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the上
时间:2022-01-18 18:23:40

  玉察眼眶一红,失魂落魄,心底越来越迷茫、怔忡,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真能有转圜余地吗?皇弟又是什么意思呢,他会不会……已经答应了德王!

  “不要,不要……我怕……”

  慧娘娘摇了摇头,泪水一个劲儿地滚落在玉察衣襟,跟个小姑娘似的。

  玉察想起,幼时自己被雷声吓到了,也是这样抱在慧娘娘怀里哭,时过境迁,如今倒是颠倒了。

  慧娘娘自小养在深闺,年纪小小就进了宫,宫门深似海,跟一大家子人相处,倒是合得来,但是遇上生死之事,一下子慌了神,全然无世事历练,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想死……”她抬起头,哽咽道。

  这时,门被破开,一阵夜风席卷。

  玉察仓皇转过头,将慧娘娘搂得更紧了,院子里没一个人敢通报,来的人还能是谁?

  自然……是她的皇弟。

  “玉槐,你来做什么……”玉察的眼底又红又湿润。

  两个柔弱的女子互相依靠,抱在一块儿,深宫之中,能互相取暖的,只有彼此。

  “皇姐。”小天子轻轻唤了一声。

  玉察从未如此害怕自己的弟弟,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变得坚韧自强,可以牺牲一切,是父亲说的为君之道,可是,眉宇间,竟然带了一点陌生。

  她往后缩了一缩,心瞬间沉下去,如坠冰窖,身子僵硬到不能自控。

  小天子没有上前,继续说道:“我与德王叔父,谈崩了。”

  谈崩了?

  “并非是因为慧妃,我细看过了,那纸条约,倘若答应了,便是饮鸩止渴,相当于送出去半壁大魏的命门,日后整个祖宗社稷,他再徐徐图之,如探囊取物。”

  这纸条约的利害关系,小天子分析透了之后,只觉得脊背生寒,德王是想在他头上,永远悬着一把刀。

  “阿姐……有我在,你放心。”

  夜色下,小天子牵起一丝笑意,带着寂寥与无奈。

  ……

  沉沉熟睡中,玉察的脸颊上,仍有未干的泪痕,由于今夜耗尽心神,疲惫至极,她睡得很深。

  连一只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都不知晓。

  那双目光,静静望着少女的睡颜,哪怕入睡,秀气的眉毛依然皱着,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哪怕在宫墙内,都能隐隐听到马嘶声,铁甲生冷的摩擦声,盛京城的局势只会越来越不妙。

  目光从少女俏生生的下巴,一直游移到领口,脖颈后头,依然可见旧日的红淤,一念及此,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公主……”

  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声音,玉察感到脖颈痒痒的,不舒服地闷哼一声,翻过了身子。

  那道呼唤仍是低低的,越发热切起来,温热的气息蔓延,手掌也从脸颊,移到少女的胳膊,玉察真是只有熟睡时才这样听话。

  又是一声公主。

  好像闷雷从天际推过来,越来越响,在玉察的脑海中炸开,她睁开了眼,惺忪朦胧中,感到床畔坐了一个人。

  “啊——”她正要尖叫。

  这只玉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只一闻到气息,她就知道是谁了,殿前的一盏灯火下,床榻前,一个黑袍兜帽的高大男子,嘴角勾起笑意。

  “首辅?”

  玉察满眼惊讶之色:“这个时候,宫门早就落钥了,你怎么会……”

  “微臣,答应了陛下,将慧妃送回她老家阴山,或许这个女人走了,能将义父的注意稍稍引开些。”

  玉察将里衣拢紧了,直起身子,靠坐在床榻里侧,发现自己的一双赤足正对着游澜京,于是,她悄悄地将赤足缩回,掩盖在了被褥下。

  游澜京微微瞥了一眼。

  “公主何必怕我,你就当我……是个物件儿。”

  物件儿?

  游澜京一面说,一面握住了玉察的手腕,将她轻轻拉过来。

  灯火下,玉察看到他的黑袍间,用一根红绳系住。

  游澜京引诱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腰间,一路往上,触到了那根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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