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之?下,陛下病情加重,一?病不起,太医不离,所有事情都暂交梁王处理。危乱之?际,梁王临危受命执掌大权,可?奈何?他人微言轻,朝中大臣除了原先?支持太子的还算听?他的话,支持秦王的那都是左耳进?了右耳出,眼睛一?闭一?睁,啥事都说好好好,但也啥事都不干。梁王知晓自己在朝中并无权威,也不在意,每日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回到龙榻之?旁服侍父皇,俨然天下孝子的典范。
不过孝子是对?上,对?下那可?就得该狠则狠了。他先?是软禁了庹贵嫔,削去了太尉的职位,把两人和与?秦王关系要好的官员关在屋里之?后想起还有个苏赤华,虽说这小子打小就在天辰山上长大,跟叛逆一?事说不上什么关系,但想到母族血脉,兄弟之?情,还是决定防患于未然,先?关了再说。
数日后,苏赤华回到歧阳,刚到府邸就被近卫军抓住扔进?了府里,把她懵得都忘了今夕是何?夕。
军情每隔三五日就会上报一?次,上至帝王下至百姓,人人都知道秦王一?路从天津打到了冀州,又从冀州打到了上党,上党之?下是河南,河南一?过,王畿之?地可?就危矣。原本?好整以暇的歧阳百姓忽然发现?长戟已经?指到了喉咙,所有人都慌张起来。不过他们慌张,朝廷可?不能慌张,执政王下令,调荆州、益州、秦州、扬州四州兵力至河南,务必要把叛逆大军挡下了。
四军出发,会师洛阳,荆州军率先?抵达,还未到洛阳城下,便已见烽烟飘飘,战火连天。荆州将军拔剑长啸,哇呀呀呀呀直奔战场。
黑骑军攻城正酣,突见一?支军队杀入战场,打得己军措手不及。不过来军狠,黑骑副将也不是吃稀饭的,只见他镇定自若,左指右挥,不过片刻就让慌乱的黑骑军镇定下来,靠着无数征战总结出来的阵法战术,竟也将荆州军打了个七零八落。
两军将士你杀我砍,你冲我挡,终于在黄昏时分被赶来的另三路援军打破僵局。黑骑军见势不妙立即后撤,四军将士长途跋涉回城整顿,只是苍天不仁,荆州军独抗黑骑军,仅仅一?战便已损失过半兵力。其他三路将军见状莫不暗自心惊,荆州将军更是义愤填膺怒火难平,跑到城墙之?上遥指黑骑营寨,口中大骂:“我干你娘的十八代祖宗!”黑骑军正埋锅做饭,眼见对?面?老头挤着五官怒视己方,嘴巴开开合合不晓得在说什么,但思来想去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于是不等将军吩咐,自在门口叉腰回骂:“我去你妈的臭老王八直娘贼,准备好棺材给你家小王八哭吧!”
可?怜荆州将军年逾半百,竟被一?个无名小卒破口大骂。
不过想来又是老天开眼,此后数日,黑骑军每每出兵进?攻,都被四军将士挡了回去,如是几日,众人对?黑骑军的恐惧也渐渐淡了下来,荆州将军恚恨将士之?死,更是要连同另三位将军,一?起出军歼灭叛军。
“老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指望把他们耗死吧?”方经?一?场大战,秦州将军脱下满是鲜血的头盔说道。
扬州将军则道:“以黑骑副将之?能,指不定谁耗死谁呢。”
益州将军便道:“既然如此,那便一?战,纵然身死,也对?得起陛下厚待之?恩了。”
四人当即拍板,拟定作战计划。黑骑军不同于寻常军队,要对?付他们,还需要更加详细谨慎、出其不意的计划。四人筹划了一?夜,打算黎明时分就出兵进?攻。
“黎明时分搞偷袭,老把戏了,敌人会没有防备吗?”扬州将军有些犹豫道。
益州将军道:“无妨,他们一?路从东北打来,今日一?战,如果夜间再不休息的话,疲也疲了。咱们的将士,嘿嘿,力气都比他们大一?轮。”
扬州将军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就这么办!”
夜尽天明,启明星起。荆州将军率先?出发,他要来个大迂回,绕到黑骑军身后埋伏。益州将军和扬州将军直扑敌军大营,秦州将军则在外观望,防范敌军埋伏。众将军同时出发,待看到了黑骑大营时,果见营内I射出无数飞箭,扬州将军挥刀大喊:“盾阵!向前?推进?!骑兵准备!你们都给我听?着,敌人坚持不了多久!冲进?敌营,擒杀敌军,回去爷爷给你们讨官封爵!”
“是!”
“冲啊!”
轰隆!轰隆!
无数双脚沉重而有力地踏在大地之?上,连大地都为之?颤抖。
敌营飞矢如雨,盾阵里的兄弟倒了一?个,就有另一?个上去顶住,待到敌方的箭矢用?尽,盾阵撤开骑兵冲锋,两军基本?上没遇到什么阻碍就冲进?了敌军大营。荆州将军和秦州将军见状也冲了进?去,但他们并没有指挥作战,而是在各个营帐中寻找苏含。只是他们找遍了所有营帐,都没有找到逆王,待到敌军副将被俘,荆州将军一?脚踢在他脸上,呵斥道:“逆王呢!”
副将吐出被踢掉的两颗大牙,满嘴鲜血嘿嘿含笑,说道:“你们来晚啦。”
益州将军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到自己面?前?,沉声道:“什么意思?”
副将侧头吐出一?口血沫,笑道:“早在你们到达此地当夜,秦王就已经?乔装离开,估计此时已经?回到歧阳。哈,哈哈哈……”
“找死!”扬州将军一?脚把副将踹到地上狠狠踩踏,脸,后背,腹部?,甚至下I体,副将身体弯曲宛若一?只被煮熟的虾子,他咧着嘴冷笑,无不嘲讽道:“等到殿下大功告成,嘿,嘿嘿,你们,你们都得死。”
扬州将军打得累了,指着副将道:“让我们死,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