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即便你父亲还活着,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如果不是你陷害他,我和你之间本应毫无关联。”
沈青萝感受到周身蔓延的恨意,这种恨是故事中沈青萝遗留下来的情绪所致,她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手刃仇敌,不能护家人周全,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与之匹敌的计谋。
美貌利用好了是利器,利用不好则成了负累,就像现在,若沈青萝生的貌丑,萧衍会一刀了解了她,她也不必在他胯/下受辱。
“我不信你,宁国有宁国的命数,只要我活着,便不会要你好过。”
萧衍将她的一腔恨意尽收眼底,也不怒,捏起她的下颚提点道:“我等着,可眼下,占据优势的是我。”
他终于失去了耐性,当即俯下身亲她的唇,将她的一腔恨意全部堵回去,沈青萝躲避他唇舌的纠缠,抓准时机咬他,直到口中尽是血腥气息才松开,萧衍退了出去,低头看着她,眸子中难掩怒意,这怒中还带有几丝玩味。
“就知道咬人,我看你还能顽固到几时。”这下他再次低头,却避开她的唇,亲吻着她的脖颈和肩膀,原本的轻吻慢慢地变成轻咬,留下一道道印记。
沈青萝挣扎着,手腕被带子捆的生疼动弹不得,腿还被他压着,只得强行接受他给的侮辱。
“萧衍,你让我恶心,我的身子早就属于别人了,你竟然还有兴致?”
“我不觉得恶心,你既已沦落风尘,就该做好被千万人骑的觉悟。”
萧衍留下这句话后,又埋头到她的身上一点点折磨着她,她不过是给他一簪子,他却要将她千刀万剐。
故事不该是这样,分明她是主角,可却没有半点主角光环,反倒是萧衍与苏渊,像开了外挂。
身上的人泄愤般地折磨着她,全然没有停下的征兆,沈青萝恍惚间有种错觉,又回到初夜那晚被苏渊折磨的时候,萧衍折磨她的方式与苏渊惊人的一致。
她睁开眼睛看着覆在身上的人,是萧衍没错。
“这样的眼神只会让我更想发狠地要你。”萧衍并未抬头却知道她在看他,还说出这样的话。
沈青萝已昏睡过去,萧衍覆在她身上并未离去,而是慢慢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干,等低头看胸膛上的伤口时,才发现血已凝固,外面的天也渐白。
他恋恋不舍地又轻吻了她一下,方才抽身离开,在她身侧躺下。
萧衍伸手摸到自己的脸上,将面具揭下,露出属于苏渊的那张面孔,那是他本来的模面貌。
晚来香
再醒来,已回到西楼,还是她原本居住的卧房,小竹正蹲在床榻旁上药。
沈青萝侧头,瞧见白皙的手腕肿了一大圈,上面多了两道紫色的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是她挣扎时留下来的。
“姑娘醒了?这汤药趁热喝了吧。”小竹收好药膏,从一侧的柜子上端了碗药过来。她也不问是什么,接过便一饮而尽,苦涩在口中蔓延。
“我几时回来的,现在是什么时辰?”室内点着灯,应已到夜晚。
“姑娘是午后被送回的,眼下已快到子时。”小竹打了个瞌睡,想来应在她身侧守了一整天。
“下去歇着吧。”沈青萝将药碗递回去,重新躺回到榻上。小竹接过药房放到托盘里,帮她盖好被子方才离去。
身上已换了一身衣裳,沈青萝掀开衣领,原本光洁的肌肤上青紫一片,尽是屈辱的痕迹,身子虽不如初夜那般疼,却仍无法肆意动作。
这一趟,是她败了。
可也非一败涂地,她还是留下些东西。
门口传开两声敲门声,随即门被推开,来人是牡丹。
沈青萝坐起身,就靠在床头。
“身子不适就躺着吧。”牡丹眼中已不见与她针锋相对的敌意,取而代之的是忧虑,似是在为她担心。
“你怎么会来?”沈青萝目光平淡地在她脸上扫一眼,随即落在手腕上的淤痕上,昨晚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挣扎,才会像上过刑一样留下这样的深的痕迹。
牡丹也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瞧见她惨白的脸,开口道:“一开始我嫉妒你,现在却有些心疼,甚至敬佩你。”
沈青萝是被人抬回到卧房的,西楼的很多姑娘都看到了,人人都知晓她被糟蹋得只剩下半条命,这样的遭遇即便在西楼也不常见。牡丹原本只以为她是天之娇女,姿态孤傲,定受不了这样的屈辱,谁料她尽管看起来虚弱,眼中却仍是倔强。
“我没事。”沈青萝态度冷淡,说话的声音暴露了身体的虚弱。
“我本就在这泥潭,不晓得在上头生存的滋味,你从云端跌落却还如此坚强,让人刮目相看,好生歇着吧,若遇到什么事可随时找我。”牡丹说罢,起身离去,出屋后帮沈青萝将房门关上。
沈青萝将被子拉至身前,就靠在床头,这次没有躺下去。
她想不明白萧衍为何会放她回来,单单是刺杀他那一举动,就足以将她关进地牢,可是他没有,难道是顾及苏渊的身份?如此倒更令她多了几分好奇,这苏渊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