个,尝过以后觉得香香脆脆的很好吃。她笑眯眯地说:“大嫂,你手艺还是那么好。”
  苏溪桥摸了摸她的头,“好吃就多吃点。”
  周桂花见她说话没人理,也跟拿了两个麻花尝了尝,还真挺好吃,于是她厚着脸皮说:“规叙媳妇,这麻花好吃,一会儿给舒兰装点回去。”
  周桂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讨人厌,周雄忍不住用脚踢踢她,没想到她却大声喊道:“周雄,你踢我干嘛?”
  谢规叙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白棋一手黑棋,自己跟自己下,完全不把周桂花自家放在眼里。
  谢舒兰还好,毕竟是自己哥哥家,她来的次数多,跟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倒是周桂花,成天想着怎么占便宜,嘴被粪坑还臭,她说的话逗没人爱搭理。
  原本周桂花还想赖在谢规叙这吃了午饭再回去的,但周雄是在忍不了她了,硬要拖着她走。
  他俩一走,谢舒兰也跟着走,苏溪桥知道她喜欢小麻花,就让林婶给她装了一些带回去。
  谢舒兰看着苏溪桥递过来的麻花,手都不敢伸过去,“大嫂,不用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喜欢,拿回去就全给娘吃了。”
  苏溪桥笑着说:“没关系,吃了就吃了,我这还有很多,喜欢就来拿。”
  谢舒兰乖巧地点了点头,提着麻花告别后就走了。
  回到客厅里,苏溪桥不经开始数落谢规叙,“你刚才说话也太刻薄了,人家周雄可没惹你。”
  谢规叙道:“看不惯。”
  苏溪桥走过去,捏了捏谢规叙的脸,挑眉道:“学会犟嘴了。”
  谢规叙仰头,意味深长地注视她片刻,黑沉的眼眸里隐藏着难辨的情绪,说道:“你别得意。”
  苏溪桥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心里暗道:完了,这人不会想对自己下手了吧。
  吃过午饭后,苏溪桥和谢规叙小睡了一会儿。
  自从天冷后,谢规叙就打着怕冷的由头,跟苏溪桥到一个被窝里。刚开始,苏溪桥还不同意,可睡着睡着,她发现自己会踢被子,老是半夜被冻醒。只有跟谢规叙睡一起才不会踢被子,所以她干脆就同意。
  其实睡一起也没什么,谢规叙这人睡觉很老实,每次睡觉前都是平躺着,不抢被子不磨牙。除了半夜喜欢抱着她,其他的也没什么。
  睡醒以后,谢规叙从楼上书房拿下来两幅写好的春联,自己拿着浆糊就给贴上了。
  他贴的时候,苏溪桥就现在旁边看着,甚至还笑吟吟地点评道:“这字写得真不错,好看。”
  谢规叙微微勾唇,不经调笑道:“好看?那你从明天开始练字,多练几年也能写这么好看。”
  苏溪桥端着剩下的浆糊,摇了摇头。
  她的字其实写得也还可以,小时候没少被外公抓着练字,但她练的都是钢笔字。毛笔软趴趴的,写字的时候还要提着点力,稍微力道大点就弄得一堆墨。
  客厅门前跟门外的春联写得不一样,但字体一样是潇洒好看,就连井边上的福字都写得很有韵味。
  都说秀才相对现代的研究生,苏溪桥也算得上是个预备研究生了,但她觉得自己跟谢规叙比,差得可太远了。
  谢规叙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会射箭会武功,会读书写字,听说还会弹琴**骑马。
  这么一想,苏溪桥觉得自己这便宜夫君也太牛掰了。
 
 
第48章 过年
  贴完春联后就得开始准备年夜饭,苏溪桥进了厨房,跟林婶一起忙活着做菜。
  谢规叙则和剩下的三个人一起,把从镇上买来的大红灯笼给挂上。一共三对,大门口一对,客厅房檐下一对,还有阁楼上一对。
  六盏大红灯笼把整个桥叙府都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
  从远处看,整个清水村只有桥叙府是最红最亮的,这也象征着府里主人,来年事业红火。
  挂完灯笼后,谢规叙走到客厅,用火钳拨了拨灰暗的炭火,让它们烧得更旺些。
  瑞白穿着林婶做的大红色棉袄,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看到谢规叙走过来,它立马就起身过去蹭了蹭他的手。
  自从有了瑞白以后,谢规叙就很少抱着兔子撸毛了。因为他发现,瑞白的毛比兔子的要好摸,而且它体型比兔子大,撸起来更过瘾。
  “过来帮忙端菜。”林婶站在厨房门口,对着蹲在雪地里玩耍的两个年轻人喊道。
  谢苏天和谢苏杭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回道:“来了。”
  两人把一道道菜端上桌,整个客厅被浓郁的香味充斥,饭桌正中是正用炭炉煮着的烤鱼,底下铺着翠绿的蔬菜,豆芽,香菜。边上还围绕着十几个菜,鸿运当头烧红排骨、一清二白小葱拌豆腐、大吉大利板栗炖鸡、寿长百年三丝炒面、年年有余红烧双鲤鱼、圆圆满满红烧狮子头、金玉满堂玉米青豆胡萝卜丁、香脆酥口茶叶虾、水煮牛肉、口味鸭、酱香五花肉色泽鲜艳、香气袭人,令人垂涎欲滴。
  谢规叙看到这一桌子菜,不用想也知道有哪几个是苏溪桥做的。自己夫人的手艺堪比御膳坊的厨子,甚至比他们还要厉害。
  年夜饭,下人们和主人都在客厅里一起吃,但同厅不同桌。毕竟主仆身份有别,就算主人家再怎么器重,也不能跟他们同桌吃饭,否则就是越矩了。
  林婶还特意在院子里摆了一张供桌,上面放着贡品和菜,还有水果花生之类的。她告诉苏溪桥年夜饭之前要先祭拜,给神灵和先祖添上香和酒。
  谢规叙点了两根香烛,分别插在香炉的两边,然后跪下,朝苏溪桥招了招手,“小溪,过来。”
  苏溪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跟谢规叙并排跪下,就像一对拜堂的夫妻一样。后面下人们也跟着整齐地跪在一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随后,苏溪桥和谢规叙一同起身,把香插在香炉里,心里默念各路神仙与过世先人,祈愿自己来年能平平安安。
  祭拜完后,大家回到堂厅里入座,年夜饭正式开始。
  谢规叙先给苏溪桥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随后举杯,对着下首的四个下人说:“来,作为桥叙府的主人,我敬大家一杯,希望你们能在未来的日子里,身体健康,无病无灾,踏踏实实干活,只要是桥叙府忠诚的人,我和夫人定不会亏待大家。”
  林叔、林婶、谢苏杭、谢苏天:“感谢少爷和少夫人器重,奴定当对您忠诚。”
  苏溪桥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同他们一起饮下杯中酒,并笑着道:“好了,大家都馋坏,可以来吃了。”
  她坐下去,拿起筷子,眼馋着一桌子的美食,“阿叙,快来开吃吧。”
  谢规叙拿起酒壶又倒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苏溪桥后,朝她举起酒杯,双眸凝视她,嗓音平援而低沉,“夫人,这一年辛苦你了。”
  苏溪桥的心砰砰直跳,夹菜的动作顿住,看着谢规叙许久,目光随着心绪的波动而闪烁不定。
  这一年里,她日日夜夜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要说不喜欢他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不止喜欢,甚至还有些依赖他。前几个月他眼睛看不见,自己经常一边干活,一边还得照顾他,忙里忙外,特别辛苦。
  可自从谢规叙病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她太过劳累,只要是他能干的活,他每次都首当其冲,尽力尽为。
  谢规叙便不是一个喜欢表达内心想法的人,他总是喜欢把自己想法藏在心里,然后通过行动力来表达爱意。他对人的好让人难以抗拒,这种好不是刻意的讨好,而是发自内心的,自然而然的。
  瑞白在桌子底下啃肉啃得叭叭响,烤鱼锅里的汤在咕咕噜噜冒泡,烛火恍惚地摇曳,下人们在欢声笑语。
  苏溪桥端起酒杯,与谢规叙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阿叙,有你在,我不苦。”
  谢规叙抬眼望去,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苏溪桥觉得这算是,再次变相告白了吧,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确定了。
  谢规叙给苏溪桥加了一块烤鱼,是鱼肚子上的肉,软嫩没有鱼刺,“吃吧。”
  苏溪桥也给谢规叙夹了一个大大的红烧狮子头,微笑着说道:“你也吃。”
  这一大桌子的菜,两个人吃了近半个时辰才吃下去一半,还好现在天冷,菜放到第二天也能吃。
  下人们早就吃完了,两个小的,都回房间玩耍去了。
  下雪前苏溪桥给他们房里都打了火炕,和主人房的一样,睡着一点也不冷。
  林婶和林叔还在收拾桌面上的剩菜,苏溪桥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摸着肚皮,说道:“我吃的太饱了。”
  瑞白也吃了不少,它随主人一样,也仰躺着打滚,那样子憨态可掬,实在是太可爱了。
  谢规叙看了一眼书柜上摆着的沙钟,还有一个半时辰到子时。他去厨房打了些热水,放到卫生间里,把苏溪桥从沙发上拉起来,说道:“快去洗漱,洗完回屋躺着去。”
  苏溪桥点点头,自觉地走到卫生间里去洗脸刷牙,等她做完这一切之后,谢规叙已经提着新棉鞋现在门外等着了。
  苏溪桥刚洗完脚,脚上还穿着木拖鞋,白嫩嫩的脚丫子被热水烫得有点泛红。
  她快步跑进房间,谢规叙紧随其后,赶忙抓住两只想要藏进被窝的大白丫子。
  谢规叙摸了摸她的脚,拿着干毛巾细细擦了几下,拍了拍说道:“要擦干再进被窝。”
  苏溪桥小脸红扑扑,抿了抿嘴唇,哼了一声,“知道了。”
 
 
第49章 过年2
  正月里的忌讳苏溪桥提前问过林婶,免得自己初来乍到不懂这些犯了忌。
  初一忌开柜门和抽屉,以免让财气和福气偷偷溜走。除二上坟早上忌荤腥,上完坟就可以回娘家,天黑之前要回来。
  趁着谢规叙洗漱的时间,苏溪桥把衣柜里放着的新衣服和新袜子拿出来备好,这种明天就不用开柜门了。
  谢规叙洗漱完以后拿了一条湿毛巾给瑞白擦了擦脚,然后关好门窗。
  “来,下棋。”苏溪桥朝他拍手,守岁不能干坐着,得找点事做打发时间。没事做,干待着容易犯困。
  谢规叙把放在炕角的棋盘摆在中间,让苏溪桥把被子盖在腿上,以免着凉,
  “先说好,你要让着我。”苏溪桥下棋水平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被称为臭棋篓子。但按耐不住她人菜瘾还大,谢规叙拿没办法。
  一开始,秦苏溪桥还下得很顺当,之后每落一子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坐姿也由盘膝而坐改为斜坐,左臂撑在炕桌上,两条腿伸直,两脚叠在一起晃动着,低着头蹙眉思索的模样很迷人。
  “诶,等一下,我这步走错了,应该走这。”苏溪桥纤细的手指,把落在棋盘上的白子给重新拾了起来,换到另外一个地方落下。
  即便是这样,谢规叙还是没有丝毫犹豫,执黑子落在白子右边的位置,把下首的一片白子全部吃下。
  苏溪桥面如菜色,脸比纸白,郁闷道:“我刚才要是不悔棋,你是不是能少吃我两个子。”
  谢规叙颔首,淡淡一笑。
  典型的手比脑快,自己坑自己的节奏。
  苏溪桥的脚丫子气愤地搓动了两下,谢规叙低头伸手抓住了一只,轻轻捏了捏。
  苏溪桥抬头看了一眼,想要缩回自己的脚,但却没成功,索性就干脆随他去,又考虑了片刻落下一子。
  谢规叙的目光在棋盘上停留了一秒,拿起一颗黑子落子,目光回到苏溪桥的脚上,白皙的脚上没有一丝瑕疵,光滑的指甲在灯火上泛着平滑的微光,五根脚趾骨撑起微微的凸起。
  相比之长了点肉,但这还远远不够,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苏溪桥若无其事地盯着棋盘看,脸颊和耳朵都染上一层红晕。一双脚而已,有什么好捏的。
  大襄朝的规矩,女子的双脚不能露给除父亲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看。但这条律令的实施性并不强,一般只有贵族和大户人家才会遵。像下乡农村这种贫穷的地方,多的是女孩子打赤脚下地干活的。
  掌中的温度开始上升,谢规叙抬头看向苏溪桥,发现她好像有些不自在,于是隔着矮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气愤太过暧昧,苏溪桥生怕谢规叙下一秒就把自己压床上了。她板着脸,假装生气瞪了一眼,“好好下棋。”
  谢规叙得逞笑了一下,捏脚的力度大了些,捏过之后就把苏溪桥的脚放回到被窝里。
  长夜漫漫,苏溪桥眯着眼睛跟谢规叙胡乱下着棋。两个人各自下各自的,棋盘上的棋子天花乱坠,亏得谢规叙还能玩得起来。
  看到苏溪桥打哈欠,谢规叙心疼地托了一下她的脸,说道:“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到时辰了我再叫你。”
  苏溪桥摇头,“陪你一起守。”这是两人的第一个除夕,她不想留下一丝遗憾。
  谢规叙把矮桌移到一边,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教苏溪桥开始认字。
  苏溪桥好歹也是个受过十几年教育的人,这里大部分她还是认识的,只有小部分比较难的认不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提高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就这样,苏溪桥和谢规叙裹着一床被子,靠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认字。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响起了新年的第一串鞭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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